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題目了,但是這道題仍然錯了。”另一個人委屈地說道。

“有些同學也嚐試改題目了,我看到了。”這時,老師沉聲說道,“但是這道題如果隻是單純地設置錯了題目數值,改改就能做出來,那它就不是競賽題了,那是小學題。”

“大家看試卷,第三題的最後一句話,問:求得小球運動第32秒時所在的位置。根據題目已知摩擦力數值,小球不可能運動32秒,因為它在第27秒時已經停下來了。有人不信邪啊,非要假設它32秒內都在移動,還有人把摩擦力改小了,隨便改了一個,小球成功地移動了33秒,40秒的,什麽樣的都有。”

“但是裝置的長度是一定的,小球能夠移動的長度是有限製的,結合摩擦力大小的現實可能性等條件,這個數值是固定的,也就說這道題其實在變相地在考你摩擦力是多少。”

有一個學生舉手道:“那為什麽簡單地改小摩擦力就做錯了?”

“你仔細讀題,要想滿足小球能運動到你修改數值的那個時間,那你的摩擦力一定是負的才行。”老師沒好氣地說道,“小球在粗糙的木板上移動,摩擦力能是負的嗎?你是在推著它跑嗎?”

眾人:“……”

“這道題做對的有五個人,這個人數其實還是可以的。”老師繼續說道,“再看下一個出錯率最高的題……”

*

一晚上的講解試卷過去後,又有一些人崩潰了。

下課的時候,還有三個男生抱在一起大哭:“嗚嗚嗚,我真是個小垃圾,人家拿滿分,我拿十分,不活了,我來這裏就是湊數的。”

鄭元青九十分選手,高傲地路過。

鄭元青的第三題做對了,但是另一道出錯率最高的題做錯了。樂桓拿了八十分,同時做錯了第三題和出錯率最高的題。

第二天培訓正式開始,因為課程內容多,大家幾乎連上廁所的時候都沒有,做什麽事情都是跑著進行的,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和考試當天是可以放鬆精神的。

兩天後大家迎來了第二場和第三場考試,這次考試中心態崩潰的人更多了,很多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評委老師所說的物理天賦。

為了不打擊到這些優秀學生的科研精神,評委老師們準備了很多正常的高考題和大學題,那些心態崩潰要死要活離開的人終於找回了自信,拿著滿分的高考物理試卷放心地離開了。

剩下的四十二個人開始流傳起各種各樣的傳說。

都說程野和寧臻這兩個不是一

般人,優秀的物理天才從來都是高冷寡言,對旁人不屑一顧的。

甚至有人因為這兩個人不愛說話,而編排出了兩個人有自閉症和人格障礙症的謠言。

不過謠言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為就在第三場考試結束的那個下午,程野的男朋友來了。

彼時程野正提前交上考卷出了考場,夏日的陽光刺眼無比,他下意識看向了西南方向,那是綿市所在的方向,也是校門口所在的方向,然後他就愣住了。

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忽然頓住,停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似的僵硬地站在原地。

一個長得很像鬱揚的人正拖著一個在陽光下反光的銀色行李箱,穿著亮片背心騷包地站在校門口,像個中二的不良少年似的在和門衛大爺講道理。

鬱揚看見了程野,連忙跳起來用力和程野揮手,程野終於確認是他的小男朋友來了。

程野無奈地跑到校門口,和門衛解釋這是自己的朋友,不會影響競賽進程,好說歹說才終於讓鬱揚進來。

進了校門後,鬱揚頹廢地坐在箱子上,指揮道:“小程將軍,出發!”

小程將軍認命地推著行李箱往宿舍走,但是鬱揚並不知道這一段路會經過考試所在的教學樓。

考場上一些抓耳撓腮也做不出題,但又注意力不集中的人早就開始眼底冒精光地在心底八卦了。

程野將鬱揚領進自己的宿舍,抱著他親了親,問道:“怎麽過來了,不用上課嗎?”

“和沈老師請了病假,就來兩天。”鬱揚嘿嘿一笑說道,“明天下午就得回去了。”

程野將鬱揚考拉抱抱到床邊,忍不住親親蹭蹭,說道:“是不是心底害怕了?”

“才沒有呢,哼。”鬱揚緊緊抱著程野死鴨子嘴硬道。

程野心疼地撫摸著鬱揚的後背,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在對你那樣之後第二天早上就離開。”

鬱揚雙手捏著程野的耳朵,說道:“你這幾天視頻的時候已經道過很多歉了,我不是要聽這個才來的。”

“那你是?”程野挑眉問道。

“我想你了。”鬱揚看著程野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很想很想那種,想你想到晚上躺在**睡不著,想你想到白天沒法集中注意力學習。我覺得,我應該來找你。就算強行待在學校裏,我也學不下去。”

“沈老師應該是看出我不對勁了,所以很好說話地就放我離開了。”

程野抱著鬱揚的腦袋親了親他的鼻尖兒,最後吻上鬱揚柔軟甜蜜的

嘴唇。

他的小朋友其實是害怕他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追過來的吧。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鄭元青也提前交卷跑出來了,直奔程野的宿舍瘋狂拍門。

鬱揚拉開門,驚訝地問道:“你來幹嘛?”

鄭元青:“喲喲喲,幾天不見,兄弟這麽嫌棄我呢?是不是打擾你倆好事兒了?”

鬱揚將門敞開:“瞎胡說什麽呢?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因為你剛才坐在行李箱上指揮著物理天才給你當車夫的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到了。”鄭元青毫不留情地說道。

鬱揚:“……”

鄭元青沒有多待,因為顧隊長也來探親了。顧隊長探親基本等於探菊,鄭元青裝病裝死裝失聯,一個勁兒地想借口不去見顧隊長,卻被顧隊長找上門了。

三個競賽生,兩個有人探親,樂桓表示非常紮心。

鬱揚當晚也沒有離開學校,直接在程野的宿舍住下了。

程野的宿舍隻有一個人的床褥,他們兩個晚上需要擠在同一張單人**睡覺,鬱揚覺得還挺期待的。

當然九點五十分,鬱揚正打算去洗澡,門外忽然想起一個男生的大喊聲。

“今天樓下破了一個水管,宿管說要在十點前所有浴室都要斷水維修,沒洗澡的趕緊啊!”

鬱揚連忙把自己脫光瘋狂拍程野的門:“給我開門,咱倆一起洗。”

程野把門打開,一臉“你很會玩”的表情揶揄地渾身光光的鬱揚:“剛才邀請你,不是死活不來嗎?”

鬱揚擠進窄小的浴室裏,將門關上,和程野幾乎緊挨著站在一起,說道:“別提了,你們這兒的浴室還有十分鍾要斷水,我也是迫不得已。”

程野挑眉問道:“你不是借口吧?”

“你他媽可以試試啊。”鬱揚拿過浴室架子上的肥皂一陣猛搓,然後將手中的泡泡全部糊到程野飽滿的胸肌和精壯的腹肌上,“你要是不信,就頂著泡沫等十分鍾。”

說完,鬱揚轉過身去背對著程野,趕緊給自己清洗,打算洗個戰鬥澡。

忽然身後的程野抬手抱住鬱揚,塗滿泡沫的前胸緊緊貼上了鬱揚的後背,性感勾人的聲音纏繞在鬱揚的耳尖:“我洗得差不多了,我幫你洗。”

說著,程野一手抱著鬱揚的腰,一手拿過肥皂,用水打濕後,直接從後麵伸過手臂給鬱揚往身上抹泡沫。

“不用……嗯……”鬱揚一陣驚呼,又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光滑的肥皂摩擦過白嫩的身體,鬱揚差點兒

被淒厲敬禮。

“你他媽下手溫柔點兒!”鬱揚拍了程野一巴掌。

鬱揚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巧不巧地直接拍掉了程野手中的肥皂,肥皂一下子就掉到了鬱揚的腳邊。

“這……”鬱揚為難道,“還要嗎?”

“要,中華傳統美德教育我們要節儉,不要浪費。這肥皂剛拆封,還能用很久呢。”程野在身後幽幽地說道。

鬱揚:“……”

他隻好認命地去撿肥皂。

“你先往後退一下。”鬱揚拍了拍程野的大腿說道。

“不行,這是衛浴一體的,我再往後退就要掉進坑裏了。”程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退一點點,扶著你的腰,你彎腰撿起來就行了。”

鬱揚心裏著急時間,壓根沒多想,彎下腰去撿,這浴室太小,他的腦袋差點兒撞在前麵的牆上。

剛一彎腰,鬱揚就覺得自己被坑了。

因為他一彎腰,屁股就撅了起來,他後麵就是程野的……

“操。”鬱揚忍不住爆粗口,磨了磨後槽牙,“你等著!”

程野雙手抱著鬱揚柔軟的腰肢,輕笑道:“快撿起來啊,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姿勢洗澡?”

“尼瑪的,閉嘴。”鬱揚再也不是下午剛來的時候那個甜甜的小男孩兒了。

他也想撿起來啊,但這肥皂它有自己的想法啊,他一抓,肥皂就滑走了。

鬱揚現在分外後悔自己剛才給程野身上塗泡沫的行為。

他瞄準了時機,伸手一抓,肥皂卻往後麵的廁坑裏滑去,鬱揚怕它掉進廁所裏,下意識往後一退,然後……

撿呀撿肥皂~你們都是成熟的小讀者了,要學會自己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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