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言辭挑釁:“我告訴你,咱們大鄴有夜涼元帥在,你們金國這群狗賊,就別想來犯。”
“你爹上次被我家元帥重傷,說不定已經快要死翹翹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元帥就會帶領我們乘勝追擊,一口將你們金國的烏合之眾吞下。”
“我們大鄴的馬蹄,會踏上你們金國的草原,你們的牛羊,你們的草地,都是我們的!哈哈哈……”
田晴說完就笑起來,猖狂的像個反派,係統連連在意識裏給她點讚,就差敲鑼打鼓了。
元烈氣的臉紅脖子粗,一雙手用力的抓住籠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田晴!老子記住你了,等我得到自由,我第一個便殺了你!”
原本聽說田晴在大鄴軍營的事跡,元烈還挺感興趣的,可誰知道,這瘦麻杆說話如此氣人。
他決定了,隻要他有一絲逃脫的機會,不把這個臭小子碎屍萬段,他就不姓元!
至於田晴方才說的那些話……他就當是放屁!
別人不知道,他如今就在大鄴軍營,還不知道這軍營的情況?
外強中幹,強弩之末罷了。
元烈稍微冷靜了一些,不屑的說道:“臭小子,你說這些話,到底是太蠢,還是太不了解你們那個狗屁元帥的情況?他早就被你們大鄴的皇帝拋棄了!”
“包括這營地裏的所有將士,都是大鄴皇帝留給夜涼的陪葬!要不是因為知道大鄴皇帝的態度,我們也不會發動那麽多的兵力,把夜涼圍困在這個地方。”
元烈越說,越是囂張。
“隻要夜涼死在這兒,大鄴的門戶就大開了,大鄴就會是我們金國的囊中之物,隻是可笑你們大鄴朝廷看不清楚這些,一心盼望著你心目中的大英雄大元帥死在這兒。”
“也隻有你這種蠢貨,才會覺得夜涼有翻身的機會,我告訴你,我們金國就算是不強攻,有這麽多雄兵守著,也能把你們困死在這兒,你們早晚都得死!”
田晴雖然早就猜到夜涼不受大鄴朝廷的待見,但也沒想到會這麽不受待見。
雖說如今軍營裏有不少殘兵,但好歹也是有一部分的兵力的,大鄴皇帝說舍棄就舍棄了?
這可真是……
田晴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看著囂張的元烈,她就更不爽了。
她不爽,那就要讓別人更不爽。
於是抱著手對著元烈說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家元帥先倒黴。”
“你這麽能說會道,看來還是日子過得太好了,吃飽了撐的,接下來就餓你幾頓,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小心說話!”
田晴翻了個白眼,就直接出了營帳。
她是真決定要給元烈斷幾天的糧,有給這狗東西吃的,還不如給軍營裏的兄弟們加餐呢。
不過話是這麽說,心情卻十分的沉重,實在是如今的處境不妙啊。
田晴剛出營帳,就看見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江軍師,你怎麽在這兒?”
田晴詫異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營帳外的江淮安。
江淮安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田晴小兄弟看來對元帥是真的崇拜啊,你方才對元烈說的那些話,我聽見了,元烈被你氣的不輕,也算是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田晴訕訕一笑,她能說自己之所以在元烈麵前那般捧著夜涼大元帥,就是一種戰術嗎?
她就是想刺激元烈,搞清楚金國跟大鄴如今的處境。
結果好像……不太盡如人意,還被江淮安誤會自己崇拜夜涼了。
如今也不能否認,便隻能尷尬笑了笑,隨即皺著眉頭道。
“軍師,咱們的處境如今真的這麽難嗎?你有沒有想到破局之法?”
江淮安歎了一口氣:“真是巧了,元帥才問我有沒有想到破局的法子。”
“如今你也問了,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如一起分析分析,去元帥的營帳如何?”
田晴也沒有拒絕,跟著江淮安就去找夜涼了。
係統友情提醒。
【宿主,這個江淮安看起來有些陰險,你當心一點兒。】
田晴看著江淮安的背影,對方穿著又長又厚的鬥篷,看來身體是還沒好透。
自己之前說話是不是過分了?
至於係統說的話,田晴還真沒有放在心上,這當軍師,就是給將領出主意的。
無論陰謀陽謀,隻要想得出能解決問題的法子,那就是好軍師,軍師就是得夠損才行。
而且在田晴看來,眼前這個江淮安還不夠損,身上還帶著文人的傲氣清高,不然自己上次怎麽會被他教訓?
當然,這都不算什麽,這清高也有他的好處,至少身為自己人,不用擔心被他捅刀子。
不然像某些不擇手段的家夥,即便是作為同僚,都得擔心他會不會為了贏,把你當炮灰送出去。
心裏胡思亂想著,田晴就跟著江淮安到了夜涼的營帳。
如今已是到了休息時間,夜涼看著一同到來的二人,皺眉問道:“有事?”
江淮安跟田晴對視一眼,雙雙坐在夜涼對麵,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這是要促膝長談?
田晴主動對著夜涼拱手道:“元帥,我方才去見了元烈。”
這個消息,夜涼已經知道了,這裏是他的軍營,自然什麽都瞞不過他。
更不必說像元烈這般重要的人質,但凡有人靠近元烈的營帳,夜涼都會知道,田晴還這麽正大光明的去見了。
夜涼點了點頭,並不追問,而是問道:“你見了又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田晴點頭,也沒有猶豫,直接就把元烈的話又說了一遍,同時擔憂的問道。
“元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咱們的處境真的這般艱難嗎?”
“左邊是金國虎視眈眈,右邊是朝廷的袖手旁觀,若真是這樣,那咱們可是孤立無援的處境。”
夜涼先是一愣,隨即看了江淮安一眼。
江淮安連忙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元帥,你不要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什麽都沒說。”
“要不要告訴田晴小兄弟實情,還是得您拿主意,我可不敢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