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敏冷笑一聲,說:“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你千方百計地教唆關耳政來挽回我,來纏著我,目的不就是逼我嫁給你嘛。”孟洛也笑了笑,覺得很莫名其妙地說:“敏兒,你這是從何說起,是,我是跟關耳政較勁,但這怎麽成了逼你嫁給我的籌碼了,敏兒,你到底是哪裏誤會我了?”
鄭秋敏揭穿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裏得知我跟,我跟關耳政的關係的,但從你的所為來看,你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你才以這樣的方式來威逼我,我說的沒錯吧,孟洛你真是卑鄙極了。”
孟洛歎了口氣,說:“敏兒,要這麽說的話我一點也不卑鄙,不錯,我也不想在隱瞞你了,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從關耳政這個名字第一次傳入我耳裏開始我就懷疑了,所以一直暗地裏在查詢著他的身份,我還派人去過他所在的寺廟,但可惜在哪裏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哪裏的老和尚隻說他是在山下撿到的棄嬰。”
鄭秋敏心裏麵雖然憤怒著,但也想聽聽有關於關耳政的過去,既然他已經派人查過了,既然他也已經查到了,那麽一定知道很多有關於他的過去。鄭秋敏問道:“那麽後來呢,後來你是憑什麽查出關耳政的真正身份的?”
孟洛說:“實在沒有線索我也就放棄了,因為如果他真的是鄭家的棄嬰,那當年阿姨放下他的時候一定會留下遺物,一定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回到鄭家,也希望繼承鄭家的財產,所以我也就懷疑隻是個巧合,隻是後來你爸爸再次跟關耳政那麽合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又讓我懷疑他們兩個就是父子,所以我就又接著查,但結果還是不存在任何頭緒,我有想過拿他們兩個的DNA去檢驗,但要偷偷拿兩個人活人的血去檢驗,這又太難了,一直就沒有機會下手,所以我又漸漸地淡化了這事。”
孟洛停下來看了她一眼,鄭秋敏一直就盯著他,聽得很認真。她接著又問:“你這樣反反複複,那到底最後是怎麽又確定了?”孟洛道:“是你。”鄭秋敏表示不理解,道:“是我?為什麽是我?我做了什麽?我什麽都沒做。”
孟洛道:“就在最近的這一段時間,正是因為你什麽都沒有做,所以才讓我察覺到你的心思已不在與我對抗上,我就想不明白還有什麽事是比你想打敗我,想幫著重整鄭氏,讓鄭氏集團脫離我更重要的,於是我就也把集團的所有事物都放了下來,因為隻有旁觀者才最清楚,於是真的讓我察覺到你的主要目標轉向了關耳政,而更讓我奇怪的是,如果你要把目標轉向關耳政,那應該是再次接近他,再次與他相愛和好才是,可是恰恰相反,你居然接近他,卻又害怕跟他在一起,還在拚命的想著辦法撮合他和甘寶玲而努力地撇清著與他一種糾結著而莫名的關係。”
鄭秋敏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甘寶玲是我的好姐妹,關耳政我也依然愛他,那我放手,撮合她們豈非是理所應當的事。”孟洛反對道:“不不,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愛和母愛是無私的之外,其餘的愛都是自私的,
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為自己的利益所圖的,更何況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你可以騙得了任何人,但你卻騙不了你自己,如果說關耳政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你一定會再次將他從甘寶玲身邊搶回來的,你的理由一定是明明是她先搶走了關耳政,現在你搶回來有什麽不可以。”
鄭秋敏閉了閉眼,搖搖頭,說:“你這種人永遠都隻會以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他人,不過不重要,你不懂愛隻懂利用也好,那我就跟你交易一場。”孟洛問道:“交易,你要怎麽跟我交易?拿什麽跟我交易?”
鄭秋敏說:“既然你知道我的一切,那我為什麽不能知道你的一切,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我們鄭家的那塊夜光狼魔翡翠罷了,你做這麽多無非就是要我嫁給你,然後讓我爸爸心甘情願地把翡翠拿出來給你這個唯一的女婿對不對?所以你才這麽低調,不敢張揚你所知道的一切,你也擔心萬一關耳政認祖歸宗了,那那塊翡翠一定會落在關耳政手裏的對不對?那你怎麽不懷疑那塊翡翠在關耳政那裏呢?哦,對了,你一定是查過了,從關耳政那裏得不到任何翡翠的線索,所以懷疑當年阿姨出走時根本就沒有帶走那塊翡翠,懷疑翡翠一直就還在我爸爸手裏,隻是我爸爸不想再有人來打翡翠的主意,所以當年才放出消息,說翡翠被自己的老婆一同帶走消失,對不對。”
孟洛笑了,說:“嗬嗬,真是己知彼,彼也知己,我也就不隱瞞了,可以這麽說,我從美國回來,從我進入鄭氏以及往後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得到鄭家的這塊寶貝。所以我隻是為了寶貝,所以我並不像你說的那麽卑鄙,如果我真卑鄙,那麽就直接用這個去威脅你爸爸了,就會把這件事布告天下,讓你們鄭家抬不起頭,沒有一絲立足的餘地,這一點你應該不會懷疑吧。”
鄭秋敏也笑了,說:“我當然懷疑,我已經說過了,比你不張揚是擔心我爸爸把翡翠交給耳政,那麽大的財富我爸爸都不放在心上,這件事一旦曝光又如何,事實已定的話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大不了我們鄭家全家離開這裏,天涯海角,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沒有我們鄭家容身之地。哼,不過一切也果然是我想的這樣,不過你想想既然你舍得花這麽多精力和財力來換取這一塊翡翠,那我爸爸不稀罕所有的財產也要留著這塊翡翠就也很正常了,所以就算你真的有一天完全毀掉了鄭氏,建立了最大的地產集團,超越了城建集團成為龍頭,再拿這個跟我爸爸換,那我爸爸也是堅決不會換的,這個你信嗎?”
孟洛說:“信,所以我才改變了方略,換做用你來做餌,你所說的跟我做筆交易也就是答應做我的魚餌,那麽你的條件是什麽?”鄭秋敏說:“我雖然沒有見過翡翠,但我也知道它的神奇功效,無論是得了什麽病,隻要佩戴此翡翠,那麽都能痊愈,所以正常人帶著一定會延年益壽,增加壽命。但一個人如果活得不開心,那活多久就是痛苦多久,所以我不會稀罕,我要的是快樂
,哪怕時光再短也是幸福,所以我答應你,幫你搞到手,但你得到之後就立馬回美國,隻有你不存在了,那我的生活才能快樂。”
孟洛道:“可以,我追求的就是生命能延長,那麽財富又何求沒有,生命可以創造財富,而財富卻不能購買生命的延續,所以隻要我得到了翡翠,那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棄這裏的所有一切,回美國創造出這裏雙倍,甚至是數以十倍百倍的財富。”
鄭秋敏笑了笑,說:“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但你也要相信我,如果你敢毀了我們之間的協議,那我保證你看也看不到這塊翡翠,所以就更別說得到了。”鄭秋敏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很著急,不知道怎麽尋找突破口去查清楚這件事中的始末原由。在我最煩心的時候,鄒潔既然又跑來找我了,我一見到她走進我辦公室,我就覺得心很煩,因為我又要應付她。不用說也知道她是來找我算賬的,找我麻煩,興師問罪來的。但想想畢竟也是我利用她在先。
我歎了口氣,微笑著對正推門進來的她說:“鄒潔,我們又幾天不見了。”她不高興地表情,說:“是啊,這幾天你倒是挺瀟灑的,騙了我,又耍了我。”我承認著自己的錯誤,說“實在對不起,我欺騙了你的善良和真情,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我絕不還口也不還手,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忽然外麵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我們還能跟你成為朋友嗎?”這個說話的人也走了進來,出現在我麵前。胡誌明他怎麽忽然也來了?我是哪裏得罪了他,還是說寶玲哪裏得罪了他?我盯著這兩個人,兩個人皆是一副討債的模樣。
我沉默著,等待著他們說話,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麽樣。可是鄒潔忽然又笑開了,說:“行了,我們是來恭喜你的。”我聽得糊裏糊塗,他們恭喜我什麽?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是值得恭喜的?胡誌明也笑了,說:“沒錯,你總算是沒有讓我們失望,恭喜你再次跟寶玲和好。”
他們兩個接下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一遍,原來胡誌明是幫著寶玲來試探我,隻是中間出了點小差錯,胡誌明暗中派去的保鏢被朱世科的人給引走了,差點害寶玲受了傷害,為此胡誌明還耿耿於懷,好在是天意如此,天要保護好人收拾壞人,所以才讓我和甘小飛遇上,並救了寶玲。所以我也沒什麽好怪罪他的,反而應該謝謝他一直這麽幫寶玲,幫寶玲就是幫我。
而鄒潔也不再糾纏我了,說是真被我和寶玲之間的感情感動了,所以決定安安心心地跟胡誌明成為一對了。見他們兩個相互牽在一起,我當然也替他們開心,祝福他們。而他們對我的恭喜我隻能接受,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看著鄒潔道:“鄒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知道要想與孟洛這種人交鋒,那就必須用權勢來壓製他,而鄒潔是絕對有這個權勢的人,我也很慶幸,這個時候鄒潔沒有記恨我,不但沒有記恨,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她說:“行,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