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對不起
周末晚上七點，高中部的學生都聚集在學校的禮堂，今天是學校舉行大合唱比賽的日子。“若”《ruo》“看”《kan》“小”《.com》“說”“網”梨木的班級在第三個上場，此時正在後台準備著。
梨木擺弄著頭發，就看見蔣月明坐在角落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兩隻手握在一起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梨木走過去。
“想什麽呢？！”
蔣月明抬頭看是梨木。
“我感覺有點不安。”
“怎麽了？緊張的？放心啦！你的鋼琴水平，應付這種小比賽肯定行的。”
“不是，我感覺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的一樣。”
“你想太多啦！一會兒要上場了，好好加油！”
蔣月明還是覺得有絲不安，好像真的要有什麽事發生的一樣。
前麵一組已經下場了，大幕落了下來，梨木的班級快速的站到位置上，梨木站在前麵，蔣月明走過她和她對視一眼，然後走到鋼琴邊坐下，就在同一時間，梨木和蔣月明像是有了共鳴一樣，同時是鋼琴看去，燈光下的鋼琴和平時一樣靜靜的立在那裏，隻是兩人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兩人還在看著鋼琴，主持人報幕的聲音傳來，兩人又回過神。大幕拉開，蔣月明彈起鋼琴，梨木深吸一口氣，聲音從嗓子裏流出來。蔣月明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著，就在大家沉浸在歌聲時，蔣月明手中的鋼琴突然傳出和他彈得不一樣曲子。
【叮咚~叮咚~】將蔣月明嚇得停下了手，這下叮咚的琴聲更響了。
眾人嘩然，梨木聽見這個聲音，猛地轉過頭看過去，蔣月明不知所措的看著鋼琴上琴鍵自己動了起來，梨木也看見那鋼琴的琴鍵在自己動，叮咚~叮咚~叮叮咚~的曲子一直響，一瞬間梨木感覺到從鋼琴裏散出一絲怨氣，她衝愣坐在鋼琴邊的蔣月明大喊。
“蔣月明，離開那個鋼琴。”
回過神的蔣月明不明白的看著梨木，就在這時，這個禮堂想起來那首鬧得人心惶惶的童謠。
【娃娃~我有一個娃娃~她會哭~她會笑~娃娃~】
“啊~~！”下麵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接著下麵『亂』作一團。第一排的何倩聽到這個聲音後臉『色』早就變了。台上的同學也嚇得圍成一圈。
“怎麽辦？會不會是蔣清歌啊~！”一名女生害怕的說道。梨木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可以的人，下麵『亂』作一團的學生不管維持秩序的老師，隻想著離開禮堂，可是幾個學生想拉開禮堂大門的時候才發現，大門根本就打不開，好像從外麵鎖死了一樣，這下學生們更恐慌了，尖叫聲不時的傳來，梨木和陳曉月站在台上看著下麵的景象也不知所措，蔣月明也是有些慌『亂』的看著不停起落的琴鍵。恐懼在禮堂裏蔓延著，那首童謠突然間消失了，眾人也慢慢的安靜下來，就在大家害怕的時候，從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裏，傳出一個女生清唱的聲音，內容還是那首童謠，隻是這次大家並沒有害怕的尖叫而是出奇的靜了下來。
【娃娃~我有一個娃娃！她會哭~她會笑~她有漂亮的紅裙子~~娃娃~她愛我~我愛她，她陪我說話~她喜歡跳舞~我的娃娃~~】
歌聲裏流出侵心的悲傷感，梨木捂著胸口，因為悲傷讓她有些窒息感，她看看四周發現有的人似乎沉浸在了某種回憶中，眼神都變的空洞，梨木暗叫不好，回過頭一看蔣月明驚訝的發現他並沒有受影響，梨木有些艱難的走過去。
“蔣月明，你沒有什麽感覺嗎？”
“什麽感覺？”
“你沒事？！”
“沒事啊。”
梨木努力的把心中悲傷感壓抑下去，她看著不停彈奏的鋼琴，腦海裏萌生了一個想法。既然蔣月明沒有事，那說明蔣清歌並沒有想傷害他，既然這樣...
“蔣月明，你知不知道這首曲子的普？”
“...知道，以前看過我姐姐寫的。”
“那你能不能把這個曲子改一下？！”
“改？！怎麽改？”
“把感覺改的歡快一點！”
“歡快一點？...我試試吧，可是沒有鋼琴啊！‘
梨木指著那台還在自彈的鋼琴“就用這台！”
蔣月明看看，咬咬牙坐了上去，手放在琴鍵上深吸口氣，彈奏起來，一說歡快的伴奏聲傳出，不一會原本的那首曲子漸漸的沒了聲，梨木仔細聽那個女聲，果然歌聲的感覺也發生了變化，悲傷的感覺在淡化，梨木抓住時機，衝到後台找到一根大概是道具用的棒球棒，回到前台，梨木對著鋼琴狠狠地砸了下去，砰－－－－－！！鋼琴裏好像有什麽斷了！琴聲嘎然而止但是歌聲卻沒有停止，梨木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搜尋著，就在這時，從天花板上飛下一個吊燈，直衝何倩，梨木一驚連忙大喊“小心！”
何倩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吊燈衝自己砸過來，嚇得站在原地動不了了，就在快要砸到他身上的時候，一個人影撲過來，撲倒了何倩，一看原來是蔣月明，，何倩驚魂未定的時候空氣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好像是憤怒中的怒吼！砰！砰！砰！天花板上的吊燈支架斷了三根，在空中轉了方向，然後對準了地上的何倩再次衝過來，何倩嚇得睜大了眼睛，蔣月明伸手一拽，三根支架狠狠的『插』進了地板。
梨木焦急的在天花板上搜尋，他自己也不知道搜尋什麽，她隻是有種直覺，天花板上有東西！她眼睛快『色』的在天花板上掃過，果然在支架的一角發現一個紅『色』的東西，她連忙對著下麵的蔣月明喊道“蔣月明上麵！那裏！”
蔣月明順著梨木指的方向看去也看見了紅『色』物體，他從地上爬起來，繞到拉幕後麵的梯子，往上爬，梯子是和天花板上的支架相通的，在兩人緊張的眼神下，蔣月明爬上了鋼製的支架，向那個紅『色』物體慢慢移去，小心的爬過重重的電線，蔣月明終於看見了那個東西，看清之後，蔣月明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他姐姐！蔣清歌的娃娃！他正看著那個娃娃，下麵傳來了梨木的聲音。
“蔣月明！快把那個扔下來！”
聞言，蔣月明伸手去拿那個娃娃，誰知剛拿到手裏，那個娃娃的身體裏傳出一陣咯咯咯咯咯的笑聲，蔣月明嚇得把娃娃扔了下去！砰一聲響，娃娃掉在地上，上麵的蔣月明回過神也連忙原路爬回，梨木看著地上的那個娃娃，走到台下，周圍的學生和老師，除了梨木，何倩和蔣月明三個人其他人都好像沒了知覺站在那裏，梨木小心的靠近娃娃，這時蔣月明也從上麵下來了，站在何倩身邊，三個鍾注視著中間的娃娃，紅衣服的娃娃躺在那裏，突然娃娃發出了刺耳的哭聲【哇~~~~~！！】三個人受不了的捂住耳朵，蔣月明拿起地上的支架，朝娃娃狠狠地砸去，啪－－－！！娃娃斷成兩截，哭聲也嘎然而止，【啊－－－！！！1】一聲淒厲的尖叫自空中傳來，好像是蔣月明的動作惹怒了她！在三個人驚恐的眼神中，地上的娃娃從斷裂的地方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濃濃的血腥味撲鼻，三人嚇得倒退幾步，剛剛『插』入地麵的支架，嗆一聲，重新對準了方向，隻是這次不是何倩，而是站在何倩身邊的蔣月明，呼~衝蔣月明衝去，梨木大驚，何倩撲了上去，順勢一轉身，呲！從何倩的手臂擦過，頓時血就流了出來，支架轉了個方向，重新向跌坐在地上的兩人衝去，梨木想上前，可是她那裏快過支架，轉眼支架衝到兩人的跟前，就在這時，何倩叫出聲。
“蔣清歌！你衝著我來！月明是無辜的！”
在梨木驚訝的眼神中支架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何倩扶起蔣月明。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請你放過月明。”何倩看著蔣月明卻對空氣中的蔣清歌說道。
半晌空氣中沒有任何聲響，“我知道，我做的過分，可是我也是太在乎月明的前途，所以才會那樣對你...對不起。”三個字，對不起，空氣中的蔣清歌也許等得就是這三個字，沒有被愛過的孩子，哪怕隻是一句道歉，簡單的三個字，也會讓她覺自己是被在乎的，地上娃娃不再往外冒血水，支架也掉落在地，空氣中傳來了壓抑的嗚咽聲，好久之後，砰一聲，禮堂的大門被打開了，眾人紛紛醒了過來，疑『惑』的看看自己四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蔣清歌離開了，也帶走了她帶來的不美好的回憶，梨木看著為蔣月明拍打灰塵的何倩，走過去“希望你的心裏真的存在著愧疚。”說完轉過身回到台上。
何倩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媽？”蔣月明試探的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何倩抬起頭微笑著對蔣月明說道“明天我們去看看你姐。”
童謠的事告一段落，梨木也要準備著考試，雖然隻是試考，但也要認真的對待，學校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隻是這股寧靜卻讓梨木感到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