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過關就行。

話說完,沈庭玉便再次吃了起來。

雖然看到過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覺得看沈庭玉吃飯是種享受。

他一口一口吃得並不慢,可是動作卻無比地矜貴,甚至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江小姐之前一直生活在村子裏,沒想到,這西餐,倒是也很精通。”

沈庭玉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他半眯著眼,像是在等她的回答,又像是單純的休息。

薑清晚低著聲音道:“沈爺,我是在網上學的,我想著要來您這做仆人,就跟網上學了不少菜式。”

“光是學學幾天,就能有這手藝,天賦不錯。”沈庭玉繼續逗弄著薑清晚。

這小狐狸,撒謊的時候眼睛都會不自覺地眨快很多。

“沈爺過獎了……都是苦命人,自然是要多學一點的。可能是我以前基礎不錯,所以上手了也很快。”

“好,你的考核通過了,今天開始上崗,其他的事情沈衛會安排。”沈庭玉抬了抬眸,側目看了一眼沈衛,“沈衛,帶她去我隔壁的房間。”

沈衛眼睛瞪得像銅鈴,他對江婉在沈庭玉心裏的地位再一次刷新。

爺的……隔壁?

沈庭玉住在三樓,整個三樓除了他在沒有別人住。

就連沈老爺子在沈庭玉七歲之後,就沒得到過睡在旁邊睡在隔壁的殊榮,這個江婉到底是什麽來頭?

沈庭玉見沈衛怔住,有些不悅眯眸,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如同某種危險信號。

沈衛立刻清醒過來,趕緊開口道:“好的爺,我這就帶江小姐上去。”

薑清晚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說道:“沈爺,這是不是不合適?我和其他傭人住在一起就行了。”

該不會沈庭玉真的察覺到什麽了吧?

沈庭玉沒有忽視她眼中的疑惑,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如今雙腿不方便,你既然是爺爺安排的貼身女傭,住在隔壁有什麽不妥?”

原來是這樣……

薑清晚悄悄吐出一口氣,心裏的顧慮也打消了一點。

也是,沈庭玉現在身邊離不了人。

晚上各種事情,她住在隔壁,也確實方便不少。

“江小姐,你隨我上樓吧。”

沈衛趕緊接過了薑清晚的行李。

薑清晚緊跟其後,輕聲道:“沈衛大哥,你以後喊我名字就行。”

“行,那我就喊你江婉了。”

沈衛點頭,看著麵前樸素但是看上去老實的薑清晚,原本對她的那點偏見也消了下去。

都是苦命的打工人啊,他怎麽能看不起人家。

沈衛熱情的說道:“以後你也喊我名字就好,都是給沈爺打工的,咱們以後多幫襯。”

“好的。”薑清晚點了點頭。

“那江小姐就先休整一番,我先下去了。”

沈衛說完,很快地轉身離開。

沈庭玉隔壁的房間位置很好,南北通透,裏頭還有獨立的衛浴,獨立的衣帽間。

薑清晚把東西放好,洗了個澡,衝去一身的油煙味道,還有因為悶熱而導致的黏膩之感。

洗完澡,她舒舒服服躺在**。

沈家無處不是精品,無處不透露出精致,特別是沈庭玉超高的品味。

薑清晚在柔軟的大**打了個滾,發出舒服的喟歎,隻覺得瞬身都舒暢,有些昏昏欲睡。

哪家的床墊,這麽舒服?

薑清晚掀開一看,死心了。

很好,幾百萬的床墊,她有些高攀不起。

休整過後,薑清晚重新裝扮好。

現在成功進入沈家,也如願呆在了沈庭玉的身邊,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那東西,希望此行順利。

思及此處,薑清晚打了電話給江河,“江河,查到東西的位置了嗎?”

江河的語氣有些泄氣,“晚姐,沒有,整個沈家都查過了,沒查到,現在隻剩下一個地方。”

“沈庭玉的房間?”

薑清晚瞬間思考到問題的關鍵,整個沈家若是以公司的手段都沒能查到的地方,隻剩下沈庭玉的房間。

“不愧是我晚姐,真聰明,就是沈庭玉的房間。”

江河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聰明絕頂的好主意,“要我說晚姐,不如你用美人計吧,說不定沈庭玉就把東西雙手奉上了。”

薑清晚在心裏“嗬嗬”了一聲,冷笑道:“要不我把你打扮打扮,你來弄個美人計?”

江河縮了縮脖子,幹笑著說道:“晚姐,你開什麽玩笑,我是男的怎麽使美人計?”

“我不開玩笑,把你打包到泰蘭德,不就行了?以你的姿色,說不定真的可行。”

薑清晚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瞧你也是風韻猶存。”

“晚姐,我錯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嘛!”江河慫了,趕緊道歉,生怕他家晚姐真的把他送去泰蘭德變形了。

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東西在沈庭玉手裏,咱們之後找辦法和他交涉。不大了,出點錢唄。反正這東西對沈庭玉又沒用,又是您母親的遺物,他也不至於搶占著不給吧。”

“但願吧。”薑清晚收起手機,有些發愁。

她現在的身份,可不好問啊。

這一問,全都暴露了。

看來隻能另辟蹊徑了。

薑清晚起身,敲響了沈庭玉的房門。

“沈爺,您行動不便,我來給您擦身。”

她恭敬地站在門外,等待著沈庭玉開門。

好在沈庭玉沒有讓她久等,很快便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的沈庭玉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家居服,整個人顯得鬆弛慵懶,藝術品般的五官在純黑的襯托下,更是驚心動魄。

薑清晚抬頭就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冷疏離在這時都不複存在,如同一汪清泉,清澈見底,帶著淡淡笑意。

“麻煩了。”沈庭玉低聲道。

哪怕他是坐著的,可是氣勢卻無比的淩人,給人一種絕對的壓迫感。

“沈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薑清晚利索地上前,推著沈庭玉的輪椅。

到了浴室,兩人相顧無言。

薑清晚尷尬的笑笑,不知道第一步該做些什麽。

第一步是放水,還是脫衣服?

這照顧人的事,她也是頭一次做啊。

沈庭玉慵懶的靠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傻站在一旁,半天沒有動的薑清晚。

他微眯起眼睛,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怎麽?是想欣賞我這浴室?”

“沒……”

薑清晚調整呼吸,拚命壓住身體的熱氣往上冒,可是現在她控製不住,隻能任由一股熱意上湧,衝到她的四肢百骸。

薑清晚,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