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感冒了,在家休息了那幾天。”緣在說話時還加雜著咳嗽聲。
考……這都都不算心有靈犀嗎!病到病到一塊去。
“現在好些了沒有?”亮子著急得不得了。
“好多了,謝謝關心!”
這下可真完了,人與人之間,一旦客氣起來,也就是說那種信任與默契還有依賴已經**然無存。不管願不願意接受,這就是事實。
也不知怎麽的,倆人今天好像有好多話題可以說。戀愛,結婚,朋友關係什麽都說了,當然了亮子更願意當她的聽眾。
末了,亮子完全可以聽得出,她說的這些話是一種有意的暗示。
大家都不小孩子了,也用不著那麽清楚的把話說明白。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原本亮子以為即將熊熊燃燒的**,卻被這充滿生活智慧的女子一個個故事下來,衝得七零八落,熱情冷卻了一大半。他對她又有了和全新的認識,從笨到簡單,再從簡單到單純。現在呢?!……可敬!為了心中那不可動搖的信仰,幾乎用盡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時光去執著等待那早已被世人所拋棄的真愛,還有繼續默默守候著的架勢。
又是一年將要過去,做了很多事的同時,又好象什麽事也沒做!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沒有產生任何經濟效益!這個問題還不是很可怕,起碼可以說為明年做好了準備,隻要學會了東西就是有收獲的。
阿勇為亮子提供了第一筆援助資金,對於還有產生效益,帳戶上就有了錢。當亮子看到ATM機上那活生生的一串數字時,有一種濕潤的感動湧上心頭。眼睛直直的盯了老半天,他知道這是個好的開始,喜悅的同時,一種壓力由然而升。
下麵要想的是,如何用最短的時間,最安全的方法,讓這些銀子生孩子。
錢債、情債!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
不速之客
列車徐徐開動,望著窗外日新月異的都市。想想自己好像身上什麽也沒發生改變。在這回家的旅程似乎有些漫長,在他心裏一點愉快的心情也沒有。又不是回去過節,而且所有的節日很多年前就已經在他的日程表裏刪除。
問題很多,但也很簡單。
嬉皮笑臉隻不過是假象,焦頭爛額才是主題!
其實就是一個問題,往下走,用盡所有辦法往下走。
緊靠著椅背,輕輕的閉上雙眼。外表的平靜隻是一種掩飾,大腦裏的CPU以N次方THz的速度飛速運轉著。
他非常清楚如果走錯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一個腦袋似乎真的不夠,再完美的計劃也可能會有疏忽的地方。
戰友!你在那?
他不希望這又是一個人的戰鬥。這已經不再是背把寶劍,身懷降龍十八掌就可以成就事業的年代。沒有團隊,沒有戰友,就像鳥兒沒有翅膀,馬兒沒有四肢一樣。什麽也不是,什麽也沒有。
車緩緩駛入月台,天空早已拉下黑幕。夜晚繁華小城燈光也能掩蓋掉星星閃耀的光芒,天空反射回來的微弱光線足已把靜靜的鐵軌照得一道一道。順著冰冷的鐵軌延伸方向而行,亮子快速碎步向前。枕木間的距離與他雙腿的長度非常不匹配,這樣的小碎步走著實在讓人難受。枕木的間離是沒去改變的,要做的隻能是適應它存在的方式。
這種沒有從出站口出來的情況說明他又混車了,對於一個小混混來說,這是雲遊四方必須掌握的基本技能。在外麵混了多年,他早已經把混車修練到如火純清的境界和淡定的心理素質,目前來說的他最好記錄是用一塊錢從柳州回到勻城。
無賴?!還是流氓?!他更喜歡承認自己是個小混混。
回到家裏好好享受一下美味菜肴,享受一下家的溫馨,享受一下熟悉的味道。剛放下餘溫未散的飯碗,拿出手機,就開始……
老三驚奇的問到:“你也回來過元旦?”
“嗬嗬嗬!心情好了,天天都是元旦。”亮子不以為然的口氣
“這到是真的。”
“出來坐坐。”
“我在老婆家,明天要去海南。”(這個年代,沒領證的都可以這
麽稱呼。)
“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3號吧。”
“日!我都回去了。”
“想跟我聊聊天。”
“嗯……跟你不繞圈子,目前來說就是先解決錢的問題。”
“嗬嗬……我知道。有空了電話裏說吧,你也知道要讓我喘口氣才行。”
一個接一個的把電話拔通,就是這幾天回來的工作安排。在中國,一般重大的項目,都是飯桌上,包房裏或者是宵夜攤起步的。正兒八經的會議室裏,一般都是扯GB蛋。
他接著拔通陸大偉的電話,問他有沒有記那個郊區養殖場老板的電話,可是他說沒有。
“你是想再去看看嗎?”陸大偉問
“恩,我想再去跟那個楊老板聊一聊,看看他有沒有那方麵的興趣。”
“這樣吧,後天我和你一起去,明天我和家人要出去辦點事。”
“行,等你電話。”
他是個坐不住的急性子,第二天一大早就騎著他的愛馬上路直奔北郊。不過在去之前,先要岔到西郊去辦點事。然後下一站才是城北養殖場。路程還是有那麽一點點遠,不過比城西的路來說平坦許多。
風輕輕的吹過,在冬日的雲貴山區這麽好的陽光實屬難得。一邊欣賞著郊區的景色,一邊享受著近四十邁的飆車刺激。隻要在體能充沛的情況下,他總是喜歡把速度放到最快。在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的狂野中尋找那與死神零距離接觸的快感,在那一刻他會甩丟現實中的煩惱找回自我。像鳥兒一樣的飛翔……像風一樣的自由……
出了210國道的城北收費站,左邊是一條鄉村公路。在往前不遠過一座小橋就到了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他停都沒停徑直進去來到養殖區,隻聽到旁邊一大群鵝在嘎嘎直叫。四處看了一下,似乎還沒有人發覺有人造訪,看來他們狗警衛今天也過2010年的元旦去了。也許這是個好機會呀,趁著沒被人發現,可以到裏麵的圈舍去看個明白。
他輕手輕腳的繞到飼養房背後,從後門進到飼養區裏麵。
推開大門進入通道裏,裏麵沒有開燈光線非常的昏暗。通道兩邊分成許多房間,左邊的門上那寫著山雞一號、山雞二號、山雞三號……一直寫到那通道的盡頭。右邊的門上寫著老鼠一號、老鼠二號、老鼠三號……也一直寫到通道的盡頭。
山雞?!沒興趣!老鼠到是挺有意思的。亮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門沒上鎖隻是門上有一根繩子纏繞在門框的釘子上。把繩子鬆開,他走了進去。黑壓壓的什麽也看不見,手在門邊的牆上**一通,也沒找到燈的開關。
“奶奶的,什麽鬼地方!?沒燈我看個屁呀?!”亮子喃喃自語
他的手捶下來,隔著褲子無意間碰到了口袋裏的手機。
“咦!有了!”他突然興奮起來
於是他拿出手機然後打開屏幕,用手機上那微弱的屏幕燈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喲……終於看到了,在這房間裏靠著牆邊,建造了好幾個圈舍。雖然隻是簡單磚混結構,但是可以看得出做得非常堅固。這讓人感覺修建的標準不是為了防逃,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固若金湯的防禦工事。
它們跑出來!笑話!核彈都不可能打進去。
“我的媽!根這個標準比起來,我修建的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嘛。”亮子都感歎不已。
他把手機往一個個圈舍裏照去,每個圈都是空****的,什麽也沒有。亮子搖了搖頭,從房間裏退了出來。來到第二個房間門口,這個房間門上連根繩也沒有,手一推門就開了。門是開了,可剛往前走了一步,一股刺鼻又讓人窒息氣味迎麵襲來,他本能的用手捏住鼻子,迅速退出去這個房間。
“我操!什麽玩意呀?!”
一隻手捏住鼻子,一手拿手機往裏伸進去。隱隱約約看到擋在門口的東西像一座小山,不用懷疑了,這肯定是動物是糞便。下一個房間吧。
推開第三個房間的門,一陣熟悉的氣味傳來,感到這個房間裏有一點溫度。手機往圈舍裏一照,還沒看清楚是什麽,就傳來呼呼呼的聲音。手機在靠近一點,沒錯!就是它,終於看
到了。亮子把這個房間的所有的圈舍都照了一遍,卻隻找到兩隻。暈死!而且憑經驗可以確定,還是野生的。無奈的搖了搖頭,亮子很失望的走出了養殖區。
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讓這裏有人知道有人造訪了。站在場地中央,亮子大聲喊著“有人嗎?!”
他們的狗終於汪汪汪叫起來。從牆縫看到一個老太太在往外望,還問:“你找誰?有什麽事?”
“您好!請問一下楊老板在嗎?”
“找他有什麽事嗎?”
這話一直把亮子問住了!瞧這老太太模樣,心裏想跟你說不是在扯淡嗎?還浪費時間。“我找他談點生意上的事。”亮子很生硬的口氣。
“哦,這樣吧。你到上麵的山莊找他吧。他在那裏。”
“我沒去過,不知道在那呀。”
“沿著公路往前,到第二座橋過橋後不遠就到了,大概十幾分鍾。”
“謝謝啊,老人家。”他還是很禮貌的回答
二話不說,他上馬就走人。沒走多遠來到第二座橋,果然看到一塊大牌子,什麽什麽山莊。過了橋之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小橋流水人家的風景,從橋頭開始,公路的兩邊是一棵棵繁茂的大樹,是法國梧桐,從樹杆直徑來分析,起碼也有四十年左右的曆史。亮子知道這裏曾經是一個軍工企業,人們都管這裏叫305廠,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樹冠很高雖然冬天梧桐的葉子都掉光,但濃密的樹枝還是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除了滿地的落葉,寬闊的大路上一個鬼也沒,幽靜得不免讓人起雞皮疙瘩。
“哎喲,冷!”他打了個冷顫。
繼續向前沒走多遠,在一個大鐵門旁立著個剛才見過的大牌子。大鐵門敞開著直接就進去,但他還是停在值班室的門口。從車上下來,亮子往值班室探去,裏麵打掃得幹幹淨淨,**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但就是沒看見人。
“奶奶的!門大開著,人都那去了。……有人嗎?”亮子又大聲喊道。
還是沒有人回應!往前走了幾步,環顧一下四周的環境。整個場地的被圍牆圍起來,緊靠大門的路邊是一個不大的小型花園,中間還有一個小噴泉,花園背後是兩個並在一起的籃球場,球場三麵都是觀眾台,中間那麵觀眾台突一塊出來,肯定是主席台。一條環型水泥路把球場與花園包在中央。球場背後和右邊方向是兩棟五層高的七八十年代樓房,外牆都刷成白色,看樣子是不久前才刷上去的。左邊方向的遠處也有一棟與類似的樓房。隻是被前麵高大的樹冠遮擋住隻露出一小部分。在那樓房的下麵又是一個被小圍牆包起來的農家小院。
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亮子還是決定到處看看,首先從右邊那白色的樓房開始吧……
順著右邊的小路,來到第一棟樓房前。亮子下車看了看,從窗戶看進去。好像整棟房子由許多房間組成,從結構上看樓下的房間應該是教室。亮子慢慢的走進樓道裏,看到地上還殘留著一些建築垃圾,走過大廳來到通道前。通道兩邊分成很多房間,光線很弱。試探著往裏走了走,每個房間的房門都是敞開著,裏麵除了垃圾什麽也沒有。
“沒意思!下一棟。”
來到第二棟樓房前,把車停好後,先周圍看看了。嗯!似乎還是一個人也沒有。亮子輕鬆的走了進去,看到格局與第一個樓房差不多。隻是在通道的對麵不是小房間,而是一個大房間。他慢慢的走到這個大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這個房間隻有門框,房間中央有一個大的水泥台子,上麵有兩排水龍頭。門框頂的牆上寫著兩個字“水房”。這個水房在通道的中間,通道兩邊的房門都緊閉著,光線太暗黑忽忽的什麽也看不見。好奇心讓亮子想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正猶豫著走左邊還是右邊……
唉……!右邊吧,男左女右嘛。嘿嘿嘿,他一臉壞笑。
整棟房子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生氣,仿佛可以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加上陰暗和有點冰涼的環境,一種莫名的恐懼由然而起。輕輕的挪動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光線越來越暗,幾乎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突然!
一股陰沉寒氣從身後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