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蔣清歌的死2
蔣清歌眼神冰冷的瞪著何倩，何倩被她瞪得有些害怕。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蔣清歌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喂喂喂，你別在我這裏犯病啊！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有一個神經病的女兒！你趕快離開！】
到這，梨木覺得如果自己在場，她一定會衝上去撕裂何倩的嘴巴，她突然很明白，當時蔣清歌的心情，被人叫成神經病，任誰都不舒服，更何況是蔣清歌這種沒有被愛過的孩子。
“我當時，想進去幫她，可是我又怕我媽。”蔣月明有些愧疚的說道。
陳曉月在一邊聽著早已是滿腔怒火了。
“你媽怎麽可以這樣！雖然不是她親生女兒，也不能這樣啊！張嘴閉嘴就是神經病！我看她才是頭號神經病呢！”陳曉月憤憤的說。
蔣月明聽了也沒有生氣，“我當時也很生氣，可是我一向都聽我媽的話，所以我不敢頂撞我媽。”
陳曉月一聽更怒了“你是不是個男人！看見女生受委屈就然躲起來隻是偷聽！蔣清歌雖然不是你親姐姐，那也是你姐啊！你怎麽比女生還膽小！”
“我知道，我很懦弱，所以我現在很後悔。”
“你後悔有什麽用！人都死了，你後悔給誰看！”陳曉月諷刺的看著低頭的蔣月明。
“我知道！我聽大家說是姐姐在殺人的時候，我不相信，因為我知道姐姐她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姐姐她對我很好，每次我做錯事，媽罰我不準吃飯的斥候，都是她偷偷的拿著東西端到我房間給我吃。”
“那你媽都那樣說你姐了，你居然什麽都沒說！任你媽那樣說嗎？！”
“蔣清歌一定很傷心。”梨木隻是看著蔣月明說了一句，蔣月明聞言，頭低得更深了。
“之後呢？”
“後來，我就聽見他們說...”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和你們搶什麽。】
聞言，何倩冷哼一聲【最好是那樣，不過...】何倩看一眼神情恢複淡漠的蔣清歌【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就更放心了。】
蔣清歌抬頭盯著何倩【你為了我爸的錢，居然讓蔣月明盜用我的曲子去拿冠軍討我爸的開心，何倩，你不覺得你把將於耳鳴培養成小偷了嗎？】
何倩一聽，怒火中燒【你胡說什麽！你是他姐姐，他彈你的曲子怎麽了！反正你又不彈！還有，別在這小偷小偷的叫！你才是真正的小偷！】
【閉嘴！】蔣清歌怒目圓睜。
【哼，誰不知道，你小時候偷你媽的鑽戒，小偷！】何倩嘲笑加諷刺的眼神徹底激怒了蔣清歌，她上前一步，用手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嘩啦啦的一陣，嚇了何倩一跳。
【你幹什麽！，你這個瘋子！我告訴你爸，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去！】
【閉嘴！我才不是小偷！也不是神經病！我不是！！！】蔣清歌眼神狂『亂』，表情有些猙獰，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突然她拉開門腳步淩『亂』的衝了出去，何倩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瘋子！】
“瘋子！瘋子！你媽張嘴閉嘴就是瘋子！你媽那種人是怎麽嫁給你爸的，你爸瞎眼是不是！”陳曉月氣的語無倫次，梨木聽後拉拉她。
“你一直站在門口？”
“嗯，我姐衝出去的時候...她看見我了..”
“看見了？她沒說什麽？”
“沒有，隻是一眼，他就衝出去了。”
“梨木，你聽聽！她們母子倆都不是好人！”
“你姐跳下去的時候是什麽情況？”
“那時，我們正在上課，就在鋼琴二室，我姐是伴奏手，她正在彈鋼琴，大概是之前和我媽吵架影響了心情，彈奏的時候一直出錯，而合唱的同學裏就有討厭我姐我的...”
【喲~，我們的鋼琴天才今天怎麽了，老是彈錯！】
【就是！會不會是犯病了？】
【犯病了？！那可不好，還是別彈在，萬一發作的話，我們可不想遭殃！】
坐在鋼琴邊的蔣清歌雙手顫抖的放在琴鍵上，她拚命的壓抑著.
【老師！我看不如換人吧？】
【對啊對啊！】其他學生也都符合著，何倩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
【換人？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們的天才有病~，還是換人吧！】
何倩心裏嘲笑著，臉上一幅嚴肅的樣子，【也好..】何倩轉過頭，對著蔣清歌【蔣清歌，你下來，我讓蔣月明替你..】頓了一下又加一句【你的病反複無常...】還沒說完，就看見蔣清歌猛地轉過頭，紅著雙眼瞪視她，何倩和其他學生都被蔣清歌的表情嚇著了。
蔣清歌站起來，走到何倩身邊。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說完蔣清歌嘴角裂開笑容，紅著雙眼後退幾步，在眾人的注視下，衝出教室，翻過走廊跳了下去，砰－－－－－－－！！！！狠狠的砸進在場所有人的心裏。何倩手中的指揮棒因為顫抖，咚－－！掉在地上。
“我要去滅了那個巫婆！”陳曉月也不管蔣月明在場，作勢就要往外衝，梨木抓住她。
“就這樣？”
“嗯，我姐就那樣跳下去了。”
梨木，看著蔣月明，她很難想到如此文弱的男生會有一個如此狠毒的母親。
“之後呢？”
“後來，我媽告訴學校是我姐自己跳下去的。”
“她沒有把當時的真實情況告訴學校？”
蔣月明沉默一下“沒有”
梨木冷笑一聲，“真好！那當時在場的學生呢？就沒有一個說的？”
“沒有，我媽告訴她們，如果說出去，期末評估就過不去。”
“你媽還會威脅人！”梨木快被氣炸了，一邊的陳曉月早就在那裏氣的直蹦。
“氣死人了！”看著陳曉月直蹦，梨木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蔣月明，你知不知道蔣清歌的娃娃？”
“知道，怎麽了？”
“那個娃娃的裙子是什麽顏『色』的？”
“粉『色』。”聞言，陳曉月不蹦了，梨木看著陳曉月。
“你看我說的吧，那娃娃的裙子肯定是粉『色』的。”
“可是這首童謠裏麵唱的是紅『色』的裙子啊！”陳曉月疑『惑』的問。
一邊的蔣月明好像想起了什麽不開心的事，臉『色』變的很難看。
“那件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們都在家裏，那天我姐被罰打掃衛生，結果她在樓梯上睡著了，我媽看見後很生氣，當時我爸不在家，她就拿起掃帚打我姐，我姐也不躲，等我媽打完後，就把我姐關進二樓的雜物間，那天我都沒有看見我姐，一直到晚上，我爸回來，問起我姐去哪裏了，我媽才想起來，就到樓上看，結果...”
“結果什麽？";
“推開門，就看見我姐坐在血泊裏，懷裏抱著娃娃，娃娃的裙子被染的鮮紅，當時嚇壞了我爸，將我姐送到醫院後，我媽就和我爸吵架了。”
聽完陳曉月就說“活該！該離婚的！”
“就這樣？娃娃的衣服變成紅『色』了？”
“嗯。”
“原來是蔣清歌自己染的。”
梨木還想再問些什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這做什麽？”何倩皺著眉看著梨木和陳曉月。
“我們..”
“她們是來問我伴奏的事。”蔣月明淡定的向何倩解釋道。
何倩看看蔣月明又看看梨木和陳曉月，似乎信了。
“域名，你跟我過來。”
蔣月明應一聲，跟著出去了。
梨木和陳曉月相視一眼，也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