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心領袖會的點頭,現在短短幾日,南宮夏四湖已經習慣了聽從這個變得與以往不同的許邵。
城主使用的手段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即使召見也讓許邵兩人經曆漫長的等待。這種不知目的,心中忐忑的等待,時間越長越是讓人心中不安。一個武者如果被影響了心緒,實力也會寶到影響。
但許邵顯然不在其中,其至許邵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穿越之後。首次見到的如此富麗堂皇的異界建築。
許久之後,才傳來那個猥瑣費雷的呼喚,讓許邵兩主仆進入城主大殿。
高高的大殿之上,主位上,坐著一個威嚴老者。這老者須發皆白,身著華麗的武道長袍,外麵披著代表九州大陸城主的流蘇。眯著眼睛,似乎沒有注意到許邵兩人一般。
這房間的設計也有講究,主位高高在上,下麵的人想要對話,隻能仰視,在氣勢上就先弱了三分。
這個位置,許邵已經可以感覺到這個城主身上流動的武道力量,與這老者恬靜的表情相反,他具有的竟然是一種爆炸性的火焰力量。
火焰力量是武道世界中除了雷係武道之外,最為暴躁的力量。而這個老者屆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沉靜安然,顯然對火焰的理解,已經超越了一般武者,甚至尋常的神離期武祖。
知曉火焰陰陽之別,勇猛與柔和相容的道理。
不但是心思,就是力量也不負盛名!”
即使不用神魂出竅望氣,訐邵也能感受到這個老武者的強大。
在主位台階之下,站著十幾個侍女、仆從。雖然都是恭謹垂首,氣息隱晦但是敏感的許邵依然可以發現這此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每一個人都有著武者的水準。
非但如此,這此侍女飛仆從身土散發著即使南宮夏都不曾有的血腥之氣,顯然是久經殺戮,每個人身上都有著無數的人命。不然不足以造成如此的暴虐血腥。
許邵相信,如此此時神魂出竅,這城主大殿必然是陰風陣陣,仿佛地獄,這城主和仆從,就是閻羅殿的閻王和一眾小鬼!
不過這此人都不足以引起許邵的重視。
因為在城主身側,在這大殿之土,除了城主之外,第二個有座位之人,牢牢的吸引了許邵的目光。
這人一襲白衣,腰土居然懸著一柄長劍,手中持著一個酒壺,自斟自飲,散發著一種寂寥傷感灑脫不羈的氣息。絲毫不在意許邵主仆二人,亦或可以說,他不在乎任何人,甚至包括那個城主在內。
一杯濁酒,一輪明月,足矣。
第一次,穿越到武道世界之後,許邵第次發現一個人可以擁有如此的氣質靈性,如此的貼近仙道。
這個世界,即使是南宮夏晉升金丹期修真者,也與仙道修煉者格格不入,氣質完全不同,雖然南宮夏顯露氣息之時也是充滿威壓。但卻沒有仙道應有的出塵。
這個白衣人與南宮夏相比,都是修真者高手,然而這白衣人卻顯得靈性十足,更加接近自然,而他身體周圍的武道元素也更加活潑靈動。
隻有在許邵神魂出竅時,才見過大地元氣對一個人會如此親近。
如果不是此人有著一頭淡藍的水色頭發,許邵甚至有種私遇到道友的錯覺。
“這人是白衣散仙司徒白衣!該死,他怎麽出現在這裏,他可是一個二十歲就晉級神離期境界的天才高手!”
南宮夏的聲音在許邵腦海中響起,顯然以神離期修真者的身份,南宮夏依然對這個白衣人非常忌憚。
“二十歲成為蛻凡宗師武者?”
許邵驚訝的打量這個白衣人,在武道世界,精神力的限製,時間愈久修真者的修為愈加高深。有一句民間戲言,越老的修真者越值錢,想要二十歲成為神離期境界的修真者,絕不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這人必然有所奇遇。
“城主大人。”
南宮夏躬身施禮,許邵卻站立大殿之上,屹然未動。
“南宮夏……”城主口中吐出南宮夏的名字,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卻讓南宮夏有一種鋒芒在背,被看穿修為的錯覺。
與南宮夏對視,仿佛許邵這個少爺不存在一般。
此時這城主的作為,刺意忽略作為主人的許邵,挑釁和不屑的意味十足。試圖挑動許邵的怒火。
老者邯鄲學步般的舉動,讓許邵心中冷笑,望著地麵的石磚,許邵沉默不語,讓城主唱這個獨角戲。
“不知城主大人召見我等所謂何事?雨兮姑娘最近重傷未愈,正在家中養傷,我等酬……”南宮夏卻不知道許邵與城主的暗戰,開口問道。
“當然有事情!”城主見到許邵的態度,雪白的眉毛一挑,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與許邵到這裏有十多天時間了,對了,許邵今天有十八歲了吧……”
許邵聽不懂城主話語中的機鋒,南宮夏卻是聽得背後森冷,寒氣直冒。
他終於知道,這個富家翁模樣的城主今天所為何來,真是來者不善。
今年許邵正滿十八歲,而在九州大陸法律之中,但凡十八歲的青年,就有參加宗派或者家族軍隊,保家衛國的貢任與義務。
雖然現在九州大陸戰爭減少,已經不需要每一個九州大陸青年都參軍,這一條法令已經失去作用。
今天,城主如果以九州條令的規則,讓許邵參軍,那麽許邵完全無法拒絕,必然會參軍,軍隊中刀槍無眼。基本上隻要進入軍隊,許邵隻有死路一條。
以往其他被李家懸賞吸引的武者想對許邵動手,還有此忌憚許邵背後勢力,畏手畏腳,但是現在城主如果使用這種陽謀,讓許邵參軍所有對許邵虎視眈眈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對許邵動手!
避無可避,這真是一個陰狠毒辣的陽謀!
“當年我和紫靈的母親就是被那個忘恩負義之人,用這樣陽謀算計,身死異鄉甚至紫靈現在也有家不能回,淪落在這個陌生的九州大陸,還有受到侮辱和暗殺!可!可惡!
南宮夏心中惱火,十幾年紫靈母親慘死的一幕幕再次浮現眼前。
這十幾年的隱忍。幾乎將南宮夏的性情磨平。
但是今日之事,對於十幾年前多麽相似,九州大陸法令真仙令諭,多麽正大光明。多麽義正言辭
“還是少爺說的對!殺!殺!為何叟繼續隱忍!這十幾年隱忍,這種陰謀詭計的人還不是一波接著一波!”
南宮夏思潮滾動。心中積壓十幾年的憤憤不平瘋狂滾動。刺激著剛剛刑晉升神離期修真者,凝練的精神力量。
就在南宮夏心中不平之氣高漲。幾乎難以抑製的時候,許邵歎息一聲,開口說道:“城主大人。幾日召喚我等,難道是想為我慶祝十八歲生日不成!”
對武道的敏感,許邵第時間就發現南宮夏的問題。這種不太平之氣,幾乎讓許邵感同身受,如果讓南宮夏這樣爆發。也許南宮夏可以超常發揮,攻擊力暴漲。
但是這也有一個可怕的後果,今日之後,這位善良的老人將會性情大變,變得乖張暴虐,不近人情。這就是仙道修煉所說的走火入魔。
雖然武者不修神念不虞爆體而亡或者心魔入侵。但是這種暴虐氣息一旦入體。卻是一生難以剔除。
許邵雖然知道他這一開口必然氣勢宣泄,此消彼長,在與城主的氣勢之爭處於弱勢,但他卻別無選擇。他不能讓南宮夏這個老父一樣的朋友入魔!
“大膽!竟敢如此對城主大人說話。還不跪下!”
費雷從城主身側跳了出采,陰測測的喊道。
“費雷!不要以為尊稱你一句先生。你就真認為自己的身份有了變化!你算是什麽東西!在這大殿之上。豈容你說話!”
許邵譏諷的笑了笑。目光卻看向城主身旁。獨自飲酒的白衣人身土,他身上的氣質對許邵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你!”費雷想要發怒。卻驟然響起許邵背後的勢力。老臉通紅氣鼓鼓的一甩袍袖恨聲說道:“許邵你今年已然十八歲。到了參軍的年齡,城主的命令。讓你即日參軍!”
參軍?許邵看了南宮夏眼,見到南宮夏點頭。心中驀然。這個老辣的城主居然用這種手段。這個該死的武道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規定。
“許邵是他城之人。這次不過走路過這裏。調用其他城池。家族的少年人才,隻怕區區一個城主,還不配做這個決定!”此時南宮夏也從憤怒中驚醒。心思急轉。冷聲說道。
“大膽!”
聽到南宮夏對城主不敬的言語。一個奴仆高聲尖叫。
這此奴仆都是隨著城主南征北戰,最是忠誠,南宮夏一句話,便讓這此人徹底失控,大殿之上齊刷刷聲響,近乎所有的奴仆侍衛都從袍袖中扯出武道杖。
一個城主竟然所有的奴仆都是武者。這個老者的勢力異常強大。
怎麽?城主大人想在這裏對我家少爺動手?”南宮夏被許邵一語驚醒,怒火消散。愈加理智。
“我一城城主。掌管這一城大小適宜,這是家族對我的恩賞。征召一個士兵我想小小的許家即使依然存在不會過問。”顯然城主已經知道了許邵的真實身份。還有許家被滅族的消息。
沒有了家族的存在。城主可以隨意讓許邵參軍。
城主玩味的打量著南宮夏,四乎方才注意到南宮夏氣質的變化。
城主是在自欺欺人嗎?你可以承受那一位的怒火?”許邵冷笑暗指真仙風淵的身份。
許邵我也不會殺他。隻是順從九州大陸征兵令。讓他進入九州大陸軍隊,也許還是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我想那一位也不會拒絕。”城主口氣淡然的說道,但是言語中還是不然的顯露出一絲忌憚。
許邵心中一動。真仙風淵似乎有著不簡單的身份。竟然可以讓所有人如此忌憚。
雖然許邵不是地下一號的人但是你若是敢用這個名義讓少爺步入死途,我發誓真仙風淵的怒火絕對不是你可以承受甚至不是你的家族可以承受
南宮夏也明白了許邵的意思,言語間,彌漫著強大自信這種自信甚至有此盲目。四乎隻要提到風淵。就有一種神靈附體一般的威力。
退一步說!你以為。我們二人。就是任由你欺辱不成!雖然你號稱神離期武祖境界第一,但是我今天照樣可以殺你!”
與許邵相處幾日。南宮夏也多少沾染了許邵身上灑脫無忌的氣質。漸漸擺脫世俗禮法的束縛。
一句話之後。南宮夏手臂一揮。左臂被厚厚的青色堅冰圍住,當初許邵在禁地所見的冰手再次出現。瞬間,這大殿之中蒙土一層厚厚的白霜,仿佛隆茄降臨。甚軍連人呼吸的氣息都一團白霧。
至於那此扯出武器的奴仆武者。在此時南宮夏的強勁冰氣之下,全身冰冷,除了火係武者之外,其他人都被瑟瑟發抖,牙齒打顫,動彈不得。
南宮夏……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當年的天才修真者。可惜為情所困失蹤很久了……”
一聲輕歎,那白衣人終於放下已經結成冰塊的酒杯。酒醉的眼睛微微張開,吐出渾濁的酒氣,飲有興致的打量著南宮夏。
白衣人張嘴說話。大殿內氣氛陡然一片,冰冷的氣息消散。所有白霜消失,溫暖如春。
“言出法隨!”
許邵心中一驚。這白衣人的境界層次與修仙的言出法隨異常相似,雖然沒有仙道言出法隨的威力,但是在武道世界出現。一驚足有讓許邵震驚萬分。
“白衣散仙…”南宮夏吐出這個名字,神色複雜。仿佛在這個人身上,有著無限的回憶。
“二十年前。你我同時出道,你在修真一途的造詣在我之上,十八年後的今天。讓我看看,曾經的白衣散仙是不是還有同樣的戰意!”
南宮夏一口道出二十年前的秘辛。表情沒有棋逢對手的激動,反而是歲月流逝的感慨。
“冰手!爆碎!”
就在大
殿春回瞬間。南宮夏的冰手轟然爆碎。無數的碎片仿佛弩箭一般,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激散四射。
“嗖嗖嗖嗖…”
寒冰隨便劃過,空氣中再也不是白霧那樣簡單,冰冷的寒氣直接將空氣中的水分凍結,發出滲人的噝噝聲響,與騁片接觸的地麵石板。被冰冷的寒氣凍住。然後驟然爆裂。就連上品的石材也抵擋不住這徹骨的寒意。
晉升神離期修真者。讓南宮夏的破壞力爆升十倍。
接連的慘叫響起。大殿之中死氣彌漫,頓時變成人間地獄。
那此原本躍躍欲試的奴仆武者。被寒水碎片射到。頓時變成冰雕詭異的沒有半分血液流出。
碎片的衝擊力帶著奴仆武者變成冰雕的身體飛出幾米。狠狠的撞在地麵,仿佛瓷器一般哢嚓碎裂。
任誰也沒有感到南宮夏會如此的狠辣,一時間大殿驟然大亂。
那個猥瑣的中年人費雷雙手揮動。一張黑wu形成的臉從身體浮現,發出刷耳的尖嘯之聲。將ji射向費雷的所有碎片全部吞shi。不愧神離期武祖巔峰的層次。
但南宮夏畢竟是神離期修真者,即使寒冰碎片被黑霧臉吞shi那徹骨的寒意依因讓費雷打了個冷。身體瑟瑟發抖。
短短瞬間。大殿之上。除了城主。白衣散仙。南宮夏,許劭,費雷之外,再無一個活人。其餘之人全部被凍成冰雕。摔得粉碎。
在金丹期修真者層次。南宮夏尚需配合符篆。現在單單一個冰手仙術,就讓城主府變成人間地獄。
好!不愧冷血屠夫南宮夏之名!”
白衣散仙對城主府的死傷不弱未見,反是讚歎一聲。手中一揮口中念道:“神說要有光!”
明光一閃。一道乳白色光芒浮現。此時的白衣散仙仿若神靈一般。召喚光明到來。
“神諭術!”南宮夏雙目圓睜。震驚萬分。
神諭術。在傳說中隻有少數真仙才有資格修煉修煉到最高層次,口中所言便是神諭。一言既出。天地元氣無不尊崇。是世間最為霸道的仙術之一。
從白衣散仙開口的瞬間。許邵眼角就是一跳。這白衣散仙使用的是不是神諭術他無從得知但是從效果看。這完全是佛門神通才能擁有的言出法隨。真正的言出法隨!
“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今天你依然不是!”白衣散仙言語平淡述說這個一個,既定的事實一般,聽在所有人的耳中。那便是神諭。今日南宮夏必敗。
“金剛索給我去!”許邵目光中精光一閃。虛擬的金剛索從口中一吐纏繞而出。
也許武道世界的任何人都境法看到神諭術的效果和原理。但是許邵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神諭術就是一個佛門神通!
那一團隻有神魂才能看到的白色光芒甫一出現。向南宮夏席卷而去的時候金剛索便輕輕的纏繞其上。
肉眼不可見的金剛索祭出瞬間。那白衣散仙臉色一變。同許邵預測的一樣這白衣散仙竟然可以看到金州索的存在。
金洲索土麵古怪的花紋此時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古樸威嚴卻又充滿了束縛力量。
當白衣散仙口中吐出的神諭術遭遇金剛索之時。便被金剛索瞬間捆著,再也無法前行一步。
金剛索。亦或五大明王道術乃是佛門神通。對邪魅之物有著強大壓住力量在對付尋常武道之時卻沒有多少優勢。
這白衣散仙的神諭術雖然屬於光明正大之術。但神諭術卻不是白衣散仙這個,層次可以使用,所以他是用一種異法強行催動神諭術的力量。
這種強行催穀之法。多半都是邪妄之術,正好被許邵的金洲索壓製。
這是什麽仙術?!何方高人在此?還請露麵一談!閣下仙術高深,在下前所未見。不知以閣下的身份。為何要幫助這孽子!”
白衣散仙臉土懶散的神色早就消失震驚莫名。大聲喝道。可惜他畢竟隻是強行隻用神諭術,根本無法察覺許邵的存在。反而以為是何方高人相助。
…哧啦!”
金洲索與神諭術接觸,仿佛冷水滴入滾燙的油鍋一般。沸騰的聲音讓南宮夏和城主也齊齊變了臉色。
“滋滋滋滋…”
隨著金剛索越捆越緊。神諭術的白色光團漸漸變色。烏黑的顏色從與金洲索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
“神說:我所到處,既是神域!”
白衣散仙雙目中精光閃爍,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白霧籠罩在大殿之中,將整個大殿變成了一個白色世界。
與此同時,白衣散仙身土白光閃爍。淡淡的神威從白衣散仙身土散發而出,仿若神靈降世,現在這大殿之內,變成了他白衣散仙的神域!
神離期、真仙、金仙這四個等級幾乎代表了九州大陸所有的巔峰力量,而在真仙、金仙之上。有著近乎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神。
而神之所以稱之為神。正是因為這一層次的強者擁有自己獨特的領域,在領域之中。神自身的攻擊力可以增強十倍!相反。他的對手卻降低十倍!
兩相比較即使最弱的神,也可以輕易的虐殺最強的金仙。這是領域力量本質的差別。
但是今天。這個白衣散仙違背了武道世界的基本原則。白衣散仙隻不過是神離期修為而已。遠遠達不到擁有自我領域的層次。
然而他卻另辟蹊徑。利用神諭術偽造了一個威力要小很多的偽領域。這人在仙術上的造詣起止天才二字可以形容。妖孽也不過如此。
偽領域一出。白衣散仙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在偽領域中。他的實力暴漲幾倍。所有仙術的威力都將提升。
許邵佛門神通觀想的明王卻被偽領域限製。隻能發揮半的威力在偽領域出現的瞬間。金剛索光芒內斂。束縛力量減弱不少。
如果許邵隻是九州大陸的一個普通武者的話。偽領域一出。甚至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一進領域。必敗無疑!這一條鐵一樣的規則。至今還沒
有人可以打破。“神說:反背叛我者,皆受懲罰!”施展偽領域之後,白衣散仙的臉色有此微白。顯然這一招對他來說也是消耗極大,但是他依然可以一心二用,使出神諭術,催發浩瀚神罰。
神之懲罰便是雷霆之怒。
張口瞬間。一道雷霆驟然出現,狠狠劈在金剛索之上。
“這神諭術果然到達了佛門神通的層次,不然他一個人不能使用兩係的仙術!”一瞬間。許邵更加肯定這個神奇的神諭術確實是九州大陸的佛門神通!
在武道世界。即使是雙係的武道天才,九隻能在一係武道消散後才可以使用另一係的武道。現在白衣散仙的神諭術被金剛索束縛,並未完全釋放。
白衣散仙卻有實戰雷霆法術。這種釋放仙術的方式。隻有仙道之術才能夠做到。
不論是仙道之術,武道之術,甚至現在的佛門神通,都是能力或者力量上的使用,殊途同歸,最後求的都是水生不滅,粉碎虛空。
隻不過,在這一條曲折的道路上,佛門神通走的更遠。九州大陸的各種武道,仙術,還停留在能量粗擴應有的層次。
這個神諭術。確如蠻荒的一點文明之火,給九州大陸開啟了一條全新的道路。雖然在許邵看來,這一條路是一條死路。
但是卻是一點星火,終有燎原的一天。
南宮夏雖然看不到神魂層次的神通交鋒,卻可以從表情上看到白衣散仙正與人交鋒。心中一動,默念咒語,一道冰棺驟然出現。向著白衣散仙的腳部封印而去。
這一個封印不求重傷白衣散仙。隻有打斷白衣散仙的武道。就足以鎖定勝局。
“陰魂嗜骨!”
一旁的費雷怒吼一聲。仙杖指。十幾個陰魂在冰棺上麵浮現,張開嘴巴,哢哢作響,吞噬著剛剛形成的冰棺。
“找死!”許邵見到一個,小小的神離期武祖。居然也敢參與到佛門神通境界的戰鬥之中,一聲冷笑神魂一動觀想變化。金剛索瞬間脫離對神諭術的束縛。向著費雷的身體捆綁而去。
“小心!”白衣散仙驚叫一聲。在場隻有他和許邵才知道這金剛索霸道之處。
經過古釵與金虛子的滋潤,金剛索已經從許邵的觀想變成了半實質的存在。
費雷這個猥瑣的中年人倒也寂靜。對白衣散仙完全信任。白衣散仙一聲叫喊。他毫不猶豫的身形一動。一道陰風拖著身體向右側一閃,做出一個異常瀟灑的規避動作。
修真者身體脆弱。常常受到外界的攻擊,所以每一個修真者都有著躲避瞬間攻擊的絕招。黑暗屬性的費雷更是個中高手。
陰風規避即使是一個神離期武祖的突然襲擊都可以瞬間躲避,毫發無傷。
然而佛門神通的神奇不是武道、仙術可以比擬。更遑論金州就是肉眼不可見。
幾乎就在費雷躲避的瞬間,金剛索一個轉向。尾端橫掃。吧嗒一聲,纏繞在費雷的身體之上。
這是許邵第一個對人類使用金剛索。效果異常的可怕。無形的金剛索甫一接觸費雷的身體。費雷的靈魂仿佛被長鞭抽中一般。
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嚎。噗通一聲撲倒在地。痛苦的哀嚎不斷。
好在這種痛苦沒有持續多久,片刺之後,費雷的靈魂便忍寶不住金剛索金色耗光的折磨。靈魂破碎,灰飛煙滅。
雖然費雷的身體毫發無傷,但是靈魂已經不再。屍體依因翻著白眼,不停的抽搐著。人其實已經死了。
許邵挪開金剛索偷襲費雷,失去了束縛的神諭術驟然降臨在南宮夏的身土,南宮夏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一種萎靡之感從靈魂深處傳來,眼神甚至不敢直視白衣散仙。瞬間失去了爭鬥之心。未及戰鬥心中已經感覺敗局已定。
神諭術,霸道如斯。
“這費雷的黑暗武道與鬼道仙術相若,如果不是這人對我們有了殺意倒是可以研究一下這修真者的黑暗仙術,對我積累知識。無上橫練七寶琉撼體修煉大有裨益。”
殺死費雷。許邵之時有此可惜沒有機會研究者黑暗仙術。
神威如獄!”
見到費雷被殺,白衣散仙心中惱怒。酒氣消散,一股潮紅湧現,張嘴艱難吐出四字。
四字吐出。雷霆地獄降世。
無數條蛇形閃電雷霆在大殿中驟然出現,半數降臨在束縛費雷的金剛索之上。還有半數向著一旁的南宮夏劈去,直到此時。白衣散仙依然沒有將一旁的許邵放在眼中。
沒有絲毫元氣外泄。漠視許邵,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南宮夏!”
許邵一聲怒吼,仿若驚雷,在南宮夏的腦海中炸響。佛光隱現,將南宮夏從萎靡中驚醒。此時南宮夏放在知道他被白衣散仙的神諭術擊中。
“冰塑!暴怒黑龍!”
驚醒的南宮夏,心中惱怒,一聲怒吼,晉升蛻凡宗師武者之後最強的攻擊使出。
哢哢哢哢!
隨著生生巨響。一條帶著青色冰翼的黑色冰龍出現在大殿之中,仰天一聲怒吼。震得大殿瑟瑟發抖,神諭術形成的偽領域發出哢哢聲響。竟然出現了裂痕。
巨大的冰翼猛然震動。帶著讓人窒息的寒風,冰龍一雙巨爪抓向台階之土的白衣散仙。
“神說:目光所及,皆是臣民!”
白衣散仙伸出細白的手指,捏住懸掛在脖頸之土的一個吊墜,一個虛空幻影出現在白衣散仙背後。一雙由乳白色光芒形成的巨大眼睛。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似漫長。卻在瞬間完成,幾乎在眼睛睜開的瞬間巨大的威壓出現,冰冷猛撲的動作嘎然而止。懸浮空中哢嘣作響。
“神說:我所憎惡者,毀滅!”一道光柱從虛幻的雙眸中ji射而出。狠狠的撞擊在冰龍的身體之土。
“哢嚓!嘩楞楞……”
冰龍的身體被擊中。劇烈的晃動一下,隨後開始瓦解。巨犬的冰翼,尖銳的隆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