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納金?

西裝男子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他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一單,對方是吃定他了。

轉賬,隻有麻溜地轉賬,才能打發掉這尊瘟神。

龍天欽在收到轉款信息後,並沒有急著離開,笑眯眯地說道:“還有個事忘了說,那個方致遠,怎麽才能找到他?還有,早上打拳的那個王成,他又是什麽來頭?”

見龍天欽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西裝男子一陣頭大。

龍天欽又說道:“這個問題不勉強,回不回答都可以。”

話是這麽說,但已經問了,要是不答,再橫生出什麽幺蛾子來?那可真是不劃算。

西裝男子硬起頭皮,咬著牙說道:“方少,就和你賭場外注的方致遠,經常在古玩城出現,賭拳隻是偶爾的事,去古玩城多半能遇到他,但那個王成,我也不知道底細,他是托人介紹,才來我這裏打拳的,而且今天早上的比賽,也是他的第一場比賽,那小子運氣真不賴,居然把散打冠軍鄭振雲,直接給幹翻了。”

龍天欽知道,他剛才贏來的10個億,隻是王成的這場比賽,給俱樂部帶來的利潤的零頭而已。

“有他的賬戶嗎?”

龍天欽又問。

“有,有,打完比賽後,按約定,俱樂部已經給他進行了出場費的支付,而且他還拿到了一定比例的獎金。”

為了盡快地把龍天欽打發走,西裝男子有問必答,馬上就向龍天欽提供了王成的賬戶號碼。

龍天欽拿到了王成的銀行卡賬戶號,把兩隻手往褲兜裏一插,然後一擺頭,司馬楚楚和司馬語嫣二人,丟下了手裏的砍刀,從左右攙著龍天欽的胳膊,然後就扭著屁股出了搏擊俱樂部的地下拳場。

等龍天欽們離開足有三五分鍾後,這才完全回過神來的西裝男子,惡狠狠地說道:“給我查查這小子的來路和底細,我薑豹自出道以來,還沒讓人刀架子脖子上拿走這麽多錢。”

一名手下猶豫了一下,說道:“薑哥,要不還是給老板匯報一下吧?畢竟這是砸場子的大事,要是這家夥三天兩頭來,咱們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西裝男子薑豹眉頭一皺,麵色也陰沉了下來,沉思了片刻後抬起頭來,向在場的人冷聲說道:“這件事誰都不要說出去,家醜不可外揚,雖然老板在國外,但耳目不止我們這一處,要是被老板知道這件事情,最不利的就是我們,別指望老板能出麵安排來解決。”

薑豹心裏明白,如果讓他的東家知道這些事情,那他的這隻飯碗就端不住了,而且組織比賽弄點錢的真相也就會曝光。

反正,這件事,能瞞一時就瞞一時,大不了暫時不組織黑市拳比賽,如果龍天欽來下注,估計俱樂部會賠死。

派人調查龍天欽的目的,就是嚴密掌握龍天欽的活動範圍,還有他的一切行蹤動向,不然,搏擊俱樂部這邊,就不敢舉行黑市拳比賽。

這些拳手們當然也知道,搏擊俱樂部的黑市拳比賽,本身就是一種地下活動,所產生的賭博盈利,是要按比例上交境外賬戶的。

而俱樂部負責人薑豹,私下又組織人手放高利貸,利用搏擊俱樂部武力資源,放高利貸的這一項收入,完全落入了他自己的口袋。

而參與討債的拳手,也會相應地得到一些勞務報酬,所以,在共同的利益麵前,攻守同盟,是最容易保持一致的口徑。

“明白,我們絕對保密,暫時就觀望一陣,等完全安全下來,再吸收一些拳手進來打比賽吧!”

手下秒懂薑豹的意思,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龍天欽這茬給忘了,然後等待成熟的時機下,再繼續這項黑市拳的經營。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的龍天欽,在兩個美女的擁護下,十分張揚地乘坐著車子離開那條街區。

“美女們,餓了沒?”

心情大好的龍天欽,開始關照起下屬的肚子來,主動詢問她們想不想吃東西?

“這都馬上過中午了,肚子早都餓了,早飯就吃了那麽一點,先生您也餓了嗎?”

副駕駛位置上的司馬語嫣,用手摸摸自己的腹部,也喊肚子餓了。

司馬楚楚握著方向盤,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一家館子,那檔次真不低,不過就是貴了點,要是先生舍得花錢,咱們就去那裏得了?”

“有什麽舍不得的?不就是花錢嘛!咱現在有的是錢,還怕吃不起一頓飯?”

龍天欽當然不在乎錢了,馬上痛快地答應了司馬楚楚的提議。

不一會,司馬楚楚把車子,停在一座古建風格的酒樓下麵。

這一片建築,都是格調比較低沉的磚木古建,除了朱紅的廊柱和門窗外,其他都是青灰一片。

酒樓的門口兩側,左右擺放著一對看起來年代比較久遠的石雕祥獸。

朱紅的兩扇大門敞開著,每扇門板上,鑲有三十六顆黃澄澄的銅釘,每顆銅釘足有拳頭大,而且打磨得明光可鑒。

進得大門,迎麵就是一堵祥雲團簇的影壁,影壁下麵擺放著一口長三米,寬約兩米的石雕水盆。

這麽大的一隻水盆,得用一塊足有半間房屋大小的石頭才能雕刻而成。

水盆中間,立著一塊一米見方的水鏽石,水鏽石上爬滿了青苔,周圍的淺水中,十來條半尺長的錦鯉,自在地遊來遊去。

繞過影壁,一座木質長廊出現在眼前,每根朱紅的廊柱間,各掛著一隻素色的紗質宮燈。

走到長廊的盡頭,一座四層古建挺拔而立,雕花的木質門窗,彰顯著無比精良的工匠技藝。

雖然說已經進入了冬季,但這裏卻栽種著不少的常綠植物,青磚鋪成的地麵,幹淨得一塵不染。

麵對這些長廊、拱門、樓閣、還有那堵影壁,龍天欽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座四層的木樓,在這一片古建風格的院落中,顯得是特別的突兀,因為這裏的大多數院落,都是一層或者兩層的建築結構。

從整體布局上看,這個院子,隻是原來院子的一部分,是被後期分割開來的一部分。果然,在登上四樓後,才看到左右對稱的兩處院子,還有後麵一棟兩層建築和花園。

顯然,這些原本都是一個整體結構,後來被分割成了幾處,重新砌牆後形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