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寧汐從醫院後就一直在思考,但並沒有想好答案。
現在問起來,她也隻是搖搖頭,“沒想好要不要幫,先晾著他吧,反正寧家已經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真破產了我也管不著。”
“如果寧東真的需要我幫忙,一定還會來找你,掌握著話語權,你可以和他談條件,這是好事。”
在**以這樣的姿勢談工作,實在是有些怪怪的。
尤其紀司焰這語氣,透著一股子不正經。
寧汐當然明白他話裏的暗示。
“對你來說,你同樣是掌握著話語權,可以和我談條件的人,寧東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裏。”
紀司焰扭頭看過來,“我對寧東的命運不感興趣,我比較想掌握的是你的命運。”
此刻的寧汐的腦袋已經清醒過來了,故意睜大一雙如水的眼睛,笑顏如花。
“幾個月前或許可以,但現在……”
她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我很確定,任何人都沒法控製我,還得謝謝你呢,因為你給的機會,我才能那麽快的成長。”
“那你怎麽報答我?”
紀司焰心情很好的樣子,平日裏那雙冷漠的某種,此刻竟然多了點含情脈脈。
是錯覺吧。
寧汐想到昨天在車上紀司焰問的那句話,腦袋一熱,反問,“紀司焰,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氣氛從熱烈瞬降到冰點,又一點點慢慢上升。
不等紀司焰回答,寧汐先咯咯笑了起來,“隨口一問,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需要愛情。”
何必談什麽感情,現在這種狀態就挺好的。
起碼此刻的話語權,好像是在寧汐手上。
她從**起來,“哎呀,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大閘蟹吧!”
說完,她扯了條裙子穿上,先下了樓,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以前在紀司焰麵前換衣服還會羞澀閃躲,現在已經可以鎮定自若。
果然是成長了。
寧汐下樓後,房間內還飄著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
不,是那瓶香水的味道,紀司焰送的香水,國際知名調香大師Adam的得意之作。
寧汐收下且用上了這個禮物,背後的含義不言而喻。
紀司焰勾了一下唇,沒有貪戀**的餘溫,起床重新打開電腦,接著處理剩餘的工作。
視頻會議早已經開完了,紀司焰一上線,微信對話框裏瘋狂跳出來十幾條消息。
全都來自同一個人,楚臨風。
每一個文字都是他的呐喊。
“你這個總裁能不能靠點譜,開著會讓女人出鏡,你這是想官宣老板娘?”
“喂,人呢!”
“江城現在是下午吧,你這是白日**啊!”
“瘋了,你真是瘋了,乘風集團在你手裏很危險!我不放心!”
一直沒有得到紀司焰的回複,楚臨風最後無奈地妥協。
“算了算了,我這個合夥人是時候發揮作用了,你盡管去陪女朋友吧,工作的事兒交給我。”
看完了楚臨風這堆氣急敗壞的留言,紀司焰回了一句,“這些都是小事,你能處理的,當然用不著我動手。”
“回來了?結束了?”
“嗯。”
這一個字的回複,讓楚臨風徹底破防了。
打字已經不能表達自己的憤怒,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隻響了一秒,紀司焰便接了起來。
“國際長途,我可不負責報銷話費。”
楚臨風很生氣,“你真有女人了?什麽時候的事?”
紀司焰下意識朝門口看了一眼,知道寧汐在樓下,莫名有些心安。
還沒回答呢,楚臨風想起來了,“你讓我找Adam拿的那兩瓶香水,該不會就是送給她的吧?”
“嗯。”
“認真的?”楚臨風驚訝,“你上次說睡了個女人,我還以為隻是一時興起,真追到人家了?在一起了?”
“那倒沒有,”紀司焰抿了抿唇,“沒打算在一起,現在這樣也挺好。”
“你當然無所謂,人家是女孩子,被你耽誤了算怎麽回事。”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紀司焰笑,“說不定是人家不想要我呢。”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你這樣很危險。”
楚臨風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現在江城,親眼看看讓紀司焰變得不正常的女熱是什麽樣。
紀司焰語調揚了起來,“能出現一個讓我安心睡覺的女人,難道不是好事?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早點走出來嗎。”
“那你走出來了嗎?”楚臨風嚴肅。
紀司焰幾乎沒有思索,脫口而出,“沒有,在解決了鍾齊的事之前,恐怕暫時還走出來。”
楚臨風那邊傳來嘲笑聲,“原來鍾齊才是你的心魔,他可真夠榮幸的。”
“別說風涼話,你的機票都改簽三次了,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沒辦法啊,你留給我那麽多任務,不處理完我怎麽敢離開,”楚臨風收起玩笑,認真起來,“我最近發現,虞桑那邊有情況。”
這個話題瞬間改變了通話的氣氛。
紀司焰跟著嚴肅起來,“她的目的從來沒有單純過,我們都要小心,等你胡來再說吧。”
“行,我盡快,手上的事兒處理完就回去。”
掛了電話,紀司焰的換了件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後才下樓。
寧汐已經在餐桌前坐下了。
看到紀司焰後,她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快來吃飯,這大閘蟹味道真不錯。”
除了中間一大盤子大閘蟹外,還多了一碗麵。
紀司焰走過去看到了,疑惑地抬眼。
寧汐笑眯眯的,“雖然我不會做飯,但煮個麵還是可以的,來嚐嚐怎麽樣。”
一碗麵能有什麽特別的味道。
不過“運動”了一中午,紀司焰也是真餓了,坐下開吃。
吃大閘蟹的樣子沒法優雅,紀司焰看著寧汐張牙舞爪的樣子,笑了一下。
寧汐擦擦嘴看過去,“我今天去幫奶奶辦出院,然後就接到新家裏,以後就不來別墅了,得多陪陪奶奶。”
“行。”紀司焰答應得很幹脆。
反正他也可以搬過去,就住在寧汐的樓下,和現在沒什麽區別。
不過他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寧明東和他媽的事兒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吧?那你的問題呢,報社那邊的調查結束了嗎,你什麽時候能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