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瑪門很快又意識到了。

不對勁,星艦停泊港距離這裏極遠,晏枝想從這裏趕到星艦停泊港的時間必然十分的倉促。

但是也不是絕無可能。

究竟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還需要進一步揣測,但是對於晏枝的事情,瑪門容不得一絲閃失,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

拿起通訊器,調派了一支現場的護衛隊去星艦停泊港查看情況。

而他則是臉色不太好的打開古堡的大門,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古堡內,尋找他的新娘。

他努力地安慰自己,停泊港的聲音隻是一個意外,而他的新娘還乖乖地呆在古堡內等著自己去接她成婚。

但是從樓下的地下室,到樓頂的閣樓,空****的古堡好像在嘲笑他的多情。

站在閣樓最高處的露台之上,

手指狠狠地抓住露台的欄杆,猩紅的薄唇緊抿,溫潤的笑容早已消失,雙目逐漸變得赤紅,陰翳的目光滲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整個人散發著殘忍嗜血瘋狂的氣質。

隻聽見他嗤笑一聲,聲音裏都湧動著駭人的殺意,空氣似乎都隨著這聲音變得冷凝了幾分。

“全體蘭蒂克臣民聽令,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雖然來參加婚禮的蘭蒂克成員烏泱烏泱地密密麻麻看的圍滿了整個古堡周圍,但是此刻大家卻都戰戰兢兢,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容納了幾萬人的廣場,此時落針可聞。

另一邊,和瑪門思考的所有可能性都不一樣

晏枝既沒有在發出異響的星艦停泊港,也沒有在古堡裏乖乖地等瑪門來娶自己。

此時的她正穿著一身護衛隊的衣服,駕駛著蘭蒂克護衛隊的專用車輛朝星艦停泊港駛去。

沒錯,按照晏枝的計劃,納西索斯先去星艦停泊港搞出一點動靜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來一招聲東擊西,不管發生了什麽,瑪門肯定會派人去查看情況,而這時候晏枝就驅車從古堡附近出發,假裝成去查看情況的護衛隊成員。

畢竟每一支護衛隊,少說有幾百輛車的編製,多一輛,少一輛根本沒有人能發現。

晏枝就這樣跟著護衛隊他們一直去到星艦停泊港,等到達星艦停泊港,護衛隊的注意力被納西索斯操控的大型星艦的動靜所吸引。

晏枝就趁亂脫離隊伍,到另一邊,乘坐早已準備好的小型飛行器,趁著眾人不注意,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裏。

而現在,勝利已經就在遠方,晏枝隨著護衛隊已經快要抵達星艦港口。

忽然晏枝感覺似乎有一個黑影從自己的上空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去。

晏枝沒放在心上,隻以為是飛鳥之類的東西。

而當晏枝和護衛隊抵達了星艦停泊港的時候,令人驚訝的是,瑪門居然就已經守候在了那裏。

白色的西裝後,赫然伸出了一雙黑色的翅膀。

晏枝不由得有些心驚,他怎麽會這麽快,護衛隊開著車出發的時間比他要早許多,更何況他還進去搜查了一遍古堡,他隻靠自己肉身居然這麽快就趕到了星艦停泊港這裏。

這速度也太非人類了吧

這是晏枝和納西索斯在計劃中所沒有料到的,晏枝瘋狂地在心底安慰自己鎮定,自己現在坐在護衛隊的車裏,而且還改變了容貌,那麽多的護衛隊,瑪門怎麽也不可能認出自己的。

當一輛輛護衛隊的車從瑪門眼前經過的時候,晏枝心驚膽戰地屏住呼吸,跟隨前車駛過瑪門。

順利通過,後車已經跟了上來,晏枝長舒一口氣。

但是沒等晏枝這口氣疏完,她的車就被瑪門攔停了。

整個護衛隊的人不由地看過來,不明白首領大人為什麽會攔下一輛護衛隊的車。

晏枝努力逼自己鎮定,她在行動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偽裝,現在從外表上來看,她就是一個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和平時那個白皙漂亮的晏枝,根本就是判若兩人,連晏枝自己不是看著鏡子都認不出來。

瑪門敲了敲她的車窗,示意她把車窗降下來,晏枝照做,努力拿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演技,擠出來一個三分討好,七分畏懼的笑容,“首領大人,您有什麽吩咐嗎?”

清脆的少年音從喉嚨發出,從外表到聲音再到神態,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帶著幾分諂媚的護衛隊無名小卒。

瑪門猩紅著眼,盯了她一會兒,似乎沒有認出來,也沒有回她的話,利落地給她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她繼續向前行。

晏枝現在的角色是一個護衛隊的隊員,作為一個護衛隊員的天職就是聽從首領的命令。

晏枝聽話地繼續打開發動機向前行駛,整個過程挑不出一點錯誤。

然而,沒等汽車啟動完畢,晏枝就感覺後頸傳來一陣疼痛,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在整個護衛隊的眾目睽睽之下,看到自己的首領從一輛車中,珍重地抱下一個幹瘦的少年。

那珍重的樣子,讓眾人不由得相信,這肯定就是傳說中失蹤的首領夫人。

隻是沒有人告訴他們,原來傳說中的首領夫人居然是個男孩,

原來首領大人居然好這口嗎?

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讓他們見到首領夫人。

一個手刀劈暈了晏枝,瑪門又往晏枝的後頸注射了讓人昏迷不醒的高濃度藥劑。

把晏枝安排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之後,

瑪門還是不放心,在晏枝的手腳四肢都鎖上了沉沉的鐵鏈。

在鐵鏈與皮膚相接的地方,則是由柔軟的動物皮毛製成,保證晏枝不會被這鐵鏈所硌到。

但是沉重的鐵鏈也讓晏枝無法逃跑。

晏枝此時此刻並不知道這一切,因為她還在昏迷之中。

昏迷的晏枝被他放在了這個房間唯一的**,盯著晏枝昏迷的睡顏,瑪門心中翻騰著不息的欲念。

她要是一直這麽乖就好了,一直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的身邊。

目光定格在晏枝紅豔的嘴唇上,眼底某種情緒不停地翻騰,似乎有一隻一直被壓抑的猛獸即將破籠而出。

終於,他忍無可忍,骨節分明大手緊緊扼住晏枝的下頜,對準那紅豔如嬌花般的唇,惡狠狠的吻了上去,心中的野獸在不停地叫囂,撕咬,深入。

但是當雙唇相貼的時候,他的動作又不由得放輕放柔,帶著對待珠寶般的小心翼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很久。

久到**的少女嘴唇由淺粉變為快要滴出血的深紅,瑪門終於直起了身子。

看著自己的傑作,瑪門很是滿意。

眼底翻湧的戾氣都平靜了不少,像是一隻欲望被滿足的野獸。

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晏枝,現在,是時候去解決某個想要奪走他的小新娘的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