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深夜,偵破會議結束之後,按照擬定的方案,熊小華率領刑警隊員們迅速開始了行動,抓捕“5· 6”爆炸案涉案人員。
奇怪的是所有涉案人員均已無影無蹤。陳兵白天還在醫院找他談話,倏忽之間竟也消失了。這一反常情況引起熊小華的警覺。
他留下部分偵察員繼續守候在涉案人的住處,然後匆匆返回局裏,向正在辦公室等待他們的魏常平作了匯報。魏常平也覺得事有蹊蹺,二人緊急商討後認為:事不宜遲,必須盡快對汪衛東、陳樹明、周英這三個“5.8”槍案的重點嫌疑人采取行動,以傳訊的方式先行扣押,然後監控起來,如果讓他們溜掉,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直接影響整個案子的偵破。
這三個人的下落已基本摸清,汪衛東在瑞麗火鍋城,據可靠情報,他曾數次出現在火鍋城的後堂,與女廚師調情嬉鬧。經查服務員,他一直住在火鍋城地下室裏。
陳樹明這幾天一直龜縮在家裏,幾乎沒有出過門。
周英住在其姐姐家, “5·8”槍案發生後,表現正常。
為防止走漏風聲,魏常平和熊小華決定親自動手,各帶兩名刑警分頭行動。他們把時間定在5月10日淩晨5點半,這時候人們大都還在睡覺,這幾個人極有可能都有槍,在淩晨時分不會有太高的警覺,因此能免除很多麻煩。
他們相互對了下表,此時已是4點40分。熊小華拿起電話,撥通了刑警隊值班室,接電話的是副隊長鄭建智,他讓他帶領三名偵查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局裏來,執行緊急任務。
5點整,他們開始了行動。
熊小華帶領偵察員潘濤、羅光明直奔瑞麗火鍋城。因為汪衛東是三名槍手中的重點嫌疑人之一,所以危險性最大,加之此人身壯體高,很難製服,熊小華便毫不遲疑地選擇了他。趕到火鍋城後,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門喊開。睡眼惺鬆的值班服務員想開口問什麽,熊小華一把將她推開,帶著潘濤和羅光明徑直撲向地下室。潘濤扯亮電燈,隻見地下室空空****,汪衛東不見了。他們在地下室的角角落落進行了仔細的搜尋,發現木板**攤放著被子和毛毯,幾本雜誌和武俠書雜亂地堆放在枕頭旁,床頭上方的釘子上掛著兩條紅色領帶,一雙拖鞋一個在床前,一個在門邊, 一地上棄滿了煙蒂。熊小華從床下拽出了一個大硬殼紙箱,紙箱裏塞滿了衣服,他把紙箱裏的衣服抖出來,在箱底發現有幾粒子彈,是軍用“五九式”子彈。熊小華馬上聯想到“5.8”槍案現場的“五九式”彈殼。由此可見,汪衛東極有可能就是三個槍手中的一名。從地下室的情況分析,汪衛東走得很匆忙,衣服領帶沒拿不說,連子彈也未及帶走,顯然他是在很緊迫的情形下出走的。根據這些判斷,他走的時間不會太長。熊小華讓潘濤把服務員喊來,服務員是個大約隻有20歲的姑娘,見熊小華滿臉罩霜,潘濤和羅光明如凶神惡煞般站在旁邊,早已嚇得手足無措了。熊小華問她住在這兒的是不是汪衛東,她驚惶不安地點了點頭。熊小華又問她汪衛東是什麽時候離開這裏的,她說是淩晨快三點時,汪衛東到吧台回了個傳呼,然後就拿著一件黑西服上衣匆匆走了。熊小華心中一沉,這就說明汪衛東走時距現在隻有兩個小時,他不禁有些懊悔起來,暗暗罵道:“媽的,隻晚了一步!”熊小華接著問她,汪衛東走時說什麽沒有,她回答說,好像咕味了一句不回來了。熊小華知道沒戲了,把子彈交給潘濤,**了一下嘴角,沉聲說道:“走吧!”……
魏常平和刑警隊副隊長鄭建智、偵察員鄧亞平趕到陳樹明家時,奇怪地發現他家的窗戶還亮著燈。開門的是陳樹明的妻子。魏常平亮明身份後,問她:“我們來找陳樹明調查點事,他在家嗎?”她一聽這話,竟抽抽答答哭了起來:“他剛走沒多長時間,說是有筆生意要去做。我說就是再大的生意也沒得必要深更半夜說走就走,他眼一瞪,說你娘們家懂個屁,時間就是金錢。我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他說也許三、二個月,也許年把兩年。一聽他這麽說我就估計他又犯了什麽事,你們這一來就什麽都清楚了。”陳樹明妻子的絮叨使魏常平心直往下沉,肯定壞事了,這小子一定是聽到風聲逃了。魏常平又問道:“他走時還留下其他話沒有?”“急急忙忙,像條被追趕的狗一樣,啥話也沒留下。他這一走,我和孩子以後咋過呀!”說著說著,她又哭開了。
魏常平情知大事不妙,事情已經發生了突然的變化,他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快!去抓周英!”
他們三人剛到周英姐姐家,就見先到一步的熊小華他們,正神情沮喪地走出來,不用間;周英也跑了。
熊小華和魏常平都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除巧二護爆炸案涉案人外,把汪衛東、周英和陳樹明定為“5·8”槍案的重點嫌疑人,隻有公安部門的少數幾個領導和偵破組核心人員知道,而且確定嫌疑人僅在幾個小時前,偵破工作會議是10時20分結束的,嫌疑人卻在零點之後就相繼逃之夭夭,“5·6”爆炸案的涉案人也逃遁得無影無蹤,這說明他們不僅探聽到了公安機關確定的“5·8”槍案重點嫌疑人,而且對偵破組把“5·6”爆炸案作為全案突破口的偵破方案也了如指掌!
顯而易見,有人泄密或通風報信,而且不是一般人物。
魏常平和熊小華切切實實感到了震驚!
他們決定:立即向指揮部匯報,必須采取斷然措施。
“5·6”爆炸案和“5·8”槍案的涉案人員及重點嫌疑人紛紛逃脫,使案情變得異常複雜起來,偵破工作也陷入了僵局。
盡管經請示指揮部同意加強了保密工作,對偵破組內部人員進行了調整,但涉案人和重點嫌疑人無影無蹤致使所有線索中斷這個現實卻無法改變了。
熊小華和魏常平坐下來進行了認真的研究,認為:從目前的狀況看,大麵積撤網已很難奏效。一是他們不可能逃往一處,肯定是四散奔逃,短期內不會同親友聯係,所以暫時還很難查清他們的去向及落腳點;二是偵破組件力有限,加上內部人員不純。現在一時也很難弄清泄密人究竟是準,‘無法進行有效的控製,如果貿然行書,勢必會打草驚蛇,使原本就已十分複雜的案情變得更加無從一卜手。現在最為有效的方法就是選擇重點人進行突破。並力爭做好分化工作,為我所用,隨時掌握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動向,提供犯罪人員的落腳點。這個人必須具備以下幾個條件:1。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骨於人物;2。原來本質不是太壞,人性尚未完全泯滅,在犯罪活動中沒有陷得太深;3.機靈有點膽量。有隨機應變和周旋的能力;4。家庭背景較好。有改惡從善的可能,與社會上尤其是公安機關內部關係不是太複雜。
熊小華和魏常平反複地掂量著,篩選著,他們心中清楚,這件事必須慎之又慎,不允許出現任何紙漏,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經細細地推敲和審慎地權衡,他們最終確定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一一周英。
周英年齡不大,隻有20歲,較為單純。他在學校讀書時,一直表現良好,成績也很不錯,高中畢業後在高考中僅以2分之差落榜;他在複習班上認識了一幫爛仔,被他們拉下泥淖,才逐步荒疏學業,混跡於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之中;山於他聰明機智,深得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頭目的賞識,所以在違法犯罪活動。中、,他總是幹一些掩護接應和放風的活;因為他比較單純,在團夥中不坑不害不騙同道,人隨和又講義氣重感情,因而與同夥相處得也很融洽;其家庭背景也很好,父母在郊縣均已退休,他一直隨任教師的姐姐讀書,在沒有與那幫爛仔認識之前,極少接觸社會,更未涉足違法活動,具有良好的基礎。
抓獲周英和啟用他還有兩個比較便利的條件,一是周英出逃不會不將去向告訴姐姐,而且極有可能到落腳處後就要與姐姐聯係;二是其姐姐身為教師,如果向她講明公安機關的態度,曉之’以利害,她有協助我們並與我們合作的可能。
新的偵破方案確定後,熊小華和魏常平進行了分工:熊小華去做周英姐姐的工作,主攻周英,爭取盡快落實他們的設想。魏常平掌握麵上的工作,加大偵查的力度和聲勢;向以羅陽為首的“5·6”槍案重點嫌疑人發出通緝令,繼續設卡堵截、考訪排查、布控追捕,通過報紙、電台、電視台向社會公布案情,以鋪天蓋地的態勢向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尤其是其頭目以及團夥成員和親屬實施強大的心理壓力。
次日,熊小華找到了周英的姐姐,說明了來意,希望她能協助公安機關共同挽救周英。周英的姐姐很激動,當即表示願意配合。她告訴熊小華說,周英是5月9日深夜2點30分被朋友喊走的,走時沒講到什麽地方去,也沒講不回來,但如果他是真的因犯案外逃,隔不了多長時間,他肯定會和家裏聯係,到時,她一定向弟弟轉達公安機關對他的特殊關照,並力勸弟弟改邪歸正,不辜負熊隊長的殷切期望。
5月12日,周英的姐姐趕到刑警隊,向熊小華報告。周英已有了消息,在雲南省西雙版納,想從那裏偷越國境。她在電話裏狠狠訓斥了他,讓他不要再白日做夢,有什麽僥幸的想法,並轉達了熊隊長的意思。他已答應回來,但要熊小華寫個東西,他才能放心。
熊小華答應了周英的請求,當即寫了個“如周英能戴罪立功,可以從輕處理”的條子交給了周英的姐姐。
周英的姐姐臨走時,熊小華告誡她以後有事不要直接來。刑警隊,可用電話聯係,另外約定見麵的地點,以防萬一。
5月14日深夜,周英的姐姐給熊小華打來電話,聲音裏透著激動和緊張,說周英弓從雲南潛回成都,說他不敢回內江,約熊小華在成都。見麵,地點是成都市青羊區的皇後酒吧,時間是明天中午12點整。
次日上午,熊小華簡單地安排了一下工作,向魏常平作了匯報,然後驅車直奔成都。
成都市。青羊區。皇後酒吧。
12時整,熊小華快步走進,坐在門後吧台上的周英起身相迎,然後他們走進周英早已包下的一個小包廂裏。
幽暗的光線下,周英顯得局促不安,被西雙版納亞熱帶陽光曬得黑不溜秋的腦門上滲出細碎的汗珠,他一會倒茶,一會遞上一棵皺巴巴的香煙,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熊小華笑了,說:“你坐下吧,別忙乎了,跑了一趟雲南,變得乖巧多了嘛衛還有什麽收獲?”
“熊隊長,我……我……”周英憋得滿臉通紅,吭吭味詠說道:“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跑這麽遠,不是人一過的日子,當逃犯的滋味真不好受!”
“聽你姐姐說,你還想到國外去風光風光,是嗎?”熊小華把恭恭敬敬站在旁邊不敢坐下的周英按坐在椅子上,“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受騙上當被人當槍使了。”周英搓著手,懊悔不迭地說道。
熊小華這時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周英,我們的意思,你姐姐可能都已跟你說了,對你以前的表現我們已經作了了解,原來上學時也是個求上進好學習的優秀小夥子,後來是誤入歧途。正因為如此,我們才竭力地想挽救你,把你拉回到正道上來;對你加入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屢次所犯的案子,我們也很清楚,尤其是槍殺孫濤一案,你是主要參與者,負責放風和接應,就這些判你個重刑是毫無問題的;你還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個頭,我們不願看著你就這樣毀了,你要珍惜這個機會,不要辜負了我們包括你姐姐在內的親人對你的期望!”
熊小華一席話說得周英淚流滿麵,他啼噓著表示,一定迷途知返,改過自新,竭盡全力完成熊隊長交給的任務,爭取立功,立大功。
接著,周英向熊小華講述了他所知道的全部情況:
羅陽在與孫濤的矛盾激化後,尤其是幾次開槍打傷孫濤的朋友之後,便投靠了“老板”劉詩萬。羅陽在元月26日槍殺交通鄉的王國超,就是為劉詩萬爭奪交通鄉火葬場的工程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一個頭子,和劉詩萬是拜把弟兄、羅陽繼續說:“我一般都住在。郊縣,你用過的這個電話號碼,今後布那裏就再也找不到我了,你再往那兒打也無用,我們的行動都要經過海哥的批準,所以你以後無須再來看我了。”羅陽說這些話時神秘兮兮的,但對他的態度很好,頗有同鄉的情義。隨後羅陽請他吃了一頓飯, 自己打的先走了。 “5·6”爆炸案的起因也是劉詩萬和劉長奎爭奪工程項目,爆炸案發生後的次日,也就是5月7日上午,陳樹明打他的傳呼,要他火速趕到他家。他去了之後,發現汪衛東也在那兒,陳樹明說:老板發話了,準備幹掉孫濤。羅陽和王建賓晚上就到。這樣他和汪川東一天都沒離開陳家的門。半夜12點,他和陳樹明、汪平東在火車站附近接到了羅陽、王建賓然後陳樹明帶著他們趕到玉溪酒館門前,劉詩萬正等在那裏,安排了一番後他就開車走了。汪衛東當時向劉提出投槍,劉讓汪z點去找他拿。隨後,他們又一塊到了陳樹明家,陳具體進行了策劃,由羅陽、王建賓動手,汪衛東探路並配合,他負責望風和租車在醫院後門接應。5月8日下午3點多鍾,他和羅陽、王建賓、汪衛東一起趕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在後門下了車。他下車後沒有進去,羅、王、汪三人從後門進去後,直接上了外科住院部大樓。不大一會,上邊就傳來炒豆子般密集的槍聲,他知道可能已得手了,連忙攔住一輛出租轎車,是藍色的桑塔那牌轎車,在緊挨著醫院後門的沿江路等候。兩分鍾後,他看到羅陽他們走出外科大樓,繞過醫院東北角的幹部病房,衝下右樓,這才晃過眾人的視線,跑出後門,來到沿江路上,鑽進出租車內。桑塔那轎車司機在他的吩咐下驅車迅速離開醫院後門,駛向街區,穿城而過,r駛向成都方向,在成渝高速公路收費處,他和汪衛東重又租輛奧托車,。返回內江。他和汪衛東回到內江後,直接去了陳樹明家,汪衛東告訴他說已經解決了孫濤。陳樹明說:“老五你參與了開槍打人,為了防備萬一,先躲到瑞麗火鍋城去吧。周英沒進醫院,不一會有事,先回家吧。”他就回到了姐姐家。沒想到第2天夜裏2點多鍾,陳樹明到他姐姐家把他從睡夢中喊醒,說出事了。公安局已發現了是他們作案,要他趕快跑,並塞給他一萬元錢,說是老板給的,讓他到雲南西雙版納去,爭取從那裏偷渡出國。他問陳到哪裏去,陳說你不要管這麽多了,現在是各顧各,快跑吧,讓公安局抓住了是要吃槍子的。他當時嚇得魂飛魄散,也沒敢跟姐姐打個招呼,什麽東西也沒帶就跑到火車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爬上往南去的列車,爾後幾經輾轉到了昆明,又從昆明到了西雙版納,在那裏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熊小華聽完周英的敘述,眉頭舒展開來,這說明他對“5·6”爆炸案、 “5.8”槍擊案和前幾起羅陽製造的槍擊案的分析判斷是正確的,起因、過程和重點嫌疑人基本沒錯,他和魏常平研究製定的偵查方案大體上是準確可行的飛現在劉詩萬這個幕後老板、黑道老大已漸漸顯露出來,必須逼迫他從台後走出來,在台前亮相,然後才能斬斷他章魚般的條條觸角,徹底摧毀他精心構築的防禦體係,迫使他向法律和正義低頭。
此時的熊小華,戰勝並征服對手的信心大增,鏟除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勢力的決心也更堅定了。
熊小華思索了片刻之後對周英說道:“你提供的情況很重要,這說明你的確有改邪歸正的願望,令我很欣慰。你目前暫時不要回內江,以免引起劉詩萬的懷疑。先在成都呆幾天,摸一下羅陽和王建賓的蹤跡,什麽時候回內江,采取何種方法回內任,你一切聽從我的安排。你在這兒一定要謹慎。從事,我會同成都市公安局聯係,確保你的安全,這一點你不必擔心。另外,從現在開精,你必須和我單線聯係。”
望著麵色凝重的熊隊長,周英繃緊嘴角, 目光裏含著信賴,神情莊重地點了點頭。
熊小華安頓好周英,當天晚上即趕回了內江。
他向魏常平匯報了麵見周英的情況,魏常平連聲說好,並告知熊小華,強大的攻勢展開之後,效果也非常明顯,一個下午,群眾舉報的電話不斷,到偵破組來提供線索的人絡繹不絕,陳兵的落腳處已經查到。
熊小華和魏常平都有了一種振奮之感。
這天晚上,刑瞥隊員潘濤、鄧亞平、羅光明悄悄圍住了東興區賈家鄉一戶人家。左手臂被炸斷的陳兵與老婆孫燕就藏匿在這裏。刑警們衝進門時,陳兵以為是黑道上的索命鬼來了,嚇得癱軟在**,小便尿了一褲子,‘而他老婆早已鑽了床底,在下麵抖作一團。
5月17日,根據有人提供的一輛東風牌汽車牌照號碼,順藤摸瓜,找到了“5·6”爆炸案逃犯邱家勇的蹤跡。刑警隊副隊長鄭建智帶領偵察員薑帆、鄧亞平等,在墊江縣武警中隊官兵配合下,趕到該縣城外一農民家時,案犯邱家勇正坐在房門口看報,見公安人員從天而降,邱家勇跳起來欲逃,民一瞥們猛撲過去將其擒住。
與此同時,魏常平、熊小華根據群眾舉報,派人到成都、貴陽等地抓捕劉明全、劉明富,幾次撲空之後t下令以包庇罪拘押劉明全、劉明富兩兄弟之妻。5月18日,其長兄劉明高低頭認輸,找到偵破組,願意提供二劉的藏匿處。他說兩一個弟。弟在貴陽給他打過電話,隔兩天還要聯係,讓送東西、送錢給他們,在貴陽火車站見麵。5月19日,剛剛抓了邱家勇回來的鄭建智,帶領潘濤、伍偉等偵察員,又突然出現在貴陽火車站。劉明全、劉明富正在翹首盼望家人和財物的到來,卻不料等到的是兩副冰涼的手銬。
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成員相繼落網,偵破工作步步推進,但熊小華和魏常平並沒有絲毫的輕鬆感,更沒有被這小小的收獲衝昏頭腦,他們十分清醒地認識到,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骨幹人員尚未落網,那個躲在陰暗處的龐然大物還沒有上陣,他絕不會等閑視之,隨之而來的將是一場更比一場險惡的較量、搏鬥……
……有功者,重賞!凡臨陣退縮者,殺!……劉詩萬肺門緊破,把玩著茶杯的手橄微有些成抖……B滿臉產峨地說道:“熊小華截終的目的是把你扳倒,他現在已粗對我產生了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