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蔣清歌的死1
大家跑出教室，但是沒有人敢往下看。梨木壯了壯膽子，伸頭往下看了一眼，但就一眼，讓她差點吐出來，女生趴在地上，血在身下蔓延開來，頭部好像有些扁，鮮血混著白色腦漿流在地上。胃裏一陣翻滾。捂著嘴，梨木向對麵看去，玻璃後麵隱約有個人影一晃不見了。一邊的何倩冷靜的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學校的保安，老師，還有校長都來了。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警察在校長她們來到後幾分鍾也趕到了，在場的人都做了筆錄，屍體被白布蓋了起來，梨木等人做完筆錄就各自回去了，沒有辦法演練，藝術樓被警察包圍了。
站在食堂外麵，梨木實在是找不到想吃東西的感覺。
“梨木，你不吃嗎？”陳曉月啃著包子問臉色難看的梨木。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她哪裏吃得下去！
“怎麽辦，教室不能用，也不能排練了，也不知道明天的大合唱能不能成！”
“放心好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個女生好端端的跳樓幹嘛！”
“你沒注意嗎？”
“什麽？”
“她是從鋼琴二室衝出來的！”
“對對對，還有那個歌聲，那個女生該不會看見蔣清歌了吧。”
“有可能啊！”
“就算是，也不用嚇得跳樓吧？！”
“她不像是嚇得。”
“那是什麽？”
“我也說不清楚，她是在童謠出現的時候跳下去的。”
“你是說，和那首童謠有關？”
“我猜的，對了，女生跳下去後，我看見鋼琴二室的玻璃後麵有個人影，一瞬間就不見了。”
“會不會是蔣清歌啊！”
“你怎麽老是說是蔣清歌啊！你這麽想見她啊！”
聞言，陳曉月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我活得好好的。”
陳曉月吃完包子，兩個人在學校裏閑逛，走到舊校區附近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引起兩個人的注意，一個男生低著頭，往舊校舍的廢棄教學樓走去，手裏還拿著東西。
“梨木，那不是蔣月明嗎？他去廢校樓幹嘛？“
“不知道，鬼鬼祟祟的，走，跟著他！”
兩個人用樹木做掩護的跟著蔣月明，蔣月明拐了幾個彎，進了一棟廢校樓，在空曠的廢樓裏，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又掏出打火機燒了起來。梨木和陳曉月跟來後就看見蔣月明尊在火堆旁一邊往裏麵扔東西一邊自言自語。
“他在燒什麽？”
“別說話！聽他說什麽！”
兩人又靠近了些，才聽見蔣月明說了些什麽。
“我知道，你恨我媽，可是他隻是比較疼我所以排斥你，她怕爸偏向你不把遺產給我。”說著頓了一下，往火堆裏扔進幾張紙“這些都是你生前做的曲，你死後我媽要把這些都扔掉，我偷偷地留下來的，現在都還給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害人了，學校裏出了很多事，今天還有一個女生跳樓，大家都說是你做的。”
梨木聽他說這些知道他是燒給誰的了，很明顯是燒給蔣清歌的，看來這個弟弟還是挺喜歡蔣清歌的。
“姐姐，我知道你死的很慘，可是我不能做什麽，我媽現在隻有我了，對不起那天你出事的時候我沒有幫你，對不起。”
聞言，梨木抓住了這就話‘那天你出事的時候我沒有幫你’，那天？是指蔣清歌跳樓的那天嗎？那天到底出什麽事了？梨木正想著，一邊的陳曉月拽了拽梨木。
“梨木，他好像要走了！”兩人躲起來，看見蔣月明走出了廢校樓，等他走遠了，兩人走出來，陳曉月走過去踩滅地上的火堆，撿起沒有燒完的幾張紙，發現其中一張上寫的是那首童謠。
“梨木，你快看這個！是那首童謠誒！”
梨木接過去，還真的是，將紙疊起來放進口袋裏拉起陳曉月。
“我們走。”
兩人離開了廢校樓，找了一個安靜不大來人的抵港坐下來，梨木將紙攤開。
“還是完整的，這兩天聽到的都是斷斷續續的。”
紙上是一首完整的童謠。梨木看著就念了出來。
“娃娃，我有一個娃娃，她會哭，她會笑，她有漂亮的紅裙子，她愛我，我愛她，她陪我說話，她喜歡跳舞，我的娃娃。”
念出這首童謠並沒有感到恐怖的感覺，反而讓梨木覺得蔣清歌很可憐，一個被上帝拋棄的孩子，對著自己的娃娃唱童謠，好像她覺得隻有娃娃才不會拋棄她。梨木想起了那個夢，每想起來梨木都會覺得心中有種悲傷的感覺，蔣清歌一定很孤獨。
“梨木，能看出什麽嗎？”
聽到陳曉月的詢問，梨木整理情緒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童謠上。
“這句，她會哭，她會笑，你還記得那個滾下樓的男生嗎？”
“記得啊，怎麽了。”
“在他身邊發現的娃娃留著血淚，那天在網絡中心，那張娃娃的圖片上，那個娃娃是笑著的。”
“所以呢，能說明什麽？”
“你反映還是那麽遲鈍，說明所有得事情都是按照童謠發展的呀！”
“對啊！幾天那個女生跳樓之前聽到的好像是，我的娃娃喜歡跳舞，然後那個女生就跳下去！”
“不過，她有漂亮的紅裙子，這句好像有問題。”
“怎麽？”
“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宿舍水的很早嗎？”
“嗯，是啊。”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蔣清歌了！，看見她小時候的樣子，她抱著娃娃在唱這首童謠，我注意到那個娃娃穿的是粉色的裙子，可是這裏寫的是紅色！”
“說不定是她喜歡紅啊！”
“不會的，既然這首童謠寫的是她的娃娃的，她應該不會寫成紅色啊。”
“那這裏怎麽會是紅色的裙子？”
“有一種可能，娃娃的裙子是後來變紅的。”
“啊？你是說蔣清歌自己把娃娃的衣服染紅的？”說的這，陳曉月又想起什麽來了“該不會是血染得吧…”
“聰明，我就是這麽想的。”
“乖乖，那得要多少血？”
“要不了多少的！”說完，站起身。
“你要去哪？”
“去蔣月明，問清楚，他那句‘你出事那天我沒有幫你’是什麽意思”
“他會告訴你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問他比問何倩有用！走吧！”
拉著陳曉月就去鋼琴室找蔣月明，這個時候，蔣月明一定在鋼琴室練琴。
剛走到三樓，就聽見演唱室裏有鋼琴聲，兩人伸頭一看，隻有蔣月明一個人，好機會！兩人推門走進去，蔣月明回頭看是兩人低頭還是那副文弱的樣子。
“蔣月明。”
“有什麽事嗎？”蔣月明抬起頭看著梨木。
“那個，我們是想問你一件事。”陳曉月湊過來說道。
“什麽事？”
“那天蔣清歌跳樓的那天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梨木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顯然嚇了清月明一跳，他詫異的看著梨木。
“你怎麽知道，那天有事？”
“嗯…那個…“陳曉月不知道怎麽回答，梨木看了一眼，直接說道。
“你隻要告訴我們那天發生什麽事了？”
陳曉月一邊猛點頭，蔣月明低著頭不說話，急死兩人了。
“蔣月明，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夢到你姐姐了！”
聞言，蔣月明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梨木
“你怎麽會做夢夢到我姐。”
“這個我不知道，大概我天生和死人有溝通，麻煩你告訴我可以嗎，你知道嗎，我夢到姐姐一個人，抱著娃娃在唱童謠，她很孤獨，她很怕，她怕所有人都怕其她，你知道你姐姐為什麽會寫這種童謠嗎？”
蔣月明看著梨木不說話，梨木有接口道，“那是因為，在她的世界裏隻有那個娃娃了，你明白那種，世界裏空無一物的感覺嗎？”梨木自己說著都覺的很難過，她明白，她父母離婚的時候，她感覺她的世界一瞬間坍塌了，什麽都沒有了，而蔣清歌更慘，從她出生，就沒有擁有什麽。
蔣月明聽著眼睛裏多出了一絲難過，他抬頭緩緩的開口。
“那天，我去找我媽，我就聽見她們在辦公室裏吵架……”
【蔣清歌，我再告訴你一遍，以後不要在學校做那些奇怪的事！你知道學校的人都怎麽說你嗎！】
何倩預期激動的衝一邊的蔣清歌吼。蔣清歌隻是漠然的看著何倩。
【我做什麽我自己知道，你管這麽多做什麽。】
【你！要不是你爸！你以為我想管你！】
蔣清歌冷笑一聲，依舊是漠然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爸的那點錢，放心好了，我不和你兒子搶的。】
【你不知道嗎！隻要有你在！你爸就不會把錢給月明！】
【所以呢？你希望我去死？】
【我可沒那說！我也奇怪，你有精神分裂症你爸就然還讓你來上學！真想不明白！】
聞言，蔣清歌突然情緒激動起來，衝著何倩就叫喊。
【我沒有精神病！我沒有！】
何倩被嚇了一跳，瞪了一眼表情猙獰的蔣清歌【你叫什麽！是我說的嗎！是醫生說的！你爸都告訴我了！你有精神分裂症！】
【閉嘴！你才有精神分裂症！！】蔣清歌喊的嗓子有些嘶啞。
【死丫頭說什麽！你還活著幹什麽！神經病！】
蔣清歌表情猙獰的肩膀微顫，何倩見狀，怕她在自己的辦公室發瘋。
【好了好了！你快走！一會月明來了。】
聞言，蔣清歌隻是看著何倩，那眼神像是要把何倩吃了一樣，何倩被她看的有些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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