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小館長

政治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灰暗的行業,因為政客們會為了自己的仕途做出各種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而作為既定的政治欽紮的一個表現,第一學院建校以來做慘烈的車禍,看上去也就不會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了。

古溪淡漠的看著新聞上甜美女主持的報道,以及所謂的遇難者家屬的采訪,心裏麵越來越對所謂的政治、所謂的上層社會抱以蔑視,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直都與古溪的生活離得很遠。

仔細想來古溪兩輩子加起來遇到的最大的官大概就是洛這個議員了,其他的連個區長什麽的古溪都沒見過,而一想到這輩子的自己貌似有那麽一票的當大官的親戚,古溪感到非常的不真實。

“人命對於他們來說大概就是個符號。”那邊輕飄飄的一句話,這邊就有了一場精心策劃的車禍,死了兩個青春少艾的新鮮生命,而其中一個更是死於倒黴催的血型過於特殊,血液無法得到及時供應。

古溪不知道那個孩子得多倒黴才能換上‘司各特敗血症’,血液無法複製,而且血型極其特殊。以現如今的醫學科技以及飛速發展的藥劑學,竟然都無法救治他年輕的生命。

“扣扣。”就在古溪感慨著那個倒黴蛋的時候他的接入儀響了,古溪打開一看,竟然是學生會發的信息,大致意思是由於學院裏死了兩個同學,學生會打算在五天後開個追悼會,緬懷一下兩人的年輕生命。

古溪對此很是不感冒,上輩子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開會,這個會那個報告,一個重點可以講上一整天,嚴重的浪費自己的生命和時間。這輩子雖然是因為死了人才開個追悼會,不過在古溪看來追悼會這種東西其實也不是非常的必要,對於死去的人,和他們的親友來說,其實將害他們死於非命的人找出來才是最重要的,而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想來人家並不會有多喜歡。

雖然是這麽想的,不過古溪也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總是要參加一下的,畢竟是同學一場,其中那個倒黴蛋還是和自己一起聽過課的同學,怎麽著自己也該去看一看,哪怕是讓對方的家人看著好受一點也好。

回到宿舍的時候古溪就看到皮諾夫站在客廳裏,身邊放滿了一件件換下來的衣服,衣服的一邊還有一口大箱子,看得出來這些衣服是今天剛剛送到,就被皮諾夫拿出來試穿了。

“你要參加舞會嗎?”離假期貌似還有一段時間吧,古溪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的想到,這個時候試衣服做什麽。

“啊,古溪你回來啦,快幫我看看這件衣服怎麽樣?我聽說今年流行窄袖的七顆袖扣的長衫。”皮諾夫看到古溪回來非常高興,連忙站到古溪身邊,讓他看自己的衣服。

古溪看著皮諾夫衣服上別著的金色的‘夕顏花’,那個好像是參加葬禮的時候才會戴的東西吧,“這是為參加五天後的追悼會而準備的?”古溪聲音中帶著一絲的顫抖,信息才發來吧,這就準備好衣服了?

“當然啦,我昨天就知道了,這些衣服是剛剛到的,還好現在是旅遊淡季,貨運公司的人效率比加快,要不然我都愁死了,上學竟然還有參加葬禮,真是太倒黴了。”皮諾夫一副‘你在明知顧問的’看了古溪一眼,然後繼續試著衣服。

昨天就知道?這句話讓古溪突然發現,其實這個學校的人裏麵沒有幾個是簡單的,學生會的這個計劃應該是今天才確定的,而皮諾夫昨天就知道了,顯然對方在學生會的人麵非常的有影響力,可以左右著學生會的一些事物。

古溪發現其實自己才是最不長進的那一個,別看皮諾夫一天到晚沒什麽正事兒,但是人家哥哥姐姐得滿天飛,學院裏什麽事兒都瞞不過他。而自己呢,除了像上輩子一樣好好學習之外,貌似從來就沒想過給自己整理出一條好用的人脈來。

而這幫子帝國的貴族與‘*二代’們,想來之所以爭著搶著來這裏上學也並不是因為這裏的教學設施有多好,而是因為在這裏可以接觸到整個上流階層,並建立起一個非常有用的關係網。

看來自己並沒有多少的長進,古溪默默地反省著,上輩子自己就沒有什麽好的社會人脈,要不是上大學的時候有了幾個關係過硬的同學,自己根本就沒法保證自己的生活。

而現在自己貌似又犯了老毛病了,開學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結果自己除了認識了皮諾夫這個室友之外就沒有什麽說得過去的朋友,那麽自己來到這裏就真的隻是為了上學嗎?

古溪很抑鬱,但是依舊打起精神和皮諾夫聊了一會兒時下的流行趨勢,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到房間,他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晚上的時候,古溪拿出筆記本,給洛寫了整整三頁的信,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心路曆程仔仔細細的告訴了洛,然後開始和洛反省自己的幼稚無知,以及自己為是。

“我一直以為隻要我站在了宇宙的巔峰就不需要在關心其他的事情,可是今天卻發現,那隻是自己為自己的‘不想長大’而想出來的借口。我一直將自己與他們遠遠的隔離開來,卻不想想自己從出生起,就有著和他們千絲萬縷的關係。

注定了要過著和平凡的人生一點都不同的生活的我,卻任性的活在自己的天地裏,其實交朋友一點都不難,我猜測我隻要將自己是一名白銀級飛梭船長的事情說出去,一定會有很多人跑到我的麵前和我做朋友,可是我卻因為那些人並不是單純的想認識我而生氣,可是卻不想想,隻有這樣才能在短時間內建立起自己的人脈。

哪怕我有一天成為了神級的飛梭船長,也不能缺少的東西,我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去任性的置之不理。

洛,你是不是會對我很失望,我就是一個跟本不想長大的混蛋。”

古溪安靜地趴在床長,窗外的月光淡淡的照在他的身上,清清冷冷的,讓古溪感到格外的孤獨。

其實古溪一直就感到孤獨,自從卡文斯去世之後古溪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古溪上輩子就沒有父母緣結果這輩子依舊沒有,古溪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不算,就連自己的爺爺也不能幸免。

於是古溪開始變得孤僻起來,不在與人生活在一起,生怕又連累了別人。

一個人的生活磨練了古溪的性子,但是也讓古溪更加地感到孤獨,於是會和一個一點都不知道底細的人成為筆友,和對方無話不談,可是依舊使得自己感到寂寞。

直到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一個人過的時候,才會迫不及待的將落難的艾瑪以及莎莎變成自己的船員,但是船員也隻是船員而已,是朋友是戰友,但卻不是家人。

對於古溪來說,洛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因為多年以來自己身邊的人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而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裏。但是洛不一樣,他就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安慰獎,在自己最寂寞最絕望的時候,以一種讓古溪異常懷念的方式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裏,並且告訴他,他願意成為古溪為來生活中的一部分。

其實他自己的心裏對於洛的話還是非常的感動的,至少有個人願意和他在一起,隻要自己點頭就不再是孤身一人,將來甚至會有孩子。古溪裝傻拒絕了,不是因為對方不夠好,也不是因為自己看不上同性戀想找個女人結婚,而是因為他怕這又是一場鏡花水月。

讓一個人在最幸福的時候失去幸福,一輩子經曆一次就夠了,古溪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痛苦實在是讓人無法承受。

至於自己的雙親,雖然古溪知道兩個人都還活著,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還在宇宙中飄著,但是古溪從來就沒有想過等兩人回來後,可以一家三口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古溪不是小孩子,實在是想象不出和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場景,或者不是兩個人,古溪悲觀地想著,也許自己還有幾個弟弟妹妹什麽的,到時候家裏大概就更沒有自己的位子了。

不過古溪又想到等到找到他們的時候後自己大概早就成年了,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了,甚至於到時候大概自己都已經當上父親了,於是也就不再糾結了。

這樣想著想著,古溪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夢中的古溪根本就沒有想過,為什麽自己剖析自身的時候竟然覺得若是和洛在一起的話,自己就不會孤獨。

“我還以為第一學院有多麽神奇、多麽好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說起來那場車禍你們學院之後打算怎麽料理?”艾瑪驚奇的聽完莎莎的講述後,感慨的問道。

“能有什麽啊,議會已經派人來調查了,結果好像要到議會結束後才知道,不過我們學校打算開一個追悼會,就在後天。”莎莎沒心沒肺的回答道,然後繼續對著前方的首飾流口水。

這對小情侶現在正站在帝都的一條商品街上,正對著一家販賣中高檔首飾的珠寶店,從布置的非常典雅奢華的展台上可以看出,這家店的主人非常的有品位。

“艾瑪,不要說那些掃興的話了,我們進這家店啦,我要看看那對耳環。”莎莎開心的拉著艾瑪,進到了這家珠寶店裏,一進門就被裏麵的能晃花人眼的各色首飾,弄的眼花繚亂。

“親愛的,我們是來給船長挑選生日禮物的,請分清主次好嗎?”艾瑪帶著一絲寵溺與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愛人,現在艾瑪也是個有錢人了,艾瑪對於給莎莎買東西向來都不吝嗇,掙錢不就是給媳婦花的嘛,留著也不能下崽子。

“順便拉順便,更何況我覺得那副耳環旁邊的那款耳釘非常的適合船長。”莎莎吐吐舌頭,反駁道。

“好吧,隨你。”艾瑪挫敗的聳聳肩,放棄了抵抗,莎莎逛起街來向來是胡攪蠻纏的。

可是船長沒有耳洞啊,艾瑪在心裏默默地反駁著,然後想著一會兒該用什麽理由,能讓莎莎把耳釘改成袖扣,再不濟買個鑰匙扣什麽的也比耳釘強啊。

千萬別覺得我要棄坑啊