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為道尊

日暮時分,陶然與陶夭正欲用晚膳,卻聽見一聲尖銳的嗓音:“皇上駕到!”聽這聲音不是大太監李榮順又是何人?陶然顧自悠閑的端著碗筷,陶夭卻是一陣緊張,不由的向外張望了一下。“莫要理他,專心用膳。”陶然淡淡的說道。“哦。”陶夭小心的埋頭扒飯。

“怎麽也不出來迎接下朕?”陳淩雲進來後略微不悅道。卻不見李榮順,想必是被遣退了。“何事?”陶然惜字如金的說道。“來用晚膳。”陳淩雲徑自坐下說道。“用晚膳不去後·宮嬪妃處,卻來琉璃閣,不覺得可笑麽?”陶然譏諷道。

陳淩雲不明深意的笑了,看著陶然說道:“朕今晚還要在此留宿。”“然後朝野皆傳陶然以色侍君,擾亂朝綱?”陶然嗤笑道。“但不知你可願配合?”陳淩雲戲謔道。“今日先是太子給陶然送了首蝶戀花,後又是太後特意請陶然去長樂宮喝茶,可真是難為陶然了。”陶然扶額作頭痛狀歎息道。

“哦?不知朕這皇兒寫了什麽樣的詞讓你這般為難啊?”陳淩雲饒有興致的問道。“嗬嗬。”陶然似不在意般笑盈盈的將陳子欽的蝶戀花吟了一遍,而後戲謔的問道,“如何?”“好一個‘道是深宮情意未,試問琉璃,欲舞梧桐醉’,隻可惜他也說了深宮無情,不知你又是如何回他的?”陳淩雲略帶嘲諷的問道。

“深宮鎖梧桐,鳳凰縱舞,舞予真龍見。”陶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這麽說你是情願隨了朕了?”陳淩雲眉毛一挑說道。“但若鳳凰不舞,你又奈何?”陶然不屑道。“隻要朕說鳳凰起舞,誰敢不信?”陳淩雲霸道的說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留在琉璃閣了?”陶然戲謔道。“有你們兩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在此,朕自當流連忘返。”陳淩雲曖·昧一笑道。

陶然但笑不語,隨後便顧自用膳,全然不在意陳淩雲的行為。心中卻是冷笑不已,陳淩雲自以為是,卻不料恰恰遂了陶然的意。他本就是禍害皇宮而來,如今陳淩雲留宿琉璃閣,明日不知將會掀起何等的軒然大波呢,這不正是他所樂於見到的麽?

“卻說今日太後邀你喝茶,不知說了些什麽?”陳淩雲開口道。“不過是太後和眾妃誇讚陶然貌美,順便告誡陶然守好臣子的本分罷了。”陶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哼,這群不安分的女人!”陳淩雲冷哼一聲。“你這可是將陶然往風口浪尖推了,且不說滿朝文武將會對陶然口誅筆伐,這太後和後宮眾妃怕是也容不得陶然,還有那太子怕也是恨陶然恨得緊了。”陶然“怨恨”道。

“隻要你們隨了朕,朕自當保你們無事。”陳淩雲說道。陶然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戲謔道:“這便看你本事了,若是能讓陶然傾心於你,便是承歡於你又有何不可?可是陶然好像還是對太子的蝶戀花印象更深啊。”“若是聞名天下的陶然公子會被一首蝶戀花打動,怕是能上《京都軼聞錄》頭條了。”陳淩雲不屑道。

“《京都軼聞錄》頭條陶然占了三年了,可從未易主過。”陶然輕笑一聲,“夭兒可用好了?”“飽了。”陶夭點點頭。“去散步消食。”陶然牽起陶夭的手往外走去。陳淩雲見狀,也不惱,顧自繼續用膳,嘴角卻是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哥哥,那個皇帝看我們的眼神真讓人受不了。”陶夭抱怨道。“夭兒且再忍忍,過些時日哥哥便將他剜了去。”陶然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這幾日是有好戲看了?”陶夭一聽便知道陶然有計劃了。“好戲不是早就開始了麽?”陶然戲謔的笑道。“嗯,到時候決不能饒過他。”陶夭恨恨道。隨著陶然的寵愛,他的性子也乖張起來了,這也是陶然刻意為之的。

“夭兒說什麽便是什麽,隻要你想要的,哥哥都會滿足你。”陶然寵溺的拉著他說道。“好。”陶夭滿足道。又逛了一會,陶然便帶著陶夭沐浴去了。待他們回到房中時,卻見陳淩雲竟無所顧忌的坐在書案前翻著陶然的琴譜。且他左手側多了一個香爐,泛著淡淡的青煙。

“齊國皇帝竟是個不知禮的麽?”陶然不悅道。“朕是皇帝,何處去不得?”陳淩雲不以為意的說道。“天色不早了,莫要打擾我們休息了。”陶然下了逐客令。“朕今晚在此留宿,你忘了麽?”陳淩雲調侃道。“琉璃閣房間多得是,請自便。”陶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兩位美人在這,朕自然也要留在此處,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陳淩雲的聲音愈來愈輕浮,看著陶然和陶夭的眼神也愈加放肆起來。這時,陶然才發覺到了不對勁之處,隻感覺一陣燥熱之感湧出。而身旁的陶夭亦是麵色潮紅,手心出汗,眼神迷離起來,顯然是動了情·欲。“哥哥好熱,夭兒受不了了。”陶夭掙紮著撲倒陶然懷中,雙手胡亂的扯著二人的衣物。

陶然也覺得一陣恍惚,強自按捺下躁動,抽出銀針紮在了陶夭和自己的穴道上,這才暫時控製住了他們體內的藥力。“好手段,竟使得我一時不察著了你的道。是這香爐?”陶然陰沉的問道。“不錯,此物名為‘情歡’,沒有解藥便會欲火焚身。你雖然暫時控製了藥力,但若是一個時辰內不與人**,便會化作血水而亡。”陳淩雲陰笑道。

“你真該死!”陶然咬牙切齒道,卻發現“情歡”不僅能勾起情·欲,還能使人渾身癱軟無力。若非他及時采取手段,此時怕是已經癱軟在地任人宰割了。而陶夭更是不堪,此刻已經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了,口中發著若有若無的呻·吟。眾所周知,凡是小倌樓的小倌都是自小開始調·教的,且都是喂了藥的,身子自是敏感的很,如何禁得住“情歡”的藥力?

隨著陶然的一聲怒喝,其貼身鬼衛陶風、陶雲立即現身朝著陳淩雲殺去。鬼衛是處於屏息狀態的,故而不曾中藥。卻見陳淩雲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攻勢,一個閃身晃入二人之間,雙手瞬間點出。隻一個照麵,便將陶風、陶雲製住,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倒飛而出,落在地上卻動彈不得,是被點了穴道了。

“莫要掙紮了,今夜過後,你們便是朕的人了。”陳淩雲**·笑著上前將陶然二人攬入懷中,便往床榻而去將他們推到在了**。“嗯,哥哥夭兒難受。”陶夭痛苦道。陶然麵色陰沉如水,一邊是擔心陶夭的身體,一邊是自己的體內的藥力也開始再次發作了。

陳淩雲快速除去了龍袍和褻衣,便欺身上前壓在了陶然身上。陶然忍著嘔吐之感,故作嬌喘,引得陳淩雲意亂情迷完全放鬆了警惕。陶然見機,瞬間出手,數枚銀針紮在了陳淩雲的穴道上,陳淩雲隨即便陷入了昏迷。

一把將他推開,陶然急忙扶起陶夭。“夭兒,你怎麽樣了?”陶然帶著焦急的聲音關切道。“難受,哥哥,夭兒好難受。”陶夭哭著說道,淚水不住的流出。“夭兒等等,哥哥看看陳淩雲身上有無解藥。”想到陳淩雲是服了解藥的,陶然便急忙下床搜索陳淩雲的衣物,卻發現根本沒有多餘的解藥了。“這可怎麽辦?春·藥不比毒藥,無法將之逼出啊。”陶然這回是真的急了。且他自身體內的藥力也在逐漸增強,怕也快控製不住了。

望著**已經將自身衣物扯亂的陶夭,陶然心痛不已,遂上前迅速點了他幾個穴道而後將之抱起便往外而去。宮內防守森嚴,陶然幾經周折才來到了陳淩雲的寢宮。將陶夭放在龍榻上,陶然便迅速尋找起解藥來。體內的燥熱之感越來越強,陶然心中也焦急起來。若是在找到解藥之前,他支撐不住的話就完了。陶夭是他的弟弟,陶然不願碰他。

折騰了許久,陶然終於在一處暗格內找到了情歡的解藥。欣喜之餘,陶然立即解了陶夭的穴道並將解藥喂他服下,之後自己也迅速服了一顆。“哥哥。”陶夭撲在陶然懷中,聲音猶自帶著哭腔。“夭兒莫哭,沒事了,沒事了。”陶然趕緊安慰道,眼神卻是愈加冰冷了。

待陶夭情緒穩定下來後,陶然便帶著他又回到了琉璃閣。看著淩亂的房間,陶然麵色陰沉。先是將陶風陶雲解救,並命他們時刻貼身保護陶夭後,陶然才來到陳淩雲身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你這麽想得到我們,我不如就將計就計。”

一根銀針再次紮入一道穴道,隻見陳淩雲瞬間睜開了雙目,隻是其內無神如行屍走肉一般。陶然盯著他的眼睛,一陣攝魂心術施展開來。隨後取回所有銀針,陳淩雲再次昏迷倒地。“哥哥把他怎麽了?”陶夭好奇道。“沒什麽,隻是讓他下意識的以為已經得到我們了。”陶然淡淡的笑道。“可是我們這樣子哪像是那,那個樣子了啊,他肯定會懷疑的。”陶夭說道。

“還要怎麽樣?”陶然疑惑道。無怪乎他不知道,陶然是個單純天真的孩子。“額,就是,就是,那個之後身上會有吻痕的了。”陶夭支支吾吾道。“這樣啊,那夭兒幫哥哥留些吻痕吧。”陶然敞開衣裳露出嫩滑的肌膚說道。

“好,好吧。”陶夭期期艾艾的回答道。而後乖乖的過去在陶然的脖子、鎖骨以及胸口都留下來許多吻痕,同樣,陶然也在陶夭的身上種了些梅花。“哥哥想要夭兒嗎?”陶夭瞪著水汪汪的雙眼問道。“怎麽突然這麽問?”陶然溫和的問道。

“夭兒不想哥哥喜歡上其他人,夭兒想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如果哥哥心裏有了其他人,就不要夭兒了。”陶夭將心中的憂慮說出。“傻夭兒,‘陶然無心也無情’,不會喜歡上他人的。如果真的要喜歡一人的話,一定是夭兒好不好?”陶然笑道。“嗯。”陶夭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