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鬧歸鬧,真到薑清晚親身上陣要幫著沈庭玉擦拭身體的時候,她才覺得緊張。
雖說這些年從醫,也見過不少男人的身體。
可麵前的這一位,終究是不一樣的。
她不斷的深呼吸,假裝鎮定坦然的去解沈庭玉的衣服。
沈庭玉挑了挑眉,還以為這小狐狸天不怕地不怕,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很緊張?”
沈庭玉低聲耳語,若有若無的熱氣噴灑在薑清晚的耳朵上,引得她的耳朵一片微粉,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沒有。”薑清晚故作鎮定,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她。
沈庭玉收斂了神色,靜靜看著她,“第一次做女傭?”
“嗯……”
薑清晚下意識地想點頭,可是轉念一想,又趕忙改了口,“也不是,以前也照顧過別的男人。”
總不能讓沈庭玉覺得她很沒有經驗吧。
這可別三天不到,就把她給開了。
“別的男人?”
沈庭玉眼眸瞬間變得銳利,他眯起眼睛,雙眼緊緊盯著薑清晚,“什麽年紀,叫做什麽?”
“沈爺,您這是……查戶口嗎?”
薑清晚小聲的反問了一句。
她現在上哪去編造一個人出來。
再者,萬一沈庭玉真的去調查了,那她不是妥妥地暴露了嗎?
“不願說就算了。”
沈庭玉聲音淡淡的說道:“繼續吧。”
“好的,沈爺。”
薑清晚又開始了她的大工程。
好在做了一陣心理建設之後,薑清晚也總算是淡定了幾分。
一點一點地解開沈庭玉的衣服。
緩緩的,男人分外白皙的身材就暴露在薑清晚的眼前。
沈庭玉應該是有一直健身的,哪怕是坐在輪椅上,男人也並不羸弱。
胸肌練得剛剛好,鎖骨分外明顯。往下的八塊腹肌,線條清晰,給薑清晚帶來極大的視覺衝擊。
如果不是心中默念了富強民主和諧,她怕是鼻間都開始泛鼻血了。
忽然,沈庭玉身體一僵。
薑清晚猛地抬頭望去,隻見她的指尖停留在沈庭玉的胸肌上,好像、似乎還碰到的沈庭玉的……咪咪?
啊!
指尖柔軟的觸感,驚得薑清晚忘記了動作。
沈庭玉身體越發緊繃,呼吸急促,他坐直身體,眼底的神色更深了幾分。
淺淺的,似乎還有一小團火在燃燒。
他坐起之時,薑清晚失去支撐,小聲驚呼之後,直直倒在了沈庭玉的懷中。
一瞬間,呼吸交纏,沈庭玉甚至都能看到薑清晚臉上細小的絨毛。
如此近距離,都看不出這小狐狸的任何偽裝。
倒也是,難得一見。
“不是說伺候過其他男人?怎麽還這麽笨手笨腳?”沈庭玉下意識的用強健的手臂禁錮住她柔軟的身軀,聲音淡淡的道。
“是沈爺的氣場太過強大,我……從沒有靠近過像沈爺這麽厲害的人,所以才會手忙腳亂,還請沈爺見諒。”薑清晚微微垂下眼眸,小聲的解釋東安。
她伺候個屁的男人。
這些年,除了行醫,她壓根就沒接觸過幾個男人。
當然,江河和容景那兩個二貨不算。
“沈庭玉,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那個才剛好,還沒有穩定下來,就算是**上了頭,也千萬不能……”
隨寒風開門的手還握在把手上,人卻忘了呼吸。
這是……什麽情況?
老天鵝!
他揉揉眼睛再次睜開,沒錯,真的是沈庭玉。
可是不隻是沈庭玉,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還被抱在他懷裏。
臥槽!
不至於吧!
他們家老沈禁欲多年,現在竟然對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傭下了手!
雖然對女孩子的外貌有所評價失了風度,但問題是……
沈庭玉不應該啊!
“對不起沈爺,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時腳滑沒有站穩,所以才摔倒的。”
薑清晚緩慢的站起身來,恭敬地扶住沈庭玉,順便把剛才的舉動給解釋了一番。
“隨寒風!”沈庭玉像是從牙關裏擠出這幾個字,麵上隆著寒霜,目光幽深,眼底的冷意有了實質。
“我、我在……”
隨寒風回答得磕磕絆絆的。
“滾出去!”沈庭玉一字一字說道。
隨寒風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這個女傭在這,這男人會把自己毀屍滅跡。
“好好好,我馬上出去,別生氣別生氣。”
“我隻是想來提醒你,你剛那個啥,要……”
隨寒風往後退了退才敢開口道:“節製!不然的話,後續,呃……可能會有用不了的風險。”
說完,他生怕沈庭玉生氣,撒腿就跑。
醫囑已經帶到,這患者聽不聽話,他可就管不了了。
“沈爺,對不起。”薑清晚認真的開口,眸中帶著恭敬和尷尬。
沈庭玉目光幽深,扣好最後一個扣子,淡淡擺手道:“無妨,與你無關。”
薑清晚點點頭,開口時有些遲疑和惶恐:“那沈爺,您還需要繼續擦身體嗎?”
沈庭玉漫不經心掃過一眼,搖了搖頭,唇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無奈:“不用了。”
繼續下去,是懲罰她還是懲罰自己?
反正,他現在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殘疾人。
這種事,平時就是他自己來做。
隻不過今天這個小狐狸主動送上門,他就來了個順手推舟罷了。
誰想到,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那沈爺,我給你準備熱水泡泡腳,多泡熱水,對身體好。”
薑清晚帶著試探,小鹿般濕潤的眼睛輕輕眨,如同天上的星辰。
哪怕薑清晚把自己的外表易容成了極其普通的樣子,可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卻做不了任何的偽裝。
靈動起來時,為她那張平凡而又普通的臉,增添了幾分光彩。
“好。”沈庭玉壓低了聲音,清冷暗啞。
薑清晚立刻準備熱水幫沈庭玉泡腳,水溫微微發燙,裏麵還加了中藥,沁出絲絲縷縷的藥香。
沈庭玉淺淺掃過:“你還會藥理?”
“都是鄉下的一些偏方,活血化瘀的,沈爺要是不喜歡,我下次就不弄了。”
薑清晚低著頭,淺淺地回答著。
她也是看著這個男人有些可憐,所以才想著偷摸用醫術幫他一點。
可她沒想到,自己都在盡力地散了這中藥的味道,可還是被沈庭玉給嗅到了。
“不用。”沈庭玉望著薑清晚分外白皙的脖子,語調緩慢的說道,“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