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咚咚咚,“小姐,夫人喚你下去吃飯。”一個傭人過來敲門

“我不去!”嚴洛瞳猛的打開房門,堵氣的用腳一踢,一隻鞋子便飛出了門外,甩著大小姐脾氣:“去告訴我媽咪,她不讓我出門,我就不吃飯,我寧願餓死。”

“哎呀,小姐,您消消氣,人是鐵飯是鋼,這飯還是要吃的呀。”傭人蹲下身來去撿嚴洛瞳踢掉的那隻鞋子。

嚴洛瞳眼尖的瞄到了傭人上衣口袋裏塞著一個手機,露出了一小截,腦海中靈光一閃。清咳了兩聲,雙手橫抱,擺出一幅高姿態來:“你,去幫我把飯菜端我房裏來,我不想下樓去吃。”

傭人一聽小姐願意吃飯了,喜出望外的連點頭,下了樓,蹭蹭蹭的很快便端了一分飯菜上來。

“小姐,我放這了,您趁熱吃。”傭人剛要轉身出去,嚴洛瞳故意坐下時,不小心掀翻了一小碗湯,弄髒了地毯。

傭人手忙腳亂的蹲下去拾起碗:“小姐,您坐好,我來收拾一下,”

嚴洛瞳趁傭人擦地的時候悄悄的偷走了傭人的手機,傭人太慌張,並沒有發覺。等傭人退出房間手,嚴洛瞳急忙反鎖房門,快速度的發了條信息給上官雨沫,告訴她被軟禁在家中,大哥嚴少爵被父親抓了回來,也關壓在家中的雜物室,父親正想盡辦法逼他交出嚴氏。盡快想辦法救走大哥。

嚴洛瞳剛發完手機,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她心一陣慌亂,馬上打開已發送信息,把剛才那條信息刪除,然後把手機扔在一張小茶幾下麵。

“誰呀?”

“小姐,是我,我的手機不見了,我想是不是剛才收拾的時候掉小姐房裏了?”

是剛才端飯的那個傭人。

嚴洛瞳若無其事的打開房門,看也沒看那傭人一眼,窩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

傭人蹲在地上找了一會兒,終於在茶幾下打到了自己的手機,如釋重負的收好,對嚴洛瞳彎腰:“小姐,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出去了。”

“等等,聽說大少爺回來了?”嚴洛瞳明知故問。

傭人支支唔唔,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可知道大哥被關哪間妄言?”

傭人連忙擺手:“小姐,我不知道。”

“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找。”

嚴洛瞳下了樓,見自己的母親正享受極了似的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點一邊看著電視。嚴洛瞳氣不打一處來。看樣子父親此時不在家,正在是去看望大哥的好時機。

“媽咪!你還真有閑情雅致呀!在這吃飽喝足。大哥卻被關在肮髒的雜物房裏,沒吃沒喝,身上還受著重傷,是死是活不知道。你們真是天底下是了狠心的父母!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裴悠然被嚴洛瞳這一番指責,心裏也疼了起來:“洛瞳,你怎麽能這樣跟媽咪說話,這是你爸的命令,媽咪有什麽辦法。你大哥也是,隻要交出嚴氏,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偏偏被小官雨沫那個小賤人給灌了迷魂藥,一心幫著外人。”

嚴洛瞳聽出了母親心裏還是關心大哥生死的,便把語氣暖了下來,挽著裴悠然的手,順著她的意說下去:“媽咪,你說的對,一撇寫不出個嚴字,再怎麽說,咱們才是一家人,大哥是一時鬼迷心竊,他遲早會看清我們才是他的親人,才是他應該保護和相信的親人,但是媽,你也得給大哥時間去認清這事實呀。再說,大哥現在活著,嚴氏還是大哥的,那個上官雨沫隻是一個空殼罷了,等大哥想通了,自然會嚴氏交給父親。你說是不是?”

裴悠然凝眉一陣思,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嚴洛瞳繼續說到:“媽咪,所以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一定要保證大哥活著,如果大哥死了,那嚴氏可真的就完完全全落入上官之手了!”

“你說的對!嚴氏集團絕不能交給上官雨沫!”裴悠然說到這很是激動和氣憤。

嚴洛瞳順了順她的氣,繼續勸到:“所以說,媽咪,我們一定要先製好大哥的傷,讓他活著呀,爸再這樣關下去,我怕大哥熬不到明天早上就會,死了。”

“不會的!來人,快來人,去找醫生來。明嫂,你去弄點吃的端給大少爺。”裴悠然也是怕自己兒子死的,這會顧不上嚴一辰的命令了,私自給嚴少爵找了醫生,還親自給他送了些吃的過去。

當裴悠然和嚴洛瞳來到雜物室,見到蜷縮在一角的嚴少爵,無比的心疼和憤怒,立馬叫人把嚴少爵背回了他的房間,好生照顧著。

嚴一辰深夜歸來,得知一切手和裴悠然大吵了一架,最後互相妥協,先讓嚴少爵治好病再說。

夜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外麵雖然有路燈的照耀,夜空並不是那麽的漆黑,上官雨沫半靠在病**,透過窗戶,打量著這寂靜的夜空,思緒遊離。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著嚴少爵的影子,想累了,她暈暈欲睡,打了個盹,做了個夢,她夢見嚴少爵此時就在窗外,正笑眼盈盈的看著她。

忽爾,他的笑臉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他穿著白襯衫,襯衫上到處是鮮血,嚴少爵的嘴上,臉上到處都是,他像個垂死之人一樣,一隻手扶著窗戶,另一隻掛滿鮮血的手從窗外伸了進來,難受的望著上官雨沫呻吟:“雨沫,救我,救我”

“啊!少爵!你不要死,我去救你,我去救你!”上官雨沫驚醒了,大叫著睜開眼睛,朝窗外看去,那裏一個人也沒有。

可她的額頭上早已滲透了冷汗,心撲通撲通就要跳出心髒了,再也平靜不下來。

“怎麽了?雨沫,做惡夢了?”紀少堂聽到上官司雨沫的尖叫聲匆匆的走了過來。扶住她的肩頭,看到眼前的小女人因為害怕臉發白,急劇的捂著習口喘息,紀少堂心疼不已。

她是如此的柔弱,身體如體的瘦小,可卻要承受這個麽多的苦,紀少堂真想什麽都不管不顧,直接把她帶回美國,此生好好的疼愛她,照顧她,不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紀少堂剛想開口,不料上官雨沫抬起令人心疼的小臉,眼眶裏淚水瑩瑩,也刺痛了紀少堂的心。

上官雨沫緊緊的抓住了紀少堂的手臂:“少堂,我剛才夢到少爵了,他中了槍,全身是血,倒在我麵前喊救命。你說,少爵他會不會已出事了,他會不會已經?”

“別亂想,少爵不會死的!他是不會舍得先離你而去的,我已經派了我的所有手下去找他兄弟倆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他的消息了。”

上官雨沫還沒有從惡夢中走出來,嘴唇嚇得直哆嗦,語無倫次,靠在紀少堂的懷裏哭泣:“少堂,我認輸了!隻要少爵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我什麽也不要,我不再複仇,我不再恨他了。隻要他不死,隻要他能活著。”

紀少堂扶住在自己懷裏哭成淚人一樣的上官雨沫,心卻跌入了低穀,仇恨一直是支撐上官雨沫活著的唯一支柱,如今為了嚴少爵,她可以放棄一切仇恨,放度上官失去的一切,可見在上官雨沫的心裏,嚴少爵這個男人是何等的重要!

重要到上官雨沫自己都不有發覺,可他是個旁人,他能深刻的感覺到。

紀少掌仰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此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擰得生疼,他不甘心,他還沒有和嚴少爵公平競爭,自己就已經辦理了。

如果能重來一次,如果能讓自己快嚴少爵一步,遇到上官雨沫,那麽,現在占據雨沫心裏的那個男人會不會是自己?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紀少堂長長的歎了口氣,拍拍上官雨沫的背安慰到:“雨沫,別擔心,嚴少爵不會有事的,到是你,一定要盡快養好身體,嚴少爵把嚴氏集團交給你,你再不盡快恢複身體回去主持大局,恐怕那些背地裏倒亂的小人,特別是嚴一辰就會趁機得手。”

上官雨沫抹掉眼淚點點頭,紀少堂用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痕,輕哄到:“快睡吧。今晚我坐在這陪你,怕你又做惡夢。”

“不用了,少堂,你的傷也還沒好,你快去休息吧,我沒事了。你在這我又要多擔心一個人。”

紀少堂無奈的笑笑,摸摸上官雨沫的頭頂,扶她躺她,替她蓋上被子。這才不舍的離去。

上官雨沫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實在難熬,便拿過手機,看到有一條新信息,看新信息是嚴洛瞳發來時,顧不得身上的傷,打著赤腳跑去打紀少堂。

“少堂,洛瞳來信息了,少爵沒死,他還活著,被嚴一辰關起來了。”

紀少堂震驚的接過手機一看,立刻召來他的助理,上官雨沫通知了雷霆和雷諾兩人。大夥急匆匆的趕到醫院,迅速的商量解救嚴少爵的辦法。

嚴洛瞳用老方法再次偷來了那傭人的手機,和上官雨沫聯係了一次,

嚴少爵的好得也很快,可以下床行走了。嚴洛瞳每天都會去看嚴少爵,兩天假裝閑聊,實則是在把外麵的消息通報給嚴少爵。

嚴少爵知道他的父親串通那些股東鬧事,上官雨沫也不會把集團交給他,這招棋不行,他一定會走下一步。最後肯定會在自己頭上開刀。

當務之急先離開這裏再說。

現在就等一個時機了。

這天,正午的太陽格外的毒辣。安靜的嚴氏集團外麵,突然湧來一批人,帶頭的正是那群被嚴少爵開除了的那些個股東,打著白色橫條,要求上官雨沫歸還嚴氏集團。

鬧得沸沸揚揚,而策劃這一切的嚴一辰卻坐在車裏吹著空調冷眼旁觀,他到要看看這個臭女人怎麽應付?

這麽大的動**引來了不少媒體記者,大肆宣揚,添油加醋,說上官雨沫為了得到嚴氏,對嚴少爵痛下殺手,嚴少爵是在逼迫才把嚴氏交給她掌管。

雷霆和雷諾帶了好多人,費了好大的勁才這群人轟走。

當天各大報紙傳媒頭條全是這則消息。致使嚴氏的股票大幅度下跌,各大股東人心慌慌,緊急召開會議,要求上官雨沫出來給大家一個說,商量一下怎麽救市。再這麽鬧下去,嚴氏很快就會出現危機了。

“雨沫,你真要去參加股東大會?”紀少堂站在病房中,打量著已穿戴妥當,準備去參加股東大會的上官雨沫。擔心不已。

上官雨沫將長發挽好,淡定的點頭:“是的,少堂,我再不去嚴氏就會亂成一團。嚴氏是少爵多年的心血,不能毀在我手裏。”

“可是,那群老股東個個都是隻吃肉不吐出的老虎,再說嚴一辰暗中收買了不少股東,我聽說今天這股東大會,實則是你給他們一個說法,其實是暗地裏要罷了你的總事之權!我怕你一人應付不來。”

上官雨沫拍拍紀少堂的肩頭,微微一笑:“放心吧,少堂,什麽大風大浪我沒見過,我自有辦法應付他們。你安心的和雷諾他們去救少爵吧,辛苦你們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有任何時一定要及時通知我!”紀少堂不放心的叮囑著。上官雨沫外表雖柔弱,但骨子裏的倔強,誰也勸不住。

兩人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