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彼此傷害

林玉函身體恢複的速度比料想中的快,但他走路依舊不方便,他就帶著朋友給我搬行李。

我原以為自己將會拎個行李箱就瀟灑走人,可事實上,我要帶走的東西不少啊!衣服和鞋子都是隨性買的,也不是太貴,扔了也不可惜,但最難處理就是大抱熊,它占著的空間太大,出門在外帶著這玩意,十個人有八個人笑。我猶豫了好一下,終於還是把它搬下樓,塞進車子裏。

由於這幾天就要出國了,我不矯情搬去酒店住,畢竟我的東西多,搬來搬去也是麻煩,索性就搬去林玉函的住處,反正我們坐飛機是一塊離開。最關鍵的是我和林玉函躺在一張床,蓋著被子都僅是純聊天。

林玉函瞧著大型的人抱熊,隻是輕輕地笑了笑,任由我往車子裏塞東西。倒是林玉函的朋友驚訝地問我,你不會打算把這個玩具也帶出國吧!在外人看來,這種人抱熊隻有有錢都可以買,可是我終究是舍不得,就認真地點頭。

也許我可以用文縐縐的話來形容,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我告訴林玉函,自己要把小棕帶出去,不放心交給別人照料。由於帶寵物處境,至少都得提前一個星期去檢疫,問他能不能找關係叫人辦理。

林玉函的朋友聽著我的話,立馬回過頭對我說,他在北京呆了好幾年,認識幾個有能耐的人,這種小事交給他就能辦成的。

小棕的去處就那樣安置好了。

我晚上依舊會去英語補習班,盡管我努力地學習英語,但有個事實不爭的事實,我太久不用腦子,它已經鈍化,我的記憶力退化,注意力明顯不集中。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至會最基本的問候語。我敢得肯定在英國留學,將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要麵臨各種各樣的難題。

下了課,林玉函來接我,我們過兩天就要搭飛機。我和林玉函去了住處附近的超市,大肆地購物,滿載而過。我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著住處走,在林玉函的麵前,我總是輕鬆自在的,不會隱藏,想笑就笑。

突然有輛車子從我們的身邊開過,差點就要撞到林玉函,我張開想要罵開車的人,車子就前麵不遠處的停車場泊車,霸王就從駕駛座下來。

當時我的眼睛頓時瞪大,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問題,我沒有喝酒啊!難道自己出現幻覺?甚至眨巴了兩次眼睛,可霸王就在離自己幾米遠的距離。

霸王朝著我的方向大步走來,他的顴骨泛著淺淺的紅暈,嘴唇也是格外鮮紅,就連走路的步伐不太穩健,我猜他十之**喝酒了。

我立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麽。霸王大步流星到了我麵前,就拉住我的手腕。距離近了,我清楚地嗅到他身上濃鬱的酒味,鬼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我望著他說,你喝醉了。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見著他,我的心慌亂得很,隻想趕緊離他遠遠的,最好再也見不著。他的力度很大,死死地扣住我手腕,我使勁地掙紮,手裏的袋子捉不住,東西都散了一地。

林玉函拉著我另一隻手,挺身而出,站在我的麵前,他不卑不亢地對霸王說,她叫你鬆手了。霸王橫著眉,咬著牙睥睨著林玉函,用他慣常的囂張口吻說,那是我和她的事,你最好不要來招惹老子。

霸王的蠻橫和張揚依舊絲毫未變,相處兩年多,霸王的性子,我怎麽會不清楚。若是林玉函和他鬧,別說今晚不用安寧了,接下來的日子肯定狀況百出。他就是你打我一巴掌,他就還給你十巴掌的本性。我不想將林玉函攪入其中,上次他蹲大牢的事,就已經夠讓我內疚了。

我叫林玉函先走,林玉函不放心地問我,霸王不悅地挑眉,我急忙催促著林玉函走人。

道路邊偶爾有幾輛來往的車輛,我和霸王就立在原地呆了一陣子,我仰頭問他要幹什麽。

我努力地克製著自己心平氣和地說話,現在霸王喝醉酒呢!喝千萬不要得罪喝醉的人。他也不搭理我,捉住我的手腕就往車子的方向拖過去,將我扔進車子,他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

我都能嗅到他身上濃鬱的酒味,現在的他差不多神智不清,關鍵是他居然開車。我整個心都懸起來,他***,醉後駕車是最容易出車禍的,要是真的發生車禍,怎麽辦?

霸王的車速開得極快,往常檢察醉駕的交警也不知怎麽回事,全都不見了。剛開始雙腿僵硬地踩著地,手緊緊的握住安全帶,再後來我不敢得睜開眼睛。

這不是第一次坐霸王的快車,相對於第一次的膽戰心驚,我有過短暫的幻想,若是我們都死於車禍,或許不算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不過那樣的念頭一閃而逝,我不是為愛瘋狂的女人,一份求而不得的愛情來換取一條生命,對於我而言,太廉價。

車子在別墅停下,我搞不清楚他是要鬧那出?我一動不動地坐著,霸王打開車門就強行把我拖出來,就朝著大門走。此時我大概能猜出他要幹什麽,強行要掰開他的手,望著他就大聲說,李嬴,你喝醉了。

霸王回過頭看著我,由於喝酒的原因,他的眼睛迷離,泛著一層朦朧的水霧。我對他說,你喝醉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霸王根本就不理會我的話,直接將我扛著肩膀上,就跟背麻袋似的,大步往門口走去。我的頭顛倒地垂下,無論我是叫喊,還是動手打他的後背,他始終不改變自己的要做的事。

別墅未正式賣出,開門的密碼還沒改,霸王輸入密碼,哢嚓一聲,門就開了。霸王終於把我放下來,我頭暈目眩,幾乎都快要吐出來。

我剛站穩腳伸手就要開門跑人,霸王擒住我的雙手,將我堵在門框,這種情景真他媽狗血。我皺著眉再次提醒霸王,他喝多了。霸王彎腰俯視著我,眼神嚴肅而專注,他說我原以為可以沒有你,你就是比其她女人特別了一點點,但我發現不是那樣子。

這種話從霸王的口中說出,確實非常動聽,卻難得。若是宋錦年不曾找上我,亦或者更早之前他回別墅拿衣服。他對我說這些話,我一定會感動的,但事情已經變成這種局麵就毫無旋轉的可能,我也不打算再次回來。

宋錦年說得的話刻薄的,可有句話是對的,我已經從局子裏出來,就幹幹淨淨地轉身。我直視著霸王的眼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他把我甩了,我們兩掰了。

霸王就是個被縱容慣的孩子,他抵著我的額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天真,聲調刻意放低。他說那些話都是我在氣頭冒出來的,不算數。

他就如同個討好長輩的孩子,貼著我的臉,來回摩挲。這個樣子的霸王,我是第一次見著,我的心被什麽東西捏了一下,心髒的地方又開始疼了。

疼痛久了,人就慢慢地開始習慣,漸漸地麻痹,我側頭躲過他的眼睛,我重複著同一句話,你已經把我甩了。

李嬴捧著我的臉頰,不輕不重地吻著我的唇,他自信滿滿地說,陸小溫,你還愛我是吧!那就行了,我講不算數就是不算。

李嬴是個聰明的男人,怎麽可能看不懂我愛他呢!也許因為他清楚我愛他,所以才會那麽驕傲,如此自負。

我搖頭無奈地搖頭,笑看著霸王,我迎上他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李嬴你說得沒錯,我可能迷戀過你。我喜歡你的張揚和肆意,那是我注定無法擁有的東西。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它傷得太多次了。你知道嗎?每次你說我是小姐,就無疑在我胸口插上一刀。那也讓我清醒你和我終究不過是小姐和p客。李嬴,你別鬧了。

我用他傷害自己的話,用來反擊他甜言蜜語,其實有些諷刺。

可能我的話激怒了霸王,整張臉都變得陰沉沉,他雙手用力地捏住我的肩膀,朝著我怒吼,你叫我不要鬧了,在你眼裏我低聲下氣對你說好話,就是來玩的是吧!那好,你不是說自己是小姐嗎?那你就當小姐,當個夠!

話說完,他麻利地拉出衣服的下擺,就往上摸索。我覺得此時的霸王就是個無可理喻的瘋子,我試圖掙紮了幾次,可霸王就死死地把我按在門上。

我氣得揚手就給他一巴掌,他動作並沒有因巴掌停止下來,好似挨打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他的動作粗魯,眼睛通紅,我想起他帶著我出台的那晚,那時的他與此時極其相似,他的眼裏有得僅是發泄。我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是孩子她媽生的。

我就如同一隻破敗的人偶,被他操弄著,從門口拎到沙發,再扯進臥室。我不再去反抗,此時的霸王毫無理智,他隻是瘋狂地通過激烈運動來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