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國序擺了擺手，等樓遲月離開，這才將重新將目光落在齊煙身上，“她不可能突然這樣說，此次事情，是不是你們母女做的？”
齊煙抬起頭，雖然年過三十卻依舊保養得極好，她身上有江南女子慣有的嬌柔，此時低低啜泣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
尤其是那雙和齊語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眼。
樓國序愣了愣，歎息一聲，“就罰你們半月不許出丞相府大門，這事兒就這麽過去吧！那孩子嫁到辰王府後就是辰王妃了，你們注意點分寸，在如何，她也是我樓國序的女兒。”
齊煙和樓雨然忙點頭，“老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這就帶雨然麵壁思過。”
“爹爹您要多保重身體，這期間肯定有誤會，但是我相信妹妹不會說謊的。”
言外之意，肯定是有心人故意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好了，下去吧！”
二人徑直走向樓雨然的閨閣，這才停了下來。
“雨然，你不是說親自喂的鶴頂紅給樓遲月那個賤人？”
“娘，我確實喂了，也不知道那賤人究竟怎麽回事，這樣都能活。”
“先不管她怎麽活過來的，眼下她要嫁入辰王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娘，憑什麽！我不管，我要嫁給辰王！”
一想到辰王那張英俊的臉，樓雨然忍不住麵頰一紅，恨不得現在就去殺死樓遲月。
“辰王那樣高貴的人最是討厭廢物，更何況他有意迎娶雲嵐郡主，對樓遲月自是厭棄還來不及，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將太子或者禹王爺拿下。”
“女兒明白了……”
定北侯家的雲嵐郡主被譽為東陵第一才女，自小就愛慕辰王，這樓遲月嫁過去，不用她出手，雲嵐郡主自會出手對付她。
——
“小姐，讓張媽看看您的傷。”張媽臉上滿是淚水，小心翼翼的免起樓遲月的胳膊。
“張媽，我沒事兒，這都是小傷，您幫我拿藥擦一擦就好了。”
“小姐明日可就要嫁到辰王府了，這一身傷的到了晚上……”
樓遲月瞬間明白張媽的意思，暗自無語，“張媽，您別擔心，我相信那辰王不是個看中外表的人。”
說起來，樓遲月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但因為從未出過門，又加上齊煙樓雨然母女故意在外麵散播謠言，世人都說丞相府的二小姐無才無德樣貌醜陋，甚至還被稱之為東陵國第一醜女。
可笑，也不想想她娘親當年何等風姿，那樓國序長得也不差，這二人生的女兒能醜？
“小姐，您先沐浴吧，巧兒去給您準備點吃的。”樓遲月的貼身丫鬟巧兒提著熱水走進屋，看了眼這簡單破舊的屋子，忽然揚起笑容，“小姐，明日過後咱們終於可以住上大房子了，再也不擔心下雨會不會漏水。”
樓遲月眉目含笑，在這個世界，也就眼前二人是真心對待她的。
“我自己來，你們先去休息休息，張媽，巧兒，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照顧小姐是應該的，隻是……”巧兒忍不住將樓遲月打量了一番，“小姐，奴婢怎麽覺得失蹤了三天，整個人的性情都發生變化了？”
方才在大堂，樓遲月的一番舉動委實嚇到她了。
怎麽看怎麽覺得，小姐在扮豬吃虎。
“人早晚是要變得，總而言之，張媽，巧兒，今後本小姐絕不會再讓你們吃苦。”
張媽和巧兒互望一眼，皆是紅了眼眶。
小姐一直對她們都很好，隻是性子懦弱總被人欺負，平日裏都是她們保護小姐，沒想到，有朝一日……
“還有那齊煙母女，本小姐早晚會收拾掉。”
她不信母親真的是難產而死，據說母親生產當天，齊煙也在。
翌日
整個丞相府異常熱鬧，鞭炮聲整整，到處掛滿火紅的綢緞，大紅燈籠上皆是喜字。
樓遲月端坐在梳妝鏡前，身後是喋喋不休的樓國序。
“遲月，嫁入辰王府你就是辰王妃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我丞相府，切勿給丞相府丟臉。辰王心儀的姑娘是定北侯府的雲嵐郡主，你能嫁過去完全是托了你母親的福……”
樓遲月掏了掏耳朵，這個從未謀麵的父親現在知道教育她了？
估摸著，若不是對方是池鼎鼎大名的辰王殿下，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父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在辰王府如何自是不會牽累你們。”
她要求不大，給她一間房子，給她一個容身之地。
至於未來，到時再說。
現如今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很快，迎接新娘的大步隊喜氣洋洋出現在樓遲月的閨閣外。
“樓丞相，咱們是來接新娘子的。”
樓國序一臉驚喜，“辰王殿下到了？”
喜婆麵上笑容一僵，“辰王事務繁忙，在家等候新娘子。”
成親之日還要忙於工作，看來這辰王也並非真心想娶她。
都是形勢所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