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禍事
事情的真相被還原出來,原來李承東無意間在一個遊泳館見到了張豔秋之後,當時便動了心思,回去之後碾轉反側,雖然李承東不是一個好鳥,但是還沒有要強搶民女的概念,但是不想正好有一個張豔秋的一個要好同學的父親剛好求到李承東父親的門下,這一來就給李承東創造了機會,李承東知道之後,便找到了張豔秋的同學,一番威脅恐嚇之後,那同學在利益與同學麵前,最終選擇了利益,為了父親更進一步,還是將張豔秋出賣了,於是那天便拉著張豔秋出去玩,叫上了不少同學和朋友,其中就有李承東,這一天玩的盡興,白天的時候李承東雖然一直挑逗張豔秋,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在出格的舉動,雖然張豔秋很惱火,但是也沒有如何,結果玩來玩去到了晚上了都累得不行,到了晚上那個同學就拉著張豔秋在郊區過夜,還要和張豔秋一個房間,張豔秋當時也沒有多想,畢竟有不少相熟的同學,還有一些朋友也都認識,於是那晚上也就在郊區的衣甲旅館住下了,但是晚上一幫人聚會的時候,李承東便給張豔秋的果汁裏下了藥,當時張豔秋隻是迷糊,李承東便想趁此成就好事,可惜沒有想到張豔秋偏偏就在李承東與圖不軌的時候清醒了一些,於是張豔秋拚命地反抗,但是欲火中燒的李承東又怎麽肯幹休,便要強行亂來,而張豔秋掙紮的時候,也不知道摸起什麽咋了李承東的腦袋一下,當時就破了,這一來激起了李承東的凶性,隨手摸起剛喝完的酒瓶子就朝張豔秋的腦袋上狠狠地砸去,隻是砸了幾下竟然將張豔秋給砸死了,真的見到死人了,李承東也嚇傻了,便趁著沒人注意,將張豔秋的屍體給運了出去,塞在車的後備箱裏,然後準備去荒地裏拋屍,但是路上卻因為緊張,將喝醉酒的李大柱給撞死了,一個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一場交通事故李承東也顧不得了,索性便一起塞進後備箱,直接給丟到了英雄嶺的那個土坑之中,這就是事情的一切因果。
當然當時我們所知道的就是李承東做壞事不成,怒起殺人然後拋屍,之後又撞死了李大柱,之前的一些事情卻並不清楚,但是不妨礙我們知道最根本的因果,難怪隻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李承東都會拋屍,李承東的父親是副書記,母親很早開了一家公司,家裏有錢有勢,如果隻是一場交通事故的話,李承東自然不會在意,撞死了人別管誰的責任,最多賠點錢也就算了,若單是如此李承東根本不會做出拋屍的事情,這就能解釋李承東為何會做出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來。
明白了因果,就能明白為何我一報警大柱子哥的案子,就會有人陷害自己,這也就罷了,畢竟疑點太多,想要陷害我也不是那麽容易,何況我現在就還有個師傅,就會明白李承東為何會請來泰國的邪術高手來暗殺我,就是因為李承東殺人在先,拋屍再後,為了不暴露他的罪行,所以一定要我死,我一死也就罷了,所有的罪名都會按在我身上,活著的時候不好這樣做,但是死了就沒有顧忌了,反正也不可能有人能為我伸冤,想到這裏,我的肺簡直就氣炸了,一張臉陰沉的嚇人,當時知道李承東要殺我的時候,我除了莫名其妙,並沒有一定要把他怎麽著的心思,但是此時此刻,我也有一定要弄死他的想法,這種人渣活在世上實在是對人的一種侮辱。
“師傅,李承東能用惡鬼來害我,咱們是不是——”我眼中閃過一道戾氣,聲音帶著一絲惱怒,那股恨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不能,咱們全真教不能驅鬼害人,哪怕是罪大惡極的人,世間自有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世間事自然有世間人去做,你已經是全真教的弟子,就不要糾纏於這些事情之中了。”師傅臉色很平靜,隻是淡淡的看著我,但是眼神之中卻有濃濃的警告,全真教弟子是有規矩的,道法是用來降妖除魔拯救世人的,可不是用來逞強鬥狠打擊報複的,何況麵對的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沒有同師傅分辨,雖然我不是什麽壞人,但是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有我的一套做人的準則,師傅說的話我不會反駁,而且也會聽,但是不妨礙我變通,此時此刻我已經有了打算,眼見師父望著我,我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師傅,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絕不會有法術害人,更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隻是師傅對我的話顯然不滿意,還是望著我,眼中的警告之意更濃,我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隻是點了點頭:“好了,師傅我不會用法術去打擊報複這總成了吧,不過別人要害我我也不會逆來順受的,這不是我的個性。”
“也沒讓你等死——”師傅瞪了我一眼,對我的態度並不滿意,真不知看似開明的的師傅,在這些事情上為何這樣執拗,隻要一說起全真教規就會這麽嚴肅。
看了看師傅,我又朝張建臣望去,心念一轉,隻是壓低聲音道:“張隊長,咱們要像個辦法讓李承東暴露出來罪行,然後將他繩之於法,讓法律去製裁他——”
哪知道作為警察的張建臣竟然搖了搖頭,神色隨即黯淡下來,看著我歎了口氣:“劉海兄弟,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隻怕很難,雖然咱們知道了真相,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單憑這點事情不可能拿李承東有辦法的,何況想要調查他也不容易,我就是當初因為懷疑是李承東害死了我妹妹,便去追查李承東,結果從刑警隊給調到了治安大隊,又從治安大隊給調到了110報警中心,如果沒有非常的手段,是不可能拿到證據的,而且公安局內部還有人幫著他,當初我找到的一點證據都被人偷偷銷毀了,所有那晚上的當事人都被統一了口徑——”
張建臣一臉的苦澀,半年的時間讓他嚐到了人情冷暖,不但妹妹的案子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而且自己在局裏又被排斥,不停地穿小鞋,甚至妻子在單位裏都不還混,從辦公室給下放到了檔案室,如此種種令張建臣幾乎失去了信心,但是張建臣看到年邁的雙親,卻是始終沒有放棄,偷偷摸摸的尋找證據,想要找到真相,將李承東繩之於法,但是每次一有些證據,就會被人偷偷銷毀,等張建臣發覺了之後卻一切都晚了,證據沒有了再想找確實不可能了,即便是明知道此時和李承東有關,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到如今張建臣甚至想要去一槍將李承東殺了了事。
張建臣的話對我很是打擊,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就算是到了黃河我也不死心,當然當前的首要不是怎麽對付李承東,而是我怎麽出去,沉吟了一下,我忽然望向師傅:“師傅,如果我用法術去查證據,這算不算是違背師門戒律?”
師傅一呆,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道門的戒律之中也沒有提到過這些,一時間師傅也回答不出,不過我已經放心了,不由得笑了,隻是師傅隨即的一句話卻將我打擊的體無完膚:“道門戒律倒是沒有規定,但是你現在會什麽?”
撓了撓頭,我苦笑起來,不過也沒有太在意,隨即卻是誕著臉超師傅笑道:“師傅,你不幫忙出手對付李承東,但是總要想辦法將你徒弟從這裏弄出去吧。”
師傅斜了我一眼,隻是哼了一聲:“一切隨緣,該你出去的時候,你就是想留下都不行,什麽都不用管很快就會有人送你出去了,你就給我安穩兩天吧。”
籲了口氣,我沒有在說話,不過心裏卻在腹誹師傅,一切都是命那還什麽都不做了,所有人都是命幹坐著不就行了,那還不全都餓死個逑的了,隻是這話要是說出來,師傅鐵定要和我急,所以我不說悶在心裏。
想知道都知道了,其餘的想知道張豔秋也想不起來,這件事情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師傅隻是取了一張符紙,隨手一拋,便已經自行燃燒化作灰燼,隨即便有一道符文一閃而沒,落在張豔秋的身上,張豔秋的身形便化作一股青煙沒入了那個紙人之中,師傅收起紙人,然後鄭重的交到張建臣手中:“你將你妹妹的魂魄接回去吧,好生供養著,再過幾天就是七月十四,七月十四晚上過了子時,也就是12點之後,你將紙人燒掉,你妹妹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你妹妹雖然曾經化作惡鬼,但是沒有惡業在身,應該能夠投個好人家,這也是唯一能幫她得了。”
張建臣小心翼翼的接在手裏,朝師傅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這才告辭離去,不過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卻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到時候咱倆一起想辦法對付李承東,一定要讓這畜生得到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