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覺從來沒有為過去的戀情傷過神,因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他根本就沒愛過。
以前的那些戀情,長也好,短也好,都隻是喜歡罷了,跟愛一點也不沾邊,因為他對關係的結束居然沒有一次感受到難過。
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了。
所以顧覺一直對自己的冷漠無情一無所知,還是通過鬱非晚間接發現的,因為他自己覺得,對待每一段戀情中對對象都很好,為她花錢,傷心了也會哄她,這難道不是完美的戀愛對象麽?
所以顧覺從來沒想過你她們是怎麽想的,或許在女人眼裏,自己就是玩票,說分就分非常幹脆,仿佛以前的深情都是假的一樣,不然怎麽沒有一點不舍?
不過越了解自己,就更了解自己越喜歡什麽。
所以顧覺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刺激,洶湧的荷爾蒙,讓他感受到興奮的快樂。
如果對方沒有這個價值了,他立馬抽身,毫不猶豫,所以在愛情中傷神,在顧覺這兒壓根不存在。
顧覺即便意識到自己有點渣,但還是得做自己,所以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反正他不會去吃愛情的苦,一如既往地樂在其中。
不過看到俊男靚女當街擁抱,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顧覺進候機室前,去了一趟洗手間,站在小便池前放水,身側的位置來了一個男人,一手脫掉褲子準備防水,一手拿著手機:“嗯,她出差了,今晚是你來我家,穿得性感點,天天跟她呆在一起,憋死我了。”
顧覺抬頭看了他一眼。
程禹發現有人打量他,他擰眉,朝顧覺看去,他愣了一下。
這是一張純男性的英俊麵孔,眉目深邃,眼神迷人,身高也不輸他,即便是作為模特的程禹,在他麵前也感覺到自慚形穢。
最主要的是,他一身的名牌。
男人對表很敏感,對方手腕上帶著的勞力士機械表,價格在七八位數。
他很有錢。
顧覺看他注意到自己,嘴角勾了一下,褲子還沒提起來,就往他的方向轉過去,程禹的褲子遭殃了,顧覺一臉笑意地說著抱歉:“不好意思,水還沒放完,搞忘了。”
“我艸?!”程禹震驚看著自己的褲子!
顧覺穿上褲子,看了他一眼,“留著晚上好好艸,不過你這玩意兒也太小號吧,女人可能沒感覺,叫都叫不出來。”
這話對男人的殺傷力簡直太強了,程禹氣瘋了,可是從對方的氣場來看,不像是他能惹的人物!
顧覺洗完手,擰著登機箱去了候機室,剛剛那位哥們的女朋友坐在候機室的座位上打電話,走近了幾步,能聽出來她是在跟男朋友聊天,語氣甜蜜,所以她對他男朋友那點事兒一無所知。
看著是個聰明的大美人,怎麽是個傻子呢?
顧覺不愛管閑事,但架不住有樂子啊。
顧覺擰著行李坐在顏夏的身側,等她掛了電話,顧覺就出聲道:“你好,不知怎麽稱呼?”
顏夏聽到聲音扭頭,就看見帶著無框的銀邊眼睛的男人。
他穿著講究精致,表情上的笑容也恰到好處,即便是微長的頭發也給他增添了別樣的魅力,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斯文優雅,完美地符合女人對男人的各種幻想。
但是仔細一看,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宛若桃花,微微勾一下,整個人的氣質頃刻間從斯文優雅變成斯文敗類,嘴角的笑容也帶著迷惑人的痞氣,可能他長得太過周正英俊了,即便是假正經,但是給人的感覺並不反感和被冒犯。
這是對於普通的女孩兒來說,很難不被這種漂亮又優雅,衣品極好的男人打動。
但是顏夏從小混在有錢人的圈子裏,有錢人的特點就是脾氣爛,沒素質,沒道德,間接性發個瘋,爛人一抓一大把,比他還正經的人顏夏不是沒見過,可私下是個隨時能進局子的畜生。
而眼前的男人從打扮來說,就是敗類裏麵典型中的典型。
顏夏極其反感。
她下巴朝左邊抬了抬:“那邊全是空位,麻煩先生您,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