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心理學家曾做過這樣一個實驗,他在牆上畫出AB、CD、GF三條線段,找5個人分別進去辨認,指出哪條線段最短。前4位都說AB線段最短,第5個人進去後發現,不論怎麽看,都是GF線段最短。他出來後,心理學家問他,他卻回答是AB線段最短。心理學家告訴他,實際上他看的沒錯,確實是GF線段最短。前4位都是心理學家的助手。那麽為什麽第5個人明知GF線段最短,卻回答AB線段最短呢?
第5個人說:“前4位都說AB短,我也就認同了。”
這就是心理學上講的從眾心理。犯這種錯誤的人絕不在少數,仿佛人多就占了優勢,就勝算多一些。
法國著名科學家法伯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實驗,他花費了很長時間捉了許多蟲子,然後把他們一隻隻首尾相連放在了一個花盆周圍,在離花盆不遠處放置了一些這種蟲子很愛吃的食物。一個小時之後,法伯前去觀察,發現蟲子一隻隻不知疲倦地在圍繞著花盆轉圈。一天之後,法伯再去觀察,發現蟲子們仍然在一隻緊接著一隻地圍繞著花盆疲於奔命。七天之後,法伯去看,發現所有的蟲子已經一隻隻首尾相連地累死在了花盆周圍。
後來,法伯在他的實驗筆記中寫道:這些蟲子死不足惜,但如果它們中的一隻能夠越出雷池半步,換一種思維方式,就能找到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命運也會迥然不同,最起碼不會餓死在離食物不遠的地方。
是“從眾心理”害死了這些蟲子。當然,讓蟲子摒棄自己固有的習性難免苛求,蟲子畢竟是蟲子。但是,人呢?有多少人因為從眾心理的支配而步入人生的泥潭?
一切的創新,都是智慧的產物。它的本質是不同流合汙,是特立獨行。眾口鑠金,三人成虎是不會創出什麽新意來的。英國的布萊克說:“獨辟蹊徑才能創造出偉大的業績,在街道上擠來擠去不會有所作為。”這句話對每個有誌於培養自己智慧的人來說,當屬至理名言。
在19世紀中葉的美國加州,傳來了振奮人心的大好消息,在那裏發現了金礦。一時間人們奔走相告,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於是三五相約,呼朋引友,紛紛向加州進發。
當時隻有17歲的農夫亞默爾也滿懷希望地投身於加州“淘金熱”的洪流之中,夢想著自己此去定能抱個金銀娃娃回家,實現自己的發財夢想。
淘金夢是美麗誘人的。太多太多的尋夢人從天南地北、四麵八方蜂擁而至。一時間加州人山人海,滿眼望去,皆是淘金者。
然而黃金畢竟有限,在這麽多人的開掘之下,顯然已越來越難淘了。金子難淘反倒在其次,由於大批淘金者的湧入,使生活中的一些小事都成了大難題。再加上當地氣候非常幹燥,水源奇缺,簡直到了水貴如油的地步。惡劣的生存環境,不但破滅了許多人的淘金美夢,而且還把自己的命留在了異地他鄉。
隻有17歲的亞默爾當然也不能例外,和大多數人一樣,雖然曆盡了千辛萬苦,還是沒淘到金子。幹渴、缺衣少食,幾乎被折磨得半死。到底該怎麽辦呢?
望著水袋中一點點舍不得喝的水,亞默爾豁然開朗,他突發奇想:“淘金的希望是這樣渺茫,與其在一棵樹上吊死,倒不如去賣水呢!”
亞默爾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同伴,立即引來了人們的各種嘲諷。
但亞默爾對他們的冷嘲熱諷無動於衷。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繼續挖金礦的努力,將手中挖金礦用的鐵啊鎬啊,都變成了挖水渠的工具,將河水從遠方引入他挖出的水渠中,用細沙將水過濾,變成清澈甘洌的可飲用之水。隨後,他買來若幹個大桶,將水裝進去,挑到山穀的入口處,一壺一壺地賣給那些淘金人。因為水在此地存在著巨大的需求市場,而且他做的生意幾乎是無本的,在很短的時間內,亞默爾就發財了。
當許多人沮喪著空手而歸時,亞默爾的懷裏已揣到6000美元。別小看了這6000美元,在當時可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數目。
黃金確實比水珍貴,挖到黃金也確實能發大財,這是確定無疑的。然而金子畢竟很有限,在難以計數的淘金者麵前,它們少得可憐了。這也就是說,就算真的能夠淘到金子,也將是微乎其微的。更何況當時加州的自然條件惡劣,生存環境也正在對人類的生命構成極大的威脅。再這樣隨大流兒一起幹下去,顯然是不明智的。
年僅17歲的亞默爾卻另辟蹊徑,選擇了賣水之路。雖然朋友極力反對,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當別人兩手空空無功而返時,他的腰包裏已鼓鼓地揣進6000美元,這不能不說是智慧為他創造的豐厚財富。假如他也和其他人一樣,17歲的生命能否延續都是未知數,更別提什麽6000美元的財富了。
墨守成規,隨波逐流就是長眠不起,就意味著智慧之泉的枯竭和創造力的蒼老。而獨樹一幟、另辟蹊徑,則標誌著異軍突起和獨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