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封接口道:“所以你想我們趁水摸魚。”農士點點頭道:“目前隻能這樣。”赫連封道:“老怪物你別忘了,君小子和上官芸龍可是有約定的,要是時候到了,君小子沒有把東西奉上,怕是於絕神子不利吧!”農士聞言回道:“這點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絕神子對於上官芸龍來說不過是牽製君兒的一個手段而已,自然不會輕易的毀掉,最多也就是讓絕神子吃些苦頭。”

赫連封反駁道:“我就怕上官芸龍給的絕神子的這些苦頭就能讓君小子暴走。”農士聞言眉頭也不禁一蹙,像是對赫連封的話很是認同。

正在農士和赫連封兩個人沉默之時,隻聽慶君在屋外喊道:“師傅在嗎?”屋裏的農士和赫連封對視一眼,方才出聲道:“君兒進來吧!”慶君聽到農士的吩咐,方才慢慢的走了進來,見赫連封也在見禮道:“師傅,赫連伯伯。”農士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問道:“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嘛!怎麽到這裏來了?”

慶君見農士相問,回答道:“師傅,我是想過來問一下小明的事情,聽說小明被您趕到大旗寨總部那邊去了,不知道小明犯了什麽錯?”

農士和赫連封臉上倒是沒有顯現出異色,早就猜到慶君會為了小明的事情過來,隻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而已。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不能告訴慶君的,畢竟慶君是小明的師傅不是,故而農士道:“這也沒有什麽瞞你的,江湖紛亂,咱們大家都有些看顧不上小明,所以我跟老…他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小明送到大旗寨那邊去,不單可以磨練小明的意誌,還能讓他學些東西。”農士原本是要喊赫連封‘老東西’的不過轉念一想略有些不對,趕緊轉了過來。

慶君聽農士說的竟是這麽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不禁一愣,不確定道:“師傅您說的是真的?”農士瞪了慶君一眼道:“難不成我還要騙你不能,自然就是這麽一個理由了。”慶君不解道:“既然隻是因為這樣,那您和赫連伯伯怎麽連采荷和英英他們也沒有告訴呢?聽說因為這事赫連伯伯還和英英吵了一架,這……”

赫連封聽慶君質疑之意因自己而起,苦笑著解釋道:“這還不都是因為你。”慶君詫異道:“我?”“自然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了,你走了之後英英茶飯不思,我跟你師傅皆是沒有辦法,不得以隻得兵行險招,將英英氣上一氣,讓她恢複些生氣。”赫連封略顯無奈的說道。

慶君沒想到赫連封和赫連燕英吵架竟然是因為這麽一個理由,麵上不禁露出幾分尷尬,歉意的道:“辛苦赫連伯伯了。都是慶君的不是。”赫連封搖搖頭道:“這也怪不上你,隻是有一件事你得上心了。”慶君問道:“赫連伯伯所指的是何事?”赫連封正色回答道:“自然是你和英英的婚事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英英閣中產子吧!你救人我可以理解,但是這跟你成親也沒有什麽關聯嘛!”

慶君見赫連封關心此事,他也能夠理解赫連封身為人父為自己女兒考慮之心,不過慶君已經想好要救絕神子出來之後,再跟赫連燕英和陸采荷舉行婚事,因為這救絕神子之事不過是這幾天就要著手實施的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商量婚事,故而再次歉疚的回答赫連封道:“赫連伯伯說的雖對,但是眼下是就絕神子最重要的時間,成親又不是簡單之事,君兒實在是沒有時間,所以還望赫連伯伯海涵。不過赫連伯伯盡管放心,隻要我將絕神子救出來之後,必當立即就和英英他們完成婚事。”

赫連封聽了慶君的回答不禁道:“關鍵是現在我們沒有什麽辦法救出絕神子來,總不能這樣幹耗下去吧!”慶君站起身來對赫連封和農士均是施了一禮,方才道:“如果沒有什麽好辦法,那慶君隻好再探芸龍幫,看看芸龍幫到底有沒有本事留住我。”

農士和赫連封聞言均是一愣,農士急道:“君兒萬不可有這等想法,雖然你在服用了素魂丹之後,功力有了進步,但是芸龍幫卻不是像你想的那般容易闖的,你上此去打探不是就讓人家抓了個正著嘛!這次再去怕是不定又有什麽事情呢?”

慶君知道農士和赫連封是擔心自己,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不過絕神子對於慶君而言,分量並不比農士和赫連封輕,說起來怕是隻有陸采荷能夠與絕神子比較一二,故而很是堅決的道:“師傅、赫連伯伯,絕神子慶君一定要救。”農士聽出慶君話中堅定之意,順著慶君的話道:“我們也沒有阻止你救人,不過不想你做傻事而已。”另一側的赫連封還待再說,被農士使眼色止住,隻聽農士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咱們再從長計議,你要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情,就先回去休息吧!”

慶君看出農士和赫連封還有話說,自己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恭敬的點點頭,慢慢退了出去。

等慶君出了屋子之後,隻見赫連封喘著粗氣對農士道:“老怪物,你阻止我做什麽,我總要讓這個臭小子知道知道自己現在的對手是誰吧!要不然以剛才這個臭小子的勁頭怕是真的要獨闖芸龍幫了,那不是找死嘛!”

農士並沒有反駁赫連封的話,而是道:“看來咱們也得加快速度了,總要知道些確切的消息才行。”說罷搖搖頭道:“清閑了一輩子,沒想到臨了臨了為了這個臭小子還得費這心思。”

赫連封感同身受道:“誰說不是呢!雖然對於這個女婿滿意,但是也實在是累了些。”說罷起身道:“好了,我趕緊去趟總部那邊,讓他們加緊搜集消息。要不然臭小子不定又抽什麽風呢!”農士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赫連封出了屋子。

慶君自農士的屋子出來之後,直接回了赫連燕英這邊,待慶君進屋的時候,隻見陸采荷正不安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聽到腳步聲方抬起頭來,見是慶君歡喜道:“君哥,你回來了。”慶君見狀,抱過陸采荷道:“這是怎麽了?坐立不安。”

陸采荷咬了咬牙道:“都是我的不是。”慶君聞言不禁一愣問道:“采荷你有什麽不是了?”陸采荷回答道:“都是我在君哥麵前搬弄是非,才讓君哥沒有休息。”慶君聞言不禁詫異,知道陸采荷是因為小明的事情在這裏自責,安慰道:“這都是那裏跟那裏嘛!別胡思亂想。這些事情就算你不說師傅也會告訴我的,你說了不正好嘛!”陸采荷哪裏是這麽想的,隻以為是自己的緣故,給慶君添了亂。

慶君剛想在出言安慰陸采荷幾句,就聽裏屋傳來了赫連燕英的聲音,慶君和陸采荷對視一眼趕緊收了話音向裏屋走去。

赫連燕英睡醒了之後,發現身邊沒有慶君,以為方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夢,心中略微顯得有些沉重,正在失神之際,隻見慶君和陸采荷已經挑了門簾進了屋子。

赫連燕英靠在**見到慶君,不禁愣住,過了好一會不禁哭聲道:“君哥,你去哪裏了?”陸采荷見狀捅了慶君一把示意其上前安撫赫連燕英。慶君沒有想到赫連燕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趕緊上前幾步走到赫連燕英的床前道:“英英,我們都在這裏!不哭了。”

赫連燕英聞言點點頭,卻是哪裏能夠這般容易的把眼淚收了呢!慶君趕緊拿起方才放在床邊的手帕,為其擦拭眼淚,期間還不忘回頭,讓陸采荷趕緊上前幫忙。

陸采荷雖然瞧見了慶君的眼色,但是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過去,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看得太明白,一如這感情的事情。固然三人已經接受了目前的這種關係,但是在有些時候卻是需要我們拿出些誠意來滿足各自的孤獨與需要。在陸采荷看來,此時赫連燕英比自己更加需要慶君,所以陸采荷本能的選擇了退避。

慶君見陸采荷沒有上前幫自己規勸赫連燕英,而是悄悄的退出了裏屋,不禁有些詫異,不過略微一琢磨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之所在,內心深處不禁對陸采荷更加的喜歡幾分。慶君雖然走神,但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在慶君的努力下赫連燕英終於止住了眼淚,略帶怨氣的道:“君哥,你不是說就在我身邊嗎?怎麽走了?”

慶君聞言不禁略有些心虛,說起來確確實實是他的不對,不單是到廚房找陸采荷,還到前院找了一趟師傅,要是赫連燕英醒時自己已經回來,說不得赫連燕英就要傷心死。方才赫連封的話可是說的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犯了這樣的錯誤,怕是大家就要群起而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