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在裏屋安慰了赫連燕英好一會方才將赫連燕英破涕為笑。赫連燕英收了傷心,想起剛才陸采荷是跟慶君一起進來的,自己方才那樣不是都讓陸采荷瞧見了,頓時生出些不好意思,故而重重的打了慶君幾拳道:“剛才你怎麽不製止我呢!”

慶君才剛把赫連燕英安慰好,自然不敢再說什麽招她的怨,不過在心中卻是想到“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嘴上卻是順著赫連燕英說道:“對,都是我的錯,那咱們是不是該出去看看采荷了?”

赫連燕英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麵上訕訕的道:“是了,是了,君哥回來之後一直在陪我,姐姐該傷心了。”慶君聞言瓜了赫連燕英鼻子一下笑道:“采荷不會傷心的,讓我來陪你就是她的意思。”

赫連燕英自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這樣卻是越發的對陸采荷心懷愧疚了。抬眼對慶君道:“君哥扶我下床吧!”慶君看了赫連燕英一眼見其狀態還不錯,依言伸手扶著赫連燕英從**起來。赫連燕英簡單的梳洗之後,與慶君一起到了外屋,此時陸采荷正坐在那裏一個人喝著茶水。見慶君和赫連燕英出來,打趣道:“這麽快就哄好了?”

赫連燕英聞言不禁羞紅了臉對陸采荷道:“姐姐!”陸采荷不過是見赫連燕英今天心情變化太大,讓她恢複一些生氣罷了,見她害羞也就不再為難於她,轉過臉對慶君道:“君哥,咱們是不是該過去吃晚飯了?”

慶君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不知不覺間已經日息西山了,雖有殘霞千道,卻是難掩暮色。遂回道:“嗯,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就過去吧!”說罷已經伸手去扶身邊的赫連燕英去了。

要是平日裏慶君如此關懷的舉動赫連燕英或許就受了,但是此刻在陸采荷麵前,而且陸采荷剛剛才打趣過她,讓赫連燕英周身有些不自在故而輕輕的掙脫開慶君的手臂慢步走到陸采荷身前道:“還是讓姐姐扶著我吧!”

慶君見狀不禁啞然,這兩個女人太懂事了點吧!陸采荷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自己不過是打趣而已,要是讓赫連燕英就此顧忌,那以後的日子裏免不了就要起波瀾了。遂對赫連燕英道:“妹妹切莫如此,君哥好不容易回來,咱們還是順他的意好了。”

赫連燕英卻是不依的,反駁道:“君哥既然是咱們兩個人的也沒有我自己一個人霸著的道理,剛才君哥已經陪了我,現在是不是該陪陪姐姐了。”陸采荷還沒有開口,就聽慶君在一邊上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嘛!咱們還是先去吃飯,二位娘子以為呢?”

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聽慶君喊她們‘娘子’臉上皆是起了紅暈,啐罵道:“誰是你的‘娘子’啊?”說罷,兩個人也不在理會慶君,攜手出了屋子。

慶君瞧見赫連燕英和陸采荷的這般模樣頓時搖了搖腦袋,這些事情本就不是慶君所擅長的,如今更是多事之秋,慶君雖然喜歡與二人在一起的感覺,但是又發現不應該沉迷於此種境地。

慶君雖然晚了赫連燕英和陸采荷幾步,但是等到了客廳的時候,卻是三人一起到的,客廳裏還沒有人在,不過下人們已經為主子們擺放碗筷了。慶君見三位長輩還沒有過來,對陸采荷和赫連燕英道:“咱們先坐在這裏等一會師父他們吧!”

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自然沒有意見,慢慢坐到了廳上的椅子上。

三人幹坐了一會,廳上的氣氛稍顯安靜,陸采荷想了一下,對慶君道:“君哥,你還打算去芸龍幫嗎?”

慶君聞言倒是有些不解陸采荷怎麽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慶君並不想騙陸采荷他們,故而誠實的回答道:“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絕神子怎麽辦呢?”慶君的話正好敲中了陸采荷和赫連燕英的軟肋,女人一旦喜歡了某個男子,那她的整個心思就會全部在他的身上,就算是能夠理解男人所做的事情皆是該做之事,但是心中難免生出掛懷不舍。

慶君回答完,見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臉上俱是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笑著解釋道:“你們放心吧!以我現在的功力,江湖上能夠傷到我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再說還有師傅他們這幾個江湖經驗老道的長輩為我出謀劃策,沒有什麽問題的。你們大可放心。”

慶君的話雖然不差,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赫連燕英就是感到一陣心神不寧,首次出言道:“君哥,難道救絕神子就非得到芸龍幫去嗎?”慶君點點頭道:“人既然是芸龍幫的人扣下的,那不去芸龍幫與上官芸龍做一個解釋,怕是沒有其他什麽好辦法。”

慶君並沒有把下午自己去找農士時與赫連封和農士的對話,學給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聽,畢竟現在幾位長輩還沒有當著她們的麵說此行的危險性呢!自己這邊確是不好再嚇她們了。

正在慶君和陸采荷與赫連燕英說話的時候,隻見農士與一崖子慢步走了進來,農士見慶君她們都在衝他們點點頭道:“老東西去辦事,咱們先吃飯吧!”慶君聞言不禁一愣,自己剛才還見過很赫連封,怎麽著一轉眼的功夫,赫連封就有事情出去了呢!

農士見自己說完話,慶君三人沒有動地方,再次出言催促道:“怎麽?你們都不餓?”慶君聽到農士的聲音方才醒悟過來,趕緊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農士道:“既然赫連伯伯不能回來了,那咱們就吃飯吧!”說罷已經去扶赫連燕英了,這倒不是慶君重視赫連燕英,而是因為赫連燕英畢竟懷有身孕,這行走坐臥間到底不如常人那般順利,所以慶君本能的為其提供一些幫助,也成了一種自覺。

五人圍了廳上的八仙桌,隻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個涼菜,綠兒正雜吩咐著其他人上菜,不知道是不是赫連封的吩咐,竟然桌上還擺了幾壇‘竹葉青’,農士也不跟眾人客氣,端起一壇子‘竹葉青’開了封就開始猛喝起來,一崖子與農士和赫連封生活久了,也沒有那麽多講究,當仁不讓的學著農士的樣子也是幾口將美酒送進了肚子。

陸采荷見兩個長輩這般喝酒,怕他們傷了胃,趕緊道:“廚下還有幾道好菜還沒有上呢!兩位長輩切不可把肚子裝滿了。”一崖子對於陸采荷這個‘義女’是真心喜歡的,聞言問道:“廚下還有好菜。什麽好菜?”農士雖然不如一崖子這般關注,但是也是停下了喝酒的動作,看向了陸采荷。

陸采荷卻是沒有直接說是什麽菜,笑著回答道:“這卻是不能現在就說的,等一會菜上來了,保準義父和農伯伯喜歡。”一崖子笑道:“我這肚子裏的饞蟲已經被你說得亂叫了。”

陸采荷對農士和一崖子說完,問站在一邊伺候的綠兒道:“那三道菜做好了嗎?”綠兒聞言點點頭道:“小姐放心吧!都已經做好了。隻等小姐吩咐。”陸采荷點點頭道:“那讓廚下端上來吧!”綠兒聞言點點頭,快步出了客廳。

慶君見狀也是有些不解問道:“采荷什麽菜,整得這麽神秘?”陸采荷剛才都沒有告訴農士和一崖子,此刻怎麽會自毀招牌告訴慶君呢!故而笑道:“山人自有道理,你們等著看就是了。”

圍坐著桌子上的幾人,見陸采荷如此賣弄官司,不禁都好奇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等著看陸采荷所說的那幾道菜。

好在時間過得不久,就聽到院子中傳了一串腳步聲。慶君道:“我倒要看看是道什麽菜,讓你這……”慶君還沒有說完話,就聽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來“師父。”慶君聞言一下子站了起來,隨著喊聲落下,隻見小明已經歡跑了進來。

這下不單是慶君站起來了,連帶著陸采荷和赫連燕英也站了起來。這會功夫赫連封也進了客廳,見大家都在,笑道:“我沒回來晚吧!”一崖子笑著道:“沒有,回來的正好呢!有幾道好菜還沒有上來,看來赫連老弟也是命好之人,哈哈……”

小明跑到慶君身邊,一把抱住慶君哽咽道:“師父,小明想你了。”慶君輕輕的拍拍小明的小腦袋,雖然剛剛不過一會,但是慶君已經能夠感覺出小明身上的變化,像是成熟了不少。慶君突然之間有些明白農士和赫連封要將小明送到大旗寨的用意。

慶君既然想明白了農士和赫連封的苦心,自然不好再幹涉,笑道:“好了,這麽多人看著小明呢!怎麽好再哭鼻子呢!”小明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將傷感收下去,方才對農士和一崖子見禮請安。這一圈下來又費了不少的時間,綠兒帶人已經把那幾道菜端到了門口,但是見廳上的幾人在見禮,並沒有急著進來,還是陸采荷眼尖,看到綠兒,才對眾人道:“好了,咱們先吃飯吧!外麵的菜可是快要涼了啊!”

農士和一崖子就是在等著這幾道菜呢!聞言頓時收了聲,赫連封雖然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但是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小明坐在慶君身邊,也是停下了跟慶君的話語。

陸采荷見眾人皆是不語,方才吩咐外邊的綠兒道:“綠兒,讓他們把菜端上來吧!”站在廳門口的綠兒聽到陸采荷的吩咐,轉身讓端菜的下人們進了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