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麽麽噠

顧老倒是淡定,神『色』無異道:“不是你姐,是瑾妃。\\";21中文";書友上傳\\”

“啊?瑾妃?瑾妃是誰?”晚知一口白飯再也咽不下去,心裏掛念著姐姐顧端之。

顧端之與皇帝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皇帝虛長了一個年頭,金童玉女打小就看著般配的緊,先帝在世時便定了姻緣。

晚知憶起,姐姐十五時便嫁做人『婦』,少年夫妻恩愛自不消說不用提。姐姐『性』子急躁,皇帝姐夫沉穩著還算包容,現下登基近三年,後位虛空,懸而不立,好在皇帝年紀尚輕,不立後反倒給些大臣提供些把持朝政的機遇,紛紛將自家女兒送入宮中。

想當年,還在太子東宮時,皇帝姐夫身邊可是連側妃也無,如今人心易變,幾乎每日都有人搬進後宮。

在宮裏住進了第一個女人時,姐姐披散著長發,衣帶不係,長袍禦風而起,麵『色』淒厲,將自己殿內的東西砸的粉碎,雙目腫似核桃,魔障般不吃不喝,赤腳旋舞。

晚知趕去後緊緊抱住,姐姐才恢複些神誌,在晚知懷裏時哭到脫力,狠狠的掐住晚知胳膊咬牙切齒:“他負我,他終究還是負了我!”

一生一世一心人,定是皇帝姐夫給過的承諾,濃情蜜意時甜言蜜語哪做得了數?

晚知思及此,身子又冷了幾分,祁沐封對自己尚算真心,但又能這樣不清不楚的過一輩子?

姐姐又怎麽不明白,一國之君斷不會隻守得一人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無數個,直到晚知也記不清楚是什麽妃什麽嬪。

顧老沒再解釋誰是瑾妃,埋頭吃飯。晚知替他舀了半碗參湯,歎了口氣。

姐姐也曾懷過子嗣,但娘親去世的早,沒人教導害喜該是個什麽樣。那會兒還是太子?妃,脾氣上來了侍從們哪還近的了身,沒在意也不敢多勸,愣是小產了才知道,如此一來,氣血攻心,本就虛弱的身體受了打擊,竟是幾年沒了音訊。這個瑾妃,倒還是宮裏頭第一個傳出來好消息的。

“爹,等下我去請了牌子,進宮一趟。”

“成,你姐弟倆感情好,去勸勸你姐姐,我這老頭子說的話她也不愛聽,但我是知道的啊……她心裏苦啊,這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深宮裏頭,原先有皇帝恩寵倒還好,如今啊,一天一天的,開的正好的花兒也有敗的時候啊,脾氣又倔,沒個人說話,膝下也沒個娃,有些理啊也解不開悶住了。唉,還老是替我這老頭子擔心,你看,皇上賞的這些補品啊,都給送家裏來了,你說這好好的夫妻倆慪什麽氣啊,若是你娘還在啊……”顧老整張臉都快垂進碗裏了,翁著聲緩緩說著。

晚知心裏也挺難受,裝沒事兒人樣:“若是我娘還在,也就沒這事兒了。您慢點喝,爹,我和我姐都長大了,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得了,我去讓她揍一頓,保準啊你寶貝女兒心情就好了。”娘親一直不希望姐姐做皇家的人,總是打算著先和知根知底的定下娃娃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其實,皇帝姐夫是想過立姐姐為後的,但聖旨下來時,姐姐長跪卻不接,不要那後位但求一雙人,求皇上金口玉言永不填充後宮。這分明是場鬧劇,抗旨是要拿『性』命抵上的,就算是皇帝有一萬顆真心也不能這樣證明,皇帝姐夫甩袖盛怒離去,卻也沒再提別的人選,姐姐直跪到人散茶涼,自己『揉』著酸疼的腿絕美臉上掛著笑回了寢宮,此事就算結了。

晚知等顧老慢緊斯條的吃完,要去後院侍花弄草時告了辭,款步出了門。

空中又揚揚灑灑飄了碎雪,晚知舉目望向大門口,還有在傻傻等著自己的那個人,舒展笑顏,打不走罵不跑的那個人,沒說什麽承諾但自己甘願交付身心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