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天柱門寶藏?

功勞遍地都是,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

武俠世界也好,現實世界也罷,隻有有人的地方,就有無窮的可收獲物,其中的區別隻在於有人視而不見,有人見而不可得,有人能收入囊中。

顯然蘇陽就是第三種人,英雄會就是第一種人。

“二爺,哪有功勞?”趙小龍眼珠子轉了轉,他好歹也受過蘇陽熏陶,不算太傻,立刻就明白過來了:“您知道那些番僧在哪?”

“不知道。”蘇陽聳聳肩,不等趙小龍吐槽,就繼續道:“但在這裏等絕對等不到。”

新世界進化這段話時間已經,高手層出不窮不假,但畢竟有一個進化度上限在頭頂上控製著,暫時不可能會出現某個高手把其他人甩下十條街,獨占鼇頭的情況,當然自己這個bug級別的人物不算。

那麽如果真的有西域番僧來搗亂的話,隻有這些番僧腦子沒被雷劈過,就不會傻乎乎的直接衝上英雄大會,要知道這是少年英雄會,少年英雄們一對一較量,但下了這個比武場,對待外來勢力,誰還會跟你講什麽單挑?

如果那幾個番僧真的不開眼直接現身搗亂,這倒不足為懼了,隨他們鬧去,蘇陽不怕新世界武林亂,越亂就越說明有活力,怕的就是新世界的武林被毀了,或者元氣大傷,成為一潭死水。

所處的高度決定行為,拋開三江派不提,蘇陽就像是一個新世界中的神祗。至少是裁判,冷眼旁觀新世界的武林。所要做的是維持這個武林的發展,而不是計較某幾個人,某幾個門派的得失成敗。

因此趙小龍提到番僧來搗亂,蘇陽腦子裏第一反應並不是番僧前來挑戰,用武功決勝負,而是才用陰謀詭計暗中下手。聚殲了這天都峰上的上前江湖人物。今日到會的人物,差不多已經可以代表半個武林了,如果這些人全部掛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新世界武林也差不多可以宣告毀了。

“下腳需留心,烈火遍山野,烈火,山野。嘿嘿,這個半吊子的老東西。”回想到大智給自己算的命。蘇陽已經有了幾分把握,辭了許丹辰和豔無憂,帶著老酒與趙小龍來到了山門之前。

望著眼前通向山腳下的這條陡峭山路,心裏更有了幾分把握。

天柱門畢竟隻是一個江湖門派,能在天柱山上開辟一條道路著實不易,因此從山腳下通道這裏來,一路之上的山路,一側大多是懸崖峭壁。扔個石子下去要半天才能聽到落地的回音,而整條路也很狹窄,最寬的地方也不超過兩丈,最窄處隻有不到四尺。

如果自己想要圍殲天都峰上的這群人。那麽最好也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毀了這條上山下山的路,一旦這條路遭到不可逆轉的毀滅性損害,山上的武林人士肯定就會先亂起來,到時候無論安排什麽後手,都可以事半功倍。

不遠山門外有塊大石頭,正是大智裝神弄鬼的那塊,正好找他問問上山下山是不是隻有這一條路,還有一路之上那裏最容易遭受破壞,哪裏最為險峻。

大石頭有一人多高,不料轉過去一看,空空****的,什麽也沒有,大智已經不知去向。

而他的青竹仗卻遺落在地上。

“果然出事了!”這是蘇陽的第一反應!趙小龍滄浪一下拔出了兵器,警惕的朝四周張望著。

石頭周圍的泥地上有幾隻散落的腳印,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看起來是有人在這裏動過手,而順著腳印看過去,居然是通往山路一側的懸崖下方,越朝懸崖的方向,腳印越清晰。

莫非打落懸崖了?

探頭從山路的邊緣朝外看過去,眼前就是深不見底的山穀峭壁,一層淡淡的雲霧在山穀中籠罩不去,也看不清下麵有什麽。

趙小龍從腰上接下一圈捆人的繩索,道:“二爺,我滑下去看看。”

“不用,你等著,我若是半個時辰還沒回來,你立刻回報大師兄和你們大統領,疏散天都峰上的武林人士。”

蘇陽說完,拍了拍老酒讓它在這裏等自己,然後身子一躍,朝懸崖跳下去。

耳邊風聲呼嘯,每落下三四尺,蘇陽便一拳打在滑不溜手的山壁上,減緩自己的下落速度,饒是如此,三四次之後,下落之勢已經漸漸的難以控製,蘇陽一咬牙,動用了一秒的武道神意,流年掌功力盡出,一掌狠狠的擊在山壁上。

撲哧一聲輕響,長滿青苔的山岩上出現了一個一寸來深的手印,蘇陽變掌為爪,扣住了手印,朝腳下望過去。

冰冷的山風吹過脖頸,好像有鬼在背後哈氣,蘇陽一縮脖,另一隻手緊了緊領子,吸一口氣,目光落在腳下一丈開外的一塊凸起岩石上。

手一鬆,身子猛然下墜,眨眼就到了凸起的岩石之上,蘇陽掌中運力,一把抓住了這塊岩石,用手臂把身體掛在其上。

這一掛,眼前卻陡然變化,居然有一個洞,洞裏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通向哪裏。

而洞口處,卻掉落有一隻已經打開的袋子,幾條形狀不同的舌頭從袋子裏滾出來,灑落了一地。

蘇陽皺了皺眉,手臂用力震動,身子在半空中搖晃了兩下,像一隻靈活的猿猴般一下子躍進了洞裏。

落地之後,立刻彎下身子,警惕戒備,片刻後也不見有任何動靜,才站了起來,朝洞內走去。

順著漆黑的洞穴走下去,可以發現洞是依照山勢而建,順著山體的坡度漸漸的朝下,而頭頂上不到十丈開外就是那條陡峭的山路,而山洞的四壁上,又明顯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由於光線越來越暗,實在是看不太清楚。

用手摸了摸。入手處洞壁上居然已經長出了青苔,這麽看來這條山洞似乎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而不是近期開鑿。

如果善加利用的話,裝填上足量的火藥,即便是這個時代的火藥不可能有tnt的威力,但是未必不能炸塌了頭頂上的山路。難道這天柱門開鑿這樣一條密道,是活膩歪了?

正想著,忽然之間前方亮起了一絲微弱的燈光,傳來一陣打鬥嗬斥之聲。期間夾雜著陣陣喝罵。

“狗日的賊禿驢,敢來天柱上搗亂,讓你們瞧瞧爺爺的厲害!”聽聲音正是大智。

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好像是對掌之類的。其中夾雜著幾句聽不明白的話,果然是番僧。對掌之後,大智又罵道:“殺千刀食狗糞的狗才!”然後又是一陣對掌聲和對方的喝罵。

這家夥算命的時候神神叨叨的,真和人動起手來,倒是盡顯江湖草莽風範,手上能不能占到便宜暫且不論,嘴上先不能吃虧了,不過聽他罵聲中氣十足,說不定倒是占了上風。否則哪敢罵的這麽難聽。

放輕了腳步,貼著牆壁朝前走,稍稍一個拐彎之後,眼前一亮。空間陡然開闊,一個不算太小的石室,周圍有幾盞燈用罩子罩住了。

再一看石室裏的情形,蘇陽險些沒樂出來。

大智被捆得像個粽子,吊在石室中間,麵前站了個穿著紅袍,滿臉大胡子的密宗和尚,正啪啪啪的甩他的耳光,沒甩幾下,大智就破口大罵,然後番僧大怒,又甩幾巴掌,大智一張臉已經腫的和八戒差不多,若不是他的聲音和衣著打扮太過獨特,一時間還真忍不住來這個豬頭人的本來麵目。

還不等蘇陽說話,大智歪過頭,黑洞洞的眼眶對準了蘇陽所在的方向,氣急敗壞道:“看什麽看,趕緊救我!”

蘇陽和番僧都是一愣,不過蘇陽很快就明白過來,瞎子雖然看不見,可耳朵卻比平常人要敏感數倍,他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不足為奇,說不定從這腳步聲中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

紅衣番僧也回頭望過來,他一張臉上盡是橫肉,大胡子如同鋼針一般炸起,如果說大智現在是個家畜版的二師兄豬頭,這番僧簡直就黑暗二師兄。

石室裏還有三個黃衣的番僧,見了蘇陽,立刻哇哇怪叫著撲上去。

這個洞穴在懸崖上,能下來的無一不是高手,蘇陽也不敢大意,拽出血劍迎敵。

這番僧手裏握著兩隻半尺方圓的鐵環,鐵環內外邊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居然都是極為鋒利的刃口,兩隻鐵環一前一後,前麵那隻猛套蘇陽脖頸,後麵那隻當胸橫掃,招數詭異,任憑被哪一隻鐵環碰上了都是要命的事。

蘇陽握劍手法一變,長劍居然劍柄朝上,劍尖朝下,由上朝下斜斜的穿過了兩隻鐵環。

領頭的黃衣番僧一驚,低吼一聲就要朝回奪環,蘇陽冷笑一聲,血劍一震。

“給我飛吧!”

勁力到處,番僧隻覺得鐵環上傳來一股難以抗拒的大力,掌心劇痛猶如火燒一半,刷的一下兩隻鐵環脫手而出,飛舞著直奔他身後的另外兩人。

嗖嗖兩聲,兩隻鐵環在蘇陽血劍的帶動之下,瞬間就旋轉著到了後麵兩名黃衣番僧的麵門,石室之中雖有燈光,但畢竟不是青天白日,略有昏暗,而且蘇陽動作太快,電光火石間拔劍、奪環、反擲一氣嗬成,這兩人還沒明白出了什麽事,傻傻的保持這當前的動作,眼看就是破腦之災。

千鈞一發之極,一條小孩手臂粗細的大鐵禪杖橫空出現在這兩人麵前,邦邦兩聲脆響,鐵環深深的嵌入了禪杖之中。

就在此時,最先上前的鐵環番僧也被蘇陽一掌印在胸口倒飛而出。

紅衣番僧攔下了鐵環,站在原地,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猛地一震,禪杖上嵌著的兩枚鐵環頓時朝兩邊飛出,砸在石壁上,激起一團火星。

“中原人,好武功!” 紅衣番僧大喝一聲,這家夥居然會漢語,隻是不太熟練。

蘇陽也不急於進攻。長劍指地,道:“既然知道是好武功。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紅衣番僧搖搖頭,粗聲粗氣道:“好武功滴,不好,我們的兵,打不過,師父說了。全部殺了殺了滴!”

蘇陽還沒說話,被吊著的大智卻搶先開口叫道:“蘇少俠你別聽他們打馬虎眼,他們這次來,是要進我天柱門聖地,毀壞我武林至寶。”

“武林至寶?什麽東西?”蘇陽奇道。

“這條密道是天柱門祖輩留下的,我這些年其實就是在入口處看守,據說這間房間裏有一個大秘密。是我中土武林氣數所在,我見這幾個番僧鬼頭鬼腦的。就跟他們動上了手,不料中了詭計,他們好像知道這裏有秘密,用繩索垂了下來,想要炸毀石室。”

大智雖然臉腫如豬,說起話來倒是語速極快,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一邊說一邊朝石室的一角努嘴。

角落裏果然堆放著幾個大包裹。看包裹的模樣應該是火藥什麽的,原來這些番僧前來,並不是要炸毀頭頂上的這條山路,而是要炸石室。

紅衣番僧哈哈大笑:“我們來。原本要放火,燒了這裏,沒想到都是石頭,不好燒,不好燒,還是炸了好。”

蘇陽暗中腹誹,一群沒腦子的家夥,不管是燒還是炸,這年頭又沒有定時炸彈,一旦點火,你們還能跑的掉嗎?

“你師父是誰,你又是誰?”

“師尊密宗法王,宗迦巴,我是大弟子,格尼基巴!”紅衣番僧倒是老實,一口就報出了名號。

“這名字起的,八成不是親生的。”蘇陽搖頭笑了笑,大喝一聲:“格尼基巴,接劍!”

刷刷刷三劍,一氣嗬成朝格尼基巴刺去。

格尼基巴大吼一聲,手中鐵禪杖化成一團烏光,在身前飛快的旋轉起來,堪堪的擋住了三劍,血劍鋒利頓時從鐵杖上劃下幾縷鐵屑,而鐵杖飛舞之時力量極大,也帶偏了這血劍。

格尼基巴哈哈大笑,交棍單手,耍了個棍花,百來斤的鐵棍在他手中就像筷子般輕巧,旋轉著朝蘇陽腦門砸了下去。

蘇陽側身躲過,就聽轟一聲巨響,鐵棍砸在石室上,把牆壁砸了個大坑,碎石亂飛。

又過了幾招,蘇陽看得清清楚楚,這和尚內功的確不弱,更厲害的是他大概是天生的神力,也就是俗話說的吃飽的撐的,力氣多了沒處使,鐵棍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是在手上轉著圈旋轉,乍一看有點像猴哥。

這位猴哥和二師兄的結合體棍子耍的虎虎生威,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棍風所及,攻守一體,倒是頗為麻煩。

石室裏回**著陣陣巨響,山石一通亂飛,石壁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格尼基巴越戰越勇,每一棒落下都有千鈞之力,當真是個擦著即傷,磕著就死。

蘇陽身形不斷晃動,像一隻靈活狐狸,每每在棍風的交匯縫隙間躲閃而過。

片刻之後,蘇陽已經把這番僧的路數摸了個八九不離十,也沒什麽好看的了,忽然頂住身形,哈哈大笑一聲:“大和尚躺下吧。”

所謂言出法隨。

血劍驟然暴起,叮當一聲,精準無比的刺中了鐵棍旋轉所帶起的旋窩中央,格尼基巴的兩根手指第二節上透傳而過。

劍尖上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隨即轟擊在鐵棍上,格尼基巴又驚又痛,頓時捂不住棍子,被棍子反彈回來,重重的砸在胸口,仰天噗哧噴了一口血,軟綿綿的躺了下來。

另外兩名番僧見勢不妙,轉身就朝洞外逃,蘇陽後發先至搶到二人身後,一掌一個拍暈了過去。

大智雖然被吊著在,但聽覺清晰,聽的一清二楚,大叫道:“少俠好武功,快放我下來。”

“等著。”

蘇陽倒是不急,先捆了幾個番僧,又把洞中的火藥拖到洞口,拋下了懸崖,才回來解開了大智的繩索。

大智一落地,二話不說,先摸到格尼基巴的身邊,重重的踹了幾腳,又呸的一聲朝他啐了口。

“你剛才說這裏有什麽機密?”蘇陽怕了拍大智:“在哪?”

大智搖搖頭:“這我也不知,隻是祖輩上傳下來的,每一代的掌門和長老七十歲之後若是還活著,都要在山崖上守護,前幾代的先輩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這條規矩,隻是據說山崖下有個大秘密,可是武功卻大多不濟,難以附崖而下,我這些年閑來無事,在突發奇想想到懸崖下探一探,結果前兩年就被我發現了這個石室,沒想到這些番僧不知道從哪聽說了,真是奇了個怪的。”

蘇陽笑了笑沒有繼續和他囉嗦下去,這家夥不老實,純粹就是滿嘴的瞎話,一段話裏至少有四五個不可能自圓其說的破綻,而且他明顯也沒有想要讓自己相信的打算,更沒有掩飾破綻的意思,否則他一個算命忽悠人經驗之豐富,絕不會編造這種瞎話。

“罷了罷了,還是那句話,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蘇陽道:“你出去放出訊號,上麵自然有人來接,把這幾個和尚交給來人。”

“是是是,我這就去,少俠你慢慢在洞中尋找便是。”大智嘿嘿一笑,轉身朝洞外走去,臨走的時候忽然回頭神秘一笑:“這洞穴裏的石壁可不結實,少俠當心莫要被砸了頭。”

這種暗示要是都聽不懂,蘇陽一把年紀也就活到狗肚子裏去了,於是倒轉劍柄,在石室裏的牆壁上敲敲打打。

果然,在一塊被格尼基巴打出一個坑的牆壁上,傳來了回音,牆壁的另外一端好像是空的。

蘇陽退後兩步,握住劍柄,功力灌注劍身,對準牆壁重重刺去,嗤的一聲,長劍劍身毫不費力的就沒入了牆壁之中。

從手上傳來的感覺看來,牆壁後不到半尺便是空的,算上之前被格尼基巴打破了那一截,差不多整整一尺,血劍如今鋒利無匹,在內功催動之下,很快就在牆壁上劃出了開出一個方形。

一掌擊出,牆壁轟然倒塌,露出後麵的另外一間暗室來,借著燈光看過去,暗室的牆壁上畫了一扇門。

不錯,正是畫了一扇門。

但這扇門上所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氣息,和虛擬空間裏傳送到各個副本的門極為類似,蘇陽把手放在門上,立刻激起一陣漣漪,整隻手掌居然像摸到了水一樣陷了進去。

原來進入金庸世界的大門就在此處。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趙小龍已經在懸崖上綁好了繩索,拉了大智和幾個番僧上了崖,蘇陽又在繩索的幫助之下,把老酒一點點從懸崖上將至洞中。

說來奇怪,眼前這個門好像隻有蘇陽和老酒可以通過,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扇畫出來的假門而已。

蘇陽牽著老酒,周遭光芒閃過,眼前景色一變,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股寒風撲麵而來。

ps:

感謝‘影子的獨舞’、‘0773’、‘咆哮行者007’打賞支持!

2013年最後一天,我們一起進入金庸世界!

這是一個快樂的世界!

蘇陽說:我以九個副本,千條人命磨一劍,屢次深陷絕境,如今劍成,便要讓一切惡人,都有惡報,一切好人得善果,世界不再有悲傷,不再有別離。

祝所有書友元旦快樂,來年心想事成!不再有悲傷,不再有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