李雅諾比較成熟,所以沒費什麽勁就撞進去了。

不過李雅諾的反應倒是挺強烈的…

基本上都在努力的回應著我,而且李雅諾似乎是有些亢奮。

而且是那種放在明麵上的亢奮。

折騰的都出汗了,我們倆就換好衣服出來。

我家裏邊沒有女人的衣服,隻能讓李雅諾穿我的運動裝,但普遍偏大。

等我倆到了公司,李雅諾幫我引薦了老板,我沒想到這老板竟然是個女人!

我還以為得是個土肥圓呢…

這女人除了歲數大點,其他的都還行,姓陳,叫陳芳華。

“都別客氣,坐下吧。”

陳芳華的年齡明顯比較大,看樣子應該有個40多歲了,穿著一件西裝,看著挺像個成功人士的。

陳芳華思索了一下。

“小李應該跟你都說清楚了,我主要是想請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

我有些好奇,可直到東西擺出來,我的臉色已經變了。

因為這個瓶子有一種沒燒好的琺琅彩的感覺,但絕對不是琺琅彩。

我要了一雙手套,把東西拿起來,轉來轉去看了半天。

我發覺這東西的樣子比較特殊。

就是說這個樣式不像明清時期的那種幼稚很好的彩瓷。

反而像是宋元時期的獨特上釉技術。

就是走一遍釉,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那個技術非常繁瑣,宋元時期就已經是絕唱了,後來明朝人嚐試著恢複過,但基本做不到。

我感覺這東西燒製的那是極其漂亮啊。

當然了,我指的是工藝,這瓶子本身看著不是那麽特別驚豔。

“東子,你有什麽意思?你直說就行。”

陳芳華似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想了想。

“陳姐,那我就直說了,這個東西的來路我就不管了啊,這應該是遼金時期的彩釉,因為北方幹燥,上釉極其容易鼓泡。”

“而且遼金時期有一種非常著名的北方花瓷,出產量低的不能再低了,我記著去年在南方拍賣過一場這種遼金彩瓷,收藏價值很高,據說越放越漂亮。”

“我個人給你估個價,最少這個數。”

聽到我這麽說,陳芳華一臉不可思議。

“你是說200萬?”

我示意她不要把話說的這麽明顯,這種事不能亂講的。

陳芳華笑了笑,點頭表示自己心裏有數。

我將瓶子輕輕放下,其實我挺納悶的,這玩意是哪來的?

我接下來有一搭無一搭的跟陳芳華閑聊,我準備弄清楚瓶子的來曆。

但我總是不經意間提到瓶子的事,陳芳華對我也沒有特別的防備心理,主動就跟我說了。

“這也是在我買的那塊地翻出來的,是加在兩塊石頭板之間的。”

“也幸虧我們沒有使用暴力破開,而是人工挖的,所以才能保存這瓶子的完好品相。”

怪不得我發現這瓶子的側身有土沁的痕跡了。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沒說出來,因為我覺得這種瓶子要是做舊貨的話,可就有點熱鬧了。

我這兩天閑暇之餘也翻了書,我發現了一種更神奇的做舊方法。

就是用母驢尿跟公馬尿摻和在一起,然後篩那種高磁性的白山土。

混合在一起之後,將東西泡進去一點腥臭味都沒有,出來的東西,還極其的自然漂亮。

不得不說,做舊這一行,算是真的被玩的透透的了。

其實我擔心陳芳華會捅了人家做舊的窩…

當然了,人家沒主動問我,也不必主動說。

從陳芳華這裏出來,李雅諾還得要上班,打了個招呼,我就準備回去了。

但我突然想起來,很久沒有看見過張穎了,我有些奇怪,這小妮子幹什麽呢?

我開車又返回了大東酒業,發現張穎他們正在忙著卸新的設備。

小妮子看樣子還挺忙。

“東哥,你怎麽來了?”

我打了個招呼,看來這新設備來的挺快呀。

“我記得前兩天李胖說剛弄來,這新設備是從哪定的呀?咱們現在是要擴充生產了嗎?”

張穎先忙活著,把設備卸下來,然後把我領到辦公室。

“最近的訂單特別的多,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總之最近的訂單奇多。”

“對了,東哥,你這兩天有空嗎?”

我一臉奇怪,有什麽空?

“我這兩天不太忙,有事你就說吧。”

張穎把手裏的一個報告遞給了我。

看到報告之後,我明白了,原來張穎是想讓我去參加一個會議。

但我對這些東西沒什麽興趣。張穎卻勸了我一句。

“東哥,你看一下,主要是這個會議跟大東酒業有關係,你要是方便的話就看看唄。”

“咱們現在也算是北郊的龍頭企業在做酒這一類的生意,目前咱們沒什麽對手。”

這個我倒是覺得有可能,現在對於酒水類的生意,大家都不是很看重。

現在應該沒人看重酒的利潤。

正當我尋思這事的時候,李胖著急忙慌的拿著條子過來批錢。

看到我也在打了個招呼,又急急忙忙去忙活。

我有些奇怪,張根呢?

張穎一聽說我詢問張根,一下子就沉默了,這個反應倒是我沒有想到。

“說吧,張根去哪了?”

“你實話實說。”

張穎一臉無奈,指了指那邊的員工宿舍。

“多半是睡覺呢,他說了他幹不了什麽活,隻能跟著整天瞎混,還不如睡覺,我也勸不動,李胖也說不聽他。”

我站起來隨手提了個棍子,我就去找張根去了。

同樣的年紀,張斌也知道努力賺錢,這個張根怎麽還懈怠了?

我有些奇怪,直到開門的瞬間,我發現他怎麽像是被人吸幹了一樣!

我不由得皺眉,這孫子。

可等我看清楚,屋裏還有個人,我就明白了。

“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跟張根聊。”

對方個不高,臉上有雀斑,這姑娘倒是挺瘦的。

等人走了,張根低著頭。

“東哥,我知道錯了。”

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現在讓你們去努力幹,你就是這樣幹的是吧?”

“大東酒業這個攤子支起來了,你每天就這樣混日子是吧?”

我抽了口煙,冷冷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