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撫摸我的臉，深情的看著。
我心頭一陣溫暖，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腰。
她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放下，可並沒有掙脫。
我把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
她的手竟也伸到我的背後，將我緊緊抱著。
“你說……你也會夢到我？”兩人似乎都還有些醉意。
“嗯，經常會夢到你，夢到你哭的樣子，笑的樣子……夢到你還是個孩子……”
我緊緊地抱著她，心中充滿一種溫暖。
聽她的意思，他夢到的我都是孩子，都是當年她撫養我時候她留下的記憶吧。
“那……你一直隻是當我是小孩子？你的夢裏都是小時候的我？”
“不……也會夢到長大後的你。”
“是嗎，你夢到的長大後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模模糊糊的，直到看到你的時候才變得清晰起來。”
兩人就這樣抱著，似乎是彼此心裏一直都會在夢裏渴望的一種感覺，彼此親近如一的感覺。
“為什麽會這樣？”我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她答。
我們兩人，之間本有太多的禁忌，我一直以來都是克製著，可終究還是無法擺脫。
我抬頭，然後凝視著她，溫柔的眼光，白皙的皮膚，成熟的韻味，更重要的是，這樣親近的擁抱著，讓我感覺到很舒服，很安心，很美妙，我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
冷不防的親了她，讓她一驚，好像一直突然被驚動的兔子，她的頭忙閃開了。然後掙脫了一下，和我保持了一定距離。
“不可以……不可以……吳勇，你早點睡吧……”
我一愣，看著她受驚神情，我也是有些驚醒，她看著我，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回到了她的房間。
我一個人在那裏杵了很久很久……然後倒頭便睡了下去。
第二天清早起來，窗外的陽光灑滿房間，我跑去洗澡。
剛洗完的時候，就聽到敲門，是慕蘭。
“吳勇，起來了。學生們都已經出去寫生了，我們也出去走走吧。”
“嗯，好。”
我穿好衣服，然後敲了她的房間門，她打開。
她已經穿好衣服，今天打扮的很是休閑，她親切一笑。
“今天好點沒，昨晚都喝的有點多。”她說著，似乎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好點了。”
說完後，兩人走了出來，從旅店往外麵的鄉村河流走去。
慕蘭說學生你們都去了那邊的河邊寫生，我們也過去瞧瞧。
她看起來依舊的親切，但和昨夜不同，她有些有意回避，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有了一些小心思，可誰也沒有主動提。一直走到了水鄉的河邊，有幾個學生在那裏擺著畫板寫生，遠處的山林、河流、村莊、樹木。慕蘭走過來，看了看，然後給學生們指導了幾句。
我一直也跟在後麵看著學生寫生。
其中一個學生說道，“聽我們慕老師說吳哥以前也是學美術的？”
我說是啊，以前也經常出來寫生。
“那你也可以加入我們！”
慕蘭在一旁笑著說，“我們先四處走走，找找感覺，然後再過來。”
學生們點點頭，然後又開始專心寫生。
慕蘭給我一個眼色，我們兩個便走開了，不再打擾他們，另外我們兩人可以自在的四處走走。
這裏風景很好，清新自然。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慕蘭先開口提到。
其實我心裏一直在回味昨晚的情景，隻是我不好再說出。
估計她也看出我有心事，所以便主動提出。
“嗯，昨晚我是喝多了，但我很清醒。我說的都是真心的。”我說。她就在我的身旁，當她在我身旁的時候，我的心裏總是有一股暖流。
此時，她看著身旁的河流，走的很慢。
她回眸看我一眼，眼神溫柔，但明顯有些不平靜。
我記得很清楚，昨晚，我一直抱著她，然後還親了她，那樣的感覺真的很迷醉。
不論我和她之間有多少鴻溝，有多少障礙，可我能確認的一點就是，她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能讓我的心裏感受到無比的幸福、溫暖和舒坦。
為了這些感覺，我不想再壓抑。
我們就那樣注視著，我很堅定。她慢慢平靜了些。
然後又轉過身去，看著流水，此時，我們兩人就這樣站在河邊，看著流水遠山。
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種衝動，想上前輕輕摟著她，給彼此溫暖。
可我不能，附近有遊人，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另外也有寫生學生，他們以為我們隻是姨媽和外甥的關係。
“吳勇，”她輕聲喊了我，“我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有這樣感覺。”
“我也說不清。”
“我們之間是愛情嗎？”她看起來有些無助，我知道她內心肯定也在糾結。
“難道不是嗎？”
“或許隻是親情。曾經彼此都給與對方最溫暖的親情，即使分開後依舊留有彼此的印象，一直是內心深處的缺失，我們曾經是那樣的需要對方，這樣的缺失感會讓我們彼此渴求，可這真的愛情嗎？……”
我也怔住了，她說的沒錯。
二十多年前，她當我是親生兒子一般，撫養我，日夜陪伴。那樣的場景或許我隻有一些模糊的猜測，可對她而言，都是難忘的記憶。
她看著流水，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著。自言自語，又有些困惑迷惘的樣子，不像平日裏幹練而平靜的她。
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她其實和我是一樣的心理，隻是她在竭力的否認我們之間有愛情？她在糾結著。
我似乎也能感覺到，我們內心裏都有一份渴求和衝動，隻是都壓抑著。
“順其自然吧！好嗎？”
她轉過身，看我一眼，然後點點頭。
我們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思和想法，就像心有靈犀一樣。
這樣的感覺很美妙，我不想破壞。
對於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我要好好去維護，我想很多事情的確發生的有些莫名其妙，發生的有些突然，就像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根深蒂固，可又說不清，一旦挑明，要麵對的時候，卻彼此又難以接受。
畢竟，我和她之間有著太多尷尬的現實關係。
我們兩人就順著河流一直走著，偶爾會說一些話題。
我告訴她，我從小到大喜歡的那些女生都有她的影子，她聽後眼神有一絲光亮。
她說她那次在北州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認出了我。說我很帥，比我爸年輕時候還要帥。她說看到我很有親切感，讓她心頭一暖。
她還提到了我小時候，白白胖胖的，很可愛，說她每天都會抱著我，哄我睡覺，說我那時候很粘她，有時候明明睡著了，可是她稍微一離開，我就醒了，然後哭起來，等她過來抱起我的時候，我又會安心的睡覺或者對著她笑……
我不記得了，她撫養我的時候，我還不到兩歲，可我能感覺到，我那時候對她的依賴，就像我一直對那個夢的依賴和寄托一樣的感覺。
多想再躺在她的懷裏。
我似乎都能想象到，她的懷抱是多麽柔軟和溫暖。
可我如今已經是這麽大的一個男人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需要的不是母親懷抱，而是愛人的懷抱，可我還是那麽渴望和需要她！
聽她說著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裏其實在想著，又有什麽不可以呢？她就是我的愛人！我不會在意什麽道德倫理的了，我們又沒有影響和幹擾到別人，又有什麽錯！我和她也沒有什麽親緣關係，又為什麽不能有一段情呢！
我對她的情，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需求，不是性！真的不是。
對於我而言，性並不是很缺失的，因為性對我而言太容易得到了！和我有身體關係的女生一雙手也數不過來，可我似乎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愛，心裏一直藏著的人都是夢裏的她……
有時候我覺得我也很變態，但事實就是事實。
人的心理真的是複雜而又神秘，我無法猜度，對自己更是。
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份愛，會給我帶來多少障礙和痛苦，又會延續多久？我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和她有沒有未來，我不願意去想。
可我心裏有這樣渴求，我不想再壓抑下去了。
一路上，我們看似輕鬆地聊著彼此的心裏話，可壓抑在內心中的情意，卻還是沒有再提。
我不想給她負擔。
我知道她此刻也是如同我一樣的糾結，甚至更甚……
下午，慕蘭拿了畫板，也給我一個，我們兩個加入了學生寫生的隊伍。
投入創作之中，或許可以減少我們彼此之間的情感。
河邊，我們支起畫板，看著河流、村莊、遠山，然後動筆繪畫。
慕蘭偶爾會來到我身邊，不過她隻是看看，並不會指點我什麽。
多年不動筆，已經有些生疏了。
不過，感覺還在，尤其是今日，似乎很有靈感，隻是我的用色似乎有些冷，整個寫生中的風景顯得有些清冷。
餘暉灑在河流上，波光粼粼，遠山倒影成輝，於是，我添了暖色，整個畫麵形成冷暖對比。
看起來冰涼的河流，清冷的村莊，卻在溫暖的夕陽下照耀，即使夕陽西下，即將消失，可有了這一瞬間的餘暉，讓整個大地也顯得光輝奪目。
慕蘭在一旁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