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墨煜一笑,繼續埋頭幹活兒。“外麵那兩位是你請來的客人?”
“不是,她們是不請自來,經常來蹭飯。”隻因為蕭夢見他們家距離大學很近。
“把那邊的青菜摘幹淨,清洗一下,然後再洗洗米。”蕭夢見指指新買回來的蔬菜說。
“好。”墨煜很樂於幫忙,不僅是因為受到蕭夢見和墨零禦的幫助,而是因為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凡事親自動手,而且還覺得親自動手的感覺非常不錯,蠻有成就感的。
午飯前,墨零禦如期而歸,見楚菲菲和羅拉都在,就沒有立刻說他的調查結果。
午餐後,楚菲菲和羅拉幫忙收拾幹淨,本以為這兩位吃飽喝足就會走,沒想到卻直接癱在沙發上不願動彈。
“喝點茶吧。”蕭夢見端著茶壺和杯子放在主客廳的茶幾上說。“吃那麽多,應該清理清理你們的腸道了。”
“夢見,你這是在極度我們怎麽吃都不胖的身材。”楚菲菲得意道。
蕭夢見幽幽的看她一眼,視線停留在楚菲菲的腰部,然後緩緩開口說:“是嗎?我怎麽覺得你的腰最近有變粗的跡象啊。”
“什麽!”聞言楚菲菲直接跳起來,左摸右摸自己的腰。“真的嗎?真的變粗了嗎?”她很焦急的問著旁邊的羅拉。
“我哪知道,粗就粗唄。”羅拉打著哈欠,顯然是不想搭理楚菲菲。
“你這種已經名花有主的人,當然不會在意身材。”
“你名花沒主,我也覺得你不是會在意身材的類型。”蕭夢見掃一眼楚菲菲說。
“你們……”楚菲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坐下,手捂著心髒的位置,仿佛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夢見,那是誰啊?”羅拉看一眼還在廚房忙活的墨煜問。
羅拉覺得,能住在蕭夢見和墨零禦的小窩裏的人,肯定不一般,她有必要刨根問底。
“你認識他?”蕭夢見問。
“感覺在哪裏見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羅拉皺著眉,她從開門看到墨煜的瞬間起,就覺得墨煜有些眼熟,但是卻說啥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墨煜。
叮咚……叮咚……
飯後,眾人正犯懶時,蕭夢見家的門鈴再次響起。
“我去開門。”蕭夢見說著便迅速的跑向玄關處,為確保安全,蕭夢見很謹慎的從貓眼觀察一番門外,而看一眼後,門外的情況讓她有些疑惑。“奇怪?怎麽沒人啊?”她蹙眉嘀咕著,難道是誰在惡作劇。
猶豫片刻後,蕭夢見將門打開,準備看看門外有沒有人,結果卻看到蹲在門口的左澈,樣子看起來非常失魂落魄,好像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擊。
“左澈!”蕭夢見驚叫道。“你幹嘛呢?快進來。”不管他為什麽狀態不對勁,總之先把他拽進來再說。
左澈任由蕭夢見拽著,跟在蕭夢見身後,走進他們家客廳,就算是看到損友楚菲菲和羅拉,就算是看到陌生的墨煜,他也沒有過多的反應,呆呆傻傻的被蕭夢見安置在沙發上。
其他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左澈失魂落魄的原因,難道是被經紀公司封殺了?不應該啊,左澈一直以來都沒什麽緋聞,如今又是如日中天,經紀公司根本不可能傻到封殺一位炙手可熱的巨星。
“左……”
蕭夢見走過去,剛開口,聲音還沒有完整的發出,就被左澈突然的一生猛撲,直接撲倒在地。
蕭夢見的背後和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砸在地板上,疼的她是眼冒金星,差點直接口吐鮮血。
“你幹嘛啊?疼疼……”蕭夢見躺在地上,拍著左澈的背質問。
“嗚嗚……”左澈緊抱著蕭夢見,發出一種近似於哭聲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其他人又是一陣麵麵相覷,左澈哭了?看來事情挺嚴重的啊。
“……怎麽了?你一大男人,哭什麽啊?”蕭夢見有點無奈的詢問,這都哭了,她怎麽好意思教訓左澈生撲的罪名啊。
“我說,你一直這樣抱著夢見,待會兒霄先生出來,你就不擔心命喪於此?”楚菲菲是不知道左澈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她必須提醒一下左澈。
左澈已經顧不得那些了,應該說,他此刻的心情是命喪於此更好。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麽了?”蕭夢見敲敲左澈藏起來的腦袋問。
“趕快起來,發生什麽事了都告訴我們,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楚菲菲有點受不了了,走過去粗暴的把左澈拽起來。
左澈其實是配合的,否者憑楚菲菲的力量,怎麽可能把成年男性那麽輕易的拽起來。
重新坐回沙發上的左澈,用死氣沉沉的聲調像蕭夢見、楚菲菲等人簡述了他如此反常的原因,理由很簡單,他向天晴告白了,結果被天晴幹脆且狠狠的拒絕了,不僅如此,天晴還向公司申請為左澈更換經紀人,理由自然是不言而喻。
聞聲互相看一眼,敢情這是為情所困被情所傷啊。
“怎麽回事?”墨零禦從臥室出來,走進客廳,察覺到氣氛不對才會問一句。
“墨麟哥哥。”看到墨零禦,蕭夢見求救般的向他跑過去,抱著他,靠在他懷裏,全身心的歎著氣。
“怎麽了?”墨零禦摸摸蕭夢見的頭發問。
“左澈失戀了,正鬱悶著呢。”蕭夢見歎息道。
“失戀?他戀過嗎?”墨零禦掃一眼沙發上如死灰般的左澈問。
“噗……”楚菲菲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她知道墨零禦對蕭夢見以外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感興趣,但卻沒想到他會說的那麽狠。
“戀過,暗戀。”據左澈所述,蕭夢見推測他已經暗戀天晴好多年了。
“別傷心,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的。”楚菲菲摸摸下巴,一副福爾摩斯上身的模樣。
“此話怎講?”羅拉不解道。
“上次不是一起去修學旅行嘛,由此而觀察到的。”
“我怎麽沒看出來……”羅拉的話說到一半,立即捂住嘴,她覺得楚菲菲是在安慰左澈,她就不應該再打擊左澈了。
“這麽一說……天晴對你照顧的卻是麵麵俱到。”蕭夢見點點頭,覺得楚菲菲說的不無道理。
“那是因為她是我的經紀人。”左澈響起毫無生氣的聲音說。
“這是天晴和你說的理由?”蕭夢見問。
“嗯。”左澈哭喪著臉點頭。
“……左澈,我覺得吧,如果真的是因為她是你的經紀人,才對你照顧有加,她根本不會這樣說,更不會申請更換經紀人。”至少蕭夢見是這樣認為的,像天晴那樣的人,如果對左澈沒有一點點意思,天晴絕對不會急於遠離左澈。
“對啊,我也覺得這點很奇怪,你想啊,你是巨星啊,火透半邊天啊,經紀人哪裏是說換就能換的,這點天晴一定比誰都清楚,即便這樣,她還是堅持,隻能說她有其他理由。”羅拉點頭附和,覺得蕭夢見說的很有道理。
“這麽說,我還有機會?”左澈抬起頭,眼睛中閃過一抹晶亮。
“應該是有的。”蕭夢見點頭。
“不過你需要拿出死纏爛打,以及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力,要追到天晴那樣的女人,你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耐心和抗壓能力。”
“對,肯定是有理由的,拿出耐性來,隨隨便便就放棄,那隻能說明你對天晴的感情不夠深。”蕭夢見故意這樣說,是為了刺激左澈。
聽大家這樣說,左澈瞬間就振作了起來,立馬精神抖擻,對蕭夢見他們表示謝意後,直接離開去再接再厲。
蕭夢見和楚菲菲總結道,左澈還真天真,單純的可愛啊。
次日,蕭夢見在下課回家的途中,直接被人跟蹤,不知道是因為對方太不專業,還是因為她自己太敏銳,在被跟蹤後不久便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她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也不清楚對方的來意,隻能帶著他們在學校附近亂轉悠。
這一轉悠,直接一小時過去了。
“真夠難纏。”蕭夢見走在人行道上嘀咕著,順便回頭偷偷瞄一眼身後跟蹤她的人,隻是一時的疏忽,卻直接導致她遇到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之一。“啊!”一聲驚叫聲,蕭夢見的身影直接消失。
她真的是在地麵上憑空消失,消失的非常突然,不因為別的,隻因為她一腳才進了沒有井蓋的下水道上,直接掉了進去。
一陣劈裏啪啦,叮叮咣咣後,蕭夢見悲慘的掉入下水井最底層,摔的蕭夢見頭昏腦漲,躺在下水裏麵半天不敢動。
躺在水中,蕭夢見正在為自己默哀,為什麽她會這麽倒黴啊?居然會掉進下水道裏,因為有人跟蹤,疼她又不能喊出來。
再說是誰把井蓋拿走的?為什麽不設路障?不知道很危險嗎?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摔的很痛,但是沒有摔傷。
在昏暗的下水道中,蕭夢見哼哼呀呀的起身,然後揉揉最疼的幾個部位,稍作休息後扶著牆壁順著下水道往前走。
“這樣應該可以甩掉吧!”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她掉進下水道,肯定也在跟蹤者的意料之外。
蕭夢見眯起眼睛,燈光太過昏暗,完全看不清前麵都有什麽,隻能扶著牆一步一走,她是很想順著那破舊的梯子爬上去,但很有可能會被跟蹤者發現,所以權衡一下,她才會決定順著下水道走走。
十幾分鍾後,蕭夢見聽到哢嚓一聲,那是一聲撕裂的聲音。
身體僵固在原地,蕭夢見回頭一看,她的衣服被下水道裏某障礙物刮出一道很長的扣子,好好的一件衣服,就這樣報廢了,她覺得她需要和命命談談加薪水這件事。
又一小時後,蕭夢見看到光亮,又是一沒有井蓋的下水道口,她從那裏爬了出來,頓時覺得重回地麵的感覺真好,雖然衣服又髒又破,但好歹把跟蹤者甩掉了。
因為掉進下水道裏,蕭夢見她全身都已經濕透,雖然一路走回來已經幹的差不多,但卻有一股很濃的下水道味道,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狼狽。
蕭夢見回到家裏時,墨零禦正坐在客廳看書,一看到如此這般的蕭夢見,立即起身迎上去。
“怎麽回事?怎麽會變成這樣?”墨零禦焦急擔憂的詢問。
“還不都是因為他。”蕭夢見指著墨煜,聲音中沒有憤怒,有的隻是無奈。“先是被人跟蹤,後是掉進下水道裏,然後我就變成這樣了。”
“……先去洗洗澡吧。”聽到蕭夢見的解釋,墨零禦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隻能笑笑建議她去洗澡。
墨煜站在一旁,始終沒出聲,他本就覺得連累了蕭夢見和墨零禦,現在發生這種事,心裏更是覺得愧疚。
將蕭夢見送到浴室後,墨零禦回到客廳,繼續做下看書,他並沒有因此就遷怒墨煜,但顯然墨煜並不會因為蕭夢見和墨零禦什麽都不說就釋懷。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墨煜走到墨零禦身邊,滿懷歉疚的說。
“夢見不會在意,如果怕連累,怕麻煩,夢見就不會把你帶回來。”墨零禦一邊翻著書頁,一邊響起冷清的聲音。
“我很感謝你們,但是我繼續留在這裏,真的會連累你們,我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墨煜握緊雙拳,他一丁點都不希望兩位恩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
“傷害?”墨零禦先是疑惑一陣,後是輕笑一下。“你覺得我不是那些妖魔的對手?還是覺得接受別人的幫助是錯事?”
墨煜有些語塞,他不了解墨零禦,自然不會妄加斷定,再者接受別人的幫助,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奢侈。
“我們已經決定幫你,就不會半途而廢,既然你想奪回一切,首先要學的就是沉穩和忍耐,不要因為一點事就亂了方寸,成事者最忌諱的是優柔寡斷,能利用的就算是至親好友,也要利用。”墨零禦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對墨煜說這些,他明明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但麵對墨煜的事,總會多說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