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鄭餘餘說:“遊戲。”
“差不多,”關銘說,“Windows默認屏保,隻有基本的軟件,沒有遊戲,我查了C盤容量,還有百分之八十,你覺得合理嗎?”
“其餘的幾個人電腦我查過了,”關銘說,“還能找到的有三台,都有同一個遊戲,隻有這個沒有。”
鄭餘餘:“……”
“等等,”鄭餘餘說,“我記得這個遊戲,叫《生死場》,當年非常火。”
鄭餘餘激動起來,如果真的是這裏出現了問題,那就意味著凶手在死者死後又回到了死者的房間內,並且動了他的電腦。
凡是接觸必留痕跡。鄭餘餘燃起希望。
“讓物證科——”鄭餘餘話說到一半,關銘說:“已經查過了,重裝過係統,下載過《生死場》,你們盧隊去聯係網遊公司了,這鼠標是我自己的。”
鄭餘餘說:“遊戲數據是可以恢複的吧?”
關銘掛著的QQ響了,劉潔發現了問題:“關隊,你上的是受害者的號?”
“對。”關銘打開窗口,是一個兔子頭像的人發來的一串:“??!!”
鄭餘餘定睛一看聊天記錄,關銘發的是:“在嗎?”
鄭餘餘:“……”
兔子頭像:“張姨?”
關銘:“閑嗎,方便來警局一趟嗎?”
鄭餘餘說:“這麽久了還沒注銷?”
“他媽留著這個號,”關銘說,“怕有人找到他兒子,聯係不上人。”
鄭餘餘感覺要氣絕,但也沒辦法了,隻能說:“你問清楚這是誰,我去把人找來,你有什麽想問的再問。”
關銘說:“不要死腦筋。”
劉潔笑得春心**漾,又仿佛是慈母上身。鄭餘餘感覺她陷入了短促的愛,這把她從雲上拉了下來,鄭餘餘對這個女的的敬畏之心消弭無形。果然人表達出自己的偏好就會被歸類,歸類就會讓人俗。
下午六點的時候,一個有點胖的男孩有些局促的果真來報到了,關銘在電腦前還在用死者的QQ聊天,提示音丁零當啷地響。鄭餘餘以為他想都叫過來問一遍,眼不見心不煩,沒去理他。
關銘卻把他叫住,說道:“知道怎麽問嗎?”
“本來知道,”鄭餘餘打開筆記本說,“你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關銘:“沒有。”然後就不再說了。鄭餘餘搞不懂他,搖了搖頭走了。
第9章 去日苦多(九)
“姓名。”
“王藝宏。”
“年齡。”
“三十一。”
“籍貫?”
“九江市黃廳縣銅都大街3號。
“怎麽認識的——”鄭餘餘翻了翻手裏的東西,看見這是一號死者的朋友,“張喻?”
王藝宏:“我倆小學同學。”
“關係好嗎?”鄭餘餘性冷淡一般問。
“……也就那樣,”王藝宏試探著問,“他是不是犯罪了?”
鄭餘餘可有可無地:“為什麽這麽說?”
王藝宏說:“他失蹤好幾年了啊我/操,是不是有十年了?我們都以為他進傳/銷組織了。”
鄭餘餘:“他還有什麽朋友?”
“就我們幾個同學,”王藝宏說,“這孫子事兒多,沒幾個朋友。不過其實我倆也不咋熟。”
鄭餘餘:“不聯係還能知道他失蹤?回消息回得挺勤啊。”
劉潔笑說:“你不要有負擔,我們就是例行了解一下情況。”
“不是,真他媽出事兒了?”王藝宏說,“警察叔叔姐姐,你倆這是紅臉白臉嗎?”
鄭餘餘樂了,說道:“你懂挺多啊。”
王藝宏也跟著樂了,鄭餘餘又把臉放下了:“我像是給你玩呢嗎?”
劉潔上,說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張喻什麽時候?”
“過年的時候,”王藝宏老實說,“我倆一起回老家,幾個人聚了聚,後來過完年我就回去上班了,他應該也回九江了,但是就沒見過了。後來就聽說他找不著了。”
劉潔:“最後一次聊天呢?”
王藝宏:“這我真不記得了,我倆也不常聊,有一次我給他發信息,他們家在我們那邊開超市的,我家裏頭有人想盤店麵,想問問他媽那個店兒一年多少錢,他沒回,我以為是害怕搶生意呢,就沒再問,後來才聽說是人找不著了。”
“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