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不好,難道這男人也是個變態?
自己總不會逃出狼窩又跌進虎穴吧?
她支支吾吾,“昨晚我是第一次,當然……當然值得這個價。”
沒做過這種事,並不清楚“市場價”,但寧汐不想讓顯得自己太廉價,更何況,她確實很缺錢。
紀司焰一手掐著她擋在門後,一手擰開門把手,拉開了門。
和門外的人說話時,他的手順著寧汐的肩往下,最後停在了她的腰上。
是撫摸,更是戲弄。
兩三句話打發走了門口的警察,紀司焰轉身,將寧汐抵在了門後,兩人間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劇烈的壓迫感襲來,寧汐不敢動,“你別……”
“進了我的房間,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
紀司焰那張精致帥氣的臉上,全是冷漠。
寧汐害怕得渾身發抖,本以為自己真的豁得出去,可到了這一步,她還是被強烈的恐懼籠罩著,雙眼被淚水泡得發腫,整個人可憐又無助,惹人心疼。
紀司焰被她弄得很是煩躁,“想賣就大大方方的,又要錢又想立牌坊,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你不會不懂吧?”
他一點也不客氣,幾句話把寧汐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她明白了,在這男人眼中,自己是個別有用心設計算計他的下賤女人,哪有什麽尊嚴可言。
寧汐無聲笑了一下,把心裏的苦都咽了回去,“好,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她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拚命討好紀司焰,做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舉動,忍受著他的發泄。
他的沉沉的嗓音在寧汐耳邊響起,“技術欠佳,下次再想賣,多學著點。”
寧汐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被撕碎。
……
她離開酒店房間時,天已經快黑了。
從昨晚到今晚,在這間房間呆了快二十四個小時。
對寧汐來說,簡直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見紀司焰沒有要給錢的意思,她主動說,“我們留個聯係方式,你看什麽時候方便,把錢轉給我。”
張總已經被帶走,有了紀司焰作為目擊證人的證詞,暫時判定他是喝多了酒,自己在酒店跌倒受了傷。
寧汐算是暫時安全了,隻要再把錢拿到手,她和紀司焰之間便可以兩清。
她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今天之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係,我的嘴緊得很。”
紀司焰嘲弄的眼神愈發明顯,“確實挺緊。”
寧汐一愣,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深意,臉唰地紅透了,不敢再看他,又重複了一次轉移話題,“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微信轉賬方便嗎?”
“不必,”紀司焰遞過去紙和筆,“留你的收件地址,支票我會寄給你。”
十萬塊錢還得用支票?這就是有錢人的行事作風嗎?
又或者,他是不想和自己再有交集,所以才不願意留聯係方式。
無所謂,寧汐巴不得不要有交集,畢竟昨晚的事對她來說也不算光彩。
可是心裏總憋著口氣,不吐不快。
離開房間關上那道門前,她用手擋了一下,轉頭看向裏邊的人,說了一句,“我沒看錯,你果然技術很好,這一整天,我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