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跟那樣的爛泥牽扯上什麽關係,尤其是當著顧雲的麵。
再者說,自己對劉宏遠深惡痛絕,兩人壓根就說不到一塊兒去。
偏偏這劉世傑還一個勁兒撮合,這也就導致她為了避免麻煩,但凡劉宏遠在的地方,她都退避三舍。
沒想到這次這般不湊巧,居然撞到一塊兒了。
念及於此,陳曼詩有些苦澀無奈,沉默片刻後。
推辭道:“劉叔叔,以後有時間我再上門拜訪您吧。”
“今天我是陪我未婚夫來這兒吃飯的,現在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正打算離開呢。”
她語氣柔和而堅定,顯然並不想接受劉世傑的安排。
而接連被落了麵子的劉世傑,此刻臉上也掛不上笑了,隨便找個借口便匆匆離開。
顧雲坐在一旁,全程都沒插得上一句話,反倒是見兩人針鋒相對的同時,對著眼前美食嚐得滋滋有味。
一個又看不上自己,又跟陳曼詩家庭關係密切的長輩。
他是有多頭鐵,會在這種時候插話?
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當個幹飯人呢,世間唯美食不可辜負!
陳曼詩見顧雲一個人吃得歡快,絲毫沒受到剛剛兩人談話的影響,不由微微歎了口氣。
剛剛劉世傑那一番嘲諷,她就不相信顧雲沒聽明白。
可他臉上神色淡然,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吃著東西。
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
雖說知道顧雲處事淡然,可這也太坐得住了吧?
這得是有多高的家庭底蘊,才能培養得出這樣的心態啊。
想到劉世傑,陳曼詩不由心情多了幾許沉重,這位便宜叔叔可沒打什麽好主意。
另一邊,劉宏遠正跟自己一幫狐朋狗友們吹噓。
“哥幾個都給我記著,陳曼詩將來可是你們大嫂,以後見到她可要喊得親熱點。”
劉宏遠話音落下,舉起酒杯,臉上盡是誌得意滿。
剛剛自己老爸已經讓人傳過話了,陳曼詩今天也在莊園裏。
這不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機會嘛?
平日裏她總躲著自己,今天竟然碰上了,那可不得表現表現,一口氣拿下這個女人!
許是眾人也都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坐在邊兒上的狗頭軍師李明諂笑道:“大哥放心!”
得到這話,劉宏遠頓感滿意,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要是辦好了,以後你就一直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們在這裏商量著,卻不知劉世傑铩羽而歸,根本就沒邀請到陳蔓詩。
吃過了飯,陳蔓詩便打算帶著顧雲離開。她本來其實是想和顧雲在這裏散散步,賽賽馬,也算是約會了。
但是知道劉宏遠在這裏之後,她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叫來泊車小弟,陳蔓詩隨手給了一點小費,就在原地等著自己的車開過來。
“詩詩,好久不見,我聽我爸說你今天也在這裏,就趕緊過來跟你見一麵。”
顧雲皺了皺眉頭,劉宏遠看著陳蔓詩的眼神,讓他本能的不適。
那是獵人看到獵物的目光。
而陳蔓詩臉上的笑容瞬間從真誠變成了客氣,隨意的點了點頭,並不想搭理劉宏遠。
劉宏遠卻像是沒感受到一樣,眼神直接撇過顧雲。
對著陳詩曼開口問道:“詩詩,這個小白臉是誰呀?”
口中雖然發問,可心裏早有計較。
這就是陳蔓詩的未婚夫?長得倒是不錯,就是臉生的很。
劉宏遠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也沒想起來這是西嵐市哪家的人。
那就應該不重要,屬於可以欺負的那一類。
這樣想著,說話就更不客氣了:“聽說你有了未婚夫,不會就是這個小白臉吧?詩詩,跟了這個小白臉還不如跟我呢,好歹我們也是世交。”
一口一個小白臉,顧雲要是再不明白這個人來者不善,那他就白吃這幾十年的米了。
考慮到自己現在跟陳曼詩的關係,他猶豫了下後還是走出來,將陳曼詩擋在自己身後。
“當著別人麵就撬人家女朋友,不好吧?”
“抱歉,我們要走了,能讓個路嗎?”
顧雲脾氣本就極好,而且也不想跟這種紈絝起爭執。
自己這點小家小業的,恐怕還不夠對方折騰。
所以說話顯得極為克製,卻不料這話在對方看來,反倒像求饒示弱一般。
劉宏遠的雙眸頓時陰沉下來:“小子,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裏,離開詩詩,別想不屬於你的女人,你的下場會很慘。”
周圍劉宏遠的幾個狗腿子,此刻也都紛紛嬉笑開口。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敢跟咱們劉少搶女人!”
“陳蔓詩嫂子,叫我說你就從了我們大哥吧,我們大哥哪點不比這小白臉好啊?”
“說得好啊,看看這小白臉,像個什麽玩意兒!”
聽到這話,顧雲臉色微變,泥菩薩還有三分火呢!
真當自己穿上西裝,就當不成流氓了?
心中一怒,顧雲看了眼陳曼詩後咬牙道:“是嗎,可我忽然想明天就帶她去領證!”
這一刻,站在身後的陳曼詩心中忽然一顫,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領證”兩個字。
他他他……他是在宣誓主權?
他要娶我?
看著陳曼詩低頭不語,麵色微紅的模樣。
劉宏遠頓時被刺激得不輕,朝狗腿子們揮了揮手。
“可惡,豬鼻子插大蔥,你跟我裝什麽象!”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敢給老子開染房是吧,上,老子要讓他半年下不了床!”
敢跟自己搶女人,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是吧?
話音剛落,先前還站在顧雲身後的陳詩曼,瞬間走到前麵。
大聲怒道:“住手!”
“劉宏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一下顧雲,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媽,以後劉家和陳家也不用來往了!”
他沒退過,那自己也不能退!
此刻,陳曼詩臉色一片堅毅,目光堅定的看著眾人。
劉宏遠果然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因為他的原因,使得家裏生意受損,他爹是不會饒了他的。
一個狗腿子突然湊到劉宏宇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