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氣地問我,說:“為什麽?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我歎了口氣,說:“因為我在這個世俗當中活不久了。”她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很擔心地說:“我已經是第二次聽奧你說這種喪氣話了,到底是什麽意思,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
我也不想再隱瞞,這樣反而讓大家更加擔心和痛苦,遲早都是要被知道的,而以前的那麽多紛紛擾擾不就是來源於所謂的善意的隱瞞嗎。所以隱瞞就是隱瞞,和謊言一樣,是不存在善意和惡意之分的。所謂的善意謊言,也隻不過是較為華麗而已。
所以我看著她,告訴她說:“以前你錄製的那段有趣的錄音怎麽會落在孟洛手裏,他現在一直以那段錄音來威脅我,我不想再繼續被他利用下去,而且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把那段錄音交給警局毀掉我。”
她聽了好心感到很奇怪,說:“什麽,你是說我錄的那段音?”我反而奇怪了,說:“有什麽疑問嗎?難道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其實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明白,不能理解,無法接受,既然她一直以來還是愛我,在乎我的,那為什麽當初還要錄那段音,難道天意如此,她成全了我,最後毀滅我的人也是她嗎?
她忽然感到有些心寒似的,說:“也僅僅是存在過一段時間而已,當初我是想以此來讓你收手,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可是你根本就不聽,就不在乎,那麽現在你為什麽不繼續不聽,不在乎呢?冥冥中你還是相信我不會害你的,可是冥冥中你卻又懷疑我對你是存在而已的。”
我總算是聽出端兒來了,說:“你的意思是那段錄音早就被你給毀掉了,對不起,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你了。”她歎了口氣,說:“為了不夜長夢多,當初給你聽完後我就立馬毀掉了,你誤不誤會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把寶玲推進了火坑。”
我著急地問道:“什麽意思?”她說:“寶玲又跟朱世科好上了。”我怒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明明已經通知了胡誌明,讓他去安慰寶玲,希望他們兩個走在一起的。”她反問道:“那你是不是以為你的這個選擇很偉大?我去找過寶玲了,她很難過,無論我怎麽勸誡,她都聽不進去,她說一個人既然不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跟誰過活還有什麽區別呢。”
我很氣憤道:“這個傻女人。”秋敏說:“你還在這怨天尤人做什麽,既然現在知道了一切,就趕緊把寶玲追回來,不要讓朱世科有機會傷害到她了。”我看著她,忽然猶豫了。我說:“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但是我想,我想事已至此,不如就成全寶玲和胡誌明好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再次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喝你在一起,我希望和你在一起。”
我伸手過去抱住了她的雙臂,哪知道她揮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我臉上,罵道:“混
蛋,你這個混蛋,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真是太另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寶玲為了你犧牲了多少,就算你真的不愛寶玲,那你也應該用一輩子去償還她,你懂嗎?”
我也用力抽了自己一個巴掌,說:“我懂,我剛剛是鬼上身了,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混蛋,對不起,除了我該感謝寶兒之外,其實我也真的很愛她,可是我對你的感情又由始至終地沒有改變過,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在我生命裏塞進兩個讓我深愛的女人呢?”
她說:“行了,人生本來就是有取有舍的,一個人懂得了取舍才證明了他真的成長了,去吧,現在隻有你能夠挽回寶玲的心。”的確,如果說寶玲現在在朱世科那裏,那的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她,把她帶回來。
哪知道我剛走出公司大門,就有一輛車卡一聲在我身後停了下來,衝下來幾個人,好不待我反應過來,一根鐵棍就在我後背落下,我當場就暈了過去。我被這兩麵包車帶到了一個較為僻靜和破舊的一個房子裏。我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牆角。
那個蹲在門口抽煙的人看我醒了,走過來踩在我肩膀上,說:“小子,醒了。”我用力挪動著,坐起來,道:“你是誰,抓我為了何事?誰派你來的。”他蹲下來,在我臉上拍打著,說:“你小子的問題還真多啊,怎麽,怕死啊,有錢人都怕死。”我歪著頭,說:“我自問與你無冤無仇。”
他抓住我的頭發,將用力往牆上一推,說:“先別那麽找下結論,我與你當然無冤無仇,我們還素未蒙麵呢,待會你見了我大哥,也許你就死的明白了。”他大哥是誰?想要我的命嗎?我知道跟他多說無益,於是等待著他的大哥的到來。
我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踩在落葉上沙沙響。就聽見那人叫了一聲:“飛哥。”飛哥?那個叫飛哥的人走了進來,讓我想不到的是此人就是甘小飛。我立馬憤怒道:“甘小飛,你抓我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誤了我的大事。”
那小弟走過來就往我臉上打了一巴掌,說:“你他媽的活膩味了,敢這麽跟我大哥說話。”甘小飛吩咐一聲,說:“行了,你先出去看著,我有話要好好跟他說說。”那小弟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甘小飛走過來,還真有黑社會老大的形象,蹲在我麵前,說:“關耳政,你好好做我姐夫不就好了嗎,可是你居然傷害了我姐姐,你說我這個做弟弟的會原諒你嗎?”他也拍打著我的臉。我似乎越來越感覺到不好,好像感應到寶玲的危險越來越近了。我憤怒地說:“甘小飛,我不管你要對我如何,但先放了我,讓我找到你姐姐再說。”
甘小飛不屑地笑了笑,說:“你還找我姐姐呢,嫌傷害她不夠呀,還是想用這個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想逃
跑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能耐的嗎?怎麽現在也變得唯唯諾諾了,貪生怕死了,以前我挺佩服你的,現在我卻無比藐視你,看不起你。”
我又氣又怒又急,道:“甘小飛,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現在很危險。”他不相信我,說:“嗬嗬,很危險,那是有多危險哪,隻要我姐姐離開你,那就安全多了,虧我姐姐以前為了你付出了那麽多,還情願離開朱世科,還是我伯母說得對,其實朱世科才是值得過日子的男人,而你隻是徒有虛表的負心漢罷了,現在我姐姐從新跟朱世科在一起了,有什麽不好的,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教訓道:“甘小飛,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了解朱世科嗎?你知道你姐姐這個時候去找朱世科是什麽用意嗎?”甘小飛根本不予理睬我的著急,說:“行,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聽聽你是怎麽為自己開脫的。”
我把激動的心壓了壓,說:“我告訴你,你姐姐是想利用這種危險的方式去試探我對她是不是真心的,換而言之朱世科是個很危險的人,你明不明白?”他還是不能理解,說:“我還真不明白。”我真是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好,起來用力朝他的頭撞去,他也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他起來,說:“嗬嗬,關耳政,看來你的骨氣依然還在嗎,那我就好好地替我姐姐收拾收拾你。”他說著,拳頭就朝我臉上打來。我被打翻在地。想想這小子當了兩年的兵回來就是不一樣了,身手也了得。
甘寶玲被朱世科叫了出來。甘寶玲問道:“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擺平了鄒潔和關耳政。”朱世科笑了笑,說:“當然,不然哪裏有顏麵來見你,是不是,鄒潔已經被我製服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鄒潔,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甘寶玲看了他一眼,說:“既然已經被你製服,大可以電話聯係,在電話裏說,”甘寶玲其實也是提防著這個危險的人的,他知道他是個非常陰險的小人,決不能輕易跟他去任何地方。
朱世科說:“我把她製服了,所以當然是把她暫時困在一個地方,那麽又怎麽能給她手機聯係到外麵呢。”甘寶玲道:“你綁架了她?這不是我想要的方式,這是犯法的。”朱世科開脫著,說:“不是綁架,隻是留著她問幾句話,而且她答應隻要見到你,就把什麽都告訴你,而且就算是綁架,那也是我的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除非你真的不想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甘寶玲當然想知道,聽他這麽說,也不像是在騙她,於是問道:“在哪裏?”朱世科說:“郊外的田野上。”甘寶玲想想,那個地方偏僻,的確是個綁架藏人的絕佳地方。甘寶玲再三思考,答應一聲,說:“好,我現在就跟你走一趟,希望你最好不要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