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根本就不敢相信,好好的孩子怎麽可能病了呢?

蘇老師的樣子也確實很憔悴,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不少,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東子,你說怎麽會變成這樣?蘇濤病的好嚴重,蘇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了,隻能帶著這孩子跑到這裏來了。我在國內已經花了30萬了。”

我趕緊安慰。

“別著急,具體發生了什麽情況,你跟我說說吧。”

原來蘇濤在上課的時候,突然就感覺頭暈,但這孩子夠堅強,硬是熬了兩節課,直到後麵根本熬不住了,才實話跟老師說。

老師也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能給蘇老師打電話,等到了地方,蘇老師發現蘇濤的臉色根本就不對勁。

帶著孩子去了醫院,卻發現蘇濤可能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病,叫做諾蠕蟲病。

也叫做德利普拉病,基本上常年生活在野外,缺少現代化學,醫藥的人才會得這種病。蘇濤沒去過這些地方。

而且得了這種病後,身體會出現機能退化,莫名其妙會有傷口,直到身體支撐不住死去。

我一臉不可思議,好端端的,怎麽還得了這種病啊?

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麽搞的呀?

“東子,你幫幫我,我聽說這邊的醫院可以治療這種病,我求求你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吧,不然的話,我真的熬不住了。”

我看著蘇老師點點頭。

“你放心,既然你已經來這邊了,我肯定會幫忙的,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

聽到我這麽說,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兒,連連點頭著急的情況下都已經哭出來了,我知道蘇老師這個人還不錯,就是命苦了一些。

老婆已經去世了,隻剩下蘇濤這個親人能夠相依為命。

想到這一點,我心裏頭也有些不舒服了,我感覺苦命的人年年都有可能今年特別多吧。

葉子給倒了兩杯茶,簡單聊了幾句,沒想到大家的關係都不遠。

葉子有些吃驚,因為兩個人讀的研究生學校是同一所。

“那這麽看來的話,你還是我師兄了,真沒想到,在這不遠萬裏的異鄉,還能夠見麵,說實話,我挺感動的,無論如何,你們先住在這裏,放心吧,東子這邊肯定能幫你安排。”

蘇老師點點頭。

“我跟東子認識時間也久了,之前我們一直合作來著,沒有東子的話就沒有我現在了。”

蘇老師說著,但眼神中卻有些飄忽,搞得我也挺奇怪,怎麽還飄忽不定的呢?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蘇老師開口說了一句。

“東子,你咋還穿上軍裝了?”

我笑了笑,讓葉子給解釋一下,我帶著蘇濤到花園裏頭溜達一下。

其實我更覺得蘇濤像是被古墓帶出來的蟲子給感染了…

蘇濤走了沒幾步,就感覺累的受不了,渾身的血應該都被那些蟲子感染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力氣。

我隻能盡量把蘇濤帶到花園,我壓低聲音。

“蘇濤,你跟叔叔說實話,你有沒有去那種不該玩的地方?”

蘇濤眼神閃躲,明顯有事瞞著我,看他這副樣子,我心裏立刻就有數了。

不過自從母親去世後,蘇濤變得不愛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導這個小子。

“蘇濤,你實話實說,目前到底是個啥情況?你究竟去了哪些地方玩?你如果不說的話,你的病怕是治不好。”

我明白,蘇老師把蘇濤帶到這邊來的意思,其實不是他沒有能力治療,而是因為國內沒有針對這種感染病的特效藥。

這種特效藥一般都是外國生產的,而本國因為沒有類似的熱帶雨林,所以幾乎沒有人得這種病,一般的特效藥都不會準備的。

所以蘇老師才會跑到這邊來,但我也挺好奇的,蘇老師又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這些事我不能詢問蘇老師,因為這樣顯得我們之間不夠好似的,也容易讓人家心裏不舒服。

蘇濤一五一十。

“東子叔,其實我爸是在一次電視節目上看見了,說是給你授了一個準將的銜是吧?”

“我爸從那後就記住了,但是那個頻道很快就不見了,還想看就再也找不見了。”

我點點頭,看來應該是前陣子的那個儀式被撥出去了。

但我還是那個問題。

“蘇濤啊,你實話實說,到底看了什麽?你放心,隻要你說實話,我不會難為你好不好?”

聽到我這麽問,蘇濤猶豫了一下。

“說我不瞞著你,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的確是跟同學們做了點不該做的事。”

“我們前陣子去了學校後山的一個山洞裏邊,我們發現好多人骨頭,你看這個東西就是我在那裏邊撿出來的。”

我這才注意到蘇濤的脖子上帶了個吊墜,而這個吊墜是箭簇。

不過卻是骨頭製成的,但看上去又有點像陶瓷,這個材質很特別。

蘇濤念的學校,那就是北郊那邊的一個普通的學校,按道理說不應該發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也來不及再多想這件事,隻能安慰兩句,讓蘇濤坐在花園裏吹吹風,這種蟲子很喜歡潮濕,所以見陽光是必要的條件。

等到吃飯的時候,蘇老師明顯十分難受,我也隻能盡量跟他聊幾句,讓他放寬心。

還好蘇老師見到我之後,悲觀情緒下降了不少。

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這些情況代表著什麽。

隻是事到如今了,一切沒有辦法預料。

蘇老師喝的有點多,我把他扶回房間裏。

我又把蘇濤脖子上帶的東西拿下來,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可令我意外的是,這東西沒有太明顯的特征,這可讓我有些奇怪了。

按道理說,能出現那種蟲子的,絕對會有蛛絲馬跡,或者說表麵上肯定會有卵。

就算是在佩戴的時候把卵摩擦壞了,那肯定也能留下蛛絲馬跡的,可為什麽現在什麽都沒有?

正當我考慮的時候,葉子推門進來,我把東西趕緊塞到書底下。

“怎麽了?今天分床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