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情願地抽走了手,說:“行,要說什麽你趕緊說,聽完我就走。”我按住她的雙肩,讓她坐在紅木靠椅上,說:“你為什麽不肯接我電話,為什麽躲著我。”她抬頭看著我,說:“因為你一再騷擾我,我感到很煩,關耳政,想想你自己吧,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拉過後麵的一條椅子,也坐了下來,與她麵對麵好好地坐著,我說:“不要管我是怎麽一回事,想想你們鄭家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被柳伯橫控製了整個鄭家,為什麽孟洛也在操控著你們鄭家,為什麽他那麽自信說一定能得到你,而且還跟我來較勁?”
鄭秋敏笑一聲,說:“嗬,你的為什麽還真多,不過我的回答是你想多了,什麽控製與操控,我不知道你在那說什麽。至於孟洛為什麽跟你較勁,那你得問問你自己,問我有何用,好了,現在說完了,我要走了。”
她站了起來。我很生氣,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說:“秋敏,你就那麽討厭見到我嗎,我不相信,絕對不相信,今天我一定要聽到你的理由,為什麽忽然又要對我這樣冷漠。”她轉過的身又回過頭來,說:“好,那我也就告訴你,得到答案之後你就要答應我從此不再來騷擾我。”
我點點頭,說:“可以,我可以答應你。”她從新做了先來,說:“理由很簡單,其實我們兩個的感情還依然存在,但是這段感情又是必須遺忘,甚至是要殘忍的遺棄的,這是一段孽緣,所以你好好地跟寶玲在一起,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感到罪孽了。而至於孟洛與我們鄭家的恩怨你更加不要插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說完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又站起來,又轉身要走。我再一次拉住她的手,說:“等等,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要說我們的緣分是孽緣?既然感情還存在,那麽又為什麽不能夠從新再來,難道真的如孟洛所說的,你一定會嫁給他嗎?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非要用你來嫁給他才能解決,他掌握了你們鄭家的什麽把柄?”
鄭秋敏認真地看著我,說:“是的,你的懷疑不會錯,他就是掌握了我們鄭家的某些秘密把柄,這個秘密把柄不能讓任何一個鄭家以為的人知道,否則的話我們鄭家將永遠無法在這座城市立足,所以恕我不能告訴你。”
我說:“那麽我可以幫你,幫你打敗孟洛。”她說:“謝謝了,不過不需要,因為這件事不是金融上的事,用金錢是不能解決的,所以你幫不了我。本來我不想跟你說這麽多來增添你的煩惱,但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就在回答你剛剛的一個問題好了,孟洛之所以要用我來逼你跟他挑戰就是希望你摻合進這個亂局,這樣的話他就更好的手了,所以你上了他的擔。”
我不管她怎麽說,總之我是不會讓她嫁給孟洛的。我堅持地說:“我不管什麽
把柄,不管什麽緣由,總之你絕不可以嫁給孟洛,否則......”她堅定地打斷了我的話,說:“否則你還能怎樣?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阻止我嫁給誰,你還有這個權利嗎?”
我鼓起勇氣,說:“憑我還愛著你,憑我要從新把你帶回到我身邊。”我拉過她,一把抱住她,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她一開始在掙紮,但漸漸地,她不動了,靜靜地依偎在我溫暖的懷抱中。
我打破房間裏的沉靜,說:“秋敏,回到我身邊,回來我身邊,我是愛你的,我確定我是真的還愛你的。”可是忽然她又很憤怒,推開我,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罵道:“關耳政,你混蛋,你為什麽這麽善變。”
我也很激動,說:“我怎麽善變了?我怎麽就不能善變了?說到底人就是個善變的動物,一個小小的決定可以改了再改,最後改的出了問題就自我安慰,說大事情絕不會這麽不果斷。但真的到了大事情上又是舉棋不定,最後決定錯了被人怪罪時,就說大事情當然得思考再三,誰也不希望是錯的結果。”
鄭秋敏說:“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這種人了,無論大事情上還是小事情上,改來改去你都是個錯誤的存在,所以你為什麽還要自討沒趣,為什麽不聽之任之,好好地過下去呢。”我反駁道:“你錯了,我的意思是人注定善變,所以不管是對是錯,也非要改變不可,隻有改變了,錯了才甘願,如果沒有改變就錯了,那將是一身的遺憾,所以我要你,要你回答我的身邊,我的秋敏,我的敏兒。”
我向她走近一步,本來可以再次抱住她,可是她卻及時地退了一步,說:“關耳政,你真是個很混蛋,很混蛋的人,你現在說你愛我,說要我回到你身邊,我可以信你,那你之前說你愛寶玲,一輩子也不辜負她,那我也應該信你,可是這二者是多矛盾,那麽你讓我到底要怎麽信你?而我真的回到你身邊的話,那寶玲怎麽辦?”
我說:“其實這二者一點也不矛盾,我愛她就不能愛你了嗎?就好比我愛吃飯,那麽就不愛吃菜了嗎?我吃飯,難道就不能吃菜了嗎?真正的感情是不存在衝突的,我同時愛你們兩個有什麽不可以,有什麽矛盾。”
她冷冷地笑著,說:“你這個比喻聽來倒是十分有趣,但卻是十分地可笑,荒謬之極,人們都認為吃飯吃菜是必須同時的,但站在飯菜的角度來看,也許它們真的就不願意二者同時存在呢,隻不過是人類的強行為之,也隻不過它們無力反抗。而我和寶玲不同,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是懂得強迫和改變事物的高等生物,所以不是說你喜歡我們兩個,你認為可以同時占有我們兩個就可以同時將我們兩個都留在你身邊的,而事實上我和寶玲都不會選擇同時在你身邊,女人自私,對自己的愛人更加自私,所以你認為可能嗎?”
我堅定地說:“可能,有什麽不可能的,寶玲跟我說過隻要能留住你,用什麽方法都可以,她都會理解。”秋敏繼續跟我僵持著,說:“理解不代表接受,也許寶玲是喜歡你才由著你,才願意放手,等你真的把我帶回去之後,那她就會離開你,難道這是你想看到的。”
我說:“當然不是,所以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而且我相信寶玲是能夠容納你的,我們三個是可以好好相處的。”她說:“可笑,就算寶玲能接受,能容納,那我也不允許,中國的法律也不允許。”
我說:“相愛並不犯法,隻要相愛何必在乎一張證書,如果不愛,那有證書又有何用?你看看我和寶玲,由於我是個沒有身份證的人,所以我們之間是不存在證書的。而之前你也是因為自己和吳豪俊領了證,所以才克製著自己的愛,所以才讓我們一直以來這麽辛苦著,痛苦著,難道你還沒有吸取教訓,難道你還要從到覆轍嗎?”
他怎麽可能沒有身份,他真正的身份就是鄭家失蹤了多年的兒子,就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啊。提到身份,這些事情再次在鄭秋敏的腦海裏浮現,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要是這一切被揭穿,那她之前跟他的轟轟烈烈都成了什麽了,會不會找到天打雷劈,就算不,那也肯定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但就算這一切終有見天日的那一天,那麽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著這一切吧,不關她深愛的弟弟的事。鄭秋敏深深地歎了口氣,說:“行了,關耳政,你的歪門邪理不要再重複了,我是聽不進去,不會認可的。”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阻止,到底是為什麽?不過隻要她還沒有嫁給孟洛,那麽一切都還有機會。我暫時放了她,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靜靜地想著要怎麽查出其中的原因。
鄭秋敏來到了孟洛的別墅,孟洛正在花園裏麵修剪花草,見鄭秋敏一臉怒氣地走了過來,將手裏的鐵鉗子交給了旁邊的花草管家,白手套也脫了遞給他,然後揮揮手讓他退下去。孟洛眯著眼看了看掛在天空的大太陽,說:“敏兒,你來了,今天的天氣真是好,你來了我真是開心,帶你逛逛我們家的大花園,我知道你喜歡花草,所以就特地名人再培養了一批海外名種。”
鄭秋敏拉著臉,說:“孟洛,請你用詞恰當,是你家,何以用‘我們’來形容。”孟洛笑著說:“你這丫頭,跟你孟洛哥哥還這麽較真,遲早你不都是我的老婆嗎,你都已經答應了,隻是現在你還沒有準備好,我也答應給你一些做準備的時間。”
孟洛本來想伸手過去摸摸她的頭。但被鄭秋敏打開了,說:“孟洛,現在你已經不配做我的孟洛哥哥了,我想問問你,你的卑鄙到底還要在我麵前偽裝多久?”孟洛臉上的笑容忽然也消失了,說:“敏兒,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