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黑西服帶手下跑了進來,不由分說就要把我拉向門外。

“我要是死了,你女兒也活不成!”

我沒想到城裏人這麽不講理,說殺人就殺人。

更沒想到,韓父竟然會以為是我害了他女兒。

聯想到呂真一常跟我講,這個世界上最可不怕的不是鬼,也不是神,而是人!

現如今,我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剛剛來到雲州兩天,小命就要不保,這也太倒黴了……

“放開他。”

韓父雙眼如同兩把利劍,冰冷的直視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害我女兒,現在又說隻有你能救她,你不覺得這兩句話自相矛盾嗎?”

“不矛盾,一點也不矛盾!”

我急忙解釋道:“你女兒中邪,不是我下的手,但是我知道怎麽替她驅邪。”

“你當真能救醒她?”

“可以!”

生死關頭,我哪敢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學過道術以及一些旁門術法,保證可以救醒你女兒。”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今天你不能救醒我女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韓父一邊威脅,一邊再次讓保鏢出去。

“走,跟我上樓。”

等到保鏢們離去,韓父轉身走上了二樓。

我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麵,心中盤算事,萬一韓父事後不認賬,想要殺人泄憤,我該怎麽保住性命。

三屍針?

不妥,一旦用了,這家夥不死也要變成半殘。

不如用定身符,或是請神符……

“進去吧。”

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剛才韓父出來的那間房門前。

韓父推開房門,指著躺在**昏迷不醒的韓冰,說道:“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我盡力……我保證救醒她!”

我本想說盡力而為,可是看到韓父血紅的雙眼,隻能打出包票。

進到屋內,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我好像沒帶法器……

“怎麽還不動手?”

韓父在後麵,不耐煩的催促道。

“那個……韓大爺,我驅魔做法的家夥沒帶,你能不能讓我回去取一下?”

“不行!”

韓父冷冷的說道:“小子,我韓百韜縱橫商界二十餘年,跟想在我麵前耍心眼,你的法器放在哪裏告訴我,我讓人去拿。”

“在我宿舍床底下的皮箱裏,有一個繡著八卦圖案的帆布挎包,裏麵裝著我需要的各種法器。”

“你等著。”

說完,韓父轉身出門,順便關上了關門。

“這都叫什麽事啊……”

我愁眉苦臉的坐到了韓冰的床邊,一邊抱怨命不好,一邊觀瞧著屋中的擺設。

看樣子,這是韓冰的臥房,隨處可見各種精巧可愛的擺件和家居。

“呃……”

這時,**的韓冰忽然全身發抖,額頭湧出大片的冷汗。

“媽呀,這……這是陰氣附骨了!”

我試著用手幫韓冰擦拭冷汗,沒想到一碰之下,凍得凍手

韓冰額頭的溫度,起碼有零下幾十度,就跟冰塊一樣涼。

陰氣附體,纏繞周身,如蛆附骨,魂魄盡散。

必須馬上用至陽的雄雞血塗抹韓冰周身,暫時穩定住她體內的陽氣,不然等到我的法器拿來,這丫頭已經去了地府報道了。

當即,我衝向房門,沒想到門被鎖上了。

無奈之下,我放聲大喊道:“韓大爺,趕快準備雄雞血,數量越多越好,對了,要那種沒有**過的雄雞,你女兒等著救命呢!”

沒喊幾聲,房門突然打開。

韓百韜帶著保鏢進來,焦急的說道:“我女兒怎麽了?”

“她身上的陰氣已經侵入了骨髓,需要用雄雞血鎮壓。”

我簡而概之的講述了韓冰現在的情況,要求韓百韜立刻去找公雞。

同時,我還讓韓百韜去找幾片長在墓地裏的柳樹葉,以及牛眼淚。

或許是看我表情焦急,韓百韜沒有多問,馬上命人各自準備。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有錢,卻能解決大部分麻煩事。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我要的東西已經準備齊全。

望著門前兩水桶雄雞血,一大包柳樹葉,以及分裝到好幾個礦泉水瓶裏的牛眼淚,我倒吸一口涼氣。

尼瑪,韓百韜這是派了多少錢去找它們?

別的姑且不論,單說這牛眼淚,想要裝滿六瓶五百毫升的礦泉水瓶,這得讓多少公牛流淚?

“你還愣著幹什麽,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活不成!”

聞言,我方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攔著裝滿雞血的水桶準備給韓冰來一個全身塗抹。

不過,又一個麻煩出現了……

“韓大爺,那個男女授受不親,你看……”

“你在敢廢話一句,我掐死你!”

韓百韜嗬斥道:“這屋裏的人都不懂法術,難道你指望我們幫你驅邪?”

“也是。”

我點點頭,小聲說道:“韓冰同學,我是為了救你才那啥了,你可千萬別怪我。”

我絮絮叨叨說了幾句,微眯雙眼開始幹活。

按照呂真一教的內容,雄雞血屬於至剛至陽的鮮血,雖然比不上道門弟子身上的精血,不過也有驅邪避凶的功效。

出於安全起見,我在將韓冰全身仔仔細細塗抹了一遍後,又接連摸了兩次。

其實早在剛剛,韓冰已經停止了掙紮躁動,身上的體溫也有了些許回升。

畢竟,這是我一次驅魔,有備無患總歸是沒錯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大桶雄雞血,被我用的一點不剩。

“呼……”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確認沒有遺漏一處地方,彎腰拿起包中的柳樹葉,放入裝有牛眼淚的礦泉水瓶裏浸濕。

緊接著,我將浸濕的兩片柳樹葉,分別塗抹到了眼皮上麵。

“天清地明,萬鬼顯形,賜我陰眼!”

我嘴裏念念有詞,身子跟喝醉一樣,跌跌撞撞的在屋中來回亂走。

“小子,你搞什麽把戲?”

黑西服瞪著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著自己的怪異舉動。

開陰眼可不像是電視上演的那麽簡單,抹點牛眼淚就能看到鬼。

若想成功開啟陰眼,需要一套完整的做法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