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城後,接到慕蘭的一個電話。對這次我去南城她沒有好好招待表示抱歉,說下次有空一定再去南城。
她還問到我若是需要了解品牌設計項目的運營情況,可以隨時去他們公司參觀了解,或她將相關策劃資料給我發送過來。
我留了郵箱,說若是方便的話那就給我發一些項目策劃案。她說回頭就讓陳平給我發過來。然後就掛了電話。
聽她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估計也是因為她女兒事情吧。對此,我並沒有問,以我們的關係,問她的家事很明顯不合適。
想起昨天和她的聊天,可真是讓我氣憤。她竟然那樣恬不知恥的坦白著過去的事情,在我媽懷著我的時候,她就勾引我爸搞婚外情,鬧離婚……
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心裏竟然隱隱作痛,失落無比。
一種無比的空虛突然籠罩在心頭。
這就是我一直會夢到的女人,夢裏的她笑容可親、善解人意、清純嫵媚,可原來就是個綠茶表、心機婊,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一直苦苦追尋和等待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看來都是假的,夢是假的,所謂的感覺也是假的。此刻,突然覺得夢裏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打著所以愛情幌子的壞女人罷了。
這樣想的時候,內心很痛苦。我二十多年來的情感寄托、愛情信念,就這樣子被自己否定了,不再相信所謂緣分,什麽樣的女人不一樣是女人麽。
我翻開手機,找到一個叫做“陳惠美子”的名字,然後發了短信。
“有空沒,想找你喝酒可以嗎?”
過了一會,來了一條短信。
“可以啊?來我家嗎?”
“好啊!地址多少?”
“中山路梧桐街曦峰小區第三單元708號。什麽時候過來?”
“你什麽時候方便?”
“我一直在家。”
“一小時後到。”
“我備好紅酒等你。”
“嗯。”
我從櫃子裏摸出幾枚套子,揣在兜裏,便出門打車。
陳惠美子是個日本名字,陳惠美子到底是不是日本女人,我就不知道了。我所了解的是,這個女人是“驢友一起來”這個電子雜誌的創始人、主編,和江城報業集團、江城電視台等媒體都有合作,當然,她也是我們海之藍廣告公司的合作夥伴,她的電子雜誌的設計大部分都是我幫他完成的。
我們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外,也曾一起用過幾次餐。她曾告訴我她之所以叫陳惠美子,是因為她有四分之一的血脈是日本人。她說她爺爺是日本人,當初抗日戰爭時期來到中國,就和她奶奶有了孩子,就是她的爸爸……
她說的很含蓄,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爺爺就是可憎的日本鬼子,那個了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她的、奶奶,後來她奶奶就生下了她爸,她爸隻能跟著她奶奶姓陳。後來她爸娶妻生子,又離婚再婚,後來有了她又離婚,她從小就很獨立,上學出來後便一直一人在外打拚,她從骨子裏認定自己有日本人的血液,所以索性起了中日結合的一個名字。
她曾兩次提到讓我有空去她家喝酒,說她那裏有不少保存的紅酒。單獨去一個女人家喝紅酒,想不發生點事情都難。
她的暗示我自然明白,隻是我裝糊塗罷了,隻敷衍說有空一定去。說實話,她長得還行,一雙桃花眼,很媚。
我一直不想和她有染,我覺得我接受不了這樣的女人,太過開放、好色,隻要好感的男人她都會主動邀請。
可我今天約了她。
這樣的女人又怎麽了?最起碼她沒有做第三者,沒有破壞別人家庭……
到了陳惠美子的家,她起初肩膀上披著紗巾,裏麵穿著吊帶睡裙,可那紗巾不時會滑落到地上,於是,她索性就隻穿著吊帶睡裙了。
“在家裏我都是這樣穿的。”她說的時候,臉上略顯出一絲嬌羞。
但我明白那嬌羞是故意來的,她明白男人都喜歡那樣。
我微微一笑,繼續喝著紅酒。她說喝的葡萄酒叫紅魔鬼,很便宜的一個品牌,不過口味不錯。
她一邊喝著,一邊去放了輕音樂,整個房間顯得格外溫馨。這是她的租房,並不是很大,同樣一室一廳比我的也就大那麽幾寸。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茶幾邊,一眼可以通過敞開的門看到她的閨房,一陣陣香氣飄來,不過對我而言,卻是有些過濃的撲鼻了。
一杯接著一杯,我把紅酒當啤酒一樣喝。
她嗬嗬地朗笑著。
“吳勇,你怎麽紅酒也不會喝,紅酒要慢慢品的。”
“我就是個粗人,不懂什麽品不品的。”
“你是粗人呀,那你哪裏粗了?”
她話中有話,是男人都聽得出。
“你說呢?”
“那有多粗?”
“很想知道嗎?”借著酒勁,我也色色地瞪著她。難不成老子還讓一個女流氓調戲了,還是個有著日本鬼子血脈的女人。
她臉色緋紅,羞答答地低著頭,不說話了。
但看那神態,是等我去碰她。
我伸手又倒了一杯,繼續喝起來。
三瓶沒了。她又取了兩瓶。繼續開起喝。
“吳勇,你怎麽了?有心事?”她問。
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看她關心我的樣子,突然有了那麽一絲感觸。曾經,在我最無助最孤獨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哪怕隻是出現在我的夢裏,卻總會溫柔的關切的看著我……
我湊過身子,親了她的臉頰,然後又喝了一杯,借著渾身的熱勁,將她撲到在沙發上……
酒真是好東西,可以讓人忘卻一時痛苦。女人也是好東西,讓人可以擺脫短暫的空虛。
第二天早上,我被陳惠美子折騰醒了,她趴在我下、麵,就像貪婪的一隻餓貓,在啃一條鮮活的魚兒。
她忙活了半天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停下來後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饞貓一樣的樣子,我真的軟、了。
“沒關係的,昨晚你還是蠻厲害的呢,可能太累了吧!”
“嗯。”
然後她從下麵又一點點親了上來,一直到我的臉,最後鎖定在我的嘴邊。我一直緊緊閉著嘴……如此對抗,她終不得逞。
停下來的時候,我忙解釋:“不好意思,我不習慣這樣親。”
“這有什麽不習慣的,深、吻才會更有感覺。”
“真不好意思,我不習慣!”我說的很堅定。
她看我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躺在我一旁。
這時候已經是清晨,我起身,對她說今天周一了要去上班,便起來胡亂洗把臉就離開了。
這天晚上收到陳惠美子的信息,她問我什麽時候再過去喝紅酒,問我晚上可以過去不?我說我今天有些累了。
她說那周末再過去她那裏,我說我周末有事。過了好一會,她又回了短信,說我是不是有些嫌棄她。
我說她想多了。
她說我隻有在酒醉的時候才會起來碰她,醒來的時候對她很冷淡。她說她能感覺到。
話到如此,我隻能說一句對不起。
她還追問我為什麽,難道她不夠漂亮嗎?不夠女人味嗎?伺候我不夠好嗎?
我說她很漂亮,很有女人味,很會伺候人,隻是,隻是我和她沒有感情,沒有那種感覺。
她回,什麽感覺,是個帥哥美女都應該有感覺,不然就是有問題,心理問題。
我隻回了一句嗬嗬。
然後她又來了短信,說她覺得從來沒有這麽失敗過?
何出此言。
她說去她家的男人還沒有像我今天早上那樣的,她覺得自己很失敗、很受傷。
我安慰她,說我身體實際上不好,讓她別多想。然後又說了很多安慰話。
我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半個日本女人原來心理這麽脆弱,挫敗感這麽強,或許她征服男人的欲望太強,有一點點失敗的感覺都接受不了吧。
我想,我是再也不會去她家喝酒了,不過還是要感謝她,在我痛苦空虛的時候,讓我度過了一個不是那麽難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