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春三叔王景亮走南走北,年紀大了就在鎮裏開了家模具廠,這些年來也沒少賺錢,可以稱的上是個小老板,可三叔跟姬長春家沒有血緣關係。

早年時三叔兒時沒奶水喝,眼看著就要餓死,姬長春的奶奶呢看他挺可憐把他撫養成人,可這三叔等奶奶一死,就再也沒跟自己家裏來往了。

姬長春步行來到了小鎮,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鬧,姬長春可沒功夫看景色,他抱著個書包匆匆往三叔家的模具廠走去。

眼前幾個工人戴著麵罩,拿著電焊對前麵個鐵架子“吱吱”焊接著,傳來切割機的聲音,甚是刺耳,而且空氣中那股氣味不用猜都知道是有毒的。

姬長春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奧迪A6車門口正站在車旁交代工作任務的三叔,隻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拉車門離去的三叔,他又胖了許多。

“三叔,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小春啊,奶奶的孫子。”姬長春趕緊走到車門旁。

胖乎乎的三叔瞅了瞅這小夥子:“奶奶的孫子?哦,我想起來了,小春!來找三叔幹啥呢。”三叔笑眯眯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厚實的手重重拍在了姬長春的肩膀上。

“也不是要緊事,隻是想借你的電焊用一下。”姬長春老老實實回答。

王胖子一聽,心裏樂開了花,還好不是借錢的。他笑的更燦爛了。

“小春啊,來這裏學習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等一下我會安排師兄指導你學習的。”

王胖子看著對麵那等著急用電焊而在一旁“觀摩”的姬長春,心裏樂歪了,這活生生的免費勞力就不放在眼前嗎!王胖子哼著小曲,隨著一陣汽車引擎聲,奧迪A6屁股噴出一股青煙,絕塵而去。

很快,就要吃午飯了,大家都去附近的小餐館吃飯去了。而姬長春和一個戴眼鏡的木訥青年被安排看好車間,那青年覺得車間裏太悶,便走了出去透透氣。

姬長春經過一陣子的觀察,他發現比電焊更牛B的東西,角落中有一台叫做高頻熔煉爐的機器,專心用來融化金屬,他按著剛才工人操作的步驟鼓搗起來。

把機器一打開,旁邊的一個火爐“哄。”的一串火苗噴了上來,工人們都直接放金屬進去,金屬融成液態後按一個按鈕,裏麵的液態金屬也會自動流出。

調好溫度,姬長春用夾子把金印放入爐中,火焰頓時把金印團團圍住,姬長春瞪大眼睛看著金印,祈禱這金印是實打實的黃金。過了兩分鍾,金印開始通體透紅,部分開始融化。五分鍾後,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就此塌軟,在扭曲的空氣下,還可以看到它那不甘的眼神望向姬長春。

姬長春心中驀然惆悵。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被眼前的一塊破布吸引了。這破布原本應該藏在龍頭之中的,不過剛開始卻是微小,甚難發現,被火一燒,舒展開來,居然化為了一塊純白色長方形手帕,姬長

春看這手帕在幾千度的火焰中足足燒了5分鍾居然紋絲不動。

姬長春感覺奇怪,他拿起身邊的夾子小心的夾起手帕,就怕沾上一滴金水。可他定睛一看,手帕上幹幹淨淨,一絲金水都不曾沾上,真當是遇水不浸、遇火不燒,這神奇無比的寶物就被姬長春收入懷中。

接著,姬長春斷掉開關,讓金屬液流入並凝固在預先製備的鑄型中,檢查了爐中並沒有殘留物後,他把鑄型模具兩邊一合,擰緊蓋子,放入書包中。

姬長春背起書包,就聽見一陣喧囂聲傳來,一群漢子拍著飽飽的肚子,有說有笑的說去車間休息室睡個好好的午覺。

姬長春可不管這車間有沒有人,他一溜煙跑出門去解決一下口食之欲。

沙縣小吃店內。

“老板,麻煩你給我炒一碗粉幹,再來一瓶雪碧。”姬長春擦了擦被火爐熏出的汗,對廚房內的廚師喊道。

隨後一屁股坐下來,緊緊的抓住手中的書包,看起了電視。不一會兒,姬長春狼吞虎咽的吃光了粉幹,喝完了雪碧,打了個飽嗝。

付完帳,姬長春去車間待了幾個小時,摸了摸書包內冰涼的模具,姬長春又找了個借口去廁所把金塊拿出來,原本的金印變成了一個個齒輪,沉甸甸的金塊看上去更有分量了。姬長春回去把模具往廠房一扔,背著書包直奔金店。

鎮上有一家破舊的金店,店麵沒有裝修非常的陳舊,前麵放的還都是樣品,一個老頭子整日坐著看報紙,一年四季也沒多少人光顧。

“請問有人嗎?”姬長春看著也沒人看店的店麵,心裏很懷疑這家店有錢沒。

“什麽事,這裏隻收黃金和古董。”老頭掀開簾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姬長春不語,把包放在櫃台上,拉開書包拉鏈,一股金光照耀在老者臉上。

“快進來坐,我給你泡茶。”老人警惕的把卷簾門一拉,帶著姬長春走進裏屋。

經過老者一係列的檢測,百分百的純金,五斤重,算你兩百塊錢一斤,一共是……

隻見老者在算盤上快速撥弄了幾下,清了清嗓子,一共是50萬。

姬長春有些飄飄然,陷入深深的遐想中,直到老人的一聲:“你要現金還是轉賬?”

姬長春當然要現金,他沒有銀行卡,就這樣姬長春跟老人去銀行後,背著一書包鼓鼓的錢平安回到了家中。

王胖子在模具廠房裏坐了一下午也沒見姬長春的身影,氣得直罵娘。

回到家後的十幾天,姬長春用三十萬還清了債務,撕了那些借條,當父母問起了這筆錢的事,姬長春抿抿嘴,心裏做了一個深呼吸後,這才撒了個謊,用最最可疑的中了彩票忽悠父母,不過父母也不怎麽在意,笑著直說孩子長大了。

母親堅持要把這些錢留給自己的兒子上大學和結婚用,可母親的病不能一拖再

拖了,姬長春堅持把母親送到醫院,父子倆常常帶著水果、補品去城裏看母親。生活改善了,家裏也買了一些必備的家具,父上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而那塊白色的手帕一直被姬長春放在懷中,而青銅削刀自己給找個工匠做了個殼子,清閑下來後,姬長春在空閑時間廢寢忘食的鍛煉著身體,三天兩頭往城裏跑,為的就是辦入學手續,可平靜的日子就這樣被人打破了。

姬長春什麽話也沒說,就這麽平靜的渡過了七天。索性家裏也不缺錢,他隻是在父母病房中忙來忙去,一連幾天不睡,感覺有些疲憊。父親受傷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母親,一是他知道父親受傷了要是被母親知道的話母親的病情又要加重了。

就在第八天姬爸出院後,兩父子高高興興的回家,意外就這麽發生了。

陰雲密布、大雨將至的歪棗村,天上響起一道道驚雷,而就在雷聲未落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西邊毛哥屋內傳來一陣極其慘烈的叫聲,驚得不少人都被生生嚇醒,等大家回過神來去毛哥住所一看,老天,屋內恐怖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毛哥直挺挺的躺在**,躺在那死了,血漿帶著腦漿,噴得滿屋都是,死狀慘不忍睹。奇怪的是,當時有幾個親戚是在屋內打麻將的,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毛哥突然就死了,而且死的時候是腦漿迸裂,鮮血淋漓,把幾個親戚嚇得個半死。

毛哥究竟是怎麽死的?屋裏這麽多人,居然沒一個看清楚的。慌亂之中,有人拿起電話報了警,沒多久,警察就趕到了現場,院裏院外都是人,幾個毛哥的親戚身上還滿是血漿。

警察撥開人群,專家開始現場勘察,發現死者除了頭部有嚴重損傷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有任何的傷痕,整個現場也沒有任何他人行凶的痕跡。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村民們傳的神乎其神的“雷擊”。在毛哥慘死的那個房間的天花板上,警察找到了一個大洞。據同屋的親戚說,毛哥死之前,正好就是坐在這個洞下麵的**,所以,警察認為,屋頂上的這個窟窿應該就是被雷電擊穿的。而於此同時,發生的一件事,更讓警察們相信,毛哥就是死於雷擊。

事後的第二天早晨,附近一個平羊村,也有一個老百姓,說是被雷擊死了,在野地裏,當場就被擊死了,所以當天被雷打死的,不隻毛哥一個人!

而警察和村民都相信,毛哥的慘死沒有別的可能,就是一場因為雷擊而造成的意外。民警給的結論是:毛哥正躺在**睡覺,天上一道閃電“啪”的就打了下來,這閃電還穿透屋頂,不偏不倚恰好就打在了他的頭上,這才有了人們看到的恐怖場麵。

從現場分析判斷,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不過警方們也不敢玩忽職守,通過村裏的走訪,警察了解到,前幾天姬長空與毛哥發生過爭執。於是,姬長空一家被鎖定為殺人嫌疑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