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白一夜沒睡,捧著手機仔細聽對麵的聲音,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打算衝過去。

盡管他離開前用鑰匙將溫軟的臥室和大門反鎖,也還是不放心。

之前的學弟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哪怕住的樓層高對方都有辦法進入,更何況他們住的低。

所幸對麵一晚上都沒有發生什麽。

天剛蒙蒙亮,許念白就急切地跑去溫軟那邊,在客廳裏查看了一番,見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你昨天晚上沒走?”溫軟揉著眼睛出來時,看到端正站在客廳裏的許念白愣了一下,疑惑問。

“我走了,但是很早就來了。”被抓個正著,許念白也顯得有些尷尬,手半舉在空中,顯得有些無處安放,“我怕你起來害怕。”

他暫時還沒有打算將那件事告訴溫軟,引起她不必要的恐慌,等拿到證據後再說吧。

許念白是這樣想的。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許念白跟著溫軟去了她的教室,坐在了最後排靠門的位置,目光始終落在前麵嬌小的身影上,片刻不離。

葉言不知何時也坐到了他身邊。

“我查出來了。”葉言將手上熬夜查到的資料遞給許念白,一邊注意著講台上的老師,一邊和他解釋,“他是許泉的親生哥哥。兩人雖然一個跟了父親一個跟了母親,但是聯係還保持著。”

“他是知道許泉的事情的,當初的碎屍案裏也有他的一分手筆。”葉言說到這,表情有些扭曲。

“怎麽說?”

“當年的碎屍案不是沒有找到器官嗎?隻是肉沫而已。”葉言的聲音越來越低,“器官被他非法販賣了。”

“臥槽!”許念白難得地爆了粗口,滿眼震驚。

“隻是大家以為器官也被一起絞碎了,再加上他們沒有住在一起,聯係方式都沒有,所以沒有被許泉被抓的時候,他沒有被發現。”葉言歎了口氣,又指了指許念白麵前的那份資料,示意他自己看。

越翻許念白越不敢置信,到最後手都在顫抖,怒火在心口燃燒。

葉言昨日看到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反應,所以格外能理解許念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報警了嗎?”許念白緩了口氣,低聲問。

葉言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剛查到就跑來找你了。”

“現在報吧,趕快報。”許念白著急忙慌地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卻被葉言一聲粗口弄得不知所措。

“怎麽?”他不明所以的葉言看去。

這才發現下課鈴不知何時已經打響,班級裏的同學嬉鬧著離開教室,而溫軟不見了蹤影。

許念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抬腳就準備衝出去找人。

硬生生被葉言拉了回來,他衝著他搖搖頭,眼神示意他打電話報警,自己攔住同學詢問溫軟的去向。

接連問了好幾個人,葉言才知道溫軟去了哪裏,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出事了!”他對上許念白焦急的目光,低聲說。

下一秒,兩道身影齊齊衝出教室,隻留下還沒來得及帶走的紙張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