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的時候理直氣壯,說完了,寧汐還是有些心虛,不敢等紀司焰的反應,啪的一聲關上門,走了。

屋裏的紀司焰愣了一秒,這隻小白兔長著利爪,一不高興就會撓人!

他不禁冒出個念頭,昨晚到底是他玩了她,還是他自己被玩了?

越想越覺得生氣,助理打來電話時,紀司焰的語氣冷得駭人,“說。”

那頭的助理嚇得不輕,幾乎是屏著呼吸,“紀總,公司的事已經安排好了,第一場會議安排在今天下午三點,你住的地方也打點妥當,在西園路的別墅區……”

話音未落,紀司焰打斷他,“我會按時參加下午的會,那棟別墅既然合適,直接買下吧,不用折騰了。”

昨天他從國外回來,剛落地江城,想著一切從簡,就近找了個酒店先住下。

沒想到撞見了曾經的死對頭張總不說,還闖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和她發生如此荒唐的事,紀司焰隱隱覺得,這事兒或許是有人安排的。

他在國外這幾年樹敵不少,無數對家虎視眈眈,都等著他跌落神壇的那天,盼著從他身上分一杯羹。

他向來是謹慎的,昨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失了控。

或許是因為公司新研發的產品測試失敗,讓他心情不好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

又或許是……

那小丫頭又白又軟,幹幹淨淨,青澀得不行,太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真是讓人心煩意亂。

“好,我安排人去簽合同,把別墅買下,”助理意識到自己的上司心情不好,不敢多說什麽,小心翼翼地問,“紀總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還有,”紀司焰拿下了門口的房卡,眼神幽深又危險,“把麗都酒店也談下來,預算不限。”

助理不解,“紀總還想涉及酒店行業?”

“不,”紀司焰冷冷道,“拿過來之後,直接推倒重建,改成我們的研發基地。”

有哪家科技公司把研發基地建在市中心這樣昂貴的地界上,這真是有錢任性吧,助理在心裏感慨,紀總果然有魄力。

他不會想到,紀總做這個決定,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種“仙人跳”的地方,他一塊磚都不會留下。

寧汐從酒店離開後,覺得身上髒得很,急需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她沒別的地方可去,隻能回家。

沒想到一進門,先挨了親爹寧東的一巴掌。

寧東惡狠狠瞪著她,“你還知道回來?為什麽不接電話?你把張總怎麽了?他早上讓人來傳話,不光取消了和你的婚約,連之前答應給我們投資的項目也收回了,讓你好好表現,你當耳旁風是不是!”

他下手太重,寧汐半張臉腫了起來,火辣辣地疼。

她抬頭,眼裏噙著淚,“爸,我沒法接受張總,我做不到。”

“學什麽不好,學你那個短命的媽,裝清高的賤人!”

後媽從寧東身後走上前來,伸手擰住寧汐的耳朵,往前一拽,她跌倒在地,直接成了跪下的姿勢,跪在了兩人麵前。

臉痛,耳朵痛,膝蓋也痛。

寧汐鼻尖發酸,努力把眼淚憋回去,眼神裏充斥著絕望,看向寧東,“我媽好歹是你的結發妻子,為你生孩子難產而亡,你就縱容小妾這樣侮辱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