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聚一聚
白凡急於帶白母去醫院檢查,也沒有注意公儀博不同尋常的視線,他感謝的衝公儀博點了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來遞給公儀博,“今天的事非常感謝,我先帶家母去醫院檢查,這是我的名片,今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歡迎隨時聯係。”
公儀博還沉浸在思索中,有些反應不及,直到白凡已經扶著白母走遠,他拿著名片啞然失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歡迎隨時聯係,還真的是很少會有人對他說這些話,這種感覺……很奇妙。
公儀博低頭看向手中的名片,卻發覺這張名片幹淨的過份,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聯係電話,沒有郵箱沒有職稱也沒有公司名稱……這種名片,真的是很少見,如果不是背景幹淨的如一張白紙一樣沒什麽好寫,那就是在某個行業裏已經站在了頂端,不屑再過多介紹。
觀那人的年齡與談吐,也不會是什麽背景都沒有的,而且這張名片的質地很特殊,非一般人能用的起。看著名片上的白凡兩個字,公儀博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想了想,公儀博還是將這張名片收入懷中,與一旁的幾個經理主管繼續進行今天的考察。
……
白母去醫院檢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有點擦傷和勒傷,回去抹點藥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夠恢複。但是白母卻被這件事情嚇出了陰影,珠寶首飾什麽的不敢再戴在身上了,平日裏出門的也少了。
白父聽聞了那件事情也是把白母好一頓教訓,心裏擔心後怕,反應到嘴上卻是,“早就說讓你不要戴那些東西,你還每天掛在身上,看看,這下出事了吧,財不露白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白凡聽著白父白母的對話,心裏暗笑,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外那雖然有些小磕碰,但卻還是互相關心的氛圍留給兩人。
想著一輩子互相扶持著過日子的父母,白凡也不禁想到,如果有這樣一個伴,也不錯,最起碼在老了醜了走不動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能不嫌棄的陪在一旁。
但是想到互相扶持,白凡的眼前卻詭異的出現了殷睿的臉,他連忙搖頭將這個突然出現的麵孔甩掉,雖然他和殷睿是互相扶持的過了十年,但是他也不能把老婆的臉想成殷睿的樣子啊。雖然殷睿確實很漂亮,但也不能把他想象成女人啊……帶著一絲絲罪惡感,直男白凡爬上床去睡覺。
可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醒來,對著銅鏡裏那張殷睿的臉,白凡又鬼使神差的寫下了【殷睿啊,你有沒有長的和你很像的表姐表妹?】
殷睿剛開始還不明白白凡問這個問題是什麽寓意,待後來明白了後,臉色鐵青,甚至忘了一直與白凡對話的自稱我,而是使用了本座,【本座娘親早已去世,本座確信自己沒有任何姐妹,遠八代的都沒有,本座今後也不會有任何女兒孫女,所以,讓.你.失.望.了。】
看著殷睿的回信,白凡有些訕訕,不就是打聽一下殷睿的姐妹,殷睿至於這麽激動嗎,甚至連女兒孫女都出來了,白凡對天發誓,就是殷睿以後的女兒美若天仙,與殷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也絕對不敢有任何邪念。
為了這件事,白凡與殷睿說了好幾天的軟話,才漸漸把殷睿哄好了。但隻有殷睿自己知道,除去頭兩天他是真的有些怒氣,後麵幾天卻大半是裝出來的,這一切,隻為了能讓凡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關注長一點。他與凡之間的維係隻有每天一封的信件,這個維係太單薄太脆弱,遠遠沒有周圍能夠接觸到能夠看到的東西來的有吸引力,所以他早早的就學會了,如何去吸引凡的注意,他享受凡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的感覺,為了這些,他能夠不惜代價。
每年的姻緣日,是所有男男女女躁動的時刻,相傳在這一天結為夫妻的人會得到祝福,情竇初開的男女們,也會選擇在這一天向心愛的人表達自己的心意。
這種粉紅氣泡,不隻影響了廣大少男少女,就連以少年老成著稱的黑月神教教主,也開始坐立難安。
殷睿揮退了屋內所有人,拿著筆已經在桌案前呆坐了半個時辰,這個姻緣日,是他成年以後的第一個姻緣日,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非常特殊重要的日子。他決定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做出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許很冒險,也許也會一輩子藏在暗處不為人知,但是這總是一個契機,一個將他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讓凡知曉的一個契機,殷睿的神情堅定下來,提筆斟酌著用詞,一字一句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最真實的渴望,那些對凡不能言說的心思……
寫完了之後,殷睿又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他將這張寫滿心意的信紙晾幹後折成一個小紙卷,塞入半截手指長的小竹筒中用蠟密封起來,這樣處理過後,這張竹筒裏的紙條就可以保存很長時間,防水防皺,數年乃至數十年後拿出來依然字跡清晰。
殷睿將小竹筒放入精致的荷包中封好,然後與那套白色的衣服放在一塊。看著擺在衣服上的荷包,他有些愣愣出神,不知道什麽時候,凡才能發現這荷包中的秘密。
【凡,這個新荷包我很喜歡,你要每天帶著,不準換。】
【好,遵命。】
……
幾天的考察結束,公儀博回到了s市,滿身疲憊的他隻想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在換衣服時,一張小卡片掉了下來,他看到那白凡兩個字,想了想,俯身拾起,放入了自己那裝置了眾多名片的名片盒中。
白凡依舊留在z市,因為白母遭遇搶劫的事情受驚,所以他更多的時候都陪在白母身邊,白母最近出門少了,但是卻閑不住,竟然突發奇想的買了布料,要自己動手給白凡做一套衣服,白凡任由她量來量去,結果衣服做好後,還是小了點。看著白母一臉糾結的要再改,白凡連忙滿口誇讚的把衣服拿走,為了這件衣服已經折騰了很多天,要是再改,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著意尤未盡的白母把炮火轉到白父身上,白凡很不地道的躲回自己房裏。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服,白凡在鏡子前比了比,穿在自己身上是緊了點,但如果給殷睿穿就好像剛剛好,那家夥怎麽吃都不長肉。
白凡可惜的歎了一口氣,無奈他沒辦法把東西帶過去,否則就能把想法變成現實了。白凡正唉聲歎氣,悠揚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白凡看到來電顯示後,少見的猶豫了一會,才接通電話,“喂。”
“是我,聽說你回z市了,是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吧,怎麽樣,什麽時候一起出來聚聚。”電話那頭傳來羅帥的聲音。
“那當然了,我隨時有空,時間地點你定,嗬嗬,我可是隻負責吃飯,不帶錢哦。”白凡開著玩笑。
“不會讓你餓著的,我就是餓著自己也不能餓到你啊。”
這句略嫌曖昧的話說出來後,兩人同時靜了靜,隨後又互相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說笑了幾句,定下了聚餐的時間與地點。
羅帥本想就定在這天晚上,但是白凡見時間已經不早,吃完飯後如果晚上八點無法準時回來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於是兩人碰頭的時間就改在第二天中午,一個口碑非常好的餐廳裏。
第二天中午,白凡準時來到兩人約好的那個餐廳,幾乎不用怎麽找,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羅帥。
白凡走上前去,“等多久了。”
“沒有多久,剛來。”羅帥麵不改色道。
一旁正給白凡倒茶,順便拿著菜單等點菜的服務生麵部神經不易察覺的**了一下,您老半上午的就來了,坐在這裏兩小時我給您添了多少次茶水,這還叫剛來。
羅帥將菜單遞給白凡,“你點吧,這家的菜味道都很好。”
“嗯。”白凡接過菜單,羅帥的口味他還記得,便點了一些兩人都愛吃的菜,可是當放下菜單後,他又被羅帥的目光唬了一跳。
羅帥幽幽的,幽幽的看著他,“你都還記得。”
白凡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羅帥不會十年過去了,還惦記著他吧,他是想和羅帥做回朋友,可不是男朋友。
後麵的一頓飯,兩人吃的有些沉默,氣氛更是詭異,直到一盤大蝦端上桌,那仿佛凝結一樣的氛圍才有些改變,羅帥看見蝦後,自動自發的端到自己麵前麻利的扒開,沾上醋以後送到白凡的碗裏。一時間仿若時光倒流,他們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時候,每一次吃蝦,都是羅帥動手剝開,白凡一臉大爺相的坐在一旁負責開吃,讓寢室裏的其他兩人恨得牙癢癢。他們擠兌過白凡和羅帥兩人,但每次都被白凡一句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啊堵回去,後來有一次兩個室友實在被白凡和羅帥刺激狠了,竟然開始互相剝蝦互相喂,但沒喂幾個,就一臉便秘的停了下來,從此以後倒是學會了對白凡與羅帥的種種行為視而不見。
羅帥放一隻蝦到白凡碗裏,白凡就吃一個,兩人間漸漸恢複了某種默契,白凡臉上也出現了會心的笑容……畢竟曾經是那麽好的朋友……
飯店大門處,隨著服務生的歡迎觀臨,又迎來了兩位客人,其中一個滿腦肥腸,肚子挺的衣服都撐不住,另一個則身材高挑纖細,打扮入時,頭發上挑染了一戳紅色,靚仔一個。
那年輕人跟在胖子身後入座一個角落裏的位置,點菜過後,剛開始還一切正常,但是漸漸的,就可以看出那胖子的手有些不規矩的在桌子底下動作著,但是那年輕人卻沒有什麽反應,反而笑容不變的倒酒夾菜,如果仔細看,就會看出那年輕人的笑容有多麽的職業化。
就在那胖子漸入佳境時,卻發現那年輕人居然心不在焉,他不滿的順著年輕人的視線看去,頓時便看到了羅帥與白凡。
看到羅帥的一瞬間,他的小眼睛頓時就冷了下來,不陰不陽道,“唷,我說你怎麽看的這麽入神,原來是見到老情人了,走,我帶你去打聲招呼。”
那年輕人麵色一變,忙道,“何總,不要。”
“不要?我偏要,怎麽,你看到老情人這麽快找到新歡就一點都不吃醋。”那何總不懷好意的笑著,一把將年輕人從座位上拉起,往羅帥的方向走去,要說這個年輕人是某高級會所的當紅mb,羅帥曾經包養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導致他現在還有些念念不忘,但是何總作為一個萬草叢中過的人,自然不會為了一個mb就當眾去爭風吃醋,他跑過去,純粹是因為羅帥的公司與他同樣也是競爭對手,最近才搶走了他一筆大項目,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對於有陌生人的靠近,首先發現的是白凡,羅帥也跟著抬頭看到了走來的兩人,當看到是這樣兩個組合後,他臉上的表情也鄭重起來,放下手中剝了一半的蝦,拿濕巾擦了擦手,皺眉看著靠近的兩人。
如果是平時,他大不會把這兩人放在眼裏,但是今天,白凡卻在身邊,那個老何,有一張多麽臭的嘴,是眾所周知。
作者有話要說:扁擔有cp了,在昨天正式與芭蕉櫻桃結為伴侶,請大家吃結婚蛋糕吃喜糖,見者有份~
這是我家親愛的:香水帝國
求大家祝福~順便羞澀的球大家幫個忙,能不能……能不能去告訴櫻桃同學,讓我當攻呢~扁擔要當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