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舉止大方的模樣,顧雲微微一愣,緊跟著點頭笑道:“好啊。”
畢竟不是每天都能有機會,可以跟一位白富美共同用餐的。
尤其是還想到,對方至少目前是自己的未婚妻呢。
念及於此,看著陳曼詩那堪稱妖嬈的身姿,顧雲便感到有些心猿意馬。
兩人上車後,很快便在陳曼詩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占地約100畝的私人莊園。
下車後,陳曼詩把車鑰匙丟向前來泊車的服務員。
顧雲看著中式仿古建築的莊園好奇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作為土生土長的西嵐市人,顧雲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地方。
入眼處莊園四周都站著西裝革履的保安,戴著黑色墨鏡與耳麥。
他甚至還看見有人牽著兩條電影中見過的杜賓犬,不停的在周圍巡視。
一看就知道,這裏是有錢人才能來的地方。
而陳曼詩也沒賣關子,看向顧雲笑道:“嗯,一座不對外開放的私人莊園,平日裏偶爾過來吃吃飯。”
她解釋得很簡單,可實際上,這座莊園不僅防守嚴密,而且實行會員邀請製。
要想成為這裏的會員,就必須要有三個以上的老會員同時發出邀請。
不僅如此,還會有人核對受邀人的名下資產,達到要求後才會下發會員卡。
因此能來這裏消費的人,都非富即貴。
至於一般富二代,連知道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顧雲跟著陳曼詩進入莊園,來到一處風景秀美的涼亭內。
落座之後,很快便有幾個廚師在不遠處搭建起簡易的廚房。
顧雲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對他來說都顯得格外新奇有趣。
陳曼詩看出了他的興趣,就在旁邊為他講解著關於這座莊園的一些事情。
據說當初打造這座莊園的創始人,最開始隻是想為自己建造個養老的地方。
結果因為各種老友的來到,逐漸演變成了類似俱樂部性質的地方。
平日裏大家不僅會在這裏聚會寒暄,也會在這裏談些生意。
也正因此,這裏可以稱得上是西嵐市最頂級的消息圈子。
陳曼詩毫不隱瞞的開口笑道:“我之所以能這麽快建立公司,並且走到現在,跟這裏其實有很大的關係。”
果然,人與人的圈子是不同的。
顧雲聽到這裏,看著被送到自己眼前熱氣騰騰的牛排,不禁陷入沉思。
自己與陳曼詩,真的合適嗎?
階級鴻溝豈是換身衣服,就能夠跨越的。
家世,背景,學識,樣貌,收入,圈子。
等等這些,都將會成為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兩人身上。
自己與陳曼詩,真的走得下去嗎?
他毫不懷疑,若非是有陳曼詩領路,自己恐怕都進不來這樣的地方。
也並不懷疑,單單眼前這份牛排,就不是自己那3000塊的月薪,能支付得起的。
但很快顧雲就想通了,趁此機會長長見識也不錯。
於是不等陳曼詩招呼,便吃得格外開懷。
陳曼詩看著顧雲臉色坦然,心中不由微微點頭。
果然對方本就是上流子弟,恐怕對這樣的地方早已司空見慣了吧?
“之前三四次邀請你,你都給我推了,這次總算等到你來我這兒吃飯了。”
忽然,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遠處傳來,顧雲停下刀叉抬頭看去。
一旁陳曼詩聞言,起身扭頭乖巧的笑道:“劉叔叔好。”
隻見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劉世傑上前拍了拍陳曼詩的肩膀。
“小詩啊,劉叔叔可好長時間都沒見到你了。”
“這年輕人呀,也不能總忙著工作,尤其是你們女孩子家家的,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劉世傑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番陳曼詩後,像剛剛才注意到顧雲般,眼睛微微眯起。
“我聽你爸爸說,你已經有結婚對象了,就是眼前這位嗎?”
說話間,他語氣顯得有些輕慢,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這明明白白透露出看不上顧雲的態度,讓陳曼詩心中略感不悅。
但顧忌到對方長輩身份,她還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我給您介紹一下,他叫顧雲,是我的……未婚夫。”
說到這裏時,陳曼詩忍不住頓了頓。
“未婚夫?”
“小詩啊,我和你爸也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了,算是看著你長大的。”
“你聽叔叔一句勸,可千萬別被來曆不明的人給騙了。”
劉世傑毫不在意坐在一旁的顧雲,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他後,對著陳曼詩語重心長的說。
隻是這番話,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來這“來曆不明的人”,指得分明就是顧雲。
陳曼詩心中愈發感到有些不悅,卻也帶著一絲無奈。
畢竟顧雲的確算得上是來曆不明,表麵看起來極為窮酸,出手卻如此大方。
買件衣服要花整整1元,還覺得便宜……
想到這兒,陳曼詩笑了笑淡淡道:“劉叔叔多慮了,我身邊沒有什麽來曆不明的人。”
如果說一開始她隻是被顧雲幽默的談吐吸引,而生出想要結婚的心。
現在,她反而想要再等一等,希望能更多了解點對方。
尤其是顧雲那始終淡然的神情,仿佛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入不了他眼的模樣。
讓陳曼詩有些忌憚,甚至懷疑,自己與他……算是一個圈子的人嗎?
自己……又是否配得上他?
可聽到這話的劉世傑臉上卻笑容一窒,眼神中閃過抹不悅。
所幸他掩飾得很好,不等陳曼詩發現,眨眼間便已經全數遮掩了過去。
“既然你這麽說,叔叔相信你心中自有計較。”
說罷,話頭一轉開口道:“對了,阿遠那臭小子今天也在這裏。”
“前些天他還時常念叨你呢,正好你今天也在,要不你倆就聚聚吧。”
阿遠,也就是劉宏遠。
是劉世傑的小兒子,西嵐市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整日裏與一幫酒肉朋友吃喝玩樂,不思正業,不求上進。
在這個圈子裏都已經傳遍了,可謂人見人憎。
陳曼詩聽後,不禁心中有些後悔。
早知道那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也在這兒,就不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