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琴酒約好晚上七點見麵後, 夏油雪紀就上了輔助監督的車。
白天當補習老師,晚上當二五仔,兩者之間沒有絲毫影響。
因為今天要去咒術高專,她特意戴上了弟弟送的金絲眼鏡, 白襯衫加短裙看起來還真有一點老師的味道。
輔助監督在後視鏡上看到雪紀認真整理複習資料, 然後想說些什麽但又不敢說的樣子, 猶猶豫豫好半天, 最終選擇了閉嘴。
高專的咒術師們……這樣胡鬧應該不會挨揍吧?
今天組織補習隻是借口, 實際上是最強特級鬧著要展現自己的魅力, 還讓他搜集了女裝,另外一位特級夏油傑並沒有反對的樣子。
最終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才被強製要求當工具人參加補習。
雪紀認真翻看著各科參考書,完全沒注意到輔助監督心中的驚濤駭浪。
汽車在東京郊區快速疾馳, 不一會就停在了高專門口。
“夏油小姐,已經到了……”
雪紀抬頭向窗外看去,綠山環抱的咒術高專就在眼前,星漿體的時候她確實來過一次,但再看仍然會有讚歎的感覺。
古色古香的建築群,校園角落設有土丘小景, 四周還種植了大片樹球綠植, 碎石鋪裝的曲徑上擺放了置石與汀步, 整座景觀充滿著別樣的韻味。
夏油雪紀下車後往最高的那座閣樓走去。
不知道七海和灰原的基礎怎麽樣, 總之她今天把曆屆高考的複習資料都帶來了, 這兩個孩子都是明白人, 給未來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不一會雪紀就走到了複習室門口。
咒術高專跟普通學校不一樣, 每一屆學生人都極少, 大教室用起來有點浪費, 在雅致的小和室複習剛剛好。
“咚咚咚——”
雪紀禮貌地敲響了房門, 裏麵傳出兩道不太自然的聲音。
“請進……”
“請、請進!”
她拉開障子門走了進去,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正襟危坐,麵前擺滿了不知從哪搜集的練習題,一副十分刻苦努力的樣子。
“讓你們久等了。”雪紀欣慰的看著兩位小弟弟,點頭說道。
灰原雄連忙將座布団放好,不安地邀請雪紀入座:“夏油前輩的姐姐……請、請坐!”
“你很緊張嗎?”她側過腦袋好奇地問“別擔心……我不吃人。”
七海建人不自覺地清了清嗓子,灰原雄立馬解釋道。
“不不不!我不緊張的,真的!”他沒有撒謊騙人的經驗,要不是五條前輩命令,他絕對不會騙夏油前輩的姐姐過來補習。
說到底就連夏油前輩本人也默許了這次的事呢!
雪紀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了,明明就很緊張……不過也沒有深究,隻當兩位小弟弟是對學習感到了壓力,開口安慰。
“沒關係,我先看看你們兩的基礎水平,然後再針對性地進行補習,高中知識太難的話我們就從國中開始。”
七海建人沒有說話,默默打開了麵前的練習題,灰原雄也隨手拿起一本,等待著兩位前輩來救場。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雪紀帶著他們做了兩套數學試卷,一份物理練習,以及一場化學實驗。
七海還好,國中時期成績就名列前茅,但是灰原雄就不一樣了,整個人戴上了痛苦麵具,眼看時間都到了中午,兩位前輩還是沒有出現。
夏油雪紀拿出一張英語完型填空,灰原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也許是神明聽到了他心中無聲的呐喊,雪紀剛將試卷擺好,身後的障子門突然被拉開。
“大驚喜~雪紀醬!特級咒術師牌愛心午餐!由我和傑共同製作~”
趴在桌前的三人紛紛回頭,然後映入眼簾的是jk學生妹打扮的五條悟,以及端著午餐離他一米遠的夏油傑,表情之中明顯可以看出略帶嫌棄。
和室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片刻後夏油雪紀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五條你……有那種愛好嗎?”
弟弟的摯友居然喜歡穿女裝,她很難不擔心傑被帶壞!
其他三名咒術師不是低著頭就是看天花板,很想裝作跟jk五條悟不熟的樣子,他畢竟是咒術界的門麵,無下限到這種地步,真的令人佩服。
“雪紀醬不懂嗎?我這個叫做生活的情趣~”五條悟說完就在桌子前找了塊座布団盤腿坐下。
他雖然穿著女裝,但行為習慣還是男性,夏油雪紀看著他短裙下呼之欲出的大腿,額角青筋跳了跳,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已經忍不住捂起了臉……
最終夏油雪紀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那雙修長的腿上。
夏油傑進門後認真地整理著桌子,然後把午餐一樣一樣擺好,他不敢抬頭看姐姐,因為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會出賣他!
在美國時九十九由基帶給夏油傑的刺激太大了,導致他現在覺得摯友五條悟也挺順眼。
所以今天昧著良心陪他胡鬧。
看似是補習,實際是這隻雞掰貓組織的魅力展示活動,黑發特級不知道這樣究竟有什麽魅力,但如果能讓雪紀姐對男人感興趣,他也就咬著牙忍了。
“雪紀醬!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哪裏不一樣?”五條貓貓不知道從哪搞來的jk裝,明顯小了的白襯衫在他挺拔的上半身勒出緊身衣的效果。
一對健碩的胸肌撐著紐扣呼之欲出。
夏油雪紀學了這麽久心理學,習慣性地尊重每一個人的興趣愛好,她斟酌著回答。
“你今天……很辣?”
這個答案徹底把最強特級逗笑,他捂著肚子在座布団上笑得東倒西歪,蒼藍色的六眼溢出生理性淚水,沾染在白色睫毛上,像極了冬天融化的雪花。
五條弟弟的確是個美人,如果真是女孩子的話肯定會把很多人迷得神魂顛倒……
“再不吃飯就要涼了……”同為特級的夏油傑在這裏最有發言權,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心理上可以接受但生理上的拳頭已經握緊,極力忍住砸向雞掰貓的衝動。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如獲大赦,連忙捧起碗吃飯,一時間和室裏隻剩下筷子與飯碗交織在一起的聲音,雪紀思緒不由地飄到了今晚的行動上。
按照琴酒說的,她需要在談判過程中摸清跡部財團的想法,任務本身沒有什麽難度,難的是……
如果跡部財閥是良心企業,她該怎麽樣從組織手裏保護他們?
這不就是二五仔的使命嗎?
給黑方製造困難,跟紅方暗渡陳倉,夾縫中求生存!
所以說今晚,自己可以先觀察對方的反應,然後從中周旋,反正她說什麽鬼話琴酒都不懂,以防萬一還得回去帶上小浣熊。
成熟大人永遠準備好 Pn B的後路!
“姐姐?姐姐?你為什麽……把筷子捏斷了?是悟這家夥惹你生氣了嗎?”夏油傑猶豫的聲音打斷雪紀的思緒。
回過神來發現咒術高專的紅檀木筷子已經被她捏成了兩半。
姐姐大人報赧地撓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到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夏油傑:“是不是備考的壓力太大了,其實以雪紀姐的能力,考上警校完全沒有問題的。”
弟弟以為她說的工作是指警察,雪紀下意識地像小時候那樣撥亂他的頭發。
特級咒術師一怔,腦海中恍然間冒出了幼年姐姐總愛揉亂他頭發的畫麵,那是雪紀表達喜愛的方式,隻不過當他留起了長發,姐姐就不再這麽做了。
說是不忍心把他的劉海揉亂……
姐弟兩人溫馨的畫麵在學弟們看來卻不是那麽回事。
夏油前輩人很好沒錯,但他可是個特級啊!這麽說也許不合適……伸手就撥亂人家劉海的行為,跟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有什麽區別!
令學弟們意想不到的畫麵發生了。
夏油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跟雪紀相視而笑,就連五條悟盯了一會,也將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湊了過去。
“雪紀醬偏心!我也要!”貓貓吃醋。
灰原雄的筷子不小心戳到了鼻孔裏,七海建人的水灑到了桌上……
這頓午餐就在雞掰貓爭寵中不知不覺渡過。
吃完飯後,夏油傑心虛地收拾起碗筷,並對學弟們說:“灰原、七海,你們幫我一起端走。”
兩位學弟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特級前輩們的新下限,夏油前輩的姐姐一定是有點訓貓本領在身上的!這個地方沒有他們說話的份,於是聽話地跟著黑發特級走出了和室。
夏油傑望著那道薄薄的障子門輕歎了一口氣,這樣算是給悟製造機會了吧?
該死,突然就有種嫁姐姐的感覺!
和室房間內,五條悟撐起下巴盯著雪紀,蒼藍色的六眼仿佛在期待她說些什麽,雪紀滿腦子都是晚上任務的事,這會看到補課學生都走了,就也想回公寓準備準備。
於是開始收拾自己的包包。
五條悟看出夏油雪紀準備離開的意圖,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雪紀醬,你就要走了嗎?難道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什麽?”夏油雪紀被他問得莫名其妙“說什麽……?”
五條悟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女裝啊!我難道不是集齊了你最喜歡的屬性嗎?”
哈?
“你這孩子……從哪聽說我喜歡男人穿jk的?”姐姐大人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五條悟表情慢慢沉澱下來,棱角分明的下頜和完美的五官在這副表情下帥得極具攻擊性,蒼藍的六眼竟能看出些許冰涼。
其實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態,之前聽傑說姐姐男女都喜歡的時候,就想用這種方式讓雪紀醬誇誇他。
今天雖然誇是誇了,但好像不是他想象的那種?
怎麽說呢……心裏沒有甜甜的感覺,他想要的誇是跟吃了加糖版的草莓大福一樣,能讓人輕飄飄甜膩膩的那種!
而且!
雪紀總說“你這孩子”,把他當成了小孩嗎?自己絕對被小看了吧!
最強咒術師麵無表情,伸手搶過夏油雪紀的包包,隨著他抬起手臂用力的姿勢,隻聽“呲啦”一聲……
jk女裝那本就又小又緊的上衣應聲開裂,五條悟寬闊厚實的背脊露了出來。
白發特級輕輕側頭:“嘖,真麻煩……既然沒效果那就不玩了~”
說著就將撐爛的上衣扯下。
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反著瑩瑩微光,肌肉線條溝壑分明,每一塊都像是雕刻般精工打造。
夏油雪紀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問號。
“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真的不是她搞事,jk裝本來就是上衣加短裙吧?
現在五條悟上衣沒了,就剩一條短裙孤零零掛在腰上。
這家夥腿還特別長!
為了蓋住重要部位和大腿根,短裙拉到了比較低的位置,以至於他的人魚線像某種罪惡的暗示,一直蜿蜒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兩人手裏都拽著包包的一邊,五條悟一用力,將夏油雪紀整個人帶到他的身前:“雪紀醬,我想要甜甜的東西。”
最強特級沒有萩原研二的高情商,也不像禪院甚爾那樣身經百戰,他反應不過來自己渴求的到底是什麽,但是雪紀這麽聰明,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夏油雪紀也懵了!
沒體驗過戀愛感覺的人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
“可是這裏好像沒有糖吧……”雪紀皺眉四下張望了一下。
五條悟眼睛一眯,直接單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夏油雪紀不得不抬頭看他:“小雪紀在裝傻嗎?我說的不是糖!”
雪紀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真的好想揍熊孩子啊!但她想了想又忍了下來,咒術師的精神狀態都不正常,這孩子說不定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想要什麽?”夏油雪紀耐著性子問道。
五條悟慢慢貼近她,兩張漂亮的臉越靠越近,呼吸仿佛都在咫尺間,他看了一會突然說。
“我好像知道了!雪紀醬看起來就很甜,我可以試試嗎?”
說完不等夏油雪紀有反應,就直接往她嘴唇上親去,此時的姐姐大人已經十分確定了。
這個熊孩子一定是故意的!
下一秒迎上他俊臉的是夏油雪紀的鐵拳。
“嘭——!!!”
五條悟被慣力掀飛出去,有無限擋著他並沒有受到真實傷害,隻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經過肌肉強化的雪紀打飛而已。
夏油雪紀麵色不善:“想挨打嗎?”
五條悟在地上毫發無損地站了起來,腰間可憐的短裙搖搖欲墜,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樣子,意識到的確不太合適,思考著說。
“我懂了,之前被誤導了,這樣穿的確沒有什麽吸引力,重新去換衣服雪紀醬好像隨時會跑掉的樣子,要不就……”
說著似乎是打算將短裙脫下,夏油雪紀臉色一變。
他要是脫掉的話還剩什麽啊?什麽都不剩了好嗎!等會萬一傑和他的學弟們回來,還以為發生什麽了呢!
“你給我住手!”夏油雪紀迅速衝上前,一把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臂。
白發特級壞笑一聲,靈巧地閃躲開,側身繞到雪紀身後,有力的手臂像枷鎖般固定在黑發女人的鎖骨上。
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背後擁抱。
他將下巴搭在夏油雪紀肩頭:“騙你的~再怎麽樣我也不會脫得精光吧?雪紀醬的頭發是甜的呢……”
因為靠得很近,鼻尖可以聞到對方發間的味道。
夏油雪紀低著頭,慢慢說道:“五條弟弟,你的確想挨打!”
姐姐大人雙肘往後用力一捅,掙脫開掛在身上的束縛,可以看得出她確實被惹毛了,轉過身獰笑著活動手腕,然後捏緊拳頭衝了上去。
中午的高專一陣雞飛狗跳……
五條悟被夏油雪紀追著打了好幾棟教學樓,雪紀每次碰到他時總有那麽一兩秒能夠無視『無限』,最強咒術師覺得有趣,就沒往天上飛。
補習活動最終在夏油雪紀的怒斥聲中結束。
直到她離開,親弟弟都沒敢出現,怕被雞掰貓連累。
……
輔助監督送她回去的路上也是戰戰兢兢。
汽車停到公寓樓下,姐姐大人板著臉下了車,因為晚上還有任務的原因,她不得不回家提前準備,不然絕對要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
一走到公寓門口,正好遇到開門準備出去的禪院甚爾。
他們現在是隔壁鄰居了……
“回來了?”禪院甚爾看著她隨意地打了聲招呼。
夏油雪紀注意到他穿得十分正式,黑色西裝加領帶,感覺正緊不少,於是也禮貌地回答:“嗯,禪院這是要出門嗎?”
“有工作,總得賺錢養小鬼吧~”
“……你一般工作的時候小惠怎麽辦?”
“在家睡覺。”
“三歲孩子能一個人在家?”
“不然怎麽辦?他又沒媽媽。”
雪紀的話突然就接不下去了,說到底這是別人的家事,她總揭人家傷疤太失禮了。
“嗬,你那是什麽表情?別擔心,小鬼很擅長一個人在家。”
擅長一個人在家這種事真的值得炫耀嗎……?
夏油雪紀揉著太陽穴,打算今天快點完成交易任務,趕回來把小惠接到她家睡覺,不然指望禪院甚爾這位老父親,可憐的惠惠得餓到天亮。
“那禪院君工作加油,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她客氣地點點頭,打開公寓門進家。
距離跟琴酒約好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
雪紀回到家後衝了個澡,據她觀察組織裏的人都喜歡穿黑色衣服,吹幹頭發找了一條黑色吊帶裙,將金絲眼鏡戴好。
就在她化妝的時候接到了琴酒發來的信息,內容隻有兩個字。
【琴酒:下樓。】
夏油雪紀走到窗戶旁看了一眼,果然在路邊發現了一輛保時捷356A,現在是下午六點半,太陽正在落山,餘暉把車的影子拉得修長。
她坐回鏡子前,挑了一支明豔的口紅慢慢給自己畫上。
一切都準備完畢後帶上浣熊咒靈離開了公寓。
這個時間馬路邊有很多來往的行人,雪紀上車後發現琴酒坐在副駕駛上,而開車的人是伏特加。
伏特加通過後視鏡偷瞄了一眼夏油雪紀。
大概是嫌棄車裏的煙味,黑發女人在車窗上搖下一道縫隙,清風微微吹拂起她的長發,車內一色漆黑,隻有她的紅唇是明亮的。
像在腐敗泥壤裏盛開的玫瑰。
“走吧。”琴酒大哥一聲令下,伏特加立馬收回眼神,兢兢業業地做起司機。
夏油雪紀坐在後排翹起了腿:“領導,您親自來接我啊?”
“等會跟跡部財團談判的時候,你需要摸清他們的底線,這項醫療專利組織必須要拿到手。”
琴酒不想搭理她的廢話,直接開口安排起今晚的工作,夏油雪紀聽完若有所思,接上他的話詢問道。
“萬一人家不想賣呢?”
“那就是你今晚的第二個任務。”
“你是說……”
“催眠。”
好家夥!拽哥這個人做事從來不講武德!雪紀暗自腹誹起來,自己能幫這群老鼠禍害好人就有鬼了……
琴酒看了一眼夏油雪紀毫無破綻的表現,滿意地繼續說。
“跡部財團那邊聘請了不少保鏢,如果真的需要催眠,我和伏特加會把人引開,你盡快動手。”
“別讓那位先生失望,枸吉托。”
雪紀認真點頭。
放心,狗托絕不讓你們失望……
二十分鍾後,他們準時到達米花飯店,頂樓的餐廳今晚被跡部財團整個包了下來,出了電梯琴酒走在最前麵,雪紀和伏特加一左一右跟在身後。
浣熊咒靈也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正如琴酒所說,對麵黑壓壓站了一大排保鏢。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可以看得出來他保養得非常好,紫灰色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背脊筆直,雙目有神。
舉手投足間充滿貴氣。
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和組織同流合汙的……
黑衣組織三人站定在他們麵前,琴酒囂張地拉開身旁凳子,笑容陰冷地坐了下去。
雪紀和伏特加緊跟領導步調,也一言不發地入座。
強者交鋒一般是先從氣勢開始,兩撥人麵對麵相互打量,夏油雪紀的眼神默默劃過對麵每一個人,瞳孔猛地一瞬間收縮了一下。
跡部財團那人身後站著的是……禪院甚爾?!
緣分啊!他也是來打工的嗎?
禪院甚爾顯然也發現了雪紀,嘴角掛著若有所指的微笑。
夏油雪紀最開始確實被驚訝到了,但是很快又調整好狀態,大腦快速思考著該怎樣跟琴酒解釋,因為之前琴酒在電話裏是知道禪院甚爾的。
她偷看了一眼琴酒和伏特加的表情,結果這兩人——
毫!無!反!應!
嗯?怎麽回事?
所以說……
他們壓根沒有見過禪院甚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