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許念白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人還喘著粗氣。
在看到裏麵景象時瞳孔猛地放大,劇烈顫動。
溫軟眼含淚水滿臉害怕,看到許念白來,她張了張口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而她的脖子上正架著一把泛著冷光的水果刀。
“喲,來得挺快啊。”許願有些驚訝地說,表情自若,仿佛此刻正拿著刀挾持溫軟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能把刀放下嗎?”許念白努力保持淡定,強壓著內心的煩躁,好聲好氣得和許願打商量。
“啊,你說這個嗎?”許願的視線轉到自己手上,微微一笑,“不能呢。”
“那我和她交換?我給你做人質。”
許念白的話讓許願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目光在他和溫軟之間流連。
手上漸漸鬆了勁,似乎是真打算讓他來換溫軟。
溫軟從聽到許念白第一個字的時候就猜到他想說什麽,用力搖了搖頭,腳往後退了一步。
她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麽人牽掛她,死了也就死了。但是許念白不同,他有他的家人,有他的兄弟,他不該死。
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此起彼伏像是有許多人,伴隨著女同學的些許尖叫聲。
許願眼神一冽,刀重新貼上溫軟的肌膚,手上隱隱使勁,隻要他一劃,溫軟的動脈就可以被隔斷。
微涼的觸感讓溫軟渾身一顫,心裏止不住的害怕,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預想中的疼痛感卻遲遲沒有降臨。
似乎有很多人在和許願說話,說的什麽她無法聽清。隻覺得耳邊有隻蒼蠅一直在嗡嗡地吵,吵得她腦殼子疼。
“嘭——”的一聲,子彈出槍,耳邊的那種蒼蠅似乎被打死了,一股熱流緊接著噴到她臉上。
肩膀上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不見,又是一聲悶響,有人倒地。
而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寬厚的大掌顫抖著覆上她的腦袋。
溫軟訥訥地睜開眼睛。
她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將許願抬上擔架帶走,看著警察和葉言正說些什麽。
“許念白?”她低聲叫道,垂在兩邊手動了動,輕輕環上他的腰。
“嗯。我在。”他依然沒有放開她,手上的力道愈大,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肉中。
“很多人看著呢,你快放開我。”溫軟對上女警含笑的眼睛,扯了扯他的衣服。
倒也不是害羞,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很狼狽,不想讓這些不幹淨的事物沾到他身上。
他應該是幹幹淨淨的。
許念白也沒有強求,心跳平緩下來後就放開了溫軟,用手指抹去她沾染上的血漬。
“髒。”溫軟偏偏頭,避開了許念白的手。
“毛巾給你,擦擦吧。”葉言一臉冷漠地出現,擠開許念白將毛巾遞給溫軟。
“謝謝。”她接過。
葉言無視掉許念白的眼神,說:“你休息會兒待會兒還要去警局一趟。”
他怕溫軟因為剛才的場景而心態崩了。
所以特地為她求來了一些時間調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