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詩很是聽成龍哥哥的話,一路上都不言語,恐怕暴漏她的女兒身。

此時停住腳步,好好看了那黑馬,卻是十分喜歡。

她靠近楊成龍小聲說道:“成龍哥哥,這黑馬好有氣質呀,定然是千裏馬!”

“馬是好馬,脾氣卻是怪了。”

楊成龍看著那匹黑馬,判定說。

“何以見得?”

落詩不解,這馬哪裏怪了。

“花總管稱它為馬爺,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花總管將刷馬槽和撿馬糞的工具向兩人跟前一扔道:“你們兩個別幹愣著了,幹活吧。”

楊成龍將小塊的濕布遞給落詩,拾起略重的長柄鐵鏟和竹簍,對著花總管應道:“花總管放心吧,我們兄弟倆保證完成任務。”

養馬場從早到晚都有雜役弟子不斷打掃著,這裏露天空間大並無濃烈的馬糞臭味。

黑馬的馬槽一共有四個,一對用於飲水,一對用於放置甘草。

黑馬跟前有一對馬槽,裏麵分別放有甘草和清水。

而現在黑馬正在吃草定然是不能打掃得,可以見得,這兩對馬槽分別用於白天和晚上。

準備打掃的馬槽並不髒,看樣子已經被打掃過了,既然馬槽不髒就安排給落詩做,楊成龍對落詩說:“刷馬槽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落詩會意的點點頭,她知道成龍哥哥是將最輕鬆的部分分給她了。

馬槽雖不髒,她還是打算從頭到尾再擦一遍。

楊成龍觀察了一下這個所謂馬爺可以活動的一百平方空間,大體確定了幾處馬糞位置,拿著工具徑直走去。

花總管看著立即投入工作的兩個小家夥滿意的點點頭。

突然,黑馬發出一聲憤怒,前提抬起,朝著正前方的馬槽飛踢一腳,那裝滿甘草的馬槽便從石塊上滾落下來,散了一地的甘草。

近處人目光全都朝著黑馬的方向落下,黑馬不但不因此而消停,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朝著水槽和花總管進攻。

水槽同樣滾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水,如若不是因為黑馬脖頸上的那根馬繩,這時候的花總管估計要和地上滾動的馬槽相似。

花總管狠狠的向後退了幾步,成功的躲過了黑馬的前踢腳,花總管的動作利索的很,看樣子像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

花總管濃烈的怒火很顯然憋在肚子裏,竄一下扔掉手上的擦布,指著黑馬罵道:“你這畜生,發瘋還是犯病?

如若不是在騎士學院……

等哪天花爺我把你買下來,看我不狠狠教訓你。

我給你幹淨還不樂意,行吧,這一個月就髒著吧!

減糧草!

減清水!”

黑馬更加憤怒,後腿一挺,半個身子都豎了起來,長叫一聲,預要掙開脖頸處的繩索卻是有心無力。

“花總管說的對極了,這畜生實在該打,我若有錢了,把這畜生買下來,替花總管打死它。

不對呀,這黑頭前兩天不是讓崔騎士要走了嗎?

怎麽又回來得?”

說話的是張雜役,很顯然他是過來拍花總管馬屁得。

花總管喘了兩口粗氣說:“這畜生發起瘋,犯起病來,誰能駕馭得了?

崔騎士剛上馬就從這畜生身上摔了下來,摔進醫務所了。”

張雜役張著吃驚的嘴巴說:“這麽嚴重。

改天得讓崔騎士把這件事情告示幸管事,把這畜生廢了頓著吃。”

花總管早就想把這黑馬頓了吃掉了,至於騎士學院的幸管事,是個他連麵都見不到的人。

即使遇到了也不能說這馬的不是,在騎士學院,馬的命可比雜役弟子的命值錢多了,就算是他花總管也不例外。

張雜役的話倒是提醒了花總管了,如果崔騎士肯將這件事情告示幸管事的話,可就不一樣了。

隻是崔騎士是個極其愛麵子的人,他會將這個事情告示幸管事嗎?

顯然不太會。

那麽他隻能在馬的麵前發發牢騷,牢騷發完他馬上換上玩笑臉道:“頓著吃多浪費,泡酒喝才有意思。

改天我弄個大酒缸來,把它裝進缸裏。”

“哈哈,花總管說的對極了。”

張雜役跟在花總管的一側,從衣服裏掏出一個酒壇,嗤笑道,“最烈的燒酒,來個不醉不休。”

“就你小子想的周道。”

花總管一見是酒頓時樂了,接過張雜役手中的酒壇,朝著雜役住所走去。

花總管走後,黑馬倒是安靜了下來,昂起頭看著藍天像是在發呆。

花總管走後落詩依崇拜的眼神看著楊成龍。

“哥哥講的沒錯,這馬的脾氣真是怪啊。”

楊成龍對著落詩笑笑,再看那黑馬,這黑馬他發自內心的欣賞,它身上有他的影子,是的,或許這裏隻有他才懂得‘馬爺’的內心。

黑馬安靜了下來,雜役們早就習慣了這怪馬瘋前瘋後的樣子,習以為常的繼續著手頭的工作。

落詩動作輕柔,擦拭馬槽角落很是仔細,她微微低頭給人舒服的感覺,雜役們經過這裏不僅都將目光投向了她,她的移動很是優美,仿佛她擦的不是馬槽而是一件珍貴的收藏品。

楊成龍很快找到了黑馬的遺棄物,一小坨馬糞,這坨馬糞在黑馬一百多平分的活動範圍內很不起眼,但這坨馬糞偏偏躺在青草之上,格外觸目又帶著新鮮腐臭。

楊成龍皺了皺眉頭,恨不得用巫術趕緊將馬糞變走,但他不能用巫術,尤其第一天來到騎士學院的養馬場。

他憋著一口氣動作極快,用長柄鐵鏟快速拾起馬糞裝進竹簍,動作極快相當熟練,根本不像第一次做這件事情的雜役學徒。

路過的雜役中,一個年齡略長的老者歎了口氣,最終將目光收了回去,在心中暗暗想,多麽英俊的兩個小夥子呀,可惜了年紀小小就來到養馬場這種地方做雜役,等他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做雜役最終是不會出頭得,更不會成為威風的騎士。

每一位來騎士學院當雜役的弟子都抱著一個騎士的夢想,但最終他們都會明白一個道理,商州帝國中威風的騎士始終都是有權有勢富貴之人的夢想,而雜役弟子恨不得連想的資格都沒有。

無論是通過什麽方式進來騎士學院成為一名雜役弟子,最終都會與正在的騎士之術越走越遠,因為雜役弟子根本沒有資格騎上一匹那怕是即將要病死的廢馬。

楊成龍當然知曉雜役弟子沒有好的前途,所以他並不打算老老實實做一輩子雜役弟子,他來騎士學院不是想成為一名騎士,而是要成為九州五海最強大的人,要找出殺害楊家的凶手,報仇雪恨。

聽說父親說過,騎士學院的藏書閣內,藏書無數,裏麵記載有最強之人的成長經曆和修煉之法。

他隻需要白天賣力幹活,晚上啟動巫術進入藏書閣,開啟一條自學之路即可。

楊成龍快速的撿著馬糞,心裏已經想到了好幾種如何進入藏書閣,以及怎樣悄悄偷看藏書的辦法。

萬事開頭難,先從撿馬糞開始,,,,,(大家注意沒有,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新書暫時定每天的1點發布新章節,也就是早上睜開眼就能看一章。

如果後期簽約成功的話,每天保證最少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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