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缺雜貨店
孔缺的雜貨店中，人聲鼎沸。師MM笑靨如花：麻煩孔哥哥，我還要一杯忘情水；邪王目不斜視，小子，快給衝包靜心安神茶；婠婠低聲羞澀地問，奴家天癸來了，不知道護舒寶還有存貨嗎？
————以上都是做夢————
從小生活在十裏亭的人們，在這個月裏見證了一個奇跡！
短短的三十天的時間，一處占地上百畝地的孔家山莊就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可以並行三輛馬車的平坦大道上麵，鋪滿了碎石，即便陰雨天氣也可以保證暢通無阻。這樣的道路，一直從距離十裏亭不遠的孔家山莊通到成都城門外不遠處。有傳言說如果不是被官府阻止，孔老爺本來準備直接將之修建得與城門對接。
這一個月來，十裏亭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小小的一個鎮子上，突然新開出了兩家客棧、三家茶館，甚至據說成都城裏的怡紅院也準備在這裏開個分館。這一切，都因為孔老爺在修建道路、莊園的時候雇傭了上千人次的本地人。眾所周知，新來的這個孔老爺出手大方，凡是被他雇傭過的人，無不感慨他的大手筆。這撒出去的銀子效果顯著，不但孔家山莊以令人震驚的速度建造起來，周邊的居民也收入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而隨著附近的人有錢了，相應的消費水平也就提高了不少，與之對應的，就是商鋪的增多。當然，在新增加的這些商鋪裏麵，還是以孔老爺所開設的“有缺雜貨店”最為著名。
這個雜貨店現在也算是十裏亭的一大景觀，店為三層樓高，第一層用巨大的青石所建，上麵兩層全部是厚實的木料所搭蓋而成。在樓頂上麵，鋪滿一層亮麗的琉璃瓦，防雨防曬，在日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根據愚夫村邙的傳言，孔老爺修建雜貨店的時候，是有天神幫忙，否則怎麽會如此之快？
而且，在樸實的村民眼裏，這個雜貨店絕對不會有“缺”，這裏的一切貨物和日用品，絕對讓人眼花繚亂，目不勝收。根據給孔老爺幫過忙的那些短工們的形容，這全部都是孔老爺從西域商人處進購來的稀奇玩意。這棟樓就雇傭了五十名長工負責賣貨，每層樓都有一個中戶人家的院子大。裏麵琳琅滿目，都是村民們叫不上來名字的商品。但是他們卻都明白，那些貨物，恐怕都很值錢！要不然，為什麽最近城裏的商鋪、甚至外地的商人紛紛前來選購，然後將這些物品販運到全國各地！更有傳言，孔老爺有個無窮大的聚寶盆，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商品被運進來？
最顯眼的，還是這段時間，孔老爺在成都和附近大幅招人！這裏麵包括鐵匠木匠等手藝人，甚至包括一些武場弟子、江湖俠客等武林中人，當然，最多的還是身具一把力氣的苦力。這一把把的銀子撒下來，孔家山莊也就飛快的被建設著。緊接著，近日來隨著孔老爺的大肆采購，成都城裏麵的打鐵物件、木匠用具甚至一些手藝人用得上的工具，都有輕微的漲幅。而孔老板也絕對爽快，隻要質量過得去，價格一般都讓賣家滿意。
這一切，都是十裏亭茶館裏麵最熱門的話題，大多數本地人談起來，都是滿臉慶幸。畢竟有著這麽一個富家翁決定在這個貧窮的山溝附近生根，帶給他們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大多數家庭的收入，在這個月裏麵，都有了顯著的增長。
這裏的人，最幸運和最讓本地人羨慕的，還是瘸腿孔算盤。他的本名當地人已經很少去叫，自從十多年前在解家因為算錯利息而被解家打斷雙腿扔出家門後，他孔算盤的外號前就被加上了瘸腿兩個字。但是現在，他卻端坐在有缺雜貨店的一樓正廳，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響，分別為準備結賬的客人計算出應付的收支。
中午，孔缺和跟班李壯準時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將上午銷售出去的貨物清單備份拿回，然後叫李壯去將貨物給補滿。孔算盤作勢想要給孔缺讓位置，孔缺立刻按住他，“孔掌櫃，別這樣，三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人呢！”在孔算盤的背後，有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立刻給孔缺端來椅子，讓他坐下。
孔缺望著那個小孩子，知道這是孔算盤最疼愛的兒子，於是說：“這裏就拜托掌櫃多多操心，有什麽需要隻管向我提出來。你這個兒子，我可以給半份工錢，午飯也算在店裏麵，和你的分量一樣，可以嗎？”孔算盤慢臉感激，“既然老板如此厚愛，老朽定當竭盡全力為店裏分憂。傑兒一直跟著我學，在算術方麵，已與我不相上下。”孔缺驚訝的望了眼那個小子，但是看起來他的性格很是內向，除了必要的介紹和交流，平時並不喜歡多說話。真是沒看出來，竟然有如此天賦。
如果孔算盤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小子也許是個可造之材！可惜了，自己隻是打算利用他們一把，在生活方麵，多照顧一下，看看他以後能成長到什麽地步吧！而且孔算盤當年被打斷腿的內情他也查了出來，這讓他分毫不再懷疑這個掌櫃的人品。算錯？那隻不過是解家需要的一個借口罷了。
又接著閑聊了一番孔算盤的家庭狀況，孔缺保證每月的俸銀會按時發放，這才讓孔算盤更是安心。沒過多久，李壯就處理完銷售清單，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去辦，不需要孔缺再親自跟隨。格外交代李壯多留意些孔傑，孔缺就回到山莊。
他在這一個多月裏麵，孔缺敢大肆的進行修建和擴張，完全是因為兩件事。一是在焦邪身上掉出來的那張技能卡片，被他兌換到150個積分；二就是他的推論是正確的，他們在成都一個武場買出來的秘籍，竟然可以兌換成積分！雖然那個秘籍隻兌換到20積分，但也證明了他的推論是正確的。隻要他們做大做強，完全可以按照之前的計劃，和解家取得聯係，由他們代為購買秘籍。
另外，孔缺也必須借助當地武林的力量，才能查找到慈航靜齋的大致方向。到那個時候，他的另一個計劃，才有可能進行實施。他相信，隻要給他找到慈航靜齋的方位，他就可以取得絕對優勢的評價！而且這個時間要快，越快越好。這也是他如此高調的原因，隻有這樣才可以更好的將川蜀武林的目光吸引過來，更容易與解暉達成平等的合作關係。
走進圍牆，現在的圍牆內依然在進行著緊張的建造工作，在他們小隊的初步設計藍圖中，這裏將建造成為一個可以容納數千人的大堡壘，並且內涵倉庫、公共食堂、訓練場等大型場地。根據規劃，他們購買的這座山頭，將被完全的包裹在內。現在隻不過是利用這些招收的人進行一期建設，跟進的建設將在他們對這些人進行考察和挑選後，選擇合適的人手來進行建造。到那個時候，孔缺就決定用上超時代的物品：鋼筋水泥混凝土！
在他的打算中，外部就用這個時代的磚木結構來建成，但是內部的堡壘卻絕對需要水泥混凝土來建造。另外，他也兌換了一些未來科技裏麵的監視器材，來對務工人員進行查看，以這個時代人的想象力和科技程度，根本沒有可能發現他的秘密。至於對付輪回者，他有更加高級的辦法來應付。
回到院子前，這裏已經安排了防衛的崗哨，四個人兩明兩暗，共有三組提供全天候的保護。這些人都是由最早一批跟隨高占道投奔過來的水賊擔任，經過數月的訓練，他們現在的素質和實力都有了較高的提升。對著孔缺敬禮後，才打開門讓孔缺走進去。在孔缺的安排中，這樣的防衛隻是用來過渡，等到他們的訓練展開後，會逐步提高和加強防衛的數量和質量。
來到克裏斯蒂安的房間內。看見他進來，克裏斯蒂安從圖紙上抬起頭來，欣喜的說：“孔缺，你快來看，我終於把城堡的主體模樣做出來了。”孔缺來到圖紙前邊，這才發現，她繪圖的水平還真不賴。
在圖紙上麵，是一個六角型的塔樓狀建築，從圖紙上的標識來看，這個建築的直徑最長處有三百米，最高處將有四十二米，在這個時代，絕對是超乎想象的高度。根據效果圖來看，建成後肯定可以成為川蜀的一大奇觀。
“看起來不錯，不過在防禦方麵，都有那些準備？”孔缺問，像這樣的建築，落在輪回者的眼睛裏，肯定就明白他們是什麽人，更不要說他展示出去的商品了。按照他們的猜測，隻要這些商品流落出去，肯定就會有人探尋原因。求財他不擔心，但是如果其他輪回者有歹心呢？借刀殺人，這個計策誰不知道？雖然這是和平場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克裏斯蒂安微小著拿出另一張圖，“剩下的這些就需要我們三個親自去安裝，我準備安裝一個未來科技的全天候雷達、一套戰場生物檢測器，以及六套密集陣係統、六套激光發射器。另外配備一套自動的導彈反擊係統，安裝在塔頂。除了高占道訓練出來的保安隊外，我在這裏將會安裝紅外監視器，以及我自己布置的感應魔法。而且你看這裏，垂直高度三十米，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我想除過我預留的通道外，能從這裏爬上來的人恐怕不多。”
孔缺看著她的安排，於是問：“兌換這麽一套防禦器材，需要多少積分？”克裏斯蒂安聳聳肩，“不多，一千左右，而且我們的隊伍空間完全可以放進去，如果不是我們沒有寶石，這個防禦我其實可以做得更加完整。”孔缺點點頭，“積分我們不缺，等到生意正式開始後，我們就可以大肆收購武功秘籍。雖然都是些二流的，但是換來的積分都是一樣。而至於寶石，再想辦法吧，過段時間有空了，我看看能不能去擊殺幾個高手。”
評價寶石必須在返回輪回殿才可以拿到，但是殺死劇情高手就可以當場得到寶石，隻是這樣一來就必須周密計劃以保證安全。兩人又談了幾句防禦上的問題，基本上達成共識後，孔缺轉頭四看，“對了，白楊呢？”這段時間，他們三個人都是非常忙，連帶的修煉時間都少了許多。
“喏，在隔壁呢！正在完善你的招人和訓練計劃，她說其中有些地方太過急促了，需要改進一下方法。另外這些天的買賣和兌換都是她負責的，具體的數值和我們現在擁有的金銀，你都可以在她那裏知道。”
“那我先過去看看，你再看看防禦圖，有沒有什麽漏洞。”
“沒問題，這個就交給我來幹！”
在他們的大致分工中，孔缺負責一切對外的交流，包括招收人員、處理突發事件、購買土地以及各種材料、出售商品等等；克裏斯蒂安負責安全防衛，包括安裝和操作防禦係統、安排值班和警戒、進行整體的規劃等事務；白楊則主要負責後勤，包括人員的分配和訓練、物資的調集和人員的各種開銷、另負責一部分日常訓練，高占道現在已經被孔缺調到她的名下，直接接受她的指揮，也負責一切運輸上的安全工作。
推開門，白楊才從筆記本電腦上將頭抬起來，“坐，正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我剛剛才想到，我們這樣大肆擴招，很容易讓川蜀武林的探子什麽的混進來。”她現在拿的，是一個太陽能筆記本電腦，花費了三十個積分，不過用處卻很大，在物資的調派、人員的分配上麵，有計算機的幫忙的確很方便。他們的院子現在安排了崗哨，也不怕被人撞進來看見。
孔缺考慮一番，然後說：“我們的動作的確有些大，肯定會受到別人的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樣吧，你把有懷疑對象的人列個表出來，在合適的時候我讓克裏斯蒂安去負責篩選。另外，還有這些人的忠誠度問題，單單用金錢來拉攏還是不行，我們得加強思想方麵的教育，這個你參考一下紅軍的思想教育方法，列個大綱出來，我們方便實施。現在我們最要緊的就是手下沒有可以完全信賴的人手，不過這也急不來，隻有逐漸考察才可以。”白楊笑著說：“沒問題，我家裏在文、革期間的成分就是貧農，倒是聽我爸提起過這些方法，再從主神那裏兌換一些資料，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這些事情，你一個人做得過來嗎？”
像這些思想教育的工作，肯定需要孔缺自己去做，誰也不能代勞。再加上他現在負責的方麵實在太多，修煉的時間都被占去了很多。
孔缺搖搖頭，“沒關係，我現在正處在第五層的瓶頸期，就像那些書上所說，恐怕還得去悟。至於打坐什麽的，現在每天兩個小時就可以保持真元穩定增長。說起來，修煉這個劍訣後，我的睡覺時間的確減少了很多，而且精力上的增長也很顯著，即便幾天不睡覺也不覺得如何勞累。”
“這倒也是，道術方麵對養生來說的確很有用，不過你準備什麽時間去和解暉聯係？”
“這個……我們不用去主動聯係他，想必等我們安頓好以後，這個地頭蛇就會主動找上門來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招收的這些人和我們用利益綁在一起，讓他們自願成為我們的一分子。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再借助自己的實力，和解暉進行談判。不過唯一可慮的就是，我們的實戰經驗太少，恐怕到時候想要唬住解暉，還需要再下一番功夫。”
白楊對這個想法，也沒有多少把握。宇文化及按照孔缺的說法，在原著裏麵的武功差解暉一大截，能夠成為一方霸主的人物，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與他們進行合作？吞並不是更好？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狀況，那他們的計劃肯定需要重新修改了。
孔缺和白楊再次推演一番解暉可能對他們采取的各種手段，針對這些情況分別定下各種應對的方法後，他這才離開。按照原著裏麵解暉的性格，再根據克裏斯蒂安的心理分析，解暉在強大的壓力麵前妥協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七十。這樣的幾率，已經值得付出一些代價去博取一番，成則積分滾滾而來，不成他們也沒什麽損失，相信這段時間購買回來的秘籍，也足以彌補他們兌換物資所花費的積分。
三個輪回者絞盡腦汁的想與解暉和平相處，在他們思索的同時，獨尊堡內，解家的外堂口負責人，也在聽取著屬下的報告。在他們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這一群人的資料、行為以及有缺雜貨店內的貨物清單，就已經擺在了解家執事的桌麵上。
那執事對他們的身份並不在意，隻是看了幾眼貨物清單，立刻就抱起那遝清單，向獨尊堡的內堡匆匆趕去。——之所以用抱，是因為那遝清單足有二十餘斤，即便不懂商業的人，看見如此繁多品種的貨物名稱，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