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黑西服冷笑一聲,輕鬆避開了王金龍的手掌。

下一秒,黑西服抬起一腳,踢向王金龍的小腹。

王金龍眼中透漏出震驚,雙手下擺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緊接著,兩人各自推開,表情深邃的凝視對方。

“練家子?”

王金龍冷聲道。

“哼!竟然知道,何必多問。”

黑西服整理著因為打鬥淩亂的衣服,用警告的語氣說道:“車上這小子,是我們老板點名要見的人,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小心拳腳無眼!”

“我不管你的老板是誰,總之,你不能帶他走!”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感覺暖暖的,沒想到王金龍會為了我,和這群凶神惡煞死磕到底。

這時,高強竟然拉開了商務車的另一邊車門,試圖將他拽下來。

“小兔崽子,給我滾下去!”

可惜,車上的另一名黑西服,反應同樣靈敏。

車上的黑西服抬起拳頭,衝著高強胸口打去。

千鈞一發之際,高強急忙後退,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與此同時,四周被大量的學生圍堵。

姍姍來遲的校園保安,也在王金龍和其他幾名教官的命令下,將這台車團團圍著。

“都別動手,有話好說。”

遠處,傳來男人的喊叫聲。

不大一會,一名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見到來人,王金龍沉聲說道:“劉主任,這些人擅自開車闖入校園,並且二話不說就要抓人,請你馬上打電話報警。”

“那個……王教官,麻煩你讓大家散了吧,他們不是壞人。”

被王金龍稱呼為劉主任的中年男人,湊到王金龍耳旁嘀咕了幾句。

“劉主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王金龍瞠目結舌的說道:“他們這明明就是非法綁架,你告訴是請?天底下哪有這麽請人的呢?”

“幾位,你們老板已經給我打了電話,我可以同意讓……”

說到這裏,劉主任皺了皺眉頭,衝著車裏喊道:“那個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呃……”

我被眼前的一幕弄蒙了,合著這位劉主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高強在旁提醒道:“他叫周鵬,給我是一個寢室的。”

劉主任點點頭,走到車門處,笑眯眯的說道:“周鵬同學你好,我是學校政教處主任劉金平,這幾位先生不是什麽強盜匪徒,是……”

劉金平頓了一下,隨即轉身看看四周。

王金龍似乎明白了劉金平的意思,揮手說道:“這裏已經沒事了,各教官將自己方隊的學生帶回。”

隨著王金龍的一聲令下,四周圍觀人群迅速退卻。

轉眼間,已經走得幹幹淨淨。

“你怎麽還不走?”

劉金平盯著高強問道。

“劉主任,我……”

高強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害怕老大被他們欺負。”

“放心吧,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那麽多壞人,這些人也不是匪徒,而是保護人的保鏢。”

劉金平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高強回去訓練。

“老大,那我先走了。”

高強表情不安的看著走,跟著王金龍走回去了隊列。

“劉主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刻,我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動開口詢問這些人為什麽要抓自己。

“周鵬,實話跟你說,他們是韓冰父親的保鏢,韓先生想請你去家裏一趟,至於原因,他沒跟我說,不過告訴我,你聽了以後,心裏應該會明白的。”

“我明白個屁。”

我沒好氣的暗罵了一句,突然,好像還真明白了點什麽。

難道是那件事情?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咯噔”一下。

難不成韓冰父親派人抓我,不,請我,是為了他女兒中邪昏迷的事情?

“劉主任,剛才都有得罪了,麻煩你代替我,向哪位教官道個歉。”

這時候,黑西服收起來之前的狂妄,拱手說道:“王某一時魯莽,打擾了學校的秩序,還請劉主任恕罪。”

“理解。”

劉金平滿臉堆笑道:“也請這位兄弟替我向韓先生問好,你們可以走了。”

“告辭”

說罷,黑西服坐到了副駕駛位置,命令司機開車。

一路上,這些人誰都沒有說話,我也是識趣的沒有主動開口。

一個小時後,商務車停到了一棟別墅門口。

以往,我隻在電視電影中看過別墅,如今親眼瞧見真正的別墅,感覺也沒什麽了不起,和農村常見的二三層小樓沒啥區別。

“嗯?”

突然,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雖然已經是秋天,可是天上豔陽高照,秋老虎餘威不減,我怎麽會感覺全身瑟瑟發寒呢?

“進去吧。”

黑西服拍拍我的肩膀,讓我跟著他進入別墅。

我點點頭,很快來到了別墅正廳。

進到屋內,我身上的寒意更重,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裏。

瞧著幾個人平靜如常樣子,我心中越發的奇怪。

難道隻有我,有這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老板,人已經帶來了。”

黑西服衝著二樓喊了一聲。

不大一會,二樓一間房門打開,一名穿著西服,衣冠楚楚的男人走出來。

男人大約四五十歲,頭發已經有些發白,堅毅的國字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愁容。

若是我沒猜錯,他已經是就是韓冰的父親。

韓父順著樓梯下樓,很快來到了我身邊。

“你們都出去吧。”

韓父擺了擺手,打發眾保鏢離開大廳。

緊接著,韓父皺眉盯著我,久久沒有說話。

對方不說話,我可是憋不住了,開口問道:“你是韓冰的爸爸?”

韓父點點頭,問道:“知道我為什麽派人請你來嗎?”

“猜到一點,不知道準不準確。”

我硬著頭皮說道:“應該是和你女兒有關?”

“你說的不錯。”

突然,韓父抓住了我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害我女兒!”

“啥?我害她?”

我嚇了一跳,抬手和韓父撕扯起來,吼道:“你把手鬆開,我可沒害你女兒,她出事是因為中邪,跟我沒有一分錢關係!”

“來人,把這小子裝進麻袋丟到河裏!”

韓父鬆開我,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