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特星】

特星守的一番情深意切的表白,讓安若心由衷的感動。特別是當特星守雙手禁錮安若心略帶繭皮的玉指時,安若心抬頭望見特星守雙目含憐,頓時感受到一腔真情意切。這種真情意切包含著一種如父般的關心,如兄般的嗬護,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男性好奇。

特星守也沒有馬上要求安若心給予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而是希望她認真考慮一天,在給出明確答案。在這思緒的一天中,我們的小仙女都做了什麽事呢?----打麻將

這一天的牌局,實際上是璿老、敏藝、常輔三人充當特星守的說客而設下的局。牌麵中,安若心坐臥不寧,同時她沒有料想到璿老等人麻將技藝進步神速,仿佛隻是生熟很久的本事,又重新拾起。

某局中,安若心想心事、走了神,沒看清自己條(索子)的數量,就倒牌叫贏,正好被敏藝拿住:“炸糊~”

女孩子被敏藝高揚的聲音叫醒,細瞅自己的牌麵後,靈光乍現一般的問:“奇怪,你們好像很會玩牌,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以前就會玩麻將?我怎麽感覺自己和你們交上手後,我就沒贏過幾局?”

桌對麵的另外三人臉色馬上顯現出尷尬、退卻和掩飾:敏藝低頭摸牌,一言不發;常輔眼神閃爍不定;璿老幹脆將頭轉向另一邊。

安若心用自己的胳膊肘碰碰璿老的正在摸牌的左前臂:“您老是不是在地球上玩過麻將?”

“噢~,玩..........玩過一點。”

璿老主動交待實情,而常輔和敏藝則將頭坑的更低,兩人好像得了近視眼,隻能湊近去欣賞粗糙的木製麻將牌。

安若心開始有點忿忿不平:“你們會玩,會玩為什麽還要我教你們啊?看我出洋相很有意思嗎?真是的。”

璿老沒停下摸牌的速度,邊抓牌邊壘牌,同時邊介紹:“我們不是存心的,隻不過看你高興,不想破壞了你的興致。他們這打牌的功夫都是我教的,確實,我當年也是在地球上學的,這東西一學就上癮,也就從來沒忘記過,我還藏一副牌,一直擱置在床板下。”

“啪~”

安若心手裏的一塊牌失手掉落在石頭圓桌上,她用忿忿不平的語氣問璿老:“您原來有麻將牌啊?您為什麽不早說呢?我這牌刻的我手都要斷了...........”她嘮叨著翹起二郎腿。

“我這一副牌是當年亞來星守送給依索公主的禮物,我可不敢擅動。”

“啪~”

安若心手裏另一塊牌又失手掉落在石頭圓桌上,她取而代之的表情是一種無法想像和不敢相信:“您在跟我開玩笑吧?亞來叔叔和依索姨媽,他們..........”

“他們本來一開始就是在麻將桌上擦出火苗的,你真是什麽都不懂...........”

“啪~”

安若心第三次將手裏的牌失手掉落在桌麵。在她以往的想像中,亞來和依索的愛情充滿浪漫和傳奇:他們應該相識於月球表麵;他們應該身穿太空服;他們應該互相牽著手,一起對星空指指點點...........

結果今天璿老的一番過往經曆講解,讓安若心眼前浮現出亞來和依索在麻將桌上相愛相殺的場景:他們一邊叫牌,一邊相互交換著眼色,甚至炸糊的時候還在暗送秋波...........想到這種瘮人的場麵,頓時讓女孩子頭皮發麻。

安若心生氣地推到桌麵上的麻將牌,慘叫著:“啊~,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太無聊了........”

..........

這一天中午時分,紫焰湖附近叢林裏,有兩個身影正竄奔在林間。

小跟班也潛在林間雜草叢中,扒拉草籽,想拿回去喂養裏特星特有的雞仔。

兩個男人從小跟班隱蔽的草叢前徒步經過,小跟班彎著腰,細著耳朵就聽見其中一個男人嘴裏嘟囔著“安若心”。小跟班連忙悄悄從草叢間探出腦袋。他眼前,一個個頭矮小、削肩膀、剪著半長不短頭發的男人,正邊走邊對同行的夥伴用瑤光星語發問:“你都跟德施奈說什麽了?他怎麽突然對安若心這麽有興趣?非要親自來裏特星不可?”

“我能說什麽啊?”

另一個膀大腰粗的短發男人,火著嗓子嚷著:“我又沒見過安若心本人,我還能說什麽?”

削肩膀的男人繼續不滿意的嚼著舌根:“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在德施奈麵前胡言亂語,要不,以他老人家的個性,千裏迢迢的跑到裏特星找安若心幹什麽?肯定有什麽由頭。”

“哼~”

膀大腰粗的男人終於停下腳步,雙手插腰反駁道:“你懂個屁,你不知道吧!馬特總司令,還想派人把安若心活捉了,送給德施奈當床第之寵,你當德施奈好色的行當誰不知道啊?我隻不過把總司令的想法略表了一二,他老人家自己起了色心,關我屁事。”

“我倒以為馬特是個明白人,沒想到比一般人更糊塗,現在這個時候是拿女人說事的時候嗎?”

“他不就是想籠絡德施奈嗎?有什麽好奇怪的,你看看,這仗都打成這樣了,要是德施奈再不出現,真的就沒法活了.........”

兩個人嘰嘰歪歪一路,小跟班就偷偷摸摸跟了一路,最後聽見膀大腰粗的男子問:“你打聽清楚沒有,安若心就在這座山上嗎?這座山不是活火山嗎?能爬上去嗎?”

“我在這一帶都打聽三圈了,所有知道點實情的人都指點我到這山裏尋尋,你說能不清楚嗎?”............

望著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小跟班意識到危險,他想去通風報信。他剛爬行三米遠,剛竄出草叢去尋找小路脫身,自己的小狗一樣的身子就被四條腿,柵欄一般檔在眼前。

削肩膀的男子背著手,冷笑著,伸手拎起趴在地上的小男孩,半學著裏特星的土話問:“孩子,你躲在這裏幹什麽?”

灰頭土臉的小男孩子,髒著手,從土灰色布衣插袋裏掏出一把草籽,一聲不吭的遞到削肩膀的男人眼皮底下。孩子因為緊張,一把草籽紛落在地,像散麵一般。

“你好像跟了我們好久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削肩膀男子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問,他血紅的眼睛和倒刺一般的胡須,勾勒出魔鬼一樣的麵孔,嚇的小跟班隻敢張大嘴巴,不敢發出一個聲音。

另一邊,膀大腰粗的男子,上前勸阻:“這裏不是塔拉星,你在這裏欺負一個孩子,不怕這裏的人把你燉嘍?”

小跟班慌著臉色,雙眼瞅見這個粗胳膊粗腿的男子,這個男人除了一頭短發,最惹人注意的要數他那挺細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