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打開入戶門,看看阿離,再看看美少女,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一個謎團。

“她是誰?你是誰?她和你是什麽關係?”她質問阿離。

少女依然一派天真爛漫:“我是徽音啊!我是阿離最親密的夥伴。”說完,還挑眉得意地笑了笑。

一聽到“親密”二字,謝韻娓不爽了,這麽多天,她以為阿離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因此收留他,好吃好喝款待他。沒想到阿離竟是個偽君子,表麵上是一副情深義重的情聖模樣,身邊竟然還有徵音這樣美貌的紅顏相伴。她登時橫眉一挑,凶巴巴地盯著阿離,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阿離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指了指徽音,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謝韻娓沒看懂。

美少女見狀,忽然倚靠著門,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嬌喘連連,一副虛弱要暈倒的樣子。阿離忙疾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她,然後送她到**休息,又殷勤地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謝韻娓簡直要氣炸了,平日裏自己對阿離烹茶煮飯伺候得像兒子一般,沒想到他重色輕友,轉眼對美女這樣關懷備至俯首鞍前馬後,長得美就沒天理了嗎?她緊跟著進了屋,像個怨婦一般跟在他屁股後麵問:“她到底是誰?你把細辛忘了嗎?你這算什麽?誰允許一個陌生女孩住我家的?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阿離又指指自己的喉嚨,再指指**的少女,見謝韻娓還是一頭霧水,他拿起床頭櫃一張便簽和一支筆,寫下一行小字:“她是我的聲音,因我外出,恐聲音受損加重,故留她在家休養。”

哈哈哈!謝韻娓在心裏大笑三聲,這真是本年度男人找小三的最奇葩借口了,讓她相信並接受了一個來自古代的妖精,已經很難了,他的聲音也能幻化為人,誰信?

此刻,徵音千嬌百媚地倚在阿離懷裏,一雙杏眼水波流轉,病西施一般撫了撫胸口,又咳嗽了兩聲,嬌滴滴地說:“姐姐,我真的是阿離的聲音,你別誤會了他。”

看著徵音這般狐媚的樣子,謝韻娓更不信了,她用力打開了客房門,下了逐客令:“別給我演戲了,走走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阿離你也走,我這廟小,容不下你。”

“主人,救我。”徽音聲帶哭腔。

阿離慌了,竟護在了徵音床前,搖了搖頭,把自己寫的那張紙條又拿起來給謝韻娓看。

謝韻娓靈機一動,說:“既然是你的聲音,現在你回來了,把她變回去不就好了,難道一直睡這裏,你一直做啞巴?”

阿離搖了搖頭,徵音又伏在他懷中咳嗽了一番,咳得翻江倒海眼淚都出來了,看起來不像裝的,等氣息平緩,徵音抬起頭,懇求道:“別啊!姐姐,我真的是阿離的聲音,他這次受了風寒喉嚨發痛,又卡了魚刺導致發炎,現在聲音受損,真的很嚴重,隻要我用心調養兩日,會好起來的。”

“調養?怎麽調養?”謝韻娓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她會提出什麽非分要求來。

果然,徵音眨眨眼睛,說:“調養身體,就是,吃點好的補補啊!”

阿離回眸,也對謝韻娓點了點頭。

補你的大頭鬼啊!伺候一個還不夠,現在還要她做煮飯婆伺候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門兒都沒有。

謝韻娓見趕不走這不速之客,惱了,轉身往外走,撂下狠話:“好!你們不走,我走。不伺候了。”

廚娘罷工了。

她氣呼呼地抓起自己的包,打開門,回學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