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這才明白仙術陣的功效,心中一動,放開神魂,唰的一聲,神魂從手臂進入仙術陣之中。
剛剛進入仙術陣,許邵就感到一堵牆擋在麵前,許邵嘿嘿一笑,觀想不動明王,手中寶劍一揮,這堵牆頓時分崩離析。
“一息時間!怎麽可能是一息時間!你一息時間久可以破開第一個障礙!法神在上,他是您的化身嗎?”
無奈之下,許邵隻能在第二麵牆之前停下腳步,駐足幾息時間之後,方才用金剛杵轟碎牆壁。
旁邊的鄧武禪又是一聲驚呼。
“啊哈,果然是元嬰期修真者!”就在許邵轟碎第三道牆壁之時,耳邊傳來鄧武禪的歡呼,許邵方才醒悟,這一堵牆便是一個武者境界。
尋常武者,沒有仙道的觀想之術,隻能靠精神力破開牆壁,能夠破開第三道牆壁,確實需要元嬰修真者的精神。而許邵卻是投機取巧,用不動明王各種法器狂轟濫炸,硬生生的闖關。
聽到鄧武禪的歡呼,許邵連忙收回神魂,如果不小心破開下一道牆壁,成了魔導師,那玩笑可就大了。
但是許邵收回神魂之後,房間內一片安靜,鄧武禪瞪圓眼睛,隻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表情完全呆滯。
不經意間,許邵再次突破一個記錄,上演了一個九州大陸前所有的奇跡。
以往在突破三道牆壁之後,蛻凡宗師武者的精神力也是油盡燈枯,無以為繼,隻有在一旁負責測試的武者幫助才可以快速的推出測試,不然要等回複精神力,至少需要半天時間。
而許邵輕鬆無比,沒有依靠鄧武禪的幫助,沒有絲毫危難之意。
“許邵……告訴我,你是不是神的轉世……”鄧武禪小心翼翼的問道,甚至做出了頂禮膜拜的姿勢。
“神轉世?我當然不是……”我是穿越這,盜賊轉世,許邵心中好笑。
“許邵元嬰期修真者,我代表修真者公會正是歡迎你的加入!神在上,今天真是我有生以來最完美一天!”
許久之後,鄧武禪才從震驚從驚醒,對自己的失態,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遇到許邵這樣的妖孽,如何都不為過。
鑒定完仙術之後,鄧武禪並沒有讓許邵直接離開,而是將鬼鬼祟祟的將他拉到了會長會客室之中。
這個地方有仙術陣保護,杜絕任何人監視,即使是真仙,也隻能摧毀這裏,而無法窺探,可以說是城中最為安全的地方。
許邵的身份特殊,容不得鄧武禪有半分的馬虎,尤其是許邵還是這樣一個天才的修真者。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你現在是修真者公會的修真者,我可以調動資源幫助你!”詢問了南宮夏的近況之後,鄧武禪慷慨的開口道。
這十幾年來,礙於身份,鄧武禪無法幫助南宮夏,早就心懷愧疚,現在許邵成了公會的注冊元嬰期修真者,鄧武禪可以光明正大的給許邵提供任何幫助。
許邵心中一動,將被仙緣少主宴請的消息說了出來,讓鄧武禪幫忙尋找一份禮物。
“你居然接到請柬?我這個修真者公會的會長都沒有這個榮幸!”鄧武禪歎息一聲,有些傷感的說道,但是片刻之後,老頭眼睛一亮,也不理會許邵,轉身跑出會客室。
“你給我等著,我有個寶貝給你!”許久之後,門外才傳來鄧武禪急促的呼喊聲。
“有趣的老頭”
許邵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會客室的裝修布局,這裏的裝修是典型的九州大陸風格,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四處可見的仙術陣。在仙術陣的修煉上,許邵白目一個,完全不懂,也自然無法知道這一間會客室的神奇。
但是牆壁上一個奇異的骨架吸引了許邵的目光,雖然隻是一根腿骨,而且看樣子已經死去多年,但是依然散發著淡淡的威壓,顯示著這骨架生前主人的不凡振奮。
“這是十年前,我獵到的遠古巨龍腿骨!可惜也是那一次戰鬥,讓我身體受損,仙術不斷退步,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普通的修真者,如果不是修真者公會我還有些人脈,隻怕現在,我已經餓死了……”
鄧武禪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目光複雜的看著牆壁上的腿骨,又歎息,也有緬懷,更多則是驕傲。
每一個人背後,都有著各自的故事。
“看看我的寶貝!這東西,可是連南宮夏都沒有見過,我相信隻要你送上這個禮物,那個天雲仙緣明珠必然以身相許,哈哈哈!”
片刻之後,這性格奇特的老者就調整了心情,小心的揚起手中的檀木盒子。
“深海黑檀木……”許邵瞳孔一縮,想起買櫝還珠的故事,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盒何物,但是單單這個盒子就已經價值不菲。
深海黑檀木是紫檀木沉入海底,被魚類吞食,魚類死後脈絡印在檀木之上,又經過海底高壓,無瞬間方可形成。深海黑檀木與雷劈桃木,血紋鋼並稱仙道法器三大最佳材質。
不過這等寶物,在九州大陸竟然被當成了一個盛放物品的盒子,讓許邵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見到許邵的目光,鄧武禪嘿嘿一笑,有些得意,隨後用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態度,將手中的檀木盒子輕輕打開,隨著檀木盒子展開,一股淡淡的香氣散發而出。
深海黑檀木盒子之內,盛放著一隻閃爍著晶瑩光芒,內中有著星光點點流轉的珠子,雖然許邵的記憶中沒有出現過這種物品,但是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讓許邵明白,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物。
鄧武禪有些感懷的說道:“此物,是我當年獵殺巨龍時候在巨龍巢穴中得到,經過我這百多年的研究,終於發現,這一個定魂珠!”
許邵放出神識,感受這珠子的神奇,能夠讓靈魂得到安定一般,有著大海一樣的力量,猶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隨著鄧武禪的解釋,許邵終於明白,這所謂的定魂珠對天雲仙緣的巨大作用。
九州大陸的武者修煉,有一個巨大的溝壑,如果不能度過,就會一輩子止步不前。
那就是通天期霸主巔峰之後,下一個境界蛻凡。
所謂蛻凡期是褪去凡人軀體,陳給更加適合修煉的身體。褪去身體談何容易,想要真正改造身體,首先改造的就是靈魂。
九州大陸萬年之前,想要進入蛻凡期,就必須隱藏修為,進入凡人百姓之間,體驗尋常百姓的酸甜苦辣。
資質優秀者,幾十年就可以進入蛻凡期,資質差的,一輩子都難以體會心靈的蛻變,直到老死,都困在通天期巔峰。
經過幾萬年的發展,九州大陸各大世家、宗派,都擁有了自己的蛻凡仙陣,在蛻凡仙陣之中,可以洗滌靈魂,感受輪回轉世,體驗人生百態。
在蛻凡仙陣之中,即使百世輪回,現實之中不過數年而已,絲毫不會阻礙身體修為。
所以現在的九州大陸各大世家、宗派才會出現如此多的蛻凡期宗師高手,甚至是神離期武祖。
而相對於其他幾大州,天雲仙緣則是由散修發展而來,根基相對淺薄,雖然也建立蛻凡仙陣,但是畢竟沒有九州世家、宗派的雄厚財力作為基礎,所以天雲仙緣的蛻凡仙陣並不完整。
與九州世家、宗派的蛻凡仙陣可以讓人安逸的體驗輪回轉世,成功褪去凡軀不同,天雲仙緣的蛻凡仙陣有著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擾亂靈魂,讓人迷失在蛻凡仙陣,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這種可怕的副作用可以讓一名通天霸主在輪回中迷失本性,甚至徹底癲狂,非常之可怕。
相對這可怕的副作用,每一個天雲仙緣的蛻凡宗師都有著無比堅韌的神經和強悍修為,正如前次來送請柬的獅王那般。
天雲仙緣一直尋找解決的方法,如果鄧武禪這枚定魂珠真的可以定住靈魂,不讓心神迷失在無盡輪回之中的話,那麽天雲仙緣的蛻凡宗師武者將會以爆炸性的數量遞增。
以現在天雲仙緣蛻凡仙陣如此大的弊端存在,依然可以抵抗九州世家、宗派,在九州大陸立足,如果讓天雲仙緣解決了這個弊端,實力暴增,那麽九州大陸的平衡絕對會被打破。
這一枚定魂珠哪裏是一個禮品,簡直就是攪動天下混亂的絕世魔物!
現在還覺得鄧武禪那頂禮膜拜的態度有些誇張,現在拿著檀木盒子的許邵也有些手臂發抖。
如果被九州大陸其他世家、宗派知道這個消息,那絕對是一章腥風血雨,即使許邵身後站著真仙風淵也不好使!
甚至就連如龐大怪物一樣的地下一號也會被連根拔起。
可怕,這枚定魂珠的可怕,超出了許邵的想象。
此同時這也給了許邵一個機會,原本許邵還會擔心,天雲仙緣武道學院院長是否會給雨兮治療傷勢,畢竟給雨兮治療傷勢,就是直接得罪了中州李家這個龐大的勢力。
現在,有了這枚定魂珠在手,許邵更加有把握,雨兮的安全也更增加一份。
隻是鄧武禪這個修真公會的分會長,在第一次見麵就將這億萬紫晶幣都無法取代的寶物雙手奉上,讓許邵震驚的同時又有些猶豫不決。
鄧武禪似乎知道了許邵的猶豫,極其認真的說道:“我與南宮夏是幾百年的交情,當年我們去屠龍,我受了重傷,幾乎慘死,是他救了我,而他卻被困在禁地,不得脫身,這等恩情我無以為報!”
緩緩合上檀木盒子,鄧武禪鄭重的放在許邵手中,說道:“何況這寶物本來就因該我與南宮夏平分才對,而且他在信中也說了紫靈那丫頭與你的關係,我看在那丫頭的份上,也要給你這個寶物,就當是給她做嫁妝了……”
許邵直咧嘴,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啊,用南宮紫靈的嫁妝給雨兮治病,姥姥的,如果在地球上說出來,這得被罵死,許邵自問也沒這個臉皮。
“會長大人……鄧叔叔,你看咱能不能換一個禮物,這畢竟是紫靈的嫁妝,我要是拿這個送給另外一個女人,實在是……”
鄧武禪沒想到許邵會抓住他的語病,拒絕這樣一個禮品,胡子哆嗦著,麵子上氣憤不已。
心裏卻是提南宮夏高興,這老兄弟的女兒終於是找了一個好人。
如果他知道許邵隻是因為麵子問題,暫時嘴硬,也許一轉身就會將這定魂珠送給仙緣少主白嫣柔,這老頭會不會氣死過去。
至少現在鄧武禪是被許邵這貌似癡情忠良的表現給蒙混過去了,直接將定魂珠塞入許邵手中,說道:“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不要這麽羅嗦!”
話音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用紫靈那丫頭的嫁妝送禮,的確是不好……那丫頭是在禁地出生的吧,我還沒見過她呢,可不能就這麽得罪她……”
在房間踱步兩圈,老頭大叫一聲說道:“有辦法了,你隨我來,跟我到一個地方,那裏有許多寶物交易,你一定能選到一個合適的禮物給那個所謂的仙緣少主!”
完,也不管許邵是否同意,拉起許邵就向外走,同時向著修真者公會高聲喊道:“老子出去一下,你們這些兔崽子都給我精神下!別讓武道公會給偷襲了!”
許邵心裏揣測著那個地方是不是地下一號,卻也是跟著鄧武禪離開。
對於許邵來說,現在與仙緣少主叫好,不但是交接一個朋友,更重要和叫好天雲仙緣,為雨兮治病結下善緣。所以這個禮物,要精心選擇。
鄧武禪作為地頭蛇,有他領路,再好不過。
有了城主和白衣散仙的保護,而且還有南宮夏這個神離期修真者在,許邵已經不擔心雨兮和南宮紫靈的安危,所以這次離開倒也沒有多少後顧之憂。
中州李家在地下一號損失慘重,連李兆龍這個少主都被許邵殺死。短時間之內,應該沒有能力在這個城池中對抗城主。
許邵這樣想著,心裏不禁冷冷一笑,這次利用真仙風淵這個大高手,不但將城主和白衣散仙駭住,相信有不少想要貪圖中州李家懸賞的人,也要想想得罪一個真仙將要麵臨的報複。
雖然鄧武禪現在修為低下,但是作為會長,有著非凡的仙道靈器,在速度上並不比許邵慢上多少。
隻是在發現了許邵可以控製元氣絲毫沒有外泄的特異情況,這老頭有些驚訝,很是磨嘰了許邵一段時間。
離開城池,許邵已經知道,鄧武禪所要前往的地方絕對不是地下一號,因為他沒有前往傳送陣的位置。
飛行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兩人才隱隱見到一個巨大的青石宮殿。
這青石宮殿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方才建立起來,雖然高大雄偉,但是質地上卻顯得有些粗糙。而且這青石宮殿樣式古怪,似乎不是中州的建築風格。
在青石宮殿之外有兩個守門的修真者,竟然都是通天霸主級別的強者,通天期之所以可以稱之為霸主,就是因為達到通天期修為,就可以九州大陸成為一方霸主,而現在這兩個通天期霸主竟然成為守門之人。
這兩人見到鄧武禪和許邵前來,兩道神識探查過來,似乎在兩人身上搜索什麽。
“兩位前輩,這裏是私人會所,外人不能進入,兩位……”
鄧武禪的昂貴的飛行靈器,許邵詭異都沒有絲毫元氣外泄,普通人一般卻可以飛在空中,讓兩個通天霸主門衛有些震驚,言語上客氣很多,但是拒客之意不加掩飾。
“連老子都不認識嗎!”
未等那人說完,鄧武禪這暴躁的老頭扔出一塊令牌。
“原來是鄧會長大人,晚輩得罪了,請進,請進……”那名通天霸主門衛神識檢查過令牌,連忙滿臉歉意,恭敬的賠禮道歉。
許邵皺了皺眉頭,作為武者以粉碎虛空對抗天威為目標,怎能如此低聲下氣,實在有事武者身份,雖然修真者與武者功法有異,但是達到神離期境界之後,便是殊途同歸了。
鄧武禪毫不在意哈哈大笑,揮揮手接過令牌,帶著許邵進入青石宮殿之內。
剛剛進入宮殿,許邵神色一變,在前方正緩步走過兩個武者,一男一女,都有著通天期的修為。
那名男子看似隻有二十多歲,身著武道袍,雙目精光閃爍,眉宇間難以隱藏的之色,卻讓人不會感到討厭,古怪之極。
讓許邵覺得奇怪的是此人的元氣隱晦平靜,與九州大陸尋常武者暴躁的元氣大大不同。
“應該至少是神離期武祖!隻是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隱藏了修為!”
許邵心中一凜,察覺這就在城外不遠處的青石宮殿有些不簡單。
這一座小城本來是許邵隨意尋找的一個休息場所,沒想到這裏不但有地下一號的傳送陣,還有一個神離期巔峰的城主,甚至還有白衣散仙。
現在更是在城外不遠出現著一座神秘的青石宮殿。
許邵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選擇了一個了不起的地方做落腳地,失算。
許邵目光流轉,眼神落在那名**邪男子身後的女子身上。
刹那間,許邵幾乎驚呼出聲,那女子年輕貌美,一襲白衣更是風情萬種,身材婀娜,說不出的妖媚動人,充滿了**,讓尋常男人難以抗拒。
當許邵看清這女人的容貌之後,許邵的麵色更加古怪起來,這小城果然是個是非之地,竟然會在此處遇到這個女人。
蘭雅,當初在老家之時,這女人可沒少給許邵找麻煩。
原本就覺得此女的身份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有走遍九州大陸的本領,如此看來身邊那個**邪男子應該是她背後的家族或者宗派的高手了。
幾年沒見,這蘭雅也有了通天霸主的修為,而且看元氣波動與身邊的那個**邪男子一個路數,這宗派或者世家倒也奇怪,女的嫵媚,難得**邪,想來不應該是什麽名門正派。
引領鄧武禪與許邵的通天霸主門衛見到蘭雅身側的**邪男子之時,麵色慘變,堂堂霸主竟然有些哆嗦起來。
“萬邪宗天才寧完我!沒想到他也在裏麵,我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來的……”
通天霸主門衛竟是想要轉身逃走,讓許邵一陣好奇這**邪男子寧完我有何可怕,竟然讓他如此畏懼。
“此時是神離期巔峰武祖,出身萬邪宗,一身邪意武學出神入化,原本萬邪宗也沒什麽可怕,隻是這寧完我……他……有些龍陽之好……”一旁的鄧武禪似乎知道許邵的疑惑,在許邵耳邊低聲解釋道。
許邵恍然大悟,看著那通天期霸主雙腿夾緊,縮著屁股的模樣,不由一陣好笑。
隨著鄧武禪的解釋,讓許邵對這個寧完我有些好奇起來,原來萬邪宗這個門派女的嫵媚,難得**邪,多時幹些采陰補陽的勾當。
但這個寧完我算是一個異類,不但采補女人,就是男人也不放過,隻要俊男美女,隻要被他看上,一律掠走,讓不少男武者聞之色變。
不論這寧萬物是否武道高深,淡淡就是采摘**這個嗜好,就可以讓九州大陸所有的男性武者望而生畏。
別說一個通天霸主級別的門衛,就是同樣神離期的武祖們,也是不敢稍加辭色。隻是這個人雖然好色,卻不嗜殺,采補完畢之後,都將爐鼎之人放回。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被采補的男人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如此以來九州大陸漸漸知曉之人的名聲。
到現在,這寧完我雖然隻有神離期,但是尋常真仙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在九州大陸之上,算得上一朵奇葩。
在九州大陸竟然可以見到龍陽君這樣的人物,許邵不由慨歎,科技的落後也阻擋不了九州人民追求自由的心啊。
無巧不成書,也許是許邵的目光與眾不同,沒有九州大陸其他武者的惡劣,寧完我似乎感應到,竟然是雙眼一眯,對著許邵展顏一笑,原本**邪的麵容,竟然和蘭雅一樣有些嫵媚。
寧完我這一笑,將許邵嚇得半死,麵對中州李家這樣龐然大物,他許邵都可以怡然不懼,但是寧完我的一笑,讓許邵落荒而逃,也不管蘭雅眼睛中的疑惑之色,跟著鄧武禪轉身就走,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許邵讚歎這寧完我追趕穿越前地球奉上的勇氣,卻不敢與之接近。
“你認識方才那人?”
許邵逃離之後,**邪男子寧完我臉上依舊帶著嫵媚的笑意,拈著蘭花指,對一旁的蘭雅低聲問道。
“那人似乎和蘭雅試煉之時,所在小城的一個少年有些相似,隻是他的修為有些古怪……”蘭雅皺著眉頭,她對許邵的印象頗深,隻是此時許邵修煉無上橫練七寶琉璃體之後,身體力量暴增,樣貌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小城少年?方才那人雖然用不知何種神秘的功法鎖住了元氣,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攻擊力絕對在蛻凡宗師武者之上,甚至超越一般的神離期武祖!而且他身邊的鄧武禪別看現在落魄,當初可以使屠龍之人,修為同樣驚人,這次應該是引領那少年參加聚會,如果那少年真是出自小城,嘿嘿……”
寧完我雙目中透露出異樣的光芒,讓身側的蘭雅也是打了一個冷戰。
寧完我也不等蘭雅回答,隻是望著許邵消失的方向,嘿嘿冷笑。
兩個通天期霸主門衛,一個領著鄧武禪、許邵前去宮殿之內,另一個本來還慶幸清閑,待見到寧完我的時候,不由得麵色慘白,戰戰兢兢,目光都不敢看向寧完我,隻覺陣冰涼。
宮殿之內的裝飾比較簡單,在一片空地之內,雜亂的擺放著十幾把座椅,這座椅倒還算精良,而且都是修真者仙術製造之物,散發著淡淡的元氣。
椅子之上,稀稀拉拉的作者五六個樣貌各異,但是修為都異常精神的武者、修真者,全部都是神離期巔峰武祖。
一個小城之外的宮殿,竟然有如此眾多高手,讓許邵再次震驚於九州大陸個各種隱秘的神奇。
即使見到鄧武禪與許邵前來,這一眾武祖也沒有絲毫在意,各個閉著眼睛,各行其是,根本沒有將來人放在眼中。
鄧武禪也是大大咧咧,混不在意的拉著許邵在兩個並排的座椅坐下之後,也不給許邵介紹在座諸人。
片刻之後,寧完我竟然出現在大殿之內,也和鄧武禪一樣,嘿嘿一笑,抽過一把座椅,儀態萬千的坐下,眼睛想周圍的武祖們私下打量。
那些個閉目養神的武祖們,被寧完我**邪的目光一掃,各個身體微微一抖,顯然對寧完我的大名有多忌憚。
待看到許邵,寧完我眼睛一亮,肆無忌憚的打量許邵,似乎想在許邵身上發現什麽。
即使許邵無上橫練七寶琉璃體的強橫,此時竟然有些抵抗不住這寧完我的目光,幹脆也學周圍武祖們的樣子閉上眼睛,抵抗寧完我**裸的目光。
許邵知道經過這一次,他算是在鄧武禪的引領下,進入了九州大陸的隱秘階層,正如明麵上的各大世家、宗派一樣,在九州大陸的黑暗處,也有著不容小覷的力量。
單單看今日這小小的聚會,就有這五六個武祖的存在,幾乎超越了地下一號舉行拍賣會的層次,就可以想象這個聚會絕對不會簡單。
隻是許邵有些好奇,蘭雅的萬邪宗在九州大陸是怎樣一個地位,對蘭雅這個女人許邵觀感本來非常之差,但是經曆了中州李家之後,他當然明白蘭雅在小城不過是萬邪宗的一個試煉罷了。
能夠讓宗派子弟,在那樣偏僻的一個小城試煉,這萬邪宗想來實力不會弱於中州李家,這九州大陸的力量果然沒有明麵那麽簡單。
還有這小城的城主,那個所謂的金氏家族,即使沒有絲毫元氣的普通人,竟然是家族的長老,而且可以控製家族令,來命令一個神離期武祖,無處不顯現詭異的一麵。
雖然還不知道金氏家族的真實實力,而且這個家族也不再九州大陸八大世家之列,但是許邵相信,這個家族絕對不會弱於所謂的八大世家。
平靜了幾萬年,這九州大陸現在是按潮湧動啊。
“真仙柳然!”
鄧武禪的驚呼聲忽然在許邵的耳邊響起,讓許邵心中一動,不由得睜開眼睛,這一個聚會幾個武祖已經讓許邵心驚,如果有真仙出現,這簡直是驚天動地。
隻見大殿門口,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挎著一個花籃,翩然而入,走進大殿之中。
與爆裂凶悍的上官老魔,陰冷狡詐的風淵不同,這名喚作柳然的真仙,渾身散發這一種祥和的氣息,讓然不由自主的產生親近。
讓許邵心驚的是她手中的花籃,雖然隻是尋常花朵,但是都被強力的真仙元氣灌輸,都有著竟然的威力,不屬於尋常的靈器。
“這個柳然真仙是幻雲宗的一個長老,在九州大陸非常出名,看到她那個花籃沒有,傳聞有一個同級別的真仙,就是死在那花籃之下,別看的一臉平和的模樣,真正殺起人來也許比寧完我還要可怕!”
一旁的鄧武禪低聲解釋著,卻不想正被柳然聽到。
真仙柳然秀梅一皺,脆聲說道:“鄧武禪你個老不死的,巨龍沒有踩死你,你還不苟且偷生的活著,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一句話,讓許邵八卦之魂熊熊而起,這鄧武禪與真仙之間有故事啊,這話太有意思了。
鄧武禪老臉一紅,卻馬上恢複神態:“怎麽說說錯了,你柳然本來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婆娘!”
周圍那些武祖顯然知道鄧武禪與柳然的關係,一個一個老臉憋得通紅,都不敢睜開眼睛,免得引起真仙的憤怒。
柳然還待說些什麽,寧完我卻忽然向許邵傳音道:“這柳然還沒有成為真仙的時候,苦練鄧武禪,所有喜歡鄧武禪或者鄧武禪喜歡女人,都被她斬殺,當初可以使有摘花修羅的稱號,後來鄧武禪屠龍被廢修為,更加躲得遠遠……”
寧完我的話讓許邵震驚的都忘記躲避他,這仙子一樣的柳然居然苦戀鄧武禪這個暴躁的老頭,九州大陸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不過也讓許邵好奇當年屠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鄧武禪被廢,南宮夏雖然沒死,也成了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真者。
就在此時旁邊一個一直閉目養神的武祖,忽然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視著許邵,片刻之後,這名武祖嘶啞著聲音說道:“小輩,你可是許邵!”
此話一出,宮殿內所有武祖都是一驚,居然蓋過了真仙柳然的風頭,全部注視在許邵的身上。
不過這些人大驚小怪,現在的許邵在九州大陸實在是過於出名。
幾年之前,以一己之力挑戰中州李家,在很多人看來都是自不量力,在不久之後也許就會被李家斬殺,甚至連茶後談資都算不上。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自不量力的小子,在數日之前,地下一號的拍賣會之後,以通天期霸主修為,不但殺死幾百個中州李家通天霸主,更是殺死了八個蛻凡宗師境界高手,讓外界大跌眼鏡。
為可怕的是,這八個蛻凡宗師境界高手之中,還有那個可怕的戰鬼李霸天。
中州李家也許高手如雲,這戰鬼李霸天雖然隻有蛻凡期修為,但是他的赫赫威名卻是九州大陸非常出名。
很多神離期武祖都不敢與戰鬼一較高下,這戰鬼戰鬥起來,就是一個瘋子,就這樣一個人竟然被一個通天期霸主小鬼給斬殺了。
而這個通天期霸主小鬼,更是瘋狂的斬殺了中州李家的一名少主,這簡直是和中州李家宣戰一般。
在短時期內,許邵這個名字就傳遍九州大陸,尤其是中州,幾乎是無人不知許邵的名字。
鄧武禪張口想要說些什麽,許邵攔住他,展顏一笑,混不在意的說道:“不錯,在下正是許邵,不知武祖有何見教!”
目光好不必是的直視那名挑釁的武祖,現在的許邵無上橫練七寶琉璃體的一寶境界大乘,即使他是一個神離期巔峰武祖,許邵也毫不畏懼。
“此人是八大世家之一蕭家的一名旁係長老,蕭家與李家世代交好,你以後要小心蕭家之人……”
此時從未傳音過的鄧武禪忽然傳音,讓許邵一陣好笑,剛剛故意說那些挑釁真仙柳然仙子的話,卻不用傳音,而是低語,想來是故意讓柳然聽到。
這鄧武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想來也是喜歡柳然仙子,想來也是他一個枯瘦老頭,人家是真仙仙子,而且倒追太幾百年,他能有什麽不喜歡的,也許隻是臉皮比較薄,不想承認罷了。
“這人雖然是旁係,但是在蕭家也能說的上話,我想今日之後,你在這裏的消息就會走漏!”鄧武禪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
其實即使沒有這蕭家武祖存在,許邵在小城的消息也已經早就被走漏出去,不然金氏家族也不會讓那十幾個普通人長老,帶著令牌威脅城主,要殺許邵了。
念一想,許邵馬上明白了鄧武禪的意思,鄧武禪已經知道許邵背後有地下一號的存在,想來也知道地下一號的傳送陣。
與其讓中州李家,還有因為中州李家巨額懸賞**的各路殺手,在九州大陸各處對許邵圍追堵截,還不如將他們吸引到這小城,然後許邵傳送離開,至少在幾個月的時間內,許邵不會在被追殺!
薑果然是老的辣,鄧武禪一個計謀,就可以讓許邵在天雲仙緣的路上掃清障礙,不會受到各種騷擾和追殺。
聽聞許邵承認身份,包括真仙柳然在內,大殿內的所有武祖都上下打量著許邵,而萬邪宗的寧完我更是目露精光。
幾年時間,從一個廢物公子,變成一個通天期霸主高手,而且滅了中州李家的分支,還斬殺中州李家核心無數高手。
許邵有驕傲的資本。
他的名聲在幾日以來算是聲名赫赫,這些老怪見到許邵絲毫沒有元氣外泄,然後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身體,都暗自讚歎,果然聞名不如見麵,這天才少年許邵有著讓人揣摩不透的實力。
大殿內的氣氛沉默良久之後,鄧武禪站了起來,嬉笑著開口說道:“許邵現在是我修真公會的人,任何人想要動他,都想清楚,風淵那個冷血我不管,我鄧武禪絕對站在許邵身後,有任何人想動他,就等我的瘋狂報複吧!”
真仙柳然秀梅一皺,埋怨的看了鄧武禪一眼,現在與許邵站在一起,就等於開罪中州李家,即使柳然是真仙,也不敢與中州李家對抗。
這幾千年來,被中州李家斬殺的真仙也不是沒有。
隻是看到鄧武禪那倔強的白胡子,柳然心中莫名一痛,移動蓮步,站在鄧武禪身側,以行動表明了對鄧武禪的支持。
真仙柳然,真仙風淵,現在許邵身後已經站了兩大真仙,中州李家與許邵有血海深仇,已經無法化解也就罷了,如蕭家這般為了懸賞想要對付許邵的人,卻不得不孤寂。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寧完我站立起來,低聲說道:“各位,我們青石殿從來都隻是為了交易而辦,如果為了一個許邵壞了青石殿的規矩,我想青石殿的所有人會員都不會同意的!”
那些武祖終於平靜下來,蕭家武祖也陰沉沉著臉,冷冷坐下,目光不在流連在許邵的身上。
寧完我手上一翻,一個白色玉盒出現在手上,這玉盒表麵看似普普通通,和普通白玉沒有什麽卻別,但是當這玉盒出現之後,卻讓包括真仙柳然在內的所有人都暗自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